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人再牛,又能牛到哪去,這滁州的人員流動這麼大,今天可能還是她的朋友呢,明天就不是了。
可是這食客們,倒大都是一直生活在滁州的,有一身過硬的本事,也喜歡嘗試新來到滁州的事物。
在她們看來,這新開的酒樓,着實不錯。
虞輓歌看着那些食客們,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靜靜地等着掌櫃的安撫現場,她現在就是一個真正的甩手掌櫃,只在有需要的時候纔出手幫忙。
掌櫃的現在對這種事情已經遊刃有餘了,立刻出面說了一番好話。
現在酒樓的客人雖然不多,但是隻要繼續攬下去,總有爆滿的一天的。
而且今天的飯菜反響很是不錯,在在場的客人口中幾乎無差評。
她可以保證這些人在城裡就是活招牌。
虞輓歌轉頭看向蘇連翹,“怎麼樣,吃完了嗎?”
這一桌子的人,只有蘇連翹自己吃的放不下筷子,一桌子的菜分量都估摸的差不多,正好可以讓幾個男人飽餐一頓。
蘇連翹滿足的眯着眼睛,肚子撐得靠在椅子上攤着,半點都動彈不得。
“吃撐了。”蘇連翹微微翹起紅脣撒嬌,都怪虞輓歌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害的他吃的這般飽。
小魚跟蒼刃兩個人默默轉過身去,這狗糧太齁,她們可吃不得。
虞輓歌站在座位旁邊將蘇連翹給抱了起來,“走吧,我抱你回去。”
蘇連翹連忙掙扎着從虞輓歌的身上跳了下來,他平時撒嬌歸撒嬌,但是這麼多人都在這看着呢,而且那一抱起來,整個吃飽的肚子都被折了起來,更難受了。
“不用了妻主,我就在您的身邊靠着走走就行了。”蘇連翹小小的吐了吐舌頭,剛剛的舉動他已經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一時間還有些尷尬。
此時忽然有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是個靠女人進來滁州的廢物而已,仰仗着自己的妻主有什麼好得意的?”
虞輓歌剛想開口,卻被蘇連翹給按耐下來,這人說的話完全激怒不了他。
“那你有嗎?”蘇連翹昂着頭,像個驕傲的小白天鵝似的。
對於這種挑釁,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挑釁回去,而且還專挑那人的痛點。
這個人看上去就是沒有妻主的模樣,不然也說不出這麼酸的話,要不就是不受寵,不然怎麼會自己來這酒樓裡面吃飯呢。
果真,那人嗤笑一聲,“你們酒樓的人就這麼做事的?還想要我來這吃飯嘛?不然按照滁州的規矩,我們比試一場,你贏了我閉嘴,我贏了今天的飯菜給我免單,再免費送我十天飯菜。”
這下虞輓歌也發現不對勁了,這男人不就是主動挑事兒的嘛,看着蘇連翹比較好欺負,想吃個霸王餐。
而且還想一連吃十天的霸王餐,虞輓歌這一時間有點無語。
雖然這飯菜好吃,但是也不至於想白嫖十天吧。
“連翹,咱們別動了胎氣。”虞輓歌假裝滿臉的擔心,扶着蘇連翹的肚子。
其實那肚子裡面連孩子的影子都沒有,滿滿的裝着的全是飯菜。
蘇連翹禁不住睨了虞輓歌一眼,但是仍舊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肚子,“對不起呀寶寶,有人想要挑戰爹爹,只能暫時委屈你了呢。”
周圍的人一見這出,禁不住開始打抱不平,“人家還懷着孩子呢,你挑戰一個孕夫,贏的不光彩吧!”
本來已經吃完的食客們這下也不走了,在這坐着有茶水喝,還有戲看。
乾脆就打算在這多待上一陣子。
那男人一撂筷子,“這城裡可沒有不可以挑戰孕夫的規矩吧。”
雖然是如此,但是幾乎所有人都不喜歡欺凌弱者,沒想到今天竟然叫她們給碰上了。
“沒事的,我就算肚子裡有個寶寶,也能打敗他!”蘇連翹拍了拍肚子開口說道。
那肚子裡面全都是飯菜,當然沒什麼事兒了。
周圍的人有些擔心,偏偏蘇連翹還跟虞輓歌對了一個眼色。
“你的武器呢。”男人開口說道,說罷之後他撿起了身邊的佩劍。
虞輓歌挑了挑眉頭,“你跟一個孕夫比試,還要用武器,難不成是想要殺了他肚子裡的孩子嗎?”
周圍的人也紛紛附和,蘇連翹得到了一個孕夫的身份之後,就好像是得到了一張免死金牌一般。
他回手將蒼刃手裡的長槍拿了過來,在手裡掄了兩下。
這長槍着實有些分量,但是好歹他也不似普通柔弱的男子,這長槍在手,倒是能耍的虎虎生風。
蘇連翹掂量着長槍,朝對面的男人一揚頭,“來呀。”
他功夫沒那麼好,就只能從武器上找補,這兵器長出一寸,可是有不少好處。
對面那男人看着那長槍心裡也有點打怵,若是蘇連翹一直拿槍尖指着他的話,還不知道到底要糾纏多久。
誰料,虞輓歌還想早點回家去吃飯呢,趁着那男人思索的時候,他掄起長槍直指對面男人咽喉。
只見那男人東躲西藏的,最後躲到了一個牆角,被那明晃晃的槍尖指的動彈不得。
“你輸了,所以趕緊閉上你那沒本事還要挑釁的嘴,真煩人。”蘇連翹立刻回到虞輓歌的身邊,將手裡的長槍又遞還給蒼刃。
“蒼將軍的槍,果然好,要不是你的槍在這,我今天還真的贏不了呢。”蘇連翹討了個巧兒開口說道。
蒼刃有些嗔怪的看着蘇連翹開口說道,“這長槍重的很,一般的男人都是拿不動的,這若是傷了你的身子可怎麼好。”
他平日裡在軍營的時候,就將那些將士都當成自己的弟弟妹妹來看待,眼下看着蘇連翹,竟是也代入了這種氛圍。
蘇連翹吐了吐舌頭,蹦跳了兩下忽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孕夫,連忙又穩重下來虛弱的靠在虞輓歌的身上。
“哎呀,妻主,連翹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啦,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去吧,連翹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嘛。”蘇連翹靠在虞輓歌的身上撒着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