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儘管秦淮跟顧念白處的時間不多,但看的出陸離對顧念白的心意。聽顧念白這話,不由自主的朗朗笑出聲。瞧了瞧一臉鎮定的陸離,爲了不討人嫌,秦淮自顧請辭,
“好了好了,屬下就不留下來礙眼了。屬下告退。”話落,也不等陸離批示,自己就邁腿退了出去。
等的秦淮走遠,陸離纔是噙笑看着顧念白,開口,
“今夜這麼好,過來找我?”
剛剛一心回着秦淮的話,顧念白沒有注意到陸離,這會兒一看,見其一身的懶散。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顧念白心中又窘迫,又好笑。瞥了陸離幾眼後,值得將視線給移開,草草埋汰他幾句,
“真是的,堂堂一個王爺,見女眷竟然如此的失禮。”
“王爺怎麼了?”對顧念白的埋汰並不在意,陸離保持着笑,
“再說了,我利國的律法上也沒有規定,王爺就不能在自己媳婦跟前,不修邊幅了呀。”
“誰是你媳婦呀。”受不得陸離如此厚臉皮的直白,顧念白白了他一眼。
“你呀。”陸離笑嘻嘻的答,看着她就要抓狂,陸離急忙將話題岔過去,
“好了好了,不鬧了。怎麼了,來找我莫不是想我了?”
“你還來?”說好的不鬧了,結果還是鬧個不停,顧念白露出張牙舞爪的模樣,就要去打陸離。
陸離寵溺的將她的爪子握在掌心裡,笑盈盈的看着她,
“嗯哼。”
顧念白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定了定自己對心神,跟陸離說出自己的來意,
“是這樣的,今日是這西北邊境的火把節,寨子裡可熱鬧了。外頭又載歌載舞了,你養傷這些日子,整日悶在房子裡也不好。走吧,出去瞧瞧。”
“好呀。”能跟顧念白出去,陸離求之不得,想都不想酒店答應下來。
當然,可不能這樣不修邊幅的出去,陸離也不忌諱顧念白還在場。當着顧念白的面,就脫下衣服,換了一身。
不經意觸到陸離健壯的胸膛時,窘迫的顧念白匆忙別開眼。
瞧着顧念白嬌羞的模樣,陸離心中就直樂,
“害羞什麼呀,還有哪兒是你沒見過的。”
“你胡說什麼呀。”看不陸離,顧念白臉皮薄的很,惱他幾句。
總算將衣服換好,顧念白帶着陸離,往寨子前的空地走去。
西北邊境接近黎國,很多習俗跟中原都不一樣。不僅這兒的人長的跟異域的人甚爲相似,這裡的風情,也是異域風采。就像跟前這火把節,空曠的空地上,到處都點滿了火把。
年輕的男男女女們,一個個手裡都拿着火把,圍成一個圈,在跳舞。
還有手裡哪個那種腰鼓的樂師,在奏樂。
富有激情的樂曲,充滿與中原不同的豪邁跟爽朗。
是顧念白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新奇。
拉着陸離的手,顧念白目不轉睛的看着手牽着在一起跳舞的男女們,心裡是說不上的滋味。若是在中原地區,這樣的情景,是於理不合的。就如京中的小姐們,未出閣莫說是牽男人的手了,就是隨意讓人見上一面,只怕都要被歸爲不知羞恥了。
不知不覺中,顧念白似乎是喜歡上了這兒。
也許是被這氣氛給感染了,陸離拉上顧念白的手,也加入到載歌載舞中去,
“走呀,愣着做什麼,不是想要參加火把節麼,我們也去跳舞。”
冷不丁的,顧念白被陸離拉着,加入到人羣中。
中間的篝火燒的好想更加旺了,熊熊烈火,映着場上所有的人,紅通通的。難以抑制的歡喜流露出來,連蕭瑟的秋夜,都添加了許多色彩。
這樣的歌舞昇平,比京中的繁華多了幾分自由的野性,更加讓人嚮往。
就在歌舞進行到高潮時,高昂的曲樂一下子沉寂下去,像是流瀉直下的瀑布,瞬間轉入低谷,悠遠綿長起來。拉入人的耳中,帶着纏纏綿綿的一絲膩乎。
在一排排階梯撐起的高臺上,猛然出現了一雙柔若無骨的雙手,嫋嫋舞起。柔軟的身軀腰肢,似水蛇一樣,跳起失傳已久的胡旋舞。
豔紅的裙襬,在火光的襯托下,像是綻放的牡丹,盛滿在所有的人眼眸。
雪白的玉足,踩在每一個音符上,只是單薄的轉圈,都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剛剛還在熱鬧着的篝火舞,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所有都呆呆的,望向高臺。連顧念白也不例外,那襲紅
衣,紅蓮業火一樣,燒的讓人心血都澎湃起來。
“霍霍霍!”到底是血氣方剛的一羣年輕人,見着這樣的場面,哪裡還坐得住,紛紛高呼出聲。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被推入到了高潮。
顧念白特意轉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陸離,發現其正面不改色的盯着自己。似乎懂的顧念白的意思,陸離低下頭,趴在顧念白耳邊低聲耳語,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無聊。”心中頓時喜不勝收,顧念白還是扭捏的推了推陸離。
陸離極其滿意,抓着顧念白的手,將其拉入自己懷中。
臺上的舞蹈,還在繼續着。終於等的那人轉過臉來,定晴一看,顧念白纔看的清楚,居然是林歡兒。
只見的林歡兒踩在音符裡,一步步的慢慢挪過來,挪到陸銘身邊。舉手投足間,皆是讓人不能拒絕的風情萬種。
似乎她將陸銘當成了一棵樹,自己化作了一條水蛇,在他身上纏繞着。看的顧念白彷彿都感覺到,林歡兒的氣息,都縈繞到了陸銘的身上。瞧的顧念白不禁啞然失笑,
“這位林寨主,果然是不同凡人。我真是太喜歡這姑娘了,不知道陸銘這回,能不能招架的住。”
“哈哈哈。”見這模樣,陸離也爽朗笑出聲,
“那混小子放浪的慣了,這溫柔鄉,他定然是歡喜的緊。”
但是,讓顧念白跟陸離意想不到的是,香玉滿懷的陸銘,臉上紋絲不動。不管林歡兒怎麼去挑逗,他臉上沒有一絲着急的跡象,反而浮現着隱約的怒氣。
見着情況不對,林歡兒心中也暗自生疑。
這些日子來,她可是做了好多的功夫的。
自從顧念白那日說,陸銘喜歡風情萬種的女子,她就特意去請了城裡最有名氣的舞娘過來,教導她。連這失傳的胡旋舞,她都學會了。那有那一系列的風情,連舞娘都說,若她願意入風塵,她定能成了西北的第一個花魁。
花魁之名,她是瞧不上。她只是想在陸銘的心裡,爭的一襲位置。
林歡兒想的遠了,腳步有些錯了也不自知。
卻被陸銘的力道,掙的手上一疼,還有陸銘一臉的怒氣,
“你鬧夠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