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禁不住嗤笑出聲,這男人的妻主每天經歷的都是什麼慘絕人寰的味蕾實驗啊。
那辣椒的糊味跟聞不出味道的菜品交織在一起,讓整個大堂都陷入了一片寂靜。
中間有老實人開口道,“要不,你還是回去勸勸你的妻主,多說點真話吧,別出來禍害我們了。”
這麼難吃的東西真不該說是人做出來的。
可以說是起鍋燒油,將所有能吃的東西放在油裡變成不能吃的而已。
這叫浪費糧食。
虞輓歌開口說道,“我建議你自己先嚐一嘗,你如果自己都不敢吃的話,這算什麼?”
廚子炒菜的時候,出鍋還得自己先試試味兒呢,這男人的小白鼠就是他的妻主。
男人看了看那手裡面的菜品,隨意拿起一塊肉扔進嘴裡,咀嚼了兩下之後立刻吐了出去,“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難吃啊!一定是你們將材料給掉包了!”
在場的人瞬間無語,這賣相是個人看着都不會覺得好吃,怎麼偏偏這男人不這樣認爲。
“或者,你把你的妻主給找來,將這盤菜吃完也行,糧食可不能浪費了,你要知道滁州的糧食可是有限的。”大堂裡面的人開口說道。
因爲滁州不是一個國家,只是一座城,跟周圍的國家也沒有什麼友好的關係,所以食物的補給只能靠從外面進來的商隊,若是商隊一個月不來,城中的糧食就有至少一個月補給不了。
若是沒有糧食,城中的人就只能外出上山去打獵,或者是上山去挖點野菜來吃。
當然,現在滁州的名聲響亮了不少,從外地來的商隊也逐漸變多,但是這不證明他們就能忘了那一段艱苦的日子。
在場的人們看着那男人,他一時間有點難收場,那嘴裡的肉想吐出來,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他立刻咕嘟一聲嚥了下去。
“滁州可是不能浪費糧食的,若是你今天想要走出這個大門,要麼,叫你的妻主來將這些菜吃完,要麼你自己吃完,不然,別想走出酒樓大門。”掌櫃的在一旁開口說着。
這話一出,又能拉一波好感,整個滁州城的老居民們,都看不起這種浪費糧食的行徑,這男人的所作所爲,顯然已經觸碰到了她們的底線。
此時又有這個新進來的酒樓掌櫃的在後面支撐,她們更是對這個酒樓又喜歡了幾分。
“或者,這滁州城裡面不是有比武的規矩嗎,我們就來比試一番,若是你贏了,那麼這盤東西就交給我解決。”
虞輓歌已經不想將這食物稱之爲是菜品了,只能用東西來代替。
蘇連翹在一旁看着戲,那一碗麻辣燙已經被他吃的七七八八的。
雖然不餓,但是就是能讓人上癮似的,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塞。
男人的眼睛轉了轉,深吸了一口氣,對着那盤子邊就吃了一大口,硬生生的忍着想要乾嘔的反應,一口一口的將那菜品往嘴裡塞。
此時那男人同行的夥伴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趁着衆人的目光全部都在男人的身上,立刻偷偷的溜走了。
這個時候離開,是個人都能想到要去做什麼。
但是沒有一個人阻止,她們也想看看,這樣的男人的妻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沒過多久,一個女人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你們怎麼能欺負一個男人呢,還是不是女人了都!”
她立刻上前去,將男人手裡的菜給搶了下來,“你怎麼能吃這個呢,走回家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去。”
男人卻一甩手,滿臉的不樂意,“你在家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我做的飯難吃啊,讓我現在到外面受這委屈!”
這男人的妻主也是樂意哄着,“你做的東西那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我怎麼能嫌棄你呢。”
虞輓歌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她們現在是想看一個解決辦法,而不是看着兩個人在這情深深雨濛濛的打情罵俏。
男人小聲的開口說着,“我惹禍了,現在要麼是將她給打敗,要麼是將我做的東西全都給吃了。”
一聽這話,男人的妻主可不樂意了,“你們都是一羣什麼人啊,有事就來找我,拿個男人撒氣算什麼本事?”
下面的食客們不禁竊竊私語起來,“你現在在滁州,就要遵守滁州的規矩,若是這男人是你的寶貝,那就在家捂着,別出來禍害人,而且,可不是我們欺負你的寶貝夫郎,是他先挑釁的我們啊。”
食客這麼多,而她們只有兩個人,這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虞輓歌跟掌櫃的對視了一眼,然後聳了聳肩,雖然她懶得跟這些人糾纏,但是若是依照滁州的規矩,她就這麼平白的放過了那兩個個人的話,這滁州的老百姓們對她們的看法可就有所改變了。
爲了能夠在這滁州順利的扎住腳跟,這就註定虞輓歌跟掌櫃的不能插手這場戰爭。
虞輓歌甚至直接走到了蘇連翹的身邊開口問着,“怎麼樣,好吃嗎?”
蘇連翹點了點頭,從剩下的菜裡面夾了一塊肉放到虞輓歌的嘴邊。
“還不錯,跟之前吃過的菜不太一樣,不過很適合這些習武之人。”
他懶洋洋的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難得吃個飯還有好戲看。
蒼刃跟小魚兩個人一直都在埋頭苦幹,至少虞輓歌的菜譜從來都沒讓她們失望過。
那女人僵持了半晌,似乎是說不過在座的食客們,只能就着盤子直接將那飯菜全部都塞進嘴裡,還好這次這男人並沒有將所有的材料全部扔進鍋裡,不然這一個禮拜,這兩個人都沒法走出酒樓了。
“你們給我等着,只要我還在滁州一日,我就不會讓我的朋友們來這吃飯的,我朋友很多,你們可不要不識好歹!”
女人說了一番狠話之後,立刻帶着男人甩手離去,今天已經鬧得很難看了,她們不想徹底在滁州待不下去。
在座的食客們見到這一幕,以爲不說話的掌櫃們跟虞輓歌是怕了,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吧,只要有我們在。你們這酒樓就註定能開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