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後後,我在八月中旬出國。舒歟珧畱
出國前,施昭帝做了一桌菜爲我踐行。
我卻沒有什麼心情吃,只要一想到接下來要跟施昭帝分割兩地,我就不好受。
埋頭喝着紅酒,大着舌頭對施昭帝說到,
“昭帝,我出國後,就沒人罩着你了,你自己一個人給我安分守己一點。不要又折騰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要等我回來收拾的。嬗”
施昭帝以爲我喝醉了,笑着說到,
“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給你折騰出需要你收拾的事情了。”
其實我根本就沒醉,只是說話和舉行有些控制不住,而意識卻還是清醒的擴。
我趴在桌上嘀咕着,
“多着了,先是江家那個藥罐子江皓恩,然後現在又是一個野蠻櫻木花道江南,你怎麼就喜歡招惹姓江的人啊!”
這些年來一直藏在心裡頭的疙瘩,還是冒了出來,完全控制不住。
一直到這一刻說出來後,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並不是不在意,只是以爲不在意而已。
我還是那麼在意她的心,在意她現在還在想着那個人。
這樣的妒忌就像蝕骨的毒,已經侵蝕到我的靈魂的最深處。
沒有等到迴應,我擡起頭盯着施昭帝質問到,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
我以爲她會生氣的,這些年來,我們都刻意避開這個話題,如果不是我挑起,也許我們還會繼續當做過去的事都沒有發生過,繼續自我催眠下去。
但施昭帝卻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說到,
“沒有他們,我只是我。”
聽到了施昭帝的話,我又開心起來了。
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好。
“這就好,我出國這幾年,你我乖乖地等着我回來,不要給我到處沾花惹草,水性楊花,朝秦暮楚——”
施昭帝開着玩笑說到,
“鄒凱,你是不是醉糊塗了,說得我好像是你的私有物似的。”
雖然施昭帝儘量裝作一切都是雲淡風輕,就好像她真的忘記了過去。
忘記曾經這麼愛過一個人,併爲他生了一個孩子。
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但我還是看到她眼角的淚。
她低頭時,淚就跟着滴落在地,她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卻是笑着的,
我的心再次跟着抽痛起來,
“你不是私有物——你是我喜歡的女孩。”
所以你痛,我也會跟着痛!
施昭帝愣了一下,然後轉移話題說到,
“又來了,這幾年你每次拒絕別人,不是拿我當擋箭牌,是不是說多了,自己都搞糊塗了。”
“我真的很喜歡你,從我不懂得怎麼喜歡一個人開始,我就喜歡你了。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就走了。
我在電話裡求你不要走,你也不聽,你還是走了。
我不知道你去哪裡了,只能漫無目的地到處找你。
我在報紙上登尋人啓事,在微博上發佈,還到處發傳單,僱私人偵探,所有我能想到的辦法我都用上了,還是找不到你。
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有你在我身邊,像個老媽子一樣囉嗦,愛管閒事,我甚至忘記了要吃飯要睡覺。
好不容易有你的線索了。
我馬上搭了飛機,趕了過來,看到卻是你媽攙着不停流血的你。
那時候,我以爲你會死掉。
你要是死掉了,我怎麼辦?
我要到哪裡再找你啊?”
那一刻,我似乎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讓她知道我的感情。
我不想再等了。
我怕再等下去,有一天施昭帝又變成別人的了。
所以在出國前,我一定要讓她知道我的心。
不管她要逃避也好,她要拒絕也好。
我都要讓她知道。
我要讓她知道我喜歡她,我會一直等她,只要她肯回一下頭,就可以看到我一直站在她的身後,默默地等着她。
只要她願意,哪怕只是嘗試一下,我都會像她證明,這個世界上我是最愛她的那個人。
“鄒凱,我一直將你當成我最愛的弟弟。”施昭帝緩緩說到。
我頓時生氣地說到,
“我纔不要當你弟弟,我要當你男朋友,以後要當你老公,當我們孩子的爸爸。你等着,你等我回來,不會太久,我一定會回來娶你的。”
見鬼了,誰要當她的弟弟!
“鄒凱,你喝醉了,等你清醒了以後,就知道自己現在只不過是在說醉話!”
“我沒有醉,我只是平時沒有勇氣對你說而已。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反正你等我回來就是了。昭帝,你等我回來,好不好?”
我耍賴地握着施昭帝的手跟她說到。
然後我聽到施昭帝應到,
“好!我等你回來。”
那句話是我有生以來最聽過最動聽的話了。
得到了施昭帝承諾後,我就安心出國了。
在此之前,我本來是希望施昭帝能夠跟我一起走的。
但是她不肯,她要跟她媽媽在一起。
我本來很失望。
但現在施昭帝既然願意等我回來,那麼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出國了。
我出國後,施昭帝也去t大上大學了。
爲了能夠提前完成學業回國跟施昭帝在一起,我最大限度地利用起了所有的時間學習,包括假期。
沒有回國,不包括我就不關注施昭帝在t大的生活了。
事實上,我只要一有空就給施昭帝打電話,每個節日都給她寄禮物,當然除了她之外,她的舍友也都準備一份,爲的是能夠讓她們多關照施昭帝一些,同時也是爲了從她們那裡得到施昭帝的一些生活和學習的信息。
畢竟施昭帝也並不是每一件事都會跟我講,有時候是怕我擔心,有時候是覺得沒必要。
所以跟她的幾個舍友建立了良好的互動關係後,我對施昭帝在大學裡的生活情況雖然不敢說了如指掌,但至少也八.九不離十了。
而且有一點非常確定,那就是施昭帝沒有跟任何男生走近些,一些追她的男生,她也都聚聚了。
也因此我更確信了,施昭帝是真的在等我回去。
在提前完成了論文後,我就迫不及待地先回國了。
我知道施昭帝這些年來一直都在j&k上班。
我下了飛機後,就直接往她的公司趕,這個時候她應該還沒下班。
我在花店買了一大束花,像個傻瓜一樣等在大堂裡。
如果是以前,我打死也不會做這種事。
而在這麼多年沒有見施昭帝了,我卻很期待她在看到我時的驚喜表情。
花了一點時間跟總機小姐套近乎,終於很快就確定了施昭帝下班後會從大堂經過。
看到施昭帝從電梯處低着頭走了出來,我拿着花徑直走上前去,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愣了一下後擡起頭看到我,表情倒還真是豐富多彩,我幾乎想笑出來了。
施昭帝居然任由我捧着花說到,
“真是被你打敗了,沒事送什麼花啊!”
“第一次接女朋友下班,當然要隆重一些。”我得意地笑道,將花塞給施昭帝后,擁着她的肩就朝着門口走去。
經過總檯的時候,還不忘跟兩位總機小姐打招呼,
“感謝兩位美女的咖啡招待!”
最後,我卻被施昭帝給趕回去了。
因爲她下午還要下班,讓我先回去休息,晚上再請我吃飯。
我雖然有些失望,但到底是拗不過她。
先回去休息,然後等她下午下班後再接她一起去吃晚飯,
到了餐廳後,我點了一桌施昭帝喜歡吃的菜。
施昭帝居然不解風情地怪我點太多了。
我頓時鄙視地說到,
“我難得回國讓你請你一次,你就這麼小氣吧啦的!”
“不是小氣,而是吃不完不是浪費了。”
“放心,我們慢慢吃,會吃完的!”
反正一整晚的時間,我們可以慢慢吃。
這些年來的努力,就爲了這一天回來跟施昭帝相聚。
所以現在終於回來了,看着施昭帝就坐在我的對面,這一刻我不管吃什麼都覺得好吃,心情更是飄飄然的。
我和施昭帝邊吃邊聊着,不知不自覺居然到了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時間過得很快。
吃完飯後,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
走出了天仙居,施昭帝對我說到,
“剛吃飽,我們走走吧!”
雖然覺得現在這種天氣凍死人了,但只要身邊的人是施昭帝,那麼凍死我也心甘情願。
“鄒凱——”
“嗯?”
“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什麼事?”我轉頭看向施昭帝,覺得她的語氣有些不對勁,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你先答應我不要生氣,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什麼事,你先說!”聽施昭帝這樣一說,我更不安了。
“你先答應我”施昭帝堅持。
“好,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都不會生氣。”我只好應到,“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我有一個兒子——”
“哦,我知道!”我頓了一下應到。
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反正這是事實存在,她早晚也會知道的。
所以我並不驚訝施昭帝會知道這件事。
“可是我們都以爲他不在了,其實他好好的,只是被江夫人抱走了。”施昭帝顯得有些激動地拉着我的袖子說到,她以爲我也不知情。
“你怎麼知道的?”
“他現在回到我身邊了,你還沒見過他,你見了一定會喜歡他的,他長得很漂亮,而且乖巧懂事。”
“那個老妖婆有那麼好的心,將孩子送還給你!”我很懷疑!
“不是江夫人,是——皓恩!皓恩,他回來了,我們在一起——”施昭帝低低地說到。
我一下子就頓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施昭帝說到,
“你再說一遍!”
“鄒凱,你不要激動嘛,你答應我不會生氣的!”
“你也答應過我,會等我回來的!”
我突然有一種自己很可笑的感覺。
我等了那麼多年,努力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了,然後等來的卻是施昭帝跟我說她又跟江皓恩在一起了。
“我知道,我答應過你什麼,我也一直在等你回國,只不過不是你想要的那種身份,我一直將你當成我的弟弟,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
“夠了!”我打斷了施昭帝的話,絕望地直視着她說到,“施昭帝,你知道怎麼樣殺人最殘忍,而又不需要負上任何責任嗎?就是你這種,你給了我希望,就在我覺得美夢成真的時候,又殘忍地粉碎得徹底!你明知道這些年我在等什麼,你明知道一直以來我就只愛你一個人而已。”
“對不起,鄒凱,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我什麼了,你只不過是無法愛上我而已。不管我做了什麼,你的心裡都只有那個人,都只有他!”
“鄒凱,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很難受!”
“昭帝,你再怎麼難受,我不及我心痛的萬分之一。爲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認定他,他們家對你的傷害還不夠嗎?你就這樣無所謂地任人傷害你嗎?”
“跟皓恩沒有關係,他什麼都不知道。”
“跟他沒有關係嗎?那你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他結婚了,現在卻還跑來糾纏你?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又怎麼忍心讓你成爲第三者?你告訴我啊?”
“鄒凱,你在說什麼?”
我看着滿臉是淚的施昭帝,頓時有了一種報復的快感,那種感覺就像在傷口上撒鹽,有一種絕望的劇痛,痛得幾乎連呼吸都要跟着停止了。
我看着施昭帝,字字清晰地說到,
“江皓恩沒跟你說吧!他跟樂朵拉早就結婚了,他們的婚紗照和結婚的消息還登在華人報紙的頭版,他們早就在國外過着神仙眷侶的生活了,這些他都沒有跟你說吧!”
“不可能,皓恩不可能這樣對我!”
“不可能?要不要我將那份報紙找來給你看,當時可是轟動一時!要不要現在就叫江皓恩出來,你當面質問他!要不要?”
“不可能!不可能的!皓恩不是這種人,他不會這樣傷害我的,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施昭帝爲什麼還要相信江皓恩!
他都跟別人結婚了,卻還回過頭來找她,而她居然還傻傻的跟着他。
這一刻我對施昭帝失望絕頂。
也許是因爲她最後一刻還是選擇了江皓恩,也許是因爲她居然甘願淪爲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我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
最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原本打算回國後就去父親的公司幫他,我卻先病了一場。
施昭帝給我打電話我不想接,最後索性關機了。
我以爲這一次自己是徹底對施昭帝死心了。
因爲我不可能做一輩子的傻瓜還執迷不悟的!
但是我的決心卻沒有維持多久,我還是原諒了她,我受不了她難過。
我對施昭帝說,
“路是自己選的,以後要是走得太辛苦了,也不要後悔。”
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補充了一句,
“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還是放不下,無論想要多麼灑脫,最終還是難以割捨!
只是我沒有想到變故很快就發生了。
那一天我剛睡醒洗漱好,走到了陽臺抽菸。
從我家的陽臺正好可以看到江家的後門的那條馬路。
然後就看到了施昭帝抱着個孩子慌慌張張地從江家的後門走出來。
我幾乎是直覺的覺得不對勁,來不及多想就衝回了臥室,順手抄了件t恤,套上然後就跑下樓。
只是我再趕,也只來得及看到了那輛車迎着施昭帝撞上去。
施昭帝像風中的一片落葉被吹起然後又墜地。
那個畫面就像電影的慢鏡頭,在後來很多年裡,還是經常在我的腦海裡浮現。
在醫院裡我跟江皓恩打了一架,我恨他既然要了施昭帝,爲什麼就不能好好保護她。
但除了這樣的發泄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害怕醫生走出來宣佈他們已經盡力了。
最後施昭帝是挺了下來,但是成爲了植物人。
我幾乎是每天一下班就去看她。
除了我之外,每天都報到的還有江皓恩。
只不過我們都看對方不順眼,所以即使在病房裡碰上了,也直接將對方當做空氣。
不過基本的默契還是有,那就是我到了,江皓恩就走出病房,我離開病房,江皓恩就進病房。
我每次去見施昭帝,都會跟她說一些話,關於新聞,關於工作,關於我們以前的學習生活。
反正什麼都說,就好像施昭帝真的能夠聽見一般。
也許是我們的堅持終於換來了命運的屈服,也許是施昭帝堅強終於戰勝了病魔。
施昭帝在昏迷了近一年後,奇蹟般地甦醒過來。
甦醒後的施昭帝,認得我卻認不得江皓恩以及跟江家有關的所有人和事。
我不知道這是命運在開我們的玩笑,還是施昭帝在經過了刺激後選擇逃避。
但無論如何,施昭帝醒了我很高興。
她醒來後,忘記過去的事似乎讓她整個人變得輕鬆和快樂。
她很積極地做着複檢。她還一直跟我說公司真是對她很好,居然爲她保留了工作崗位,她一出院就可以直接回去上班了。
很快她就完全康復出院了。
我們經常在一起聚聚,有時候是一起出遊,有時候是一起吃飯,她經常說她工作上的趣事,還有她的同事。
沒過多久她跟我說她升爲總裁助理了,還說自己真的很幸運。
還跟我說他們總裁長得很帥,可惜很嚴肅,冷冷的,她有些怕他!
之後她的話題就經常帶到江皓恩了。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如果不是她每次提起的時候,都是一臉純真興奮地看着我說這些事,我幾乎要以爲施昭帝是故意要折磨我的。
施昭帝一直都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我也不會主動去提起。
也許我還是在自欺欺人地繼續認爲只要施昭帝沒有跟江皓恩在一起,我就是有機會的。
幾乎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覺得施昭帝並不是對我完全沒有感情的。
她也會在意我的喜怒哀樂,也會爲了讓我高興而準備一些驚喜。
我以爲我們真的可以這樣一直在一起下去。
但現實再一次證明了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施昭帝還是回答了江皓恩的身邊,不管她是否忘記了她,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他。
我心灰意冷。
那段時間我幾乎是每天下班後直接泡在酒吧裡,也是那段時間我跟樑靜走得很近。
樑靜是施昭帝的同事,有時候我們一起聚聚,施昭帝也會叫上樑靜。
漸漸就熟悉了。
那一天,我像往常那樣聽到鬧鐘響了醒了,轉過頭卻看到了一旁熟睡着的樑靜。
而被子下面的我們不着寸縷!
我對樑靜說我很抱歉,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可以負責。
樑靜卻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拒絕了,穿好衣服就直接走了。
再後來我們似乎很有默契的選擇遺忘。
沒有再提起那件事。
偶爾在酒吧裡碰上也會一起喝一杯。
她的性格開朗豪爽,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意外,也許我們會是對談得來的朋友。
而因爲有這樣的意外,即使默契的不提,但心裡還是有跟芒刺扎着。
兩個月後,我在例行的體檢中,查出了問題。
在知道確診的那一天,我卻一點都不覺得難過,還有種即將解脫的快感。
我拒絕了所有的治療,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和努力。
我就想靜靜地呆在有施昭帝城市裡,哪怕是最後一個月。
樑靜是在一次酒吧的意外中發現了我的病情。
之後她就不顧我的意願堂而皇之地入侵我的生活。
不管我怎麼趕她,說再難聽和惡毒的話,她都無動於衷。
每天一下班回來,就忙着給我燉東西,熬藥。
最後我只能對她冷戰,拒絕吃她做的任何東西,更不用說喝藥了。
只是我低估了樑靜的執著,她居然將工作都辭掉了,全天候地賴在我的公寓裡。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最後我忍無可忍地朝着她吼到。
如果說發生那件事的時候,我還想着爲她負責。
那麼現在這個想法就變得很可笑了。
我都快死了,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除了拖累她,我還能給她什麼。
“鄒凱,我懷了你的孩子,我已經決定生下來。”樑靜擡起頭來看着我說到。
我一下子就愣在那裡了,怔怔地看着樑靜,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你能不能看在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不要放棄自己?”樑靜紅着眼睛看着我說到。
“對不起,這是我的錯,可是我已經沒機會彌補我的過錯,而你的未來還有很長時間,不要浪費在我身上,這個孩子你還是拿掉吧!”我轉過身去背對她說到。
“你不要這個孩子是嗎?”
“是,不要!”我絕情地說到。
“既然你不要了,那這個孩子就跟你沒關係了,他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要不要生下他,由我決定,你無權干涉!”
“你又何必呢?”我轉過身來看着樑靜無奈地說到。
如果我還健健康康的,那麼我願意照顧她和孩子,也許我無法愛她,但是我會盡量當個好丈夫好父親。
而現在這已經是不可能了,又何必連累更多的人呢!
那之後,樑靜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直呆在我的公寓裡,除了有時候不得不出去採購東西外。
看着她懷着身子,還要拎那麼多東西,我不知道是要生她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
最後,我還是妥協了。
既然樑靜如此堅持要將孩子生下來,那麼我即使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她和孩子考慮,所以我決定出國接受治療。
出國之前,我和施昭帝見了一面,我帶她去吃私房菜。
那個菜館隱在巷子裡,菜都是一些家常菜,味道卻很好。
我跟施昭帝說了很多話。
我告訴施昭帝說我要移民,再也不回來了。
因爲我不知道這次自己出去後是否還有機會回來。
我不想讓她爲我傷心和難過!
何況現在看到了江皓恩終於可以給了施昭帝一個好的歸宿,我也算是可以放心地走了。
送她回去後,我跟她說,到時候不用來送我,就在這裡告別就好。
施昭帝再次哭了。
我幾乎有衝動將她擁入懷中,但我不能,也沒有資格。
下了車,就看到江皓恩已經等在門口了。
我朝着他點頭示意一下,然後和施昭帝告別。
這一次離開也許就徹底結束了,也許是新的一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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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很多要碼的,但因爲真的會混亂到,親們看得也太痛苦了!
所以就到這裡吧,鄒凱的番外結束了。
明天和後天更新卓異的番外。。。
——2013-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