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白之前聽到喊顧即墨的名字的時候,臉色就變得十分的難看,生怕是自己家的兒子去報名的,就連身邊的陸離和莫離淵都是一臉的茫然。
身邊的顧即墨已經鬆開了顧念白的手,吃力的爬上了擂臺上面,這次顧念白是再也忍無可忍。
粉衣女子無奈的望着顧即墨,顧即墨卻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臺下的衆人早已經對顧即墨指指點點,顧即墨也無所謂。
畢竟醫仙大會上出現的人,多是道骨仙風的老人,也有一些青年才俊,不過也是極少數的了。
今年的醫仙大會上,出現了三位女醫者,前兩場淘汰下來,也就只有一位女醫者了,這已經是極其罕見的事情,現在又多出了一個顧即墨,自然所有的人都是匪夷所思的,絲毫不明白這個五歲的孩童爲什麼可以不知天高地厚的站在擂臺上。
顧即墨卻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大眼睛閃閃發光。
“好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開始比賽吧。”
粉衣女子說完,又叫到了幾個人的名字,然後拉着顧即墨的手,緩緩的說道:“那麼我們現在開始比賽。”
粉衣女子的話音落下,各式各樣的器材已經全部搬上了擂臺上。
顧即墨的個子比較少,甚至夠不到比賽所用的桌子,粉衣女子只好爲其準備了一個小小的凳子。
舞臺下面一處不起眼的位置上,其中一個卑躬屈膝的男人對着一個拿着摺扇的男人,畢恭畢敬的說道:“您放心吧,主子,紛紛姑娘是青玄門最好的醫師,這次的比賽一定是紛紛姑娘的第一。”
突然,後面卑躬屈膝的人指着舞臺上面喊道:“主子你看!是那個臭小子!”
拿着摺扇的人也眼尖的看到了顧即墨,聲音擡高了一個度數問道:“他就是放了我青玄門數百個小孩子的罪魁禍首?”
“沒錯!”後面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主子,我們首領巴扎黑的離開也是因爲這個小子,刺殺這個小子回來以後,我們首領便自斷一臂,退出青玄門了。”
“哦?”拿着摺扇的人似乎對顧即墨更加的好奇。
“主子,您覺得,要不要我去做掉他?”身後的人試探性的問道,可是手中卻已經拿起了自己的佩劍。
拿着摺扇的人做了一個“住手”的手勢,接着說道:“不要輕舉妄動,現在動手不合時宜。”
第一輪的醫仙大會比試,是比較初級的東西,桌面上面擺着四個小小的藥瓶,藥瓶之中是三五味合在一起熬了三個時辰的藥汁,裡面最少的一個瓶子含了兩味藥,最多的甚至含了五味藥之多。
在小瓶子的下方壓着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紙,裡面寫着正確答案。
四個瓶子錯一不可,否則便是淘汰。
人數雖多,可是學醫學到如此精益求精的地步的人卻是不可多得,所以一組四十個人裡面,能有十個人至十二個人比試合格就算是人數衆多。
一個時辰過去,在顧即墨所在的一組便已經有一半的人淘汰下去。
其中一個白鬍子老者在聞到第三個瓶子的時候,明顯已經有了很大的卡頓,最後才緩緩的說道:“這裡面應該是吳茱萸、薏苡仁、五加皮。”
再聞到第四個瓶子的時候,老者一口鮮紅的血液噴出,緩緩的說道:“我實在是猜不出,猜不出了。”
在顧即墨上面參加比賽的人是一個正值中年的男子,拿起桌上的第一個瓶子,細細的品道:“這第一個瓶子裡面的應該是全蠍、蜈蚣、蜂房、海藻。”
粉衣女子抽出紙條,說道:“恭喜您。”
第二個瓶子,第三個瓶子,第四個瓶子,那中年男人回答的也不算吃力,通通答對,文質彬彬的鞠了一個躬,然後才下臺離開。
之前下臺離開的老者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青年人才輩出,老朽真的是老了,不知道下面的小娃娃是不是有真本事了。”
粉衣女子來到顧即墨的身邊,笑嘻嘻的問道:“小朋友,你準備好了嗎?”
顧即墨自信的點了點頭,打開第一個瓶子,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聞了聞,接着說道:“這裡面的東西應該是天南星、山慈菇、天葵子、以及白花蛇舌草,是消腫散結所用,這味藥應該是以四碗水分三次熬製三個時辰。”
顧即墨的話音未落,臺下已經響起了整片的掌聲。
顧即墨笑了笑,任由粉衣女子打開紙條,而後輕聲的說道:“回答正確了。”
顧即墨打開第二個瓶子,輕輕嗅了嗅以後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味藥裡面是白芷、五靈脂、穿心蓮、半枝蓮、以及半邊蓮,這藥本應該是解蛇毒之用,可是熬製的方法卻不對,這味藥應該是三碗水熬製四個時辰,將藥汁熬成一小碗爲好,可是這藥的火候不夠,而且只熬製了三個小時。”
粉衣女子的眼睛裡面出現了一抹讚賞,接着打開紙條說道:“回答正確。”
此時臺下已經是議論紛紛,不少的人開始稱讚顧即墨,但是更多的人卻想要知道顧即墨的來歷。
顧念白的眼裡更是慢慢的吃驚,原來在顧念白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顧即墨,已經學會了這樣多的東西,可是爲孃的卻全然不知。
顧即墨打開第三個藥瓶,立刻說道:“這味藥是甘草和大棗,是給小孩子增強體質的,一碗水文火慢煮三個時辰就好。”
確認答案正確以後,顧即墨打開第四個瓶子,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而後又用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後喃喃自語道:“好奇怪。”
“這裡明明是四種藥的味道,可是我卻只感覺到了三種,而另一種好像是我自己出現的錯覺一樣。”
顧即墨一直皺着眉頭。
這時臺下便覺得顧即墨只是一個小孩子,根本沒有那麼厲害,也就無所謂的起身,口中振振有詞的說道:“不論怎麼說也就是一個小孩子,不會也沒關係的,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
顧即墨聽到這些只是扁了扁嘴巴。
“如果事情有想不通的時候呢,我們就換一個角度去想,比如說……”
顧即墨的腦海之中突然浮想除多日前陸離對自己說過的話,還記得當時陸離的手拿過一根草,逗弄着顧即墨玩耍以後,隨手將那枯草扔在了一旁整齊的草垛上。
雖然草垛和從前的大笑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那一根雜草紛亂的落在那裡,和後面整齊的草垛相比,就是那麼的刺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