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祠堂的路上,安秋瞑偷人被抓很快就在村子裡傳開了,大家都圍在楊家祠堂這裡看熱鬧,上方坐着是被楊家請來的楊家村村長、楊家族長。
高瘦男子被綁着跪在地上,神情驚恐。
安秋瞑一身狼狽,大腿流着血,她因爲身體乏力和腳疼而無法支撐身體,弱坐在地上,她臉色蒼白,手往大腿的傷口按去,劇烈的疼痛讓她神智更加清醒。
“孃親……”小寶哭喊着從人羣中跑了進來,後面也跟着大寶。
看着這兩孩子,安秋瞑心頭一緊,忙道:“小寶不哭哦,大寶要照顧好妹妹。”
“娘,你在流血。”大寶臉色也發白,但是他沒哭,緊緊地抓着小寶。
“沒事,等下娘就包紮下就好了。”安秋瞑勉強地扯出一抹笑,輕聲又道:“你照顧好妹妹就行了,娘就能放心地對付這些壞人那,很快就沒事了。”
大寶點點頭,臉色多了幾分堅決,這些日子安秋瞑的改變也讓大寶多了許多信心,相信自家孃親的話,很快就會沒事的了。
周圍的人對安秋瞑指指點點,鬧哄哄的,安秋瞑說了什麼話,大家並沒有聽到。
“都安靜下來。”村長髮話了,周圍才安靜了下來。
“二柱,安氏雖然不守婦道,但是也是你家兒媳,你看如何處置?”村長看向楊二柱。
楊二柱陰沉着臉,並沒有說話。
“安氏,我們楊家對你不薄,你居然不顧廉恥去偷人,楊家和安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你對得我楊家嗎?對得起你底下的父母嗎?”楊章氏如今極爲憤怒和疼心。
一些鄉親們開始同情楊家了,家裡出了個會偷漢子的兒媳,也真夠糟心的,夠可伶的。
“我沒有偷人,我也不認識他。”安秋瞑直視楊章氏。
“沒有偷人,你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你要是還有點骨氣,你就敢作敢當,不要把大家都當傻子來欺騙。”楊章氏更是痛心疾首了。
“我安氏嫁到楊家三四年了,平時是如何,大家也是看在眼裡的,天天累死累活的,那來的力氣偷人,今日我感覺身體不舒服就回房睡會,然後這個男人就潛入房裡要對我不軌,好在婆婆你回得及時,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安秋瞑解釋道。
有些人鄉親們原本就是不怎麼相信安秋瞑會偷人的,如今聽了安秋瞑的解釋對她的話更是信幾分了,而且還有一些鄉親們這會想到一點,據瞭解這安秋瞑可是沒有膽子偷人的,難道這其中還真的有誤會不成?
“抓姦在牀,你還狡辯,如此不知悔改了是嗎?”楊章氏憤怒地質問。
“我覺得還是查清楚的好,糧三家的這些年爲人如何我也看在眼裡的,自然是個好的,其中想來是有誤會。”大牛他娘站在前面,這會說話了。
隨着她的話,也是有些人符合相同的想法。
楊章氏對於幫安秋瞑說公道話的人極爲厭惡,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看向高瘦男子冷聲質問:“你說,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是怎麼回事?”
“這不關我的事啊!是這女人勾引我的,我畢竟是個男人,也沒有婆娘的,自然就控制不住了,求求大家了,快放了我吧,我家還有老母要養,不能沒我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高瘦男人連忙哀求起來。
“大家聽聽,這姦夫都承認了,難道還冤枉安氏不成。”楊章氏朝大家道,然後再問那高瘦男子,“你們做這不要臉的事有多久了?”
高瘦男人猶猶豫豫不敢說。
“趕緊說,否則連你一起泡豬籠。”楊章氏憤怒地威脅起來。
“我說,我說。”高瘦男人一臉驚恐和害怕,連忙道:“楊糧三死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什麼?”楊章氏大驚失色,在場的人也愣住了,目光都落在安秋瞑身上,有不可置信的,有鄙視和厭惡的……
“這麼說大寶和小寶是你的孩子?!”楊章氏恍然大悟,看着安秋瞑怒道:“我就說嘛,這洞房剛過新郎就走了,你的肚子怎麼就會這麼快有孩子,原來那時候你就偷人了,安氏你對得糧三嗎?”
安秋瞑並沒有回答楊章氏的質問,而是愣愣的,心思卻是百轉,這高瘦男人想推卸罪名是正常的,但是不可能說些根本沒有發生的謊話來加重罪名!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在誣陷她!可這又是圖什麼,他們無怨無仇的!
不對!安秋瞑雙眼猛地掙大,她身體早上起牀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有任何不對,後來楊家等人都出門了,而她的身體就出現異常,難道她是被下藥了?
那麼這就是一個陷阱,給她下藥,然後楊家等人又都不在,這奸.夫剛好出現,然後就誣陷她偷人。
這樣一切也就說得過去了!安秋瞑嘴角冷笑,這楊家對她到底是多麼仇恨啊!不惜牽扯到楊家的名聲也要誣陷她,還連大寶和小寶這親孫也不要,這罪名要是落實了,不但是她的名聲全毀了,大寶和小寶也是!母子三人也許活路都沒了!
高瘦男人看看大寶和小寶,連忙辯解道:“這兩孩子和我一點也不像,可不是我的,再說了這女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男人。”
這話大家聽着更是震驚了!大家又對安秋瞑和大寶、小寶指指點點起來。
“大家都聽到了,這安氏不守婦道,不但丟的是我家的臉面,也是連鄉親們也臉也丟光了,要是傳出去,別人得這麼說我們楊家村。”楊章氏怒道。
到時候別的人都知道楊家村有個會偷人的寡.婦,被指指點點地說些什麼,名聲自然不好聽。
想到這點大家都更加激動了,討論起來,很多人的意思都是說不能讓安秋瞑毀了村子的名聲,要嚴懲安秋瞑,他們再也沒有心思去想着其中會有什麼誤會了。
“安靜,安靜。”村長再度叫了起來,臉上也是愁容,看了一眼安秋瞑,眼裡出現一抹複雜之色來,然後看向楊二柱,道:“安氏不守婦道,二柱這事一是你們自己家做主,二是我把安氏送去見官,到時候由縣令大人判,要是罪名落實了,安氏所受得懲罰會極爲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