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闆住了醫院,無形之中,他等於送給了朱九戒一個時機。
什麼時機?大家可能忘了常娥的日記本吧?常娥,當然是假常娥,也就是說,真嫦娥去了B縣後,假常娥留了下來,她曾經和於老闆合作過,到底假常娥掌握了於老闆的什麼秘密,以致於於老闆要殺人滅口。
下了班,吃了晚飯,朱九戒對常月說:“常月,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常月說:“姐夫,什麼地方啊,這麼神秘。”
朱九戒笑道:“其實也沒啥神秘的,我想帶你去於老闆的舞校看看。”
“去哪裡?姐夫,是不是要找姐姐的日記本?”
“你還管那個假常娥叫姐姐?”
“我……我習慣了。”
“是啊,於老闆躲在醫院裡,這可是個好機會。”
常月明白了,一笑:“走吧。”
兩人便裝出行,也沒有騎電動車,而是飛檐走壁,施展輕功,轉眼間來到了舞校。
舞校裡靜悄悄的,連個看守的人也沒有。大門也關着,整個樓上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
朱九戒和常月翻身躍過院牆,來到了樓上。
一個多小時後,朱九戒和常月走出舞校。兩人幾乎將舞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什麼日記本。
朱九戒想了想,又和常月來到了檯球廳。但是,檯球廳現在已是於小虎的了,於小虎帶着幾個弟兄正在打球。朱九戒看了看情況,並沒有進去。因爲他覺得於老闆不可能把檯球廳給了於小虎後,還把重要的東西留在這裡。除了檯球廳,朱九戒知道,於老闆還有一個公司,還有住處。不過,他的住處好像也送給了於小虎。想起於老闆的住處,朱九戒眼前不由浮現出燕姿的樣子。朱九戒張張嘴。常月忙問:“姐夫,是不是有其他的去處?”朱九戒搖搖頭:“不……不是。”常月看出姐夫剛纔必定想說什麼,但是,既然他又改變了主意,她也不想多問。最近,常月變得乖多了。
朱九戒和常月回到家裡。朱九戒讓常月先休息,自己在外面看電視。朱九戒看電視是假,其實,他是等着常月睡去。
大約11點左右,常月終於睡去了。朱九戒將電視關了,悄悄地推開臥室的門,聽了聽,常月呼吸均勻。朱九戒閃身出來了。
朱九戒要去哪裡?自然是於老闆的公司。
於老闆的公司在廣場西三百米處,朱九戒知道,公司和舞校不同,舞校沒人,公司不會沒人。果然,朱九戒來到於老闆的公司後,發現公司內亮着燈。門衛似乎還沒有睡,辦公樓上似乎還有人工作。
這麼晚了還工作,姓於的給你多少工資。於老闆沒走大門,他不想費那個功夫。躍過院牆,朱九戒幾個跳躍,來到辦公大樓前。
辦公大樓只有三層,沒有電梯,要想上去,必須經過中間的樓梯。朱九戒來過,知道於老闆的公司在二樓,因此,他擡腿上了樓梯,但剛走到一半,突然聽到有人從上面走了下來。朱九戒慌忙翻身跳下,躲在樓梯下,只聽那聲音極其輕微,似乎下來的人在躡手躡腳。
朱九戒偷偷地露出頭來,朝樓梯上一看,眼睛瞪大了,原來,下來的人正是燕姿。燈光下,燕姿腳步匆匆,神色慌張。朱九戒心說:燕姿和於老闆沒什麼關係了,她還來幹什麼,看他的樣子,似乎做賊一樣。
朱九戒猜測的不錯,燕姿就是來做賊的。
於老闆住院了,燕姿得知後動了心思,因爲他知道,於老闆自從把檯球廳和小區的房子送給於小虎後,他家裡的東西都搬到了公司來。燕姿記得於老闆一直珍藏着一個紅木匣子,當成寶似的,於老闆只告訴燕姿,裡面放着一個日記本,可什麼樣的筆記本這麼珍貴。燕姿心想:於老闆口口聲聲,裡面放着一個日記本,可能嗎?難道就不會有其他的值錢東西?因此,燕姿要趁着於老闆住院的機會,把這個紅木匣子搞到手。
八點多點,燕姿就來了。燕姿進門衛的時候,門衛好生刁難,說於老闆說了,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放進來。燕姿就說於老闆住院了,她畢竟是於老闆的兒媳,她能不去醫院看看嗎?一去看,於老闆就說要她回來找幾本書看。門衛一聽,也不便阻攔,就把燕姿放了進來。
燕姿在於老闆的辦公室翻騰了半天,終於找出了那個紅木匣子。還好,於老闆並沒有將紅木匣子放在保險箱裡,而是放在沙發裡。燕姿找了半天,最後坐在沙發裡,正在垂頭喪氣,突然一拍沙發,覺得不太對勁,扯開一看,嘿,正是那個紅木匣子。
燕姿將紅木匣子裹在風衣裡,然後順手拿了幾本書,走了出來。
燕姿剛來到門口,門衛就出來了:“燕姿姑娘,找到書了?”燕姿將右手中的書揮了揮。
“怎麼這麼久?不就是幾本書嗎?”
“啊,我不知道於……老闆喜歡不喜歡,所以看了看內容,這一看就入了迷,纔想起時間不早了。”
“走吧,走吧,我也要關門了。”
燕姿正要出門,門衛突然說:“站住,燕姿姑娘,你的風衣裡面……是不是……把風衣解開看看?”
畢竟是一個紅木匣子,再加上燕姿緊張,匣子在衣服內鼓囊囊的,自然很顯眼。燕姿臉色一變,正在這時候,突然牆角那邊傳來咚地一聲。門衛說:“誰?”
那邊哧溜一下,似乎有個人影。
門衛趕緊走了過去,燕姿趁機出了大門。
那人影正是朱九戒,朱九戒眼尖,在暗處看到燕姿懷裡藏着東西,他雖然不知燕姿拿了什麼,卻知道畢竟是珍貴的東西。朱九戒鬧出動靜,燕姿趁機跑了。等門口追過來,朱九戒早就沒了影。
朱九戒越牆而過,跟蹤着燕姿來到了牡丹莊園。
燕姿剛回到家裡,一回頭居然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等她看清此人的面目後,捂着嘴叫道:“你……你怎麼來了?”
這人正是朱九戒。
朱九戒淡然一笑。
“朱醫師,你咋進來的?”
“我一直跟在你身後,剛纔趁你轉身,就進了屋子,若不是我,你以爲自己能出來公司嗎?”
“原來是你引開了門衛,朱醫師,你去公司幹什麼?”
“沒什麼,也許我的目的和你一樣。”
“紅木匣子?”
朱九戒要的自然不是紅木匣子,但是,聽燕姿這麼一說,他心中一動,難道日記本放在紅木匣子裡?
“不錯,但是,我要的不是紅木匣子,而是裡面的東西。”
“你……你知道里面有什麼?”
“自然,裡面不是放着一個日記本嗎?”
“你……你真的知道,可你要日記本幹什麼?”
“這個……你不用問了,只管講日記本給我就是。”
燕姿猶豫了一下,取出紅木匣子,慢慢地打開,卻是一愕,裡面什麼都沒有。
朱九戒一臉的失望。燕姿更加失望,當然,她失望的沒有日記本,而是沒有其他的珍寶。
“居然是空的。”朱九戒心道:怎麼會呢,如果什麼都沒有,於老闆爲什麼要放着它,難道這匣子是古董,還是上好木料製作的?
燕姿拿起匣子,正要從窗口扔出去,朱九戒忙說:“慢着。”
燕姿說:“一個破匣子,留着有什麼用。”朱九戒說:“不,也許它不是簡單的匣子。”
朱九戒接過匣子,左看右看,終於發現了機關,原來匣子還有夾層,打開夾層,朱九戒取出一疊紙,從紙的形狀和質地看,應該都是從一種日記本上取下來的,紙上有一些數字,朱九戒沒看懂。
燕姿偏頭看看,說:“幾張破紙,有什麼用?你喜歡就留着吧。”朱九戒雖然一時沒弄明白上面這些數字的內涵,但是,他並沒有把他們當成一些廢紙,而是仔細地揣進了自己懷裡。
朱九戒轉身要走,燕姿說:“朱醫師,既然來了,不坐會兒嗎?”朱九戒看看燕姿,再看看錶,搖搖頭:“燕姿,快半夜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說着,朱九戒再次想走,燕姿卻抓住了他的衣袖:“朱醫師,小虎這幾天一直在臺球廳不會來,你就陪我說說話吧。”朱九戒淡淡地說:“燕姿,你現在是有老公的人了,九戒不便久留,再見。”
說着,朱九戒大步走了出來。
朱九戒剛回到家裡,常月正好睡起一覺醒來。
常月迷迷糊糊中摸了摸身邊,卻沒摸到人。常月起身坐了起來,見朱九戒果然不在。
“姐夫……”常月叫了幾聲,沒聽到迴音,趕緊跑出臥室,差一點和朱九戒撞在一起。
“姐夫,你……你去哪兒了?”
“我剛纔睡不着,隨便出去走走。”
“你騙我,看你的樣子,肯定是剛從外面回來。”
朱九戒見常月看了出來,便說:“是這樣的,我剛纔去了一趟於老闆的公司。”
說着,朱九戒將那一疊紙拿了出來。
“瞧,這可能就是從假常娥日記本上撕下來的。”
常月看了看,說:“怎麼都是些數字啊,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不懂啊。”
“是啊,我也沒看懂,常月,你猜這裡面會不會隱藏着什麼秘密。”
“難道是寶藏的密碼,還是……”
“你就別做白日夢了,什麼寶藏,那都是武俠小說上的傳奇說法。”
“姐夫,於老闆也算商界的一個人物,也許藏了一些金銀財寶呢,他看不慣自己兒子的行徑,因此找了個秘密的地方藏了起來,留給有緣人,這秘密也只有他和我那假姐姐知道。”
朱九戒笑着搖搖頭:“你說的這些太理想化了,肯定不會的。”
常月嘆道:“如果沒有寶藏,還有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