時間在忙碌中流過,張秘書回了自己辦公室,只留米琪一人在接待臺上。電話鈴聲響起,米琪接起,電話另一端傳來大堂總檯人員的聲音:“米領班,樓下有少夫人的花籃,我們現在很忙,你能不能下來取一下?”
花籃?又是花?米琪不安地望了一眼身後辦公室。掛下電話後,急急向隔壁秘書室走去,進門便道:“張秘書,又來了。”
此刻,百般無聊的張秘書正翻看着雜誌,被米琪一乍,嚇得雙手不由一抖,雜誌也掉在了地上。“一驚一乍地幹什麼,嚇我一跳。”他沒好氣道。
“花,又有人給少夫人送花來了,你說我該不該去取?”米琪急道。
想起傅少昨天看到花時的不悅,張秘書亦覺不妥,不由蹙了蹙眉自語道:“傅董與少夫人剛結婚,怎麼就會有這麼一個煞風影的傢伙來攪局?”思量片刻,他對米琪道:“你還是去取吧。我們總不能擅作主張,攔下別人送給少夫人的花吧?再說,如果讓傅董知道我們有所隱瞞,到時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米琪無奈,只得下樓去取。而在辦公室裡猶不知情的兩人,看到米琪提着花籃而入時,皆是不由一愣。
“傅董,這是少夫人的花籃。”米琪小心翼翼地說罷,便急急放下花籃,逃似地退出辦公室,委縮在自己的接待臺前,再也不敢往裡張望。
看着被擱在門旁的花籃,傅澤宇起身,望向一臉納悶的藍靈芸,冷問:“已經一連兩天了,難道你還要說是送錯了嗎?”說着走向門前,他將門反鎖。
鎖門聲,讓門外的米琪一驚,心中暗叫‘壞了’,急急向秘書室而去。
辦公室內,傅澤宇將花籃提到藍靈芸面前,看着她冷冷一笑,道:“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昨天九十九朵,今天九百九十九朵,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再看沒有任何卡片的花籃,“能匿名送花的,我想我的少夫人應該知道此人是誰纔對。”向她靠近,勾起她下巴,冷問:“到底是誰?”
藍靈芸垂眼看着那碩大的花籃,無辜回道:“我真不知道。我知道你懷疑誰,可他和我只是朋友,一個通過季子明認識的普通朋友,他不可能會這樣做的。”
“普通朋友?”傅澤宇咬牙反問,酒會一幕讓他如梗在喉,捏上她下巴,切齒道:“好一個普通朋友!宴會上與你單獨在陽臺上相談,更是時常對你切切相望,你說這是一個普通朋友該有的舉動嗎?”
聽他重提宴會上的事,藍靈芸頓感無語,“傅澤宇,你未免太不可理喻了吧。我們兩個清清白白,從沒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事。你怎麼可以單憑我們在陽臺上說說話,就平白誣衊我們?”
“你們?”一句‘我們’,徹底擊怒了傅澤宇,“很好,都已經是‘我們’了,還敢說清清白白?”
他加大手中力度,藍靈芸頓感下顎似要脫臼,淚水在眼中打轉。他莫須有的‘控訴’,讓她備感屈辱。倔強地強忍疼痛,她咬牙用力揮去他的手,怒喝:“傅澤宇,你簡直莫名其妙。”
說罷她起身要想離去,她不想與他再繼續糾葛這個問題。但傅澤宇豈會輕易作罷,他伸手將她拉回,並推向桌子邊沿,將她鎖在自己與桌子之間。“今天你必須把事情說清楚,你與他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幾近瘋狂地問。
藍靈芸不知他爲何一口咬定自己與顧皓遠有染,但他的不信任卻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她奮力推着困住自己的肉牆,憤道:“有什麼可說的,沒有的事,我怎麼說清楚?你放開我……”
“沒有嗎?那你告訴我,這些花是怎麼回事?”看了一眼花籃及昨天插在花瓶裡的花束,傅澤宇冷聲質問。
“我……我不知道……”藍靈芸無言以對,她實在不知是怎麼回事,急極反問:“沒有任何信息,我又怎麼知道是誰送的?”
“一派胡言。”傅澤宇自然不信,冷言怒斥:“你已經是我傅家少夫人,竟然還是不改往日惡習。”看着她在職業裝下包得玲瓏有致的身材,咬牙再道:“這樣清純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顆浪得無底線的心。”
往日惡習?藍靈芸茫然相望。他爲什麼是說往日惡習?難道在他眼中,自己一直是個*的女人嗎?
茫然變成心痛,她還沒來得及反駁,傅澤宇已緊身貼上,眼中露出邪惡目光,冷道:“既然我的少夫人需求這樣強烈,那我應該時刻滿足才行,否則誰知道她會在外面給我惹出什麼樣的事。”說着他一手從她裙襬下探入。
“你幹什麼?”下意識地夾起雙腿,藍靈芸驚問。
“滿足你的需求啊。怎麼?你不喜歡嗎?”傅澤宇猙獰地回。
藍澤芸大驚地推着魔掌,驚慌地問:“傅澤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裡可是辦公室。”
“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的辦公室隔音效果一流,外面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傅澤宇陰笑着回。
藍靈芸大驚,狠狠推他一把的同時,擡腳用力向前踢去。傅澤宇向旁邊一閃,她便趁機向門方向而去,但剛邁步便又被拽回,撞進了他的懷抱。
一把抱起撞進懷裡的她,傅澤宇將她扔在了辦公室裡的沙發上,俯身將其扣住,“手腳倒滿利索的,可惜你卻忘了你老公是柔道紅白帶。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沒那麼容易。”說着俯身吻下,大掌向下移動。
藍靈芸不甘心地掙扎着,可被困沙發的她,卻毫無掙脫之力。
兩人扭纏着,傅澤宇毫不費力地扣住她不安分的雙手,低頭吻下。
不停地扭動着脖子,藍靈芸不願就範。然而她越是反抗,他越要佔有。他用另一隻手扣住她下顎,粗暴覆上她的脣,肆虐地吻着。大掌在滑動間,輕易地解開了緊縛身上的小西裝。
柔滑的圓潤隔着襯衣輕輕摩擦胸膛,傅澤宇頓感一股電流穿透全身。怒火瞬間被澆滅,隨之而來的是飢渴慾望。他低頭含下圓潤上粉色顆粒,大掌撫過平坦光滑小腹,伸進裙襬裡。
親吻、撫摸,皆是溫柔的。溫柔的男人,溫柔的愛撫,藍靈芸竟難以自控地有了感覺。呼吸開始渾濁,在男人熟習的挑逗下,她終是難忍地呻吟出聲。
曖昧的呻吟,讓傅澤宇亦是難以自控,他開始解着身上衣物。可就在他剛把襯衣脫下之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如同一盆冰水灑下,澆滅了他所有熱情,傅澤宇怒喝:“誰呀?”
敲門聲依舊,他纔想起外面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起身穿上襯衣,再看了一眼衣衫零亂的藍靈芸,道:“快把衣服整理好。”
藍靈芸從慾海中醒來,她恨自己的難以自控。他對自己羞辱,而自己卻總是輕易地屈服在他身下。如此境況,情何以堪?
然而此刻並不是懊惱之時,她急急起身,整理好身上凌亂衣物,再匆匆將頭髮重新盤上。見她無異樣,傅澤宇這纔開了門。
門外敲門的是米琪,她的身後是一名CEO助理。“傅董,劉助理說是有關美國方面的文件,美國那邊還等着回覆,所以……有點急。”米琪怯怯地解釋着敲門原因。
傅澤宇轉身,冷聲道:“拿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