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家酒館是舒子曦定位據點的地方,所有關於造反軍隊的武器和鎧甲都存放在酒館的地下酒窖裡。今日一早便有官兵前來搜查,說是接到線報說這裡有人走私販賣武器鎧甲。把放在地下酒窖裡的兵器和鎧甲全都搜了出來。這匹物資是舒子曦花了不少心思才悄悄的運到京城裡這家酒館裡,就這樣被搜繳了,難怪舒子曦會怒成這樣。
“王爺息怒,當務之急是要去找負責處理這些東西的人,去要求接手處理這些東西,否則一上報到皇上那,就來不及了。”張斯麒估算着現在去還來得及。若是晚了可就真是功虧一簣了。
“派人去找兵部尚書,就說本王今日請他喝酒。”舒子曦努力的冷靜下來,橫眉倒豎,眯着一雙眼,他倒要看看是誰敢舉報他舒子曦,若是被他查出來,定要好好的“獎勵”這個人。舒子曦一副嗜血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驚膽戰。
兵部尚書的王大人正要處理今早在城西的一家酒館繳獲的大批兵器和鎧甲,這樣一宗這麼大的物資走私,必須要趕快處理。正當要提筆給皇上寫奏摺的時候,門外的侍衛進來傳話說:“啓稟王大人,離王府方纔派人過來傳話,說要請王大人您喝酒,讓您即刻起身過去。”
王大人放下正要寫奏摺的筆,眼珠子骨碌一轉,離王怎麼會忽然找自己喝酒,平日裡自己像離王示好都不被離王所注意,怎的今日就……王大人靈光一閃,難道說是何今日早上繳獲的那匹兵器和鎧甲有關?不管怎麼說,今日這個絕佳的巴結離王舒子曦的機會是不能錯過的。
“去給我備禮,馬上就去離王府。”王大人趕緊催促着人去準備禮物,整理了自己的衣裝就出發去了離王府了。
王大人一路上都是懷着忐忑的心情,一直在揣測着這離王到底是爲何突然要請自己喝酒。若今日繳獲的那批武器和鎧甲真是與離王脫不了干係,那可就不好辦了。這麼大一批武器和鎧甲藏匿在城西,這京城又不打仗,莫非,這離王是要密謀造反?想到這的王大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王大人,離王府到了。”正當王大人在想這離王要密謀造反是真是假時,轎子停在了離王府大門。
下了轎子之後就看到張斯麒在門口等着:“王大人,王爺等候多時,這邊請。”張斯麒微笑着說道,但是是笑意不及眼底的假笑,領着王大人走向前廳。
“敢問張公子可知今日王爺爲何召下官而來?”王大人想想還是問問這位離王身邊的人,興許會知道些什麼。自己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王爺是心思,我等下人怎麼敢揣測,王爺說請大人喝酒,就是請大人喝酒罷了。”張斯麒瞥了一眼王大人淡淡的說道,這個王大人他記得是一直都向舒子曦示好,然而卻一直被舒子曦置之不理的。
張斯麒這麼一說,這王大人便不再多
問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啓稟王爺,兵部尚書王大人到了。”將王大人領到前廳,舒子曦坐在桌邊正等着。方纔由於舒子曦怒火中燒而弄得一片狼藉的桌面已經被撤了下去,變成了擺滿美味佳餚的桌子。舒子曦的表情也變得和平日裡一樣,張狂自滿。
“下官參見王爺。”王大人見到舒子曦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聲音儘可能的保持平穩。
“王大人不必多禮,坐吧。”舒子曦指着自己對面的凳子說道。這樣的舒子曦讓王大人心裡更是沒底了,這樣和氣的離王有誰見過啊,怕是除了他那舅舅,這王大人是第一個見到這樣的舒子曦。
“多謝王爺,”王大人起身坐到凳子上心裡更是疑惑,“哦,這是下官的一點心意,還望王爺笑納。”拿出讓下人去備的禮物,遞給舒子曦。舒子曦眼神示意張斯麒接過禮物,但是卻沒有打開看看。
“王大人客氣了。倒酒。”舒子曦讓身邊的侍女給王大人的酒杯滿上滿滿一杯酒。
“恕下官愚昧,不知王爺今日召下官來所爲何事。”王大人面對着一桌子的酒菜,不敢輕易動手,總得先弄清對面這位王爺的意思。
“既然王大人這樣問,那本王就不拐彎抹角了,”舒子曦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然後拿起酒杯先喝了一杯,“本王聽說今晨在城西一家酒館搜出了一批武器和鎧甲,可有此事?”舒子曦說完鷹一般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王大人看,像是在看獵物一般。
“確有此事。”聽到舒子曦提起這批東西,王大人心裡又是一驚,果然是與此事有關。只是不知道這件事舒子曦參與了多少。
“本王看王大人最近政務繁忙,這件事情又不好處理,不如,讓本王來代替大人處理了,大人看如何。”舒子曦的眼神從這句話說完後就變了,變得狠厲,冷冷的看着王大人。
王大人被舒子曦的這個眼神震住,看來這件批東西與舒子曦的關係很深,極有可能是舒子曦是幕後黑手。在腦裡飛快的想着現在該如何是好。
舒子曦看着王大人久久的不出聲,便又收回狠厲的眼神,轉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喝了一杯酒說道:“聽聞王大人家中的老母親年事已高,身體也不是很好,王大人是位孝子。我這有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不如讓王大人帶回去給令尊看看身體?況且王大人爲了給母親治病,所花費的錢財想必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吧?”這看似關心的話語,背後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讓我接手這件事情,我就讓你從官場消失。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王大人聽到這話,瞬間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王爺體恤下官,那此事就勞煩王爺了。”看舒子曦對這件事的處理權勢在必得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單單走私這麼簡單。
“王大人果然是個明白人。請。”舒子曦得到
了這件事情的處理權後,端起酒杯敬了王大人。
這一杯酒喝下去,不知道是對是錯,是好是壞。王大人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智王府
“啓稟王爺,今晨離王藏匿在城西一家酒館的兵器的鎧甲已經被搜查出來。”追痕把今天早上的情況稟報給舒子曠,“只是後來離王便立即派人去請了兵部尚書王大人。”
“意料之中。爲了保住這批東西,就是要去請天皇老子舒子曦也會去請的。”舒子曠在私下本是稱爲“皇兄”,但是現在已經直呼名字,若是說之前還對舒子曦殘留着一些兄弟之情,那現在對舒子曦除了恨,還是隻有恨。這次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那兵部尚書王大人怎麼說?”
“王大人答應了將這件案子交給離王來辦。”追痕心裡是覺得可惜的,若是將這件事上報到皇上,那對於我們扳倒離王也萬明裡將軍也是極爲有利的。
“哼,這件事就這樣吧。”舒子曠放下手裡的書,揉了揉眉心,“那東赫國使臣怎麼樣了?”舒子曠最近愈發覺得眼睛容易酸澀,人也時長開始犯困。
“東赫國的使臣本是預定三日後才返國,然而今日一早就向皇上辭行,約莫着在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出了京城了。”想到這個東赫國的使臣追痕就覺得這個國家的人對於牛鬼蛇神這種莫須有的東西已經走火入魔了,隨便一點假裝鬼神就能把他們下個半死。
“王爺,要不還是讓等神醫過來瞧瞧吧。”追痕看舒子曠揉着眉心閉着眼,很不好受的樣子,從這幾日開始便是這樣了。
“不用了,我出去走走就行。”舒子曠本想去找洛凌秋來下棋,但是想想這個時辰,大概正在和鄧竹君在藥屋裡忙着呢吧。於是便打算去偏院看看白梅,順便再找鄧依霖談談天。
洛凌秋在藥屋裡正給洛穎上藥。洛穎只是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就又照常的起來和夢熙一齊跟在洛凌秋身後,片刻都不離。夢熙一早上就開始黑着臉不開心的樣子。想也知道是爲什麼。
“行了,你就坐着吧。”洛凌秋給洛穎輕輕地上完藥,就讓她在藥屋裡坐着,其他事讓夢熙來就行。
鄧竹君今日不在,到覺得有些冷清了起來。今日一早竹君就揹着一個包袱跑來跟洛凌秋說在過年之前都不會回來了。洛凌秋以爲她還在自責昨日在將靈山的事,就想讓她留下,然後才得知是回去看看她的孃親,洛凌秋才安下心來。
洛凌秋也想知道自己的孃親長什麼樣,努力搜索這副身體的以前的記憶,可是都想不起來她長什麼樣,只有一些模糊的背影記憶碎片,根本看不清正臉。只知道她去世了,但是也想不起她的墓地在何處。洛凌秋輕輕的翻動着《五毒寶典》,想着她一定是一個傑出的女性和是一個醫者,才能寫出這本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