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夜冷難眠。
笑面斧是獨自一人在屋子裡睡覺的,聶菲菲已不是他的女僕人,所以當然不會來服侍他睡覺,至於卓媛媛,他可是不敢胡思亂想的,
卓媛媛現在就和聶菲菲在一起,並且還睡在一張牀上。
聶菲菲輕道:“媛媛姐,你覺得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是什麼樣的?”對於卓媛媛,她還是喜歡的。
卓媛媛道:“這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因爲笑面斧的心裡並不只是她一個人。
聶菲菲道:“在醫仙峰,爲了給唐凝求醫,他真的好拼命。”
卓媛媛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聶菲菲道:“那要是你受傷了,他會這樣嗎?”
卓媛媛道:“會。”這是卓媛媛的自信,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她就不是卓媛媛了。
夜很快已深,兩個女人也沒聊多長時間,她們就熟睡過去了。
被窩裡很暖和,尤其是兩個人擠在被窩裡。
笑面斧的被窩裡也暖和,但比起她們的就差遠了。
笑面斧並沒有睡着,屋子裡的燭光也沒有熄滅,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齒印,他就想起了唐凝,想起了唐凝說的話。
“我要讓你永遠的記得這個牙齒印,因爲這我唐凝留給你的,它代表着我對你的愛。”
這是深深的愛,若不是深深的愛,她的這個牙齒印就不會在他的手臂上留下痕跡,這是愛的痕跡,是永遠也沒抹不掉的痕跡。
笑面斧只覺是那麼的迷茫,他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許久,笑面斧才慢慢的熟睡。也許,他真的就希望這樣的永遠沉睡下去,只有不再醒來,才能脫離情愛的煩惱。
幽夢樓。
李小夜的屋子裡很乾淨,也很香。
這種香味來自於李小夜的身上,體香。
美人如酒,香醇可口。
李小夜直立在窗前,她在望着遠處的“醉柳亭。”想着何時從能與他一起坐在亭子下,過着那種神仙眷侶的生活。
咚咚咚。
屋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李小夜這纔回過神來,她轉身的那一刻,她那絕世的容顏呈現出來的是冰冷無味。
這也許是因爲他不在,她不想讓人看到她溫柔的一面。
但是,她的冰冷雖無味,卻如那寒風中綻開的梅花,冰冷而燦爛。尤其是配上她身上的體香,那簡直是每個人心裡的女神。
李小夜輕輕道:“進來吧,門沒有上栓。”
能這麼早就來找李小夜的人,那當然就是柳如夢了。她道:“小姐,早點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李小夜道:“如夢阿姨,我不想吃,你們就先吃吧。”
柳如夢是過來人,她當然知道李小夜心裡在想些什麼,她道:“要是他知道你現在這樣,他會心疼的。”
他,他當然是李小夜心裡的那個他。
李小夜道:“他會回來嗎?會來找我嗎?”
柳如夢道:“小姐這麼美,他當然會回來,他又不是傻瓜。”
笑面斧只是看起來像傻瓜而已,他並不是什麼傻瓜。
李小夜當然也不想他是個傻瓜,他要真是傻瓜的話,他就不會回來找她了,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李小夜道:“才幾天沒見到他,就好像是已經過了幾千年。”
柳如夢道:“相思令人老,思念總成灰。這情愛總是那麼的令人費解,小姐,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要知道,身體可是愛情的本錢。”
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怎麼去追求那美好的愛情。
李小夜微微一笑,道:“如夢阿姨,我們去吃早點。”看來她還不算太笨,她還知道柳如夢說話的是對的。
作爲長輩,他們的話大多都是有道理的。只是年輕人們,他們總是不喜歡聽長輩的話,總以爲自己都是對的。
笑面斧他們回到龍幫的時候,衆人正在大廳裡不知道商議什麼事情。看到他們的歸來,衆人都投來一種詫異的眼光。
卓媛媛和聶菲菲在一起,這沒有什麼奇怪。奇怪的是他們三個在一起。
霍胖子驚呆了,他道:“斧哥,這女人真的是你的女僕人?”
笑面斧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卓媛媛已答道:“不是女僕人,是女徒弟。”
冷千愁輕輕在西門玉狐耳邊道:“女僕人和女徒弟有區別嗎?”
西門玉狐也悄悄道:“當然有區別,徒弟是徒弟,僕人是僕人。”
她這說了也等於白說,但冷千愁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歌舒鳳只是在心裡嘆惜,這聶菲菲怎麼會成他的徒弟了,還有,他能當別人的師父嗎?
霍胖子道:“聶姑娘,既然你是斧哥的徒弟,那以後你得管我叫大叔了。”
這霍胖子啊,他竟然佔起聶菲菲的便宜來,真是有他的。
聶菲菲可不高興了,她道:“死胖子,你要我叫你大叔,我和你很熟嗎?”
霍胖子道:“就算你和我不熟,按輩分你也得叫我大叔。我們龍幫規矩是不多,但這輩分可不能亂了。”
聶菲菲道:“要我叫你大叔也行,但你得有這個本事。”
霍胖子道:“什麼本事啊?”
看來他是想當大叔想瘋了,這種無聊的事情他也會去做。
聶菲菲道:“當然是能打敗我。”
難道她是被笑面斧打敗了才當他的徒弟的,那麼說來她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霍胖子道:“我打敗你就叫我大叔?”
笑面斧這時道:“小胖,你打不敗她的,就是我要想打敗她那也是不可能的。”
笑面斧的這話一說出來,衆人又是一陣吃驚。
冷千愁道:“難道聶姑娘還是一個世外高人?”
笑面斧道:“若是面對面的公平決鬥,我承認不是她的對手。”
他說的很正經,他沒有一絲的謙虛。
冷千愁道:“那麼說來聶姑娘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連笑面斧都不是她的對手,那她豈不是可怕到了極點。
笑面斧道:“在這個江湖中,沒有什麼武功是天下無敵的。”
聶菲菲道:“這話要是以前你對我說,我絕對不會相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
笑面斧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歌舒鳳差點沒有笑出來,這笑面斧發什麼神經,他怎麼也研究起《道德經》了,這不是大叔,不,應該是她父親小時候常對他們說的嗎?笑面斧他到底是想說什麼啊?
聶菲菲道:“你也知道這?”
笑面斧道:“無中生有,無招勝有招。你們的劍法確實精妙。”
老子劍法。
笑面斧也只不過是說出了一點皮毛而已,畢竟他練的不是老子劍法。而聶菲菲和公孫明珠也只不過學到皮毛而已,即便是公孫無語和公孫無言,他們也沒有徹底的創造出《道德經》中的劍法。
《道德經》本來也不是什麼劍譜,更不是什麼武功秘籍。
但是公孫兄弟卻能從中到得啓發,從而創造出“老子劍法。”這不得不說他們的智慧非一般人能比,更突出了《道德經》在江湖上地位的非凡。
當然,懂得《道德經》的人是不少,但能創造出“老子劍法”的人卻是不多。這道理很簡單,就像你會喝酒,卻不一定會釀酒。
聶菲菲道:“可是我覺得你的劍法更精妙。”
笑面斧道:“也許我的根本就不是劍法。”
歌舒鳳道:“你好像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笑面斧道:“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卓媛媛一笑,道:“你還是沒有變,還是那麼的喜歡裝傻充愣,呵呵。”
卓媛媛這話一出,笑面斧就有些不自在了。裝傻充愣,他什麼時候裝傻充愣了?
霍胖子道:“斧哥說的有道理,我們做人確實應該低調。”
聶菲菲道:“死胖子,現在你還要我叫你大叔嗎?”
霍胖子道:“你愛叫不叫,我去找陸三元那個王八蛋了,說好了的,他買酒,我負責搬運。”
說到酒,卓媛媛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她也沒有說出來,這可是她計劃裡的一部分,她不想現在就讓笑面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