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爲說了那番話以後可以抱得住他了,可沒想到還是撲了個空,不過這一次傅幽藍有做好準備,所以沒有摔到前面去,她擡眸淚眼汪汪地看着傅斯寒。
“斯寒哥哥,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殘忍?
“在我打電話叫人過來之前,趕緊離開。”
話落,傅斯寒直接離開,留下傅幽藍獨自一人在原地。
傅幽藍看着他決絕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臉蹲下來痛哭出聲,她好恨。
她從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裡,可唯獨在傅斯寒的面前,永遠都是被無視的那一個,如今還被他這樣羞辱,傅幽藍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
她捂着臉,眼底滿滿的都是恨意。
她好恨,她爲什麼要穿成這樣,爲什麼要這麼作賤自己,現在倒好,不僅目的沒有達到,還落成這個下場。
顧清歌,都怨你……你爲什麼就是走不出斯寒哥哥的心,突然之間,傅幽藍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她到底死了沒有,如果她沒死,那她現在在哪裡?
雖然傅夫人的人極力干涉時源那邊的尋找線索,但是她們這邊對顧清歌的蹤跡也是一無所獲。
那她到底去了哪裡?
傅幽藍忽然想到了那天在超市的一幕,當初是她的錯覺,還是她真的見到顧清歌了?
不行,她得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經過上次的勾引事件之後,傅幽藍還是成了傅斯寒的秘書,因爲是傅崢親自下的令,傅幽藍知道如今能控制斯寒的也就只有他的父親了,所以就去醫院求了再求。
傅崢答應以後,傅斯寒也沒辦法,只不過……他把傅幽藍當成一個透明人。
什麼事,都還是直接讓時源去辦。
傅幽藍幾次想幫忙,結果都插不上手,重要關頭,傅幽藍甚至在心裡想,這個該死的時源,怎麼可能辦事效率那麼高?他一定是存心想跟她作對。
傅斯寒看她杵在辦公室裡就覺得格外鬧心,清歌沒找到,這又來個女人天天往他跟前站,令他無比心煩。
時源整理了資料過來小聲地在道:“傅少,投資的那部帶着靈異色彩的電影進行得差不多了,咱們今天要不要過去看看?”
“去那裡做什麼?電影怎麼拍導演難道不是比我更清楚?”傅斯寒根本無心去,上次去也是因爲心煩纔會轉到那裡。
聽言,時源的表情有些尷尬,扭頭看了一眼外頭,“傅少就不想避一避嗎?”
時源也覺得傅幽藍很煩,明明是一個很優秀又漂亮的女生,可是當一個再漂亮再有有氣質的女生變得死纏爛打,死不放手的時候。
她就,失去了原有的魅力。
女生,可以勇敢地表白,但是切忌橫刀奪愛。
可以癡心不悔,但是也切忌死纏爛打。
明知對方你無感,你還纏着他,除了只會讓對方愈來愈厭惡你之外,沒有其他好處。
聽出時源的意思,傅斯寒不由得眯起眼睛,“把她支開,我們再走。”
時源立即點頭:“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然後時源便清了清嗓子,轉身出了辦公室,對坐在那裡黯然神傷的傅幽藍道:“那個……幽藍小姐啊。”
聽到時源叫自己的名字,傅幽藍擡頭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剛纔在樓下忘記管理部忘了份文件在那裡,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拿上來一下?”
聽言,傅幽藍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雙手環在胸前:“這不是你自己的工作嗎?你自己爲什麼不去?”
“哎?你不是想來當秘書嗎?這就是秘書的工作啊,難道幽藍小姐說來當秘書只是做做樣子,實際上根本沒有打算來替傅少辦事,只是來公司裡當花瓶的!”
他的聲音很大,聽得傅幽藍一張俏臉都變了顏色,“你不要胡說。”
就唯恐辦公室裡的斯寒哥哥聽到了時源的話,誤以爲她是真的過來當花瓶的,“我纔沒有,我是真的想幫斯寒哥哥。”
“那你就去呀~”時源催促着,眼光往裡頭瞟了瞟:“還是說幽藍小姐根本……”
“我現在就去。”
傅幽藍急於在傅斯寒的面前表現自己,聽到裡面傳來的腳步聲,她急急忙忙地轉身,踩着高跟鞋簡直是健步如飛。
叮——
看到電梯將她送到樓下,時源轉過頭,看着走到辦公室門口的傅斯寒,一臉奸計得逞的笑道:“傅少,搞定了~”
“走。”
兩人一起從另一部電梯離開了公司。
《天下》劇組
“簡崢,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吧?”混亂戰中,一身黑衣的令狐蕭墨發飛揚,她又是從高處躍下,彷彿踏空而來。
簡崢擡起頭,看到那黑衣少女凌空飛來,身上多了一股不同的氣質。
是什麼?
直到她落在自己的跟前,揚鞭替他抽開了近在跟前的敵人,然後勾起脣對着他露出笑容時,簡崢才反應過來她哪兒不同。
比起上次脂粉未施的少女,這一次她居然描了脣畫了脣,脣色是極鮮豔的梅子色,粉嫩中帶着暗紅,笑起來格外明媚動人。
這個笑容,看得簡崢失了神。
“小心。”
眼前揚着笑容明媚動人的女子,突然揚鞭朝他身邊甩來,簡崢瞳孔放大了幾分,以爲她要對自己動手。
身邊傳來一聲慘叫,那鞭子抽在一個欲襲擊他的人身上,他蹙起眉,薄脣微微動了一下,令狐蕭卻突然近身過來。
“你看我看得如此認真,是被本小姐迷住了嗎?”
她明媚動人的臉頰就近在咫尺,微翹的睫毛下是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仿若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都藏於此,那梅子顏色的嘴脣,嬌豔欲滴,就像熟透的梅子,吃一口,酸酸甜甜。
簡崢片刻的失神過後,提劍朝她砍過去,令狐蕭又是一個大輕功退出去好遠,嬌笑:“上次你就要傷我,這次你又想傷我,我剛剛可是救了你耶。”
“人不是你派來的?”簡崢揮劍將面前的一人抹斷脖子,身手利落乾脆,然後拖着沾血的劍朝令狐蕭走去。
令狐蕭愣了一下,回道:“當然不是我,雖然我喜歡你,但我不至於爲了你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