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在哪?”
“再往前開五十米,丁字路口,右拐三十米左右,樓上,烤肉吧。”
“知道我現在最想吃什麼?”
“吃我唄。”海芋想象得出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很有自知之明地說。
“原來你也知道啊。”紀君翔哼道。
“所以要先吃飽啊,要不然,哪有力氣轉受爲攻。”都是成年人,知道彼此身體的需求,海芋也裝不了純情小女生羞嗒嗒的模樣。他大老遠跑過來,當然也不可能只是跟她純粹地談談精神戀愛。
只是,一想到那事,心竟然莫名地跳得比平常快起來,臉似乎也有點燒。
這大概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紀君翔找過來,看見她正忙得不亦樂呼,桌子上堆着大盤小盤的各式肉類和蔬菜,還有一紮扎的冰啤,而剛纔那一幕彷彿不曾發生過,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怎麼,你嫌棄?”海芋斜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要胖了纔好,再變醜一點,就沒人跟我來搶你了。”都說談戀愛時,女人最沒安全感,在他這兒倒是反過來了,雖然她成了他的女友,雖然她成了他的女人,可是爲什麼總有一種她隨時會離去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鬧人心。
“滾。”海芋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句。
紀君翔屁股下生釘,“我又不是球,你想讓我滾也滾不動。”
吃飽喝足,酒意微薰。
從烤肉吧出來,海芋拉着他在街頭漫無目的地遊蕩,美其名曰促消化,免積食。
紀君翔忽然覺得,與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午夜的街頭壓馬路,也是件挺浪漫的事。
特別是,當她走累了,耍着賴要他背時,那種作爲男人被女人依靠着的感覺,是如此地甜蜜。
他在她的身前蹲下,“上來吧。”
她毫不客氣地跳上她的背,爲免自己掉下來,雙手環繞在他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酒意上頭,她就在他的背上安然睡着,腦袋耷拉在他的脖勁裡,那均勻的呼吸吹息在他的皮膚上,暖暖地,讓人安定。
他揹着她到酒店,在前臺異樣的目光中開了間房,再揹她上樓。
“這是哪?”她問。
“讓你轉受爲攻的地方,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又調戲着她。
海芋照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疼得他呲牙咧嘴。
“喂,女人,你輕點,快鬆口啊,你吸血殭屍啊,咬這麼重,血管都要被你咬斷了。”
紀君翔莞爾一笑,“會咬人的女人,看來你是全醒了。”
他毫無徵兆地將她放下來,在她就要跌地的時候迅速轉身撈住了她的腰,將她抵在牆上,手掌伸進了她的衣服裡,“被你耍弄了一晚上,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能平衡我這顆受傷的心靈和脖子?”
他這脖子上的印子,咬得可真深,皮膚上都滲出了絲絲血色,估計好些天都難以消掉。
“你不覺得總是用懲罰這個詞,太老土了嗎?”
“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不要吧,好沒面子的。”從來只有女人求他的份,可是犯在她手裡,風水不再向着他。
“你是面子重要,還是這裡想要?”她握着他那裡的力度,緊了幾分,“如果不想要,我可就不陪你玩了。”
紀君翔是痛並快樂着,忍不住哼吟出聲,“好好好,我求你。”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海芋故意地整他。
“我求你,大女人,求你要了我這小男人,求你懲罰我。”哎,大丈夫能伸也能屈,就當是給牀第之事增加了點小情趣,再說了,有心愛的女人爲自己賣力,他只需躺着享受,這等美差事,怎麼想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