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說話。茵席格那不開心地說道。
加納無可奈何。他說道,只是一種交談上的方式罷了。我們正計劃明天晚上開個小型派對,你將會受到正式的邀請,而每個人都有機會可以瞭解你。
茵席格那看來有些不自在,瑪蕾奴表現出來了嗎
我不認爲她有辦法無視於她眼前的事情。
我感到十分抱歉。對你造成了這樣的困擾。
加納說道,我想有一種定律,說母親會忘記自己曾在十五歲時的情形。她偶爾會提起一個男孩,而你可能會知道那無法得到任何回報的愛,痛苦的折磨有多麼嚴重,無論是十五歲還是廿五歲。雖然你的少女時代可能相當快樂,請想想你的外表。也請你想想瑪蕾奴是處於多麼不利的條件。她知道自己的外表平庸,也知道自己相當聰明。她覺得聰明應該足以彌補她所欠缺的美麗外表,不過她知道事情並非如此,因此她只能無助地感到憤怒,這兩方面都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噢茵席格那若有所失地回答。
瑪蕾奴告訴我,她和我們的好朋友皮特談過話,並且她刻意地激起皮特的反抗意識,好讓他爲了將瑪蕾奴給排除,而願意將你們送到艾利斯羅來。
這是不可能的,席爾瓦。皮特可能是個專制傲慢的人,但他還不致於是個邪惡的人。他不可能因爲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對他玩愚蠢的遊戲,而想要清除掉她。
又是一張苦笑。少來了,席爾瓦。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還有很多秘密,遠超過你我所能知道的。但是瑪蕾奴出現了,對她而言,所有的動機和想法都像攤在陽光下一般清晰。沒有人喜歡這樣,至少皮特如此。所以他將她送到這兒來還有你,因爲他不可能只送她來一個人過來。
太過偏執了,席爾瓦。你不可能真的認爲皮特會將她永遠流放在外吧
這是官方說法,尤金妮亞。我們可以逐漸去適應接受這種陽光。想想我們所擁有的:正常重力的世界,可以呼吸的空氣,宜人的溫度,氣候循環與地球相仿,沒有超越原核生物的生命型態,而那些原核生物在各個方面也不會對人們造成不良的感染。然而我們卻不踏出去開墾這個世界,無論是多麼小型的規模。
是嗎
我再次提醒你皮特喜歡隱藏事情。這不是你應該要知道的事。因爲你不屬相關的部門。這是我必須要知道的,因爲我被派來處理這件事。如果我失敗了,我們可能早就要遺棄艾利斯羅,並且恐懼與厭倦的感覺會降臨我們所有人的頭上。
我在說皮特可能認爲,瑪蕾奴會感染上這種所謂的艾利斯羅瘟疫。這並不會要了她的命。她也甚至可能不會以平常的方式受到感染,不過這將足以混亂她的神志,或許,會讓她的天賦能力無法運作,而這正是皮特所樂於見到的結果。
但這到底是怎麼引起的,席爾瓦
不可能。我們都不可避免會偶然地吸入它們,而且我們也用動物做過實驗。沒有任何情況發生。此外,如果是原核生物的話,瘟疫必然具有傳染性,然而就如我所說的,它並不具有傳染性。我們也檢視過涅米西斯的輻射,而那似乎也是無害的。更進一步地,有一次,就只有那麼一次,有個人從未踏離出圓頂觀測站,卻受到感染。到目前爲止,這還是相當神秘的事件。
什麼跡象
我不知道。問題是沒有其它的意見了。兩性都差不多,沒有發現任何年齡,教育程度,生理特徵上的偏好。當然,瘟疫受害者的樣本很少,所以不具統計上的有效分佈意義。皮特認爲我們可能都是平常人,所以最近幾年,都只有無聊乏味的老粗纔會來到艾利斯羅,並非不夠聰明,你知道的,而都是一羣只知道苦幹的傢伙。就像我一樣。我是一個理想的瘟疫免疫者的例子,一顆普通的腦子。不是嗎
是的,尤金妮亞說道。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是的,不過我很確定皮特可以耽誤一段時間。他可以堅稱你所要做的量測是件重要的工作,必須要完成,而且你不可能用瘟疫來做爲藉口。如果你這樣嘗試,他可以讓你去做一連串的心理狀態檢查。依我的意見,你應該儘可能迅速地完成你的工作,至於瑪蕾奴,我們會採取所有可能的防護措施。瘟疫已經完全消失了,而異於常人腦子的推論,畢竟只是一項推測罷了。沒有任何理由認爲我們無法對付這個情況。我們可以保護瑪蕾奴的安全,並讓皮特無話可說。你等着看吧。茵席格那盯着加納,開始感到腹部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