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後的幾天裡,給舒子曠上針的時候就一回比一回順手,鄧竹和雲磨青在看了兩次之後就覺得乏味了,即使舒子曠一直盯着洛凌秋給他自己下針,也不覺得緊張。
這天在偏院裡等了好久都不見舒子曠過來,難道被什麼事給絆住了?正在洛凌秋這麼想的時候,一個侍衛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王妃大事不好,公子犯病了。”
洛凌秋二話不說提上針包就飛奔到舒子曠的房間。第一次覺得偏院這麼偏,離舒子曠的房間這麼遠、
當來到舒子曠的牀邊時,他整個人已經出了一頭的虛汗,洛凌秋直接就把舒子曠的商議扯開,拿來乾毛巾給他擦身上冒出的虛汗,然後打開針包果斷的下針,按照鄧依霖信裡寫的,在幾個平時不用下針的穴位下兩根針,同時下兩針洛凌秋從來沒有過的經驗,手有些抖。
用力握拳使自己的手冷靜下來,然後邊看着舒子曠的神情邊下針,只要反應不對立馬收手。同時讓下人們去端來一盆熱水,把舒子曠身上不斷冒出的虛汗擦掉。
一會後舒子曠就鎮靜下來了,解下來只要等到他醒過來把藥喝了就成了。
“行了,都下去吧。”把在牀邊圍着的僕人們都散了,只留下追痕在看守着,洛凌秋到桌子邊坐下,喝了一杯水才發現自己也出了許多汗。
隨後閒來無事的洛凌秋開始打量起舒子曠的臥室來,這裡最多的就是書了。抽起一本隨便看看,但是一溜的文言文讓洛凌秋把書又放了回去,在書架旁東弄弄西碰碰,結果把書架的暗格打開了,裡邊放着一些舒子曠和各個眼線的來往書信。
但是洛凌秋看都不看就把暗格關上了。最後又回到牀邊給她把脈,確認脈搏平穩之後就把真一根根輕輕的收了,再用熱毛巾把身體擦一遍就把衣服合上蓋上被子,剛準備想走舒子曠就睜開眼睛醒了。
其實舒子曠一直是醒着的,但是就是想享受洛凌秋照顧自己,想着能夠得到這樣難得的享受,這病犯得也算是值了。
“醒了,起來把藥喝了。”洛凌秋把桌上的要端給舒子曠。
舒子曠衣衫不整的坐起來,別顯得有一番魅力,讓洛凌秋移不開眼,忽然想着要不鄧依霖乾脆別回來了,隨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趕緊的催促舒子曠起來吃東西。
估摸着鄧依霖應該快要回來了,然而卻等到了一封信,鄧依霖的來信,洛凌秋負責給舒子曠診治的日子又多了幾天。洛凌秋念着這個貪玩的老頭,把信撕得粉碎。
其實不知道是舒子曠寫了信讓鄧依霖寫的這封信。
希望鄧依霖別這麼快回來的不止洛凌秋,舒子曠也是其中一個。
鄧依霖不在府裡的這段大半個月裡,洛凌秋臉上的暗斑已經消退了一半,整個右臉開始完整的顯現出來,白皙的皮膚,姣好的面貌,雖然只是半張臉,但是也不難猜想洛凌秋暗斑全退之後的
模樣。
與此同時,百國宴還有不到一個月,洛凌秋也找到了舒子曠體內第二種毒因的眉目,等鄧依霖回來應該就能找出是何種毒。
一切似乎都進展得很順利,但是又未免太過於順利。
越是臨近百國宴,洛凌秋對舒子曦這些日子來的太過安分的動靜未免覺得有些懷疑,他應該不是那種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的人,舒子曠助着五皇子奪得了百國宴的操辦權,應該會大舉報復纔是。
正想着舒子曦的意圖,忽然感覺頭上一片陰影。
“你怎麼來了。”
今日不是千容向自己彙報情況的日子,看來自己正苦惱的問題得到解決了。
“這是在舒子曦書房裡找到的一份名單,是張斯麒今日親手交由到他手上。”千容拿出一個信封,裡面的紙上寫着四五人的名字。
“這些人都是什麼人?”洛凌秋看着紙上的名單,若是這些人是舒子曦招募的殺手,那應該有剛詳細的內容纔是,若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人,那這些人也不會讓舒子曦重視到放在書房裡。
“暫時無法得知,不過可以確定這些人並非朝堂之上的人。”千容孰知朝廷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員、皇子名字,這些人的名字千容從未見過。
千容不宜久留,說完這話便離去了。
既然不是朝堂之上的人,與舒子曦有關的人那就只能是宮中的人,難道這些是他的生母在宮裡的心腹或者心患?不論如何,這份名單給洛凌秋的直覺很重要,暫時想不出就先收起來了。
“主子,該是給公子診治的時辰了。”洛穎把洛凌秋的醫治工具那好之後說道,這大半個月裡可能算得上是整個王府最鬧騰的一段時間了。
自從上次舒子曠犯病之後,洛凌秋每日的例行診治就變成在他房裡進行,然而舒子曠總會變着法把洛凌秋氣的想一針讓他永眠,這也讓府裡的下人們大驚,一些在府裡做了十幾年的下人也從未看過自家公子這般。
推開舒子曠的房門卻沒見到半點人影,這個時間點不在房裡着實奇怪。
“王爺去哪了?”洛凌秋從屋內退出來攔住一個負責給舒子曠打掃房間的小廝問道。
“啓稟王妃,方纔五皇子急急忙忙的來找公子,兩人到書房去了。”現在府裡的下人幾乎人人都異常佩服洛凌秋,不僅醫術高明,而且還待他們沒有王妃的架子,加上這張被暗斑侵蝕的臉逐漸恢復,讓人高興。
急急忙忙?五皇子現在應該在全力籌備百國宴的最後階段纔是,難道是這途中出了什麼事?洛凌秋讓那小廝把舒子曠的藥煎好端過去,至於鍼灸今日就晚些再做也不遲。
舒子瑞在籌備百國宴的這之中確是遇到了麻煩,說小也不小的麻煩。
“二皇兄,我今日照常去巡查給各國使者安頓的林園,發現有大皇兄的人混進了負責保護的軍隊中。”這些負責保護這林園的
軍隊都是直隸於皇帝的御林軍,想要在這裡面安插自己的人,亦或者是收買其中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是,而舒子曦竟然將人混進了御林軍裡,着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可有調查過是從何而入?”舒子曠微微蹙着眉,若這只是舒子曦自己的人也就罷,估計也是爲了報復自己讓他失去百國宴的操辦權,若這是萬明裡指使的,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舒子瑞有些黯然的搖搖頭表示未曾調查得出。想來也是,一個才十五歲排位最末的皇子,勢力薄弱,前面有兩個互不相容的皇兄,除了父皇派給自己的夫子肯真心對待自己,其他的官員幾乎無一人在意除了舒子曦與舒子曠之外的皇子。也沒有忠心於自己的謀士,更別提其他門道,能發現有舒子曦的人已經實屬不易。
“追痕,去將袁管家喚來。”舒子曠打算讓袁雨舟在百國宴期間跟着自己這個五皇弟回去,一來是替自己這個弟弟防着些事情,確保百國宴順利舉行,二來是教教舒子瑞一些事情和道理。
舒子瑞不解這樣大的事情,即使是府裡的管家也不能確保忠心不二,若這管家是奸細,那豈不就……
“參見公子,五皇子”袁雨舟不卑不亢,器宇不凡的感覺讓舒子瑞覺得不像管家,而是像自己二皇兄的朋友,即使光看外表,也能感覺得出此人聰慧狡黠。既然是二皇兄的人,那就姑且先看看吧。
“子瑞,這是皇兄府裡的管家,今日由袁管家與你一同回府,代替皇兄輔助你。”舒子曠走到案桌前提起紙筆在紙上寫了些話就折起交給袁雨舟。
“是。”
袁雨舟結果紙張沒打開看就收進衣服裡,“那屬下前去收拾些衣物便與五皇子一起回府。”
“皇兄,那大皇兄的人該如何處置?”
舒子曦在既然在御林軍裡面都能安排了人,那麼在其他地方想必也安插了不少人:“先留着吧,不要打草驚蛇。”要靠着這個人引出更多舒子曦的人。
“公子,該服藥了。”舒子瑞前腳剛走,受着洛凌秋囑咐的小廝就端着湯藥進來,舒子曠這纔想起今天該凌秋來給自己診治的時辰已經過了。
“王妃在何處。”舒子曠把溫度適宜的湯藥喝下,似乎覺着比起鄧神醫給自己開點藥來說,苦澀的味道似乎沒有那麼重了。
“王妃只是吩咐小的把藥給王爺端來,隨後便離去了。”說罷,小廝將空了的藥碗收回就下去了。
洛凌秋此刻在自個房裡研究着千容給自己的那份名單,又問了洛穎夢熙可有眼熟的人,然而兩人也是沒有映像。
袁雨舟隨着舒子瑞回到王府的那一刻,就能感覺得到這府裡怪異的氣氛,也明白了舒子曠爲什麼要自己跟着這五皇子回府的原因了。
“請袁公子先去廂房歇息片刻。”
“五皇子不必與袁某人客氣,王爺吩咐屬下來,五皇子儘管吩咐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