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客棧之後,客棧老闆都出現了,店小二回去後馬上就將剛纔趙家鹽鋪那邊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掌櫃的。
老闆得知朝廷派來的大官竟然在自家客棧裡住下來,而且聽小二講這位官爺可是來收拾趙康的,這趙康一倒趙鬆闖這隻大老虎也跳不起來,他們就再也不用忍受那高價鹽了。
“官爺,您看要不小人替你們把房間換換,小人店裡還有兩間極好的上房,大人大駕光臨小人店裡完全是蓬蓽生輝。”
宋扶憶沒有反駁掌櫃的美意,這衣食住行若是能好誰也不願意差,這開的上房反正到時離開一併結賬罷了。
高莊關上門,轉身替宋扶憶搬來凳子和倒茶,隨便帶着疑惑說道:“大人,既然你我喬裝而來,如此大張旗鼓的打傷趙家的人,是不是有點打草驚蛇了啊?”
宋扶憶喝下茶水,不知名的茶葉,水倒是好水,只是可惜跑了此等茶,喝着不潤口,但解渴足以。
“高莊,你說我的身份能隱瞞多久?”
高莊思考了一下,說道:“不清楚,不過既然趙家勢力在平節縣這麼大,想必大人身份不會隱藏得太久。另外據屬下得知,平節縣縣令趙康已經派出了人打探此次評考主官的身份,算算時日,他們最多再過個兩天時間應該就會知道了。”
宋扶憶揹着手,朝窗外走去,這家客棧地勢不好,不臨街,不臨湖,所以沒什麼熱鬧的場面,也沒什麼令人喜悅的風光。
不過客棧有一個有點,那就是高,所以有一覽衆山小的氣態,宋扶憶放眼望去可以看見遠處的羣山。
幽州山巒起伏比之黔州也僅是稍遜一籌。
宋扶憶收回了目光,說道:“兩天時間,按照趙鬆闖的脾氣他得知有人砸了他的商鋪定會忍不住的前來找茬,而我爲的就是讓他來到此處。”
“雖然這些年我在幽州名聲在外,但平節縣因爲遠離州城,而且道路不便,和外界交流甚少,所以他們不會認得我的身份,當趙鬆闖知道我回到平節縣時候,他定然會以爲我是回來復仇的。”
“而當他抱着這樣一個心思的時候,我做什麼他都會將其聯繫成復仇,一個走入誤區的人不會注意到我在暗中調查他的罪證。”
高莊思索了會兒,點了點頭,“大人高明。屬下有什麼需要做的?”
“你立刻返回行營,帶上三百衛士即刻趕回,這裡就將是趙鬆闖的伏法之處。抓住趙鬆闖之後,便立馬出發前往縣城,抄家。”
高莊一愣,道:“那大人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可,趙鬆闖等人多勢衆,我怕大人一個人吃虧,要不我還是跟着大人,讓別人傳信回行營吧。”
宋扶憶將右手壓在高莊的肩頭上,講道:“你還擔心我應付不來這些人?以前時候趙鬆闖等人就對付不了我,更何況現在。我讓你回去是因爲我信不過其他人,而且讓別人去也擔心會走漏消息,到時趙鬆闖趙康等人先有警覺,咱們蒐集證據時候就會麻煩許多。”
高莊猶豫了會,想到以大人身手的確不會出什麼問題,他立馬就打算動身回去。
而在小鎮上,越來越多的人聽說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又得知州城來的大官就在這邊客棧,就扎堆的往這趕來。
宋扶憶得知後讓客棧老闆將那些老人和有身孕的婦女都請到客棧來坐下,其他人也都由他出錢送去了茶水和些小吃食。
從這些人口中宋扶憶獲知了更多關於趙鬆闖等人的罪證,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同時宋扶憶突然想起在剛到平節縣時候遇見的那具屍首。
那人會不會就是打算前往州城告狀的平節縣英勇之人呢?如果的確是,這樣的人究竟是有多少?
趙康,趙鬆闖已造了太多殺孽了。
等到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小鎮屬於趙家商鋪的所有老闆都聚集在了一起,早上時候鹽鋪被人砸了大家都有目共睹,可是那不知什麼地方來的傢伙太厲害,當時誰出頭都得倒黴,只能這個時候來想想辦法。
“諸位,少東家好像就在隔壁鎮上,我們這就去請少東家來坐鎮。”
“對,請少東家來。”
趙家的人連夜往鄰鎮趕去,宋扶憶就在客棧歇息一晚,只是出乎他預料的是他認爲應該是趙鬆闖到來,可事實是當趙家的人找到趙鬆闖的兒子趙青山時候,趙青山直接說不用去找他爹,他就解決了。
這趙青山的自大,反而打亂了宋扶憶的計劃,只是現在宋扶憶還不知道明天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然他可能會選擇直接前往縣城。
趙青山來的很快,竟是連明天都等不了,連夜帶了人馬包圍住客棧,客棧四周站滿了舉着火把的趙家奴才。
過了兩年時間,趙青山已經成熟許多,這兩年趙鬆闖將趙家部分生意交給了他,趙青山做的很好,只是比起趙鬆闖起來趙青山手段更狠,基本上他說的別人要是不答應,那人不死也殘。
今夜,趙青山率領着上百人圍住了客棧,他讓人朝客棧裡面的人漢化,讓宋扶憶滾出來。
不過不得不提一點,鎮上去找趙青山的人並未說出宋扶憶的名字,而是說一個不知來歷外地人,不然趙青山恐怕就不是讓人喊話,而是直接放火燒了客棧。
趙青山這麼多年,最恨的就是那打了自己的宋扶憶,恨不得剝皮抽骨,從小到大別人都是圍繞着他,奉承着他,討好着他,就那個宋扶憶不僅比他優秀,英俊,竟然還敢打他,搶自己的女人,絕對該死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