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民是哪一個?”鄭來中叫完王簡之後,又叫到喬民。
喬民就站了起來,看到喬民後,鄭來中道:“你是中組部的,也是處級幹部吧?”
喬民就答道:“報告鄭校長,我是處級幹部。”
鄭來中說了一聲好,然後就讓喬民坐下,接着就說道:“我們這一批學員中只有他們是級別最低的幹部了,雖然級別最低,但是與其他人一樣是學員,一樣也能當支委班委,所以我提議這個王簡學員來擔任支部書記,喬民學員來擔任班長,大家有沒有意見?”
鄭來中說來也是看到大家到了這裡之後,仗着自己是領導幹部,不大服從黨校的管理,所以心裡非常不高興,所以在定支委班委的時候就來了這裡,他要讓大家認識到來了這裡就是學員,沒有特殊的學員,都是一樣作爲黨校的學生,如果他們不能很好地服從紀律,別說他作爲校長沒有面子,就是愛民同志知道了也不高興,這些人以後就相當於他的門生,如果這些人沒有任何組織紀律性,即使是門生還有什麼意義?現在管理嚴一些,對愛民同志以後的工作是有好處的,而鄭來中作爲愛民同志在黨校裡的左右手,當然要嚴格執行愛民同志的指示,確保這期的青幹班能圓滿成功。當然對於白水清這樣的人,他沒有多少辦法,但是也可以嚴肅地批評他,到時候那位副總理說不定也要給他打電話,而像白水清這樣的人就沒有了,那幾個副部的幹部他當然不會多管,必竟人家是副部了,自覺性還是有的。
出於這種考慮,鄭來中就想到用這裡面級別最低的擔任支委書記和班長,讓其他級別高的學員要服從於級別低的學員,從而讓他們知道到了這裡級別不再是身份,學員纔是他們的身份,如果他們敢違反學校的規定,將按學員的紀律處分他們。
鄭來中其實來了之前就知道王簡和喬民兩個人的級別最低了,但是他在現場還是要表演一番,讓事情變得更加真實,別讓其他學員認爲王簡和喬民有什麼背井,這樣纔有利於管理,所以就在現場特意找到王簡和喬民兩人。
找到王簡和喬民之後,他就宣佈了王簡任書記喬民任班長的提議,說是提議,其他人怎麼可能有意見?事先已經說明了,要用級別最低的,而這批學員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級別最低了,還有比他們級別更低的嗎?
坐在下面的學員只是臨時騷動了一下,並沒有人提出反對,所以鄭來中就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這件事就定下來了,今後將由王簡學員和喬民學員來負責管理我們這個班,王簡學員和喬民學員你們再站起來一下。”
王簡和喬民就又站了起來,鄭來中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又說道:“你們兩人就代表我來負責管理全體的學員,如果他們有什麼不遵守紀律的情況,你們兩個要及時向我彙報,我不在的時候就向張教務長彙報,你們兩個有沒有信心把這項工作幹好?”
聽了鄭來中的話,喬民不知道說什麼,說能吧,顯得他們太傲驕,說不能吧那就辜負鄭來中的信任了。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王簡說道:“鄭校長,我們有信心把工作做好,但怕服務不好各位學員,我們怕辜負您和各位學員的信任。”
王簡說得就含蓄多了,讓大家覺得他還很謙虛,鄭來中感覺王簡回答的不錯,既表明了信心,又提出要服務好大家,所以他就說道:“你們能有這種態度就很好,我讓你們當書記當班長,既有管理者的角色,也有服務者的義務,有什麼事情安排你們兩個去做,要把大家的學習生活安排好,只要你們有信心有熱心就能把這些事情做好,你們做下吧,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王簡和喬民就坐了下來,喬民就有些更加佩服王簡了,感覺還是王簡反應得快,覺得這是因爲王簡當過縣委書記,而他只在中組部機關幹過有關。
兩人坐下之後,鄭來中又說道:“剛纔任命了兩位學員爲支部委書記和班長,我希望大家服從他們的管理,同時大家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向他們提出來,但重點還是要服從他們的紀律管理,如果大家覺得他們兩人的職位低,管不到大家,那我只好親自來管理大家,不過到那個時候,我相信你們就有可能再也坐不到這個地方,最後是什麼後果你們自己去掂量吧!”
鄭來中就把這話挑明白了,如果他們不服從管理,他們就受到非常嚴厲的處分,甚至有人就會被開除,如果被開除那後果就不一樣了,回去以後職務也有可能被擼掉。
大家坐在下面聽着鄭來中的話,雖然也有些不服,但也沒有人敢說出什麼來,想來也是他們一開始就做得有些過分,個別不自覺的同志來到這裡後,不遵守紀律,連累了大家,不過大多數人來到這裡只是學習的,至於誰來當這個書記班長什麼的,他們也不會在意。
鄭來中宣佈完這件事以後看到大家沒有什麼說法,就離開了,教務長張進德在鄭來中走了之後,又說道:“剛纔大家都聽到了,鄭校長宣佈了我們新的支委和班委,支部書記由王簡學員擔任,班長由喬民學員擔任,希望大家服從安排,服從指揮,共同把這期的培訓班搞好。”
張進德的話大家是面無表情地聽着的,因爲剛纔他還宣佈白水清和高谷遠爲書記和班長,等鄭來中來了之後直接就給他否了,他現在又說這些話,真是讓人覺得他真是適合當官啊!
張進德說完之後,今天的班會算是結束了,接着就有老師進來開始上課,王簡和喬民兩人急忙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學習。
到了下課,紀永明立刻跑出去給白水清打電話了,他要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他,本來以爲是白水清當書記的,他跟着也有一些好處,可是沒有想到鄭來中來到之後,居然直接給否了,並讓王簡當了書記,真是讓人感到眼花繚亂,
接通電話之後,紀永明就急忙說道:“白局長,你的書記沒當上!”
白水清此時正好有一點時間,就問道:“怎麼回事,你詳細說一下。”
紀永明就把情況向他詳細地說一下,白水清聽了之後有些愕然,這搞得是什麼飛機,居然讓兩個職務最低的人當了書記班長,而他和高谷遠最後沒當上,這個鄭來中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了。
白水清接完紀永明的電話之後就打給張進德,這件事可是和他商量好的,怎麼搞到後來是這個樣子,張進德接到他的電話之後也是連連抱怨,說是鄭來中突發奇想,他也沒有辦法,對不住了這次。
白水清就問道:“喬民是中組部的,鄭來中讓他當班長倒是有可能,爲什麼那個王簡會當上支部書記?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鄭來中難道真的是想針對我,才讓他們兩個當的?”
張進德聽到他這樣問,自己心裡也是一咯噔,感覺白水清說的有些道理啊,鄭來中這樣做是不是有其他的用意?這兩個人本來只是處級幹部,但卻讓他們進了青幹班,這肯定是走了後門了,難道他們有着比白水清更大的背井?
“白局,這個我還真搞不清了,誰知道鄭來中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要不我幫你打聽一下,不過你也要想法幫我的忙,什麼時候讓我從黨校裡跳出來啊!”張進德笑着說道。
白不清道:“這個,我會想辦法的,什麼時候首長高興的時候我提一下,其實你在黨校也是不錯,幹嘛要出來?”
張進德道:“一輩子當個教書匠有什麼意思啊,總要換一份工作體驗一下嘛!”
白水清笑了一下道:“這我知道了,不過你也要幫我搞清這件事,另外我要是有事不能去上課,你想法擺平那兩個人,讓他們不要讓鄭來中知道了。”
張進德便說道:“這你放心吧,我一定把這件事給周旋好。”
白水清就與張進德掛了電話,放下電話之後,他開始思考起來,陸凱明並沒有告訴他王簡的身份,他以爲王簡只是下面一個縣的普通的縣委書記,要是這樣,他纔不會放在眼裡,說要免了他,只要給河西省的領導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但是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讓他當了書記了,簡直是不可思議啊,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或者說只是鄭來中一時的心血來潮?
白水清也想不明白,想到張進德託付他的事,心裡就是不屑一顧,這個傢伙想利用他來進國務院工作,卻連這樣的一件小事都辦不了,怎麼能讓他相信?再說自己雖然是首長的秘書,但是首長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到時候首長再對自己起了疑心就不好了,所以就讓他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