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補過頭了

康熙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但他卻並沒有馬上發作,非但沒有馬上發作,反而對那些個越到大清邊境來殺人的朝鮮人表現的還很寬容,只將他們立斬了事,對朝鮮國提出的要將負責管理這些人的官員革職流徒之事,則很仁厚的表示,可以從寬處之,但具體要如何的從寬法兒,自然是要由朝鮮自己提出方案了,而這個方案肯定也還是要向大清方面彙報的。

當然,蘭靜很明確的知道,康熙肯定已經在私下裡往朝鮮派人了,但具體派了有多少,就不是她能打聽的了,不過,她即使不打聽,也能知道,只要有人去查了,而且是有針對性的去查找,那必然是能查到東西的。

蘭靜記得,自己好象在後世曾經看到一則資料說,當時朝鮮來大清拜見過康熙的人,回國之後似乎是並沒有說什麼好話,對康熙的形象也是大加批判和詆譭,更重要的是,這些話還被他們大明大亮的寫成了文字,只要想象着康熙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蘭靜就很替朝鮮人民感到悲哀,而且也覺得很可惜,那時候想來她是不可能會在場旁觀的了。

不過,因爲查訪的人是不會那麼快回來的,所以蘭靜這時候就遺憾也有些太早,再加上她現在也沒時間遺憾,因爲已經到年根底下了,她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府中各項雜物紛至踏來也就罷了,還有來往的應酬、互致的年禮,以及來拜會的人員接待等等,都需要她來安排,十三阿哥是一點忙也沒幫上的,因爲他根本就不在府內。

當然十三阿哥這時候並不是還在和四阿哥辦理朝鮮外交的事兒,那件事隨着越境殺人的那幾個被送到大清、進而被送進京城之後,基本上也就不用他們兩個阿哥再與朝鮮打什麼交道了,而是改由禮部去和那邊扯皮了,十三阿哥之所以後來會不在府中,是因爲他又陪着老康出門去了,雖然這次去的地方不遠,只是在南苑行圍而已,但不管遠近,他總是不在府中居住的,所以府務上自然也就指不上他什麼了。

雖然說平常的府務都是由蘭靜負責打理的,但男主外女主內,有許多地方也是要由十三阿哥拿主意或是出面的,而越到臨近年根的時候,需要他的地方也就越多,可老康偏偏就在剛剛喝過臘八粥沒兩天,年下最忙、需要交際應酬最多的時候,很不厚道的把人給帶走了,一直到臘月二十二,他老人家才施施然的回來了,當然,同時跟着回來的,還有大批的皮毛和獵物,給本來就已經忙暈了頭的蘭靜,又再添了些事情。

其實府務上的忙對蘭靜來說,只不過是平常的小事,雖說忙是忙了些,但因爲事先已經將責任分配清楚了,現在倒也並不覺得太累,讓她心中煩憂的,卻是另有其事。想想從自己嫁給十三阿哥之後的這一年間,康熙基本上就沒在京城呆多少時候,連帶着十三阿哥也得跟着東奔西跑的,這是今年塞外之行,自己也跟着去了,否則自己夫妻豈不是也聚少離多?如果總這麼下去,自己就是想生孩子也難。

雖然這時候蘭靜才只是十八週歲而已,但卻已經不由得她不具有危機意識了,畢竟自己嫁給十三阿哥已經有一年了,十三阿哥對她也一直都是專寵,可是她的肚子卻直到現在也始終沒個消息,雖然賜下秀女的事兒是各成年的皇子府裡都有,雖然賜給十三阿哥那兩個格格因爲日食的事兒,已經被太后和敏妃娘娘所不喜,但若是自己總這麼沒消息下去,只怕這府中就又要再添新人了。

況且,拋開皇家對開枝散葉的重視之外,只從十三阿哥的態度來看,他對子嗣之事也很是看重,於蘭靜在牀弟之時,也每每都會帶上那麼一句兩句的,這也讓蘭靜無形間增添了些壓力,她倒是記得,歷史上的十三福晉是爲十三阿哥生過很多兒女的,可是她卻記不得這些兒女都是哪一年所生的了,況且現在的歷史已經改變了,自己雖然還頂着歷史上十三福晉的身子,但生活習慣、飲食習慣、包括一些生活經歷也都已經有所不同,誰知道經過了這麼多下來,自己這個身子還是不是容易受孕的體質了?

蘭靜倒並不是很期許自己能有歷史上十三福晉那麼多的子女,可是總也得有才行啊,雖然即使沒有生下個一兒半女的,自己嫡福晉的地位也不會動搖,同樣是上得了宗譜入得了玉碟,雖然她自問,如果將來十三阿哥有了庶子庶女,她也能對他們盡到一個做嫡母的責任,但她還是想有自己的孩子,而很顯然的,十三阿哥也是這麼希望的。

因爲對自己的身子起了疑慮,所以蘭靜藉着爲恬然找婦科方面比較擅長的大夫的方便條件,也讓他們爲自己診了診脈,所得的結果卻很是一致,她的身子雖然因爲之前大病過一場的緣故,稍微的有那麼點兒虛弱,但總體來說卻還是沒什麼毛病的,至於懷身子之事,更是什麼防礙都沒有。

知道了自己的身子沒毛病,蘭靜也放了些心,然後就開始琢磨着,會不會是十三阿哥的身子有毛病呢?只是這個話,她當然是不能開口說的,更不能讓大夫去給他檢查了,可是沒有結論,她又很是糾結,於是就着十三阿哥剛行圍回來有所疲累的理由,她就可着勁兒的給十三阿哥熬補湯,先開始他還很痛快的喝了下去,可是這麼着連喝了幾天之後,十三阿哥就有些受不了了。

“不行,不能再喝了,”十三阿哥將蘭靜放到他面前的湯碗推過一邊,“再這麼喝下去,我就要補出鼻血來了。”

“怎麼會呢?”蘭靜又將碗往十三阿哥那邊挪了挪,“我是問過太醫和李大夫的,給爺熬的都是溫補之物。”

“再溫它也是補,”十三阿哥看都不看那碗湯,只指着自己的臉說道,“你看看,我的臉上已經都起包了,這說明什麼?說明補過了。”

“這是什麼時候起的?”蘭靜看了看,十三阿哥的臉上還真是起了些小疙瘩,“昨兒個不是還挺光滑的嗎?”

“你都說昨兒個光滑了,那就是今兒個起的唄,”十三阿哥橫了蘭靜一眼,“這大年下里,本就吃得太油膩,你還偏弄這些個補湯,我不上火纔怪呢。”

“我這不也是怕爺累着嘛,”蘭靜想想若真是補過了確實也不好,“再說之前李大夫也說爺有些疲累的,那現在就讓他再給爺切切脈,如果他說爺的身子已經沒事兒,我自然也就不會再折騰了。”

“那這一碗?”十三阿哥瞅了一眼桌上的那碗湯。

“自然是先不喝了,”蘭靜忙說道,“等李大夫給爺診過脈再說。”

等李大夫來給十三阿哥診過脈,又問過他這些日子所用過的膳食之後,結論還真是有些補過了。

“這是奴才考慮的不周了,”李大夫忙對十三阿哥請罪道,“爺剛從南苑回來的時候,脈相上確實是顯出疲累的,只是並不很嚴重,但因着福晉很是擔心,所以奴才就想着,做些溫補對爺的身子也算是有益,只是奴才卻忘了現時正是年節時分了,沒把爺會在別處接連進用不少大補之物算進去,那些東西進得多了,本就是會容易上火的,再加上又進了這個補湯,於是反應也就明顯了些,不過倒也不要緊,奴才給爺開個方子敗敗火,這些天爺也用的清淡些,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這補完了再敗,真是不夠折騰的。”十三阿哥搖了搖頭,“算了,你下去開方吧。”

“這事兒倒也不全是李大夫的錯兒,”蘭靜等李大夫告退出去之後,也跟十三阿哥承認着錯誤,“也是我沒想到這一節。”

“要這麼說的話,其實是我自己不當心了,”十三阿哥笑了笑說道,“畢竟你也不知道我都在外面吃了什麼。”

“雖然沒親眼見着,”蘭靜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想也應該能想到的,這既是大過年,又是宴請皇子,東西又怎麼可能清淡的了?”

“行了,咱們就別對着認錯了,”十三阿哥示意着屋子裡的人退下去,然後摟過蘭靜來,湊到她的耳邊說道,“既是你給我補過了,晚間的時候,你就多讓我泄泄火好了。”

“啐”蘭靜忙要推開十三阿哥,臉色紅紅的說道,“大白天的,爺就說這個,真是不正經。”

“所以我才說是要等晚間嘛,”十三阿哥先在蘭靜的臉上親了一口,又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脣周圍點啄着,聲音含在兩人的脣齒間,“記住了,就是今兒個晚間,不把我這些日子積累下的火都泄完,你就別打算睡了。”

“爺,”蘭靜讓十三阿哥攪弄得氣息也開始不穩了,一邊用手推着他的臉膛,一邊提醒着他,“你快放開我,一會兒兩位妹妹就要過來了。”

“你叫她們來做什麼?”十三阿哥愣了一下,鬆開了蘭靜。

“哪裡是我叫她們來的,這不是快到用膳的時候了嘛,她們怕是就快要來立規矩了,”蘭靜走到梳妝檯前,一邊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的頭髮和衣着,一邊對十三阿哥解釋着,“之前因爲年下里太忙,我就把這立規矩的事兒給免了,今兒個早上她們來請安的時候說,現時已經忙過了,她們不敢再偷懶,求着我讓她們從今兒個開始來立規矩,我雖覺着這樣兩下里都彆扭,可是看她們那哀求的樣子,又不好拒絕,再想着也不能讓人說咱們府裡沒有規矩,也就答應了。”

“咱們自己府裡的事兒,管別人怎麼說?”十三阿哥不以爲然的說道,“這規矩的事兒,自是由你說了算的,你想立就立,想免就免,只是我倒覺得讓她們立立規矩也好,這樣她們纔會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至於行差踏錯。你要真是覺得彆扭,只不讓她們多在眼前也就罷了。”

“爺既是這麼說,”蘭靜對十三阿哥笑了笑,“那就讓她們每天來應應卯,簡單做個樣子也就罷了,侍候的太多了,我也確實是不大能適應。”

“行,你看着辦吧。”十三阿哥點了點頭。

靜想問十三阿哥,對他這兩個格格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什麼事?”十三阿哥走到蘭靜的身邊,選了一支簪子幫她戴上。

“沒什麼。”蘭靜想想還是決定不問了,她怕問了出來,所得的答案會讓自己心裡不舒服,決定還是先就這麼糊塗着吧。

“你啊,”十三阿哥擰了擰蘭靜的臉頰,“瞧着挺聰明的,其實卻其笨無比。”

“我早就說過,自己是一個蠢笨之人了,”蘭靜嘟了嘟嘴,揉了揉自己臉上被擰過的地方,稍帶着些委屈的看着十三阿哥問道,“只是爺現在說這個話,是出自什麼緣由呢?”

“你啊,”十三阿哥又去擰了下蘭靜的臉,然後攬着她的肩說道,“放心吧,你會給爺我生好幾個孩子的。”

“啊?”蘭靜吃了一驚,回過身來看着十三阿哥。

“啊什麼啊?”十三阿哥又擰了擰蘭靜的鼻子,“告訴你,你以後也不用再費事去熬那個補湯了,爺的身子沒毛病。”

“爺怎麼知道的?”蘭靜的臉立時就紅了。

“就你這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我去?”十三阿哥橫了蘭靜一眼,然後又安慰着她說道,“你也不用這麼急,咱們倆纔多大?要孩子的時候長着呢,爺我敢跟你打賭,你以後至少會給爺生他十個八個的孩子。”

“我再不會信你的,”蘭靜羞紅着臉白了十三阿哥一眼,“我又不是母豬,生什麼呸,虧爺能大言不慚的說出口。”

“這本來就是事實,”十三阿哥笑着說道,“我又爲什麼不能說?”

“爺,福晉,”正在這時,小樓在外面稟報道,“富察格格和烏蘇格格到了。”

“爺不準備去坐好嗎?”蘭靜笑睨着十三阿哥。

“爲了她們?”十三阿哥揚了揚眉。

“叫她們進來吧。”蘭靜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了。

“奴才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富察氏和烏蘇氏走了進來,見到十三阿哥和蘭靜親親密密的靠在一處,忙上前行禮。

“你們來了。”蘭靜對她們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先讓着十三阿哥回到桌旁坐好,然後自己也坐了過去,看着桌上的那碗湯,又叫進小樓來吩咐道,“把這個撤下去吧,再去告訴廚下一聲,從今兒個起,膳食備得清淡些。”

樓答應一聲,就上前去端湯,富察氏和烏蘇氏則趕緊讓到一邊。

蘭靜看了看富察氏和烏蘇氏,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再想一想,該說的話,之前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再說多了也是無益,所以就只笑笑說道,“現在離用膳還有段時候,你們且到外面候着吧。”

察氏和烏蘇氏目不斜視的退了下去。

“爺,”蘭靜不想跟十三阿哥說這兩個格格的事兒,就問起了另一件自己關心的事兒,“今年的南巡,皇上定下扈從之人了嗎?”

今年的南巡,是康熙的第五次南巡,雖然蘭靜也知道十之八九,十三阿哥還是會扈從的,但她還是想問問看,說不定其中就會有什麼變數呢。

“定下來了,”十三阿哥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和太子。”

來還是沒有變數,蘭靜有些意興闌珊。

“怎麼?”十三阿哥笑看着蘭靜問道,“你可是也想去嗎?”

“能和爺一同出門當然是好,”蘭靜也笑笑說道,“只是去年有過一次塞外之旅已經是皇阿瑪的額外之恩了,這南巡是去辦正事的,又豈能再帶着皇子福晉?再說,爺一年到頭,大半的時間都要扈從皇阿瑪,蘭靜總不能都跟着,這府裡必定還是要有人管着的,總不能總叫十哥來坐陣吧?”

“他倒是想,”十三阿哥笑了起來,“只是我的酒再損失不起了,我是寧可找四哥來,也不會再找他了。”

“爺和十哥總是這麼愛鬥嘴,”蘭靜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也確實是不適合再找十哥來了,他和十嫂的關係好不容易纔有所緩和的。”

十阿哥和十福晉的關係會緩和,當然是因爲十福晉認了錯,而能讓十福晉認了錯,並改正了態度的,就是她自己的阿瑪烏爾錦噶喇普郡王。接到了太后的旨意,又聽得傳旨之人隱約提起自己女兒在京城的作爲之後,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差點兒氣個倒仰,覺得自己的女兒實在是愚蠢之極,虧得自己在她臨嫁前,那般千叮萬囑的教導着,結果她到了京城後沒多久,就將自己的話拋諸於腦後去了。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當然能看出這裡面肯定其他人在挑撥,可是自己的女兒居然會上這個當,也讓他覺得很是臉面無光,趕緊帶着他那個與女兒關係最近的兒子,外加上大批的禮物,迅速的趕到了京城,等過來之後,再一打聽,這才知道,事情居然比自己之前想的還要糟糕,自己那個笨到家的女兒,居然讓十阿哥連府裡都不願意回了,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她的名聲還想要嗎?在以後,她還怎麼在皇家立足。

顧不上去教訓女兒,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首先就是趕緊進宮去向太后請罪,太后畢竟是從蒙古出來的,雖然與他們不是一個部,但對蒙古的感情還是有的,之前他就讓自己的女兒多跟太后拉好關係,再加上自己的身份,這樣她在皇子福晉中的地位就會很超然了。

可是烏爾錦噶喇普郡王沒想到,自己女兒雖然聽話的去跟太后拉關係了,但卻把人家的孫子給排斥出府了,這實在是很讓他窩火,太后雖然對蒙古很有感情,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大清,是康熙,是自己的這些孫子們,畢竟這些人才是她立身安命、得享尊榮的根本。想當初孝莊文太后跟靜妃的關係近不近?那是她的親侄女,可是隻因爲順治不喜,到最後還不是同意他廢了這個皇后。

而自己的女兒呢,且不說她與太后的關係比起靜妃跟孝莊文太后差遠了,基本上在此之前就沒什麼情份可言,就算是太后看到同是來自蒙古草原的份兒上,對她關照些個,也不可能容忍她在自己的孫子面前張揚跋扈,對太后來說,孫子肯定是要近過孫媳婦的。自己的這個傻女兒啊,實在是太沒擺正自己的位置了。

讓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差強告慰的是,太后會把他叫到京城裡來解決這個問題,說明大清還沒打算放棄自己女兒這個皇子福晉,雖然他身在蒙古,但對大阿哥直郡王福晉的死因,也是多少聽過一些的,皇家雖然不能明面休妻,但真要做什麼手腳的話,還是有的是辦法的,只看你把沒把人家惹急,人家還願不願意再容忍你而已。

跟太后和皇上告完了罪,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還是沒有去看自己的女兒,而是來到了十三阿哥的府邸,爲自己女兒闖下的禍來收尾,聽太后說起自己女兒居然到十三阿哥府裡來砸東西的時候,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只恨不得太后宮中的地上能有條縫,好讓自己鑽進去。

十三阿哥是誰啊?那是是十阿哥的弟弟,是你的小叔子,是當今的皇子,是救過駕的皇子,也是康熙最爲喜愛的皇子,沒見康熙走到哪兒都要把他帶到哪兒嗎?你跑人家府裡去砸東西,而且還是當着十三阿哥極其寵愛的福晉面前砸東西,據說還跟人家福晉咆哮來着,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只恨不得自己女兒的那些東西是砸到自己的頭上,讓自己能一暈了事,也省得自己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丟盡了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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