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試探

“阿九,你真的不介意嗎?如果你不喜歡她們,我還可以再請兩個護院來。”雲陌溪低低的聲音傳來,花初九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換兩個男的。長的帥的。”

“……好。”雖有些遲疑,雲陌溪還是一口應下。

花初九撲哧一笑,起身,看着他道:“你還真當真?”

“阿九說的,我都會當真。”

花初九再也笑不出來了,她一頭靠在他肩膀上:“雲陌溪,你是個笨蛋。誰也不要換,她們二人一看便是武藝高深之人,有她們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些。”

“阿九……”雲陌溪輕輕摟住她,花初九又低聲問:“另外兩個護院是男是女?”

“男的。”雲陌溪脣角微揚,花初九擡頭:“是帥哥嗎?”

“阿九喜歡帥哥?”雲陌溪掩飾住眼中的情緒,花初九笑了笑:“若是美女帥哥,你看着也能舒坦些,這樣不會堵心。傷也好得快一些。”

雲陌溪眼中豁然開朗,也笑道:“阿九是從哪裡聽說的這些?”

“說笑啦,說笑啦,若是你那剩下的兩個護院是醜八怪,你莫要因爲我的話就辭退他們。”花初九擔心雲陌溪會因爲她的話真把人辭退掉。

雲陌溪笑意更濃,一張笑臉那是美豔無雙,狹長的鳳眸也是眯起,更添無數風采,花初九捂住心臟,雲陌溪忙問:“阿九,你不舒服?”

花初九搖搖頭,惆悵地說:“整日看你,我已經不覺得有人比你更好看了,這該如何是好?”

若真的有一天她會回到現代。找不到比雲陌溪還好看的男人,她是不是這輩子都不嫁了?

雲陌溪神色一僵,低聲問道:“阿九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嗎?”

花初九鄭重地點頭:“陌溪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我現在看旁人都覺得不如你,若是有一日陌溪遇到個天下第一美女,大概就明白我現在的感受了。”

“不會!”雲陌溪忽然高聲說,讓花初九一愣,只聽他認真地道,“在我心中,不會有比阿九更好看得女子。”

“雲陌溪,你是純粹想讓我的心臟跳出來啊。”花初九捂住心口,因爲雲陌溪那句話,又開始全力加速。

雲陌溪驚慌道:“阿九,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花初九扶着雲陌溪上牀休息,給他蓋好被子。瞅着他道:“難怪你要拒絕我,竟然找來這般的高手,這對姐妹花你是從哪裡找來的,看身手都極爲不錯。”

“自上次遇險之後,華伯便一直提議讓我僱傭幾個護院,這幾個護院都是華伯找來的。喬丫和葉葉是華伯老家的人,因家中艱苦,纔來府裡做護院,阿丙和小五是華伯請來的江湖之人。”雲陌溪道,花初九甚是惋惜地說道:“家中貧苦?還真是有些可憐,你莫要虧待了她們。她們姑娘家家的,背井離鄉,實在不易。”

雲陌溪側過身,拄着頭:“阿九放心,我不會虧待了她們。”

“我也相信你不會虧待她們。”花初九笑道,又猶豫了一會兒。

雲陌溪見她有話要說,便問:“阿九,你有話要說?”

“就是……”花初九吐了一口氣,“我想問問你,你爲何會被黑風寨打劫上山?”

雲陌溪臉色微白,花初九心知不妙,連忙道:“我只是問問,你不想說就不說。”

“阿九能等我過段時間再告訴你嗎?”雲陌溪半晌才說,花初九嗯了一聲。

花初九因爲來得太及也沒吃什麼,最終還是在雲陌溪這裡又填了一回,因爲雲陌溪手上不便,她便擔起了餵食的責任,她給什麼雲陌溪就吃什麼,大概他也不知道自己吃得是什麼,因爲在盯着花初九看。

“陌溪……”花初九回頭,碰到雲陌溪注視的目光,兩人都是心中一跳,都別開了眼。

“喝口粥吧。”花初九直接一勺子餵給雲陌溪吃,燙得他差點兒蹦起來,他還是緊緊拽住牀單,硬逼自己坐得穩如泰山。

花初九心慌慌,也沒注意雲陌溪青白交加的臉色,再看過去時,他臉色只是有些蒼白了。

“陌溪……”花初九定了定神,試探地問道,“陌溪,你要不要學武功?”

雲陌溪怔怔地看着她。巨嗎東才。

花初九抿抿脣道:“我昨日給你那個什麼時,發覺你的身子並不是不適合練武,雖然如今你有四個護院保護,可是若學個一招半式,說不定就在危急時刻用上,保護了自己。陌溪,你也不必學些特別高深、複雜的,只要是一些護身的拳腳功夫就好。陌溪,你覺得如何?”

雲陌溪微微垂下眸子,再擡眸時,卻是睫毛微顫,有些緊張道:“那……阿九來教我可好?”

花初九原本是打算自己教雲陌溪,但她也是個半瓶子,平日還要別人指點呢。後來得知雲陌溪有護院,便覺得這更是難得的機會,若是有武功紮實的師父教導,也比她要強,可如今雲陌溪竟要她教,花初九高興歸高興,還是從現實出發:“我自失憶之後,武功招數全忘,如今的武功還是靠我哥的指點,我怕我教不好你,就是喬丫與葉葉都要比我強,陌溪,若是你跟她們學,我想她們也會認真教你。”

雲陌溪望着她,說了一句讓她吐血三升的話:“若是別的女子教我,阿九不會如今日在意嗎?若是阿九看到又想走,那我學武還有何用?”

花初九隻想找個地縫扎進去了,何時雲陌溪這般毒舌了?

她覺得解釋都是蒼白的:“陌溪,你多想了,換做他人進了你房間,看到有兩個女子你房中,都會覺得自己是來攪局的。”

雲陌溪心中又略過失落:“原來是我多想了?阿九是這麼想的?”

花初九覺得心中有些堵,卻不知道又該如何解釋,只吶吶道:“陌溪若是跟她們學武,定是獲益匪淺的。”

雲陌溪露出笑容:“好,那便依阿九所言,我明日便與喬丫、葉葉學武。”

“明日,你身子骨還沒好!”花初九驚詫道,雲陌溪笑了笑,笑容有些蒼白:“阿九也說了,我若是學會了功夫,便能自保,阿九,也就不必像現在這般擔憂於我,那我還是儘快學會功夫。”

花初九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想要反駁也沒理由,只得說:“這事急不得,等你好了再學也不遲。”

這事真是急不得,但誰能告訴她,爲何他們晚上學武?!

花初九也見到了雲陌溪的另外兩個護院,阿炳和小五,阿炳身材壯壯的,臉上有刀疤,腰間綁着一條很粗的馬鞭;小五個子小小的,臉上長滿雀斑,卻揹着一把碩大的大刀。

她去的時候,喬丫正在“指導”雲陌溪練武。

學武這種事真是急不來的,但云陌溪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學武。

可白天學武才正常吧?大晚上的看都看不清。

鬼麟王府有一個很大的練武場,聽顧川說勇安侯府也有,但她爲了不更遭“嫌棄”,還是在自家住的院子裡“靜悄悄”地練武。

練武場周圍燈火通明,雲陌溪從最開始的扎馬步開始,大概是剛開始學,姿勢有些不對,喬丫和葉葉左右各一個,表情嚴肅地教雲陌溪學武。

阿炳和小五則在一旁看着,也說不話,場上靜悄悄的。

當華伯領着花初九過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幅詭異的畫面,雲陌溪被兩個大美女簇擁着,動手又動身的,葉葉看到花初九來,還特意握着雲陌溪的手指:“公子,要緊握成拳,放在身側……”

花初九腳步一停,心頭真有些堵。

練武場上正“熱火朝天”,彷彿剛纔詭異的安靜不存在一般,連冷美人喬丫也輕聲指點,聲音倒是好聽,葉葉更是直接一撫雲陌溪的腰:“公子,腰身要直。”

額,她是不是又來得不是時候?

“公子,花姑娘來了。”華伯道,這羣人彷彿才注意到她,雲陌溪眼睛一亮,但也不敢亂動,看向喬丫和葉葉。

“一會兒再練吧。”喬丫道,葉葉撅着嘴,似乎因爲被人打斷“教武”不太高興。

“阿九!”雲陌溪許是因爲“出力又出汗”,臉色微紅,更像是做過某種運動後的樣子,一臉的桃花笑容,直直閃瞎人的眼睛。

花初九走過去,見之前“熱鬧”的場景,因爲她又變得“寂靜”,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你在學武?”

“嗯,阿九說得沒錯,哪怕我只會一招半式,也能保護自己。”雲陌溪已沒了昨日給花初九怪異的感覺,可能也是她的錯覺。

花初九微微皺眉:“你身子還沒好利索,不用那麼着急的,而且,爲何要晚上練武?”

葉葉插嘴道:“是因爲公子知道花姑娘對武藝也甚是感興趣,因花姑娘晚上才能來,公子就讓我們將武藝傳授放到了晚上。”

葉葉的語氣中有些埋怨,喬丫冷看她一眼,她就不說話了。

花初九心中一動:“你是爲我?”

“我知道阿九對武功甚是癡迷,喬丫、葉葉、阿炳和小五都是個中高手,我想你也有興趣與他們切磋切磋。反正晚上也閒來無事,不如就來練武。”

花初九心中登時又暖暖的:“你不必因爲我這般,白天才適合學武,這晚上又怎麼學?”

“我現在只是學一些基本功,不礙的。”雲陌溪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沒反感,便順勢握緊了,拉着她來到了四個護院前:“阿九,這是我的四個護院,喬丫、葉葉、阿炳和小五。”

幾人見禮,花初九一打量,即使現在沒有以前那麼深厚的內力了,但也知阿炳和小五也了不得的高手,當下眼中直冒金光,看得阿炳和小五都渾身不自在。

花初九一抱拳道:“阿炳大哥,小五哥,若是不介意,可否與我切磋切磋武藝?”

阿炳和小五一愣,都長呼一口氣,小五道:“那我來跟姑娘比試比試,姑娘善用什麼兵器?”

“劍。”

“我也用劍。”

花初九如今雖每日苦練,但都沒有對手,每次都只能等顧川從宮中回來才能過一個過癮,有時技癢難耐,也只能忍着。

爲了“不影響”喬丫與葉葉給雲陌溪教武,她還特意與小五離遠了一些,雖然是有些心堵,但花初九很快就想開了,她是無法交給雲陌溪這些基本功的。因爲她穿來的時候就有武功底子了,後來即便內力沒了,也是空有一身招數。而鳳羽教她的,也沒從武功最基本的開始教,而是從劍法開始教她。只能說她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只要招法得當,比不得那些一流高手,二三流還是有的。

但她也知道這些武功底子對練武之人如何重要,如同造房子,根基不穩,如何建造摩天大廈?雲陌溪如今初學武功,更是應該打磨結實基礎。喬丫和葉葉能如此“盡心盡力”,她還亂想個什麼呢?

小五和花初九就拉開了陣勢,把雲陌溪倒丟到了一邊,葉葉低聲道:“這花姑娘的心腸也太大了吧,這樣就把公子丟在了一邊,要是換了我,一定要大鬧一場的……”

說好的嫉妒成狂呢?

說好的表白呢?

公子,你喜歡的女子也太奇葩了吧?

喬丫卻看着雲陌溪未語。

她嘆了一聲,有些事情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花初九這夜過得比那哪夜都開心,一直跟着雲陌溪回了房間,還在一直不斷地說着:“陌溪,阿炳哥和小五的武功真是不錯,雖然敗在他們手上,但我覺得這比起我一個人練武來真是太有意思了。阿炳哥的鞭法是跟誰學的,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讓我都都想拜他爲師了。”

花初九是見到比她年紀大的都喊“哥”,見人三分笑,總是沒有壞處的。

如此想想,她哥真多……

雲陌溪看着花初九興奮地神情,呼了一口氣:“阿炳武藝是極高,阿九經常跟他切磋,也能得到他的一二指點。”

花初九點頭表示認可。

“阿九餓不餓?”雲陌溪拿過桌子邊的一方帕子,給她擦額頭上的汗,花初九便見他面色猶如蘋果一般潤澤,那雙眼睛更是比平時多了幾分色彩,脣角微微上揚,便讓人心旌盪漾。

那雙脣色也是極爲飽滿的顏色,一看到了他的脣,她就想起那夜不經意間的吻,那感覺讓她至今難忘,如今更是想起來心頭就一陣亂跳。她拿過手帕:“我自己來就好。”

她在手帕中深呼一口氣才擡眼望向他:“陌溪,你累不累?”

雲陌溪笑着搖搖頭:“喬丫和葉葉知道我剛學武,只是教我一些基本姿勢。”

花初九望着他道:“哦,不過,喬丫和葉葉真是很認真呢。”

“阿九……”雲陌溪笑容漸漸淡下去,花初九連忙道:“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覺得這樣很好呢,她們很適合做你師父,教你武功,不過,你現在也不要太累着自己,知道嗎?”

待花初九走後,雲陌溪望着院中那隱匿在黑暗中的老樹,枝枝丫丫,似是蒼穹,不見頂端。

北風撩起他的袍子,寬大的袍角如風一般飛起,整個人都似羽化登仙一般。

零落的枯葉落下,拂過他的面容,又被嗚咽的北風捲走。

“公子。”一身勁裝,揹着長劍的喬丫無聲出現在他身後。

“有事嗎?”

“喬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雲陌溪回頭望着她:“你說。”

“我雖與花姑娘相處時間不長,但觀她爲人,甚是灑脫不羈,這樣的女子性格剛烈,當她把一人放在心中便會全心以待,若是那人不值得她放在心中了,也會斷得乾脆。公子想試花姑娘之心,我們皆知,但……”喬丫沒有接着說下去。

雲陌溪微握緊拳:“我會適得其反?”

喬丫未語。

雲陌溪恍然一笑:“你說得極是,我險些鑄成大錯,若一意用你們來試探,只怕她會遲早又離我而去。罷了,如今她就在我身邊,做這些只會平添間隙。”

而他,不想再與她添任何的間隙,總有一天,她會親口說出,只喜歡他一人。

————

於是,第二晚再去的時候,就換成小五和阿炳教雲陌溪武功,喬丫和葉葉陪她練手,花初九有些不懂,葉葉終是忍不住撲哧笑了。

公子現在是不是鬱悶得想去撞牆啊?一番功夫,人家姑娘卻是半分不解心意,公子要鬱悶得躲在角落裡畫圈圈去吧?

喬丫也嘆這姑娘心真是寬,明明喜歡公子,卻能如此“不在意”。喬丫端着冷美人的態度道:“是公子覺得男女有別,還是讓阿炳與小五傳授公子武藝合適。而且我們是女子,練的武功多少陰柔之力,阿炳與小五的路數更適合公子。”

喬丫這般一解釋,花初九頓時明白了,雖然說實話,看到是阿炳和小五教雲陌溪,她舒服了一點兒,但也沒表現出來,抽出劍:“喬姐姐,葉葉,今日就勞煩二位俠女來與我切磋切磋,可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葉葉抽出劍:“我與人比試時,可從不防水!阿九,你就放馬過來吧!”

畢竟是青春無敵的少女們,沒多時就都熟悉了,乒乒乓乓,劍聲不絕。

阿炳:那邊都是美女我也想去。

小五:公子,你就安安靜靜做個病弱美少年不好嗎?偏要學什麼武藝!這胳膊腿折壞了,他賣身都沒法兒賠啊!

雲陌溪看着那邊,露出淺淺的笑容,對阿炳和小五道:“教我武藝,我也想有一天與阿九過招。”

阿炳:快看,天上飛烏鴉了。

小五:阿炳,你還是把我打殘吧。

花初九回到雲陌溪的院子,興致依然不減,在院子裡練起了劍法,雲陌溪的院子十分空曠,她也不用擔心會吵醒顧老爹,一時見劍聲蕭蕭,寒光流逝,那身形矯健如游龍,讓人目不暇接。

雲陌溪靠在門扉邊看她練武,自有一番豪氣從她劍尖流出,仿若她不該被束縛於此,仿若隨時會離開一般。

花初九心中也生了豪氣,忽然響起現代看過的一首詩,也隨着劍法而出:“今朝我欲乘風去,大展雄才高萬仞。橫掃天下邪與惡,一瀉君子千古恨。”

她一劍劈向樹幹,劍倒是進去了,也震得樹上落雪紛紛,瞬間,她就成了雪人。

“阿九!”雲陌溪幾步而去,花初九正上躥下跳,雲陌溪連忙給她抹去身上的落雪。

嘩啦,有一攤雪落下,兩人頃刻靜寂無聲。

擡眸,都看到對方像個雪人一般,頭髮上、肩上都是雪,眉毛上都掛着雪花。

“好涼!”

兩人同時驚呼一聲,開始猛抖身子,接着便是一陣大笑。

“阿九方纔唸的是什麼?”雲陌溪剝落她肩頭的積雪,花初九也給他彈去身上的雪花:“一首詩,忘了什麼名字,感覺挺磅礴大氣,念出來有感覺……”

橫掃天下邪與惡,一瀉君子千古恨。

這又是如何的磅礴大氣?

“阿九還記得全詩嗎?”

花初九搖搖頭,隨即問道:“你喜歡?”

“聽上去頗爲大氣。”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一直到顧川回來,她也沒想起前半首是什麼,年關將至,長陵比以往更熱鬧,更加熱鬧的是又逢平國公大壽,作爲姻親,勇安侯府必定是要去的。就連在家養病的顧老爹也有意趁着這次機會帶女兒去“放放風”,勇安侯府的幾位小姐自然也是要去的。

花初九也許久沒有出門去湊熱鬧,這些日子的安逸又開始讓她漸漸忘了害怕擔憂,起碼,碧水宮是一直沒有找上門來的,原因可能有三,一是春娘半路逃跑時忽然掛掉了,這是她巴不得的;二是春孃的確不過是個小蝦米,不值得碧水宮出手;三是碧水宮自顧不暇。

所以,若是有機會能出去,她還是願意出去的。

顧川沐休也正好趕上壽宴,便也陪他們去了。

花初九與顧棋、顧畫、顧釵坐在一輛馬車裡,她現在出門還是戴面紗,她是現代人本來就不在乎頭髮的長短,否則當時也不會一刀割了,但來到勇安侯府之後,似乎她剪頭髮就成了超級大罪,讓她每天都恨不得頭髮立刻長長。

花初九拄着下巴看着外面,有些魂遊天外。

顧川回來後,她便把自己知道的雲陌溪遇襲一事告訴了顧川,顧川雖是生氣她又私自去見雲陌溪,但聽到她的話後也是不禁眉頭微鎖。

花初九有些好不意思道:“哥,我拜託你去查這件事,是不是給你找麻煩了?但我實在不知該找何人幫忙,若是那姓苟的對陌溪沒有壞心眼也就罷了,我只是怕有……”

顧川冷眼觀她:“珠珠,你何時能把這些心思多用在我和爹身上?你哥我快成了給你打雜的了!”

“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最疼我了,你幫幫我唄?”花初九摟着他的手臂撒嬌道。

顧川拍開她的手:“雲陌溪哪天若是將你賣了,哥是不是還要去幫他數錢?”

“我會讓他給哥勞務費!”

“顧珠!”

“珠珠……”耳邊響起一個聲音,花初九擡眸看到顧畫、顧棋、顧釵都看着她,顧畫道:“珠珠,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大姐。”花初九一笑,顧釵一看她的樣子,就嘲諷道:“都是自家姐妹,三姐怎麼還帶着個面紗?也對哦,聽說三姐現在是無臉見人,連老太君都讓你在房中養髮,不想三姐出來丟人現眼。三姐現在出來了,難道是頭髮長出來了?”

“阿釵,珠珠如何都是你三姐,你怎如此沒尊卑?”顧畫訓斥道。

“我說得事實啊,哪裡不尊重三姐了?”顧釵似乎並不把顧畫放在眼中,“大姐還要去找爹爹告狀嗎?就不知道爹爹究竟是向着誰了。”

顧畫頃刻臉色青白交加,手似是要揚起來,花初九連忙握住她的手,摘下面巾:“大概讓四妹失望了,我倒是很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人嘛,何必活得束手束腳?我只是剪了發,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何見不得人的?”她咂咂嘴,“難不成是四妹是喜歡三姐的髮式,自己卻剪不出?那你改日來找我,三姐保證給你剪一個你喜歡的髮式,不管是禿頭,還是雞冠子頭,還是爆炸頭,三姐保你滿意!”

顧釵氣炸了,怒道:“誰要剪髮!你這個樣子,誰會喜歡,出去都要被人用吐沫淹死!”

“那你爲何對我的頭髮這般關注?我看得出,你明明是喜歡,就不要不承認了。”花初九一拍她的肩膀,“三姐明白!”

“誰承認了?顧珠,你不要信口開河!你別碰我!”顧釵就像看到了一隻蝨子,忙揮掉她的手。

“好了,好了,都是姐妹,不要吵了。”顧棋出來打圓場,“顧釵,快向大姐道歉。”

“我爲什麼要道歉,我哪裡錯了,你們不要欺負人!”顧釵一指她們,氣憤道。

顧釵的樣子實在是像紅琪,這種感覺頗讓她厭惡,當即沉下臉來:“四妹,你不要仗着你年紀小,就裝什麼都不懂。你不向大姐道歉,你便出去,少了你,我與大姐、二姐也不會覺得悶。”

顧釵一雙眸子似是星火燎原,她是想跳下去,但前面車裡坐着的是勇安侯府主母方雨,她與方雨更是不對付,那個老妖婆還不如她的女兒好相處。

顧釵咬着銀牙生氣不說話,馬車內氣氛不佳時,顧棋摟住顧畫的手臂道:“大姐莫氣了,若是被孟家公子看見,指不定多心疼呢。”

花初九瞬間八卦全開,好奇地問:“二姐,什麼孟公子?”

顧畫臉悠然一紅,完全是小女兒姿態:“二妹,你休要說了。”

顧棋捂脣一笑:“大姐害羞了呢。”

“二姐,什麼孟公子啊?難道是大姐的心上人?”

“珠珠,你還說!”顧畫去堵她的嘴,顧棋忙拉開笑道:“三妹可能還真不知道大姐的事情呢,她這些年離家日多,歸家日少,每次與我們說不上兩句話,人就又走了。孟公子就是與大姐定親的男子,大姐未來的夫婿。”

“大姐,你都定親了?”花初九吃驚道。

據她所知,顧畫不過比她大兩歲,顧棋比她大一歲,而在這個世界裡,女子及笄是十八歲,倒是與現代極爲相符,但相對來說,這裡成親還是早的。

“大姐啊,她啊早就盼着嫁人了。”顧棋笑道,顧畫與她笑鬧成一團:“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果然是戀愛中的女子啊,一向端莊的顧畫談到心上人時都變了一種樣子。

她也是在戀愛吧,應該是戀愛吧,那她有木有變啊?

花初九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變化,只是現在見到雲陌溪,總是想些有的沒的,可能是因爲練就的純陽內力所致。

“孟公子,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得到大姐的芳心!大姐可有與他見過?今日壽宴,這孟公子也要來嗎?”花初九秉承八卦精神問。

“哪有未婚女子去主動見未婚夫婿的啊,這要被別人看到,會被別人說我們勇安侯府的姑娘沒有家教,老太君若是聽到這話,也定要勃然大怒。”顧釵陰陽怪氣地插話。

因爲被別人忽略,她心中甚是憋悶,終是忍不住說話了。

花初九看她仍是一副高傲公主的樣子,等着別人來舔她的腳,但她也沒有再多憋屈她:“大姐,你連私下都沒有去見過那孟公子一面嗎?”

“三妹,這種話別亂說!”連顧棋都教訓她。

花初九不再說話。

“雖然大姐沒有見過這位孟公子,但有人來說媒時,老太君與母親便已讓人細細問過,都說是一等一的容貌和學識,絕對與大姐相配。”顧棋說道。

“顧棋,你能不能不要說了。”顧畫臉更好,絲毫沒把花初九方纔的話放在心中。

“那二姐快說說這孟家公子姓甚名誰?孟家又是什麼家世啊?大姐可是勇安侯府嫡女,要配得上大姐的身份,這人想來身世也是不錯的。”花初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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