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淺淺風風火火的衝去找蘇譽之,最後在房頂上找到還躺在房頂上曬太陽的蘇譽之,卿淺淺當時就暴走了,“風騷怪你找死啊,你一天好的不教,都教了我家小安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你要是寂寞了,你去青樓啊,幹什麼對着老孃兒子吼!”
蘇譽之無比凌亂,大嬸,你以爲是老子願意對着你兒子吼啊,是你兒子成心陷害老子的啊!老子也是被逼的好麼!
蘇譽之一腔苦水,只可惜永遠都是這樣,卿淺淺是永遠都不給他機會解釋的,直接上來就暴力解決了。
唉,他上輩子是造了多少孽啊,讓他這輩子這麼倒黴的遇到卿淺淺這枚極品奇葩女!
“王八蛋!老孃要是再找你,老孃是你生的!”卿淺淺在公儀珩的房間裡爆吼了一聲。
個無恥混蛋王八蛋,竟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把這裡當成什麼了?就算是當成客棧,也要結賬了再走好麼!簡直太沒有禮貌了!太過分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她卻一天好幾次的往公儀珩的房間跑,好像她覺得公儀珩又會突然冒出來一樣,不過說來也奇怪啊,公儀珩說有事要離開兩天,可是她怎麼突然覺得,好像這兩天變得很長了一樣。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啊?這樣不好。
可是思想卻開始不受她的控制,腦子裡總是會突然就冒出來公儀珩的影子,她想趕都趕不走……
完了,完了,我肯定是得病了,我明天就去看大夫。
“孃親,你在想什麼?小安都叫你幾遍了。”卿小安嘟嘴,孃親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他每次都要喊她幾遍才答應他。
卿淺淺回過神來,捏着兒子小臉蛋,“孃親在想今天晚上吃什麼好啊,孃親最近好像有點發福了,該減減肥了,今天晚上吃素怎麼樣?”
“孃親一點都不胖,孃親要再長一點肉才漂亮哦。”
“誰說的?你不知道女人最害怕的就是發福了嗎?”
“爹爹說的啊,爹爹說孃親太瘦了,他要把孃親喂胖一點,這樣摸起來比較不硌手。”
個天殺的王八蛋!一天都和兒子說些什麼,哪個做爹的會和自己的兒子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當她死了嗎?
“小安,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了。”
“孃親要說什麼?”
“小安你要知道你還很小,你才六歲,這些大人之間的事你是不該知道的,知道嗎?”
“這是爹爹告訴我的啊,爹爹說小安是個小男子漢了。”
“嗯……孃親這樣和你說吧,你現在應該好好練武,好好唸書,等將來長大了纔可以想這些知道嗎?”
卿小安似懂非懂,“哦,那要是爹爹再給我講怎麼辦啊?”
“你直接來告訴孃親,孃親來想辦法。”
“孃親要揍爹爹嗎?”
“這個……孃親很熱愛和平的。”
“可是孃親你總是揍爹爹啊,爹爹還不會還手,每次被揍了還很開心,好奇怪哦。”
“呵呵……小安你餓不餓?渴不渴?孃親帶你去吃好吃的啊。”
“好啊。”孃親每次遇到不想說的事就這樣轉移話題,一點新
意都沒有,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去拆穿啊,唉,孃親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是夜,皇宮,太極殿內。
已經子時了,聖上一手握着硃批,一手托腮打盹,李公公站在一旁想叫醒聖上就寢,又害怕惹怒天顏,最近朝中發生了不少事,聖上脾氣不好,動不動就發火。
更漏響了一聲,聖上從夢中驚醒,放下手中的硃批,揉着眉心:“什麼時辰了?”
李公公連忙答道:“回聖上的話,已經子時三刻了,聖上龍體要緊,還是安歇了吧。”
聖上揉着眉心,神色十分倦怠,他一手輕叩着龍案,一邊嘆息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李公公只好領命,輕手輕腳的走出太極殿。
聖上手邊放着一份奏摺,是不日前沈涼親自上書的一份摺子,這摺子裡內容舉足輕重,聖上答應沈涼,三日內給沈涼答覆,可是明日就是第三日了,他卻遲遲沒有裁奪。
不是沒有,而是不能給,這摺子他若是批了,後果是無法預料的,他明白沈涼是想在自己最後的時間裡爲他做一點事,可是這件事卻不是這樣輕易就能做到的。
誅殺朝廷命官,沈涼的摺子上陳列的是京畿各大官員貪污受賄的罪狀,條條樁樁都有證據,然而這樣大範圍的誅殺朝廷命官,朝廷無可用之人,藩國又虎視眈眈,蘇牧纔剛死了,卿家雖然重新掌權,但是聖上卻不知道如今的卿家能否再信任。
世人都想做天子,可這天子卻真不是那麼好做的,天家無情,就算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沒辦法相信,正是所謂高處不勝寒。
不知不覺更漏又響了一聲,聖上揉着眉心,最終拿起手中的硃批,在沈涼的摺子上畫了一個叉,這就意味着,他已經否決了沈涼的摺子。
殿中忽然吹來一陣風,聖上皺了皺眉,正要斥責李公公沒有關好窗戶,卻赫然見殿中多了一個戴着青色面具的墨衣男子。
聖上心中一驚,手中硃批驟然落地,大叫:“你是誰?來人,護駕!”
墨衣男子站在殿中央,眼神有些輕蔑,“聖上不用叫了,殿外沒有一個侍衛,沒有人會來護駕的。”
聖上左右張望,殿中別無防身之物,手邊更無刀劍,但他畢竟是聖上,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刺殺已經無數次了,片刻的驚慌之後,他竭力鎮定下來,怒道:“你是誰?知不知道擅闖皇宮,刺殺朕是什麼後果?”
“這不是我要想的,我只知道我來,是想要取你項上人頭。”
“大膽!朕告訴你,這裡是皇宮,朕要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來人,來人!”
“我說過了,外面沒有侍衛,他們全部都死了,聖上若是想念他們,我現在就送聖上去見他們。”
“你……你大膽!來人啊,來人!抓刺客!”聖上大叫,可是殿外寂靜無聲,沒有人聽得見他的呼救聲。
墨衣男子再也沒有耐性了,他輕蔑的笑着,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過如此。
月色涼薄,影影綽綽,幾片落花,閒掛枝頭。
京郊別院,屋頂之上。
公儀珩迎風而立,墨色長袍隨風翻飛,與夜色融合,美,人比景緻更美。
“這
是你要的東西。”公儀珩將一個黑色的布袋扔個了安如雪。
安如雪也沒有去看那布袋,只是在夜風中,深情的凝望着公儀珩,他還是如同當年一樣,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他,永遠都是這樣的天下無雙。
“解藥呢?”公儀珩再問,眸中已染了一層凜冽殺氣。
安如雪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心中對那個女人的恨意就又深了一分,如果沒有那個女人……
安如雪笑了起來,冷冽高貴,她朝公儀珩走近了幾步,聲音也很輕:“師兄放心,我答應了給你另一半的解藥就一定會給你的。”
公儀珩冷冽道:“我只要解藥。”
安如雪拿出一個小瓷瓶,“這就是解藥。”
公儀珩接過解藥,捏在掌心,“告訴師父,倘若他再對淺淺下手,我一定不會再任由他擺弄。”
安如雪臉色猛地一變:“師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話要是傳到師父耳朵裡……”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公儀珩,倘若他敢再傷淺淺一根頭髮,我定要他百倍奉還!”
安如雪臉色陰狠,“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你知道師父的手段的,你不是他的對手。”
“那是我的事。”
“師兄,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七年你變了這麼多,師兄,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喜歡!”
公儀珩臉色猛地轉冷,迅速出手,一把掐住安如雪的脖子:“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下次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公儀珩猛地鬆手,安如雪跌坐下去,公儀珩冷哼一聲,縱身沒入黑暗之中。
安如雪摸着自己被掐過的脖子,眼中的恨意如熊熊怒火,卿淺淺,她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千刀萬剮!師兄是她的,誰都不能奪走!
公儀珩換了身白衣,飄飄的出現在卿淺淺面,十分不要臉的湊上去:“兩天沒見我,想我不?”
想,想你個大頭鬼!
卿淺淺白他一眼,“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我們家不養閒人的。”
“我又不是閒人,爺我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功還很好。”
“我們家也不招長工,你要找工作去別家,恕不遠送。”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啊?好歹,我也是你相好的。”
“相好的?你要點臉會死啊?”
“會。”
“那你去死。”
公儀珩一副委屈相:“你不愛我了,你嫌棄我了,我,我去死好了。”
卿淺淺一副看戲的架勢,“你去啊,你要是不知道怎麼死,老孃幫你。”
“我怎麼捨得呢?要是我死了,你豈不是要難過死,我怎麼捨得你難過啊。”
“我不會難過,你還是去死先,老孃很忙,沒這麼多閒工夫和你耗。”
公儀珩立馬就轉移話題,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正是他費力得來的解藥,他把解藥拿出來,遞給卿淺淺:“吶,這是我才託人去找高人要來的十全大補丸,吃了能提升武功的,你看我對你多好,有好東西都想着要給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