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不必太過謙虛,變着花樣拍我老人家的馬屁。”
“你呢,有些時候是會漏掉某些關鍵的東西,但這完全可以理解,可以補救。”
“你還年輕,江湖經驗還太少,能做到如今這般成色,已是我當初掐算出你會成爲未來的江湖一哥時,根本沒想到的。”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幾乎接近完美。”
“假以時日,我這個老人家即便是坐上追風閃電,也趕不上你了。”江半仙笑道。
今兒個呢,洪琪已被他誇了好多次了,城牆一般厚的臉皮也會捱不住的。
於是,羞澀道:“您可別再誇我了。總之呢,我是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的。對了,崔家堡失了這麼大面子,沒什麼後續行動嗎?”
“行動?哼,明的倒真沒有,不過暗的也休想瞞我。”
“他們在各個堂口裡挑了三十個忠心耿耿的、武功高強的、腦袋靈光的好手,組成了一個暗殺團,準備用上這招兒了!”江半仙道。
“那刑天門呢?鄧大一死,給他們的打擊也不小吧?”
無論如何,崔家實力跟江家差不了許多,刑天門纔是那個要命的敵人。
“是啊。”江半仙的眉頭忽而皺了起來,道:“那隻魏狐狸在做什麼?我偏偏不曉得。他看起來根本沒有配合崔家堡暗殺計劃的打算。”
“刑問天本欲調些人手,去協助崔家,卻被魏嶽攔下了。”
“之後呢,崔家堡的堡主崔震便氣勢洶洶,上門問罪,但奇怪的是,沒過多久,他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我即便搭上了所有可用眼線,也探不出那魏狐狸究竟在搞什麼鬼。”
“那隻狐狸,纔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吶!”洪琪嘆道,心裡有點兒發虛。
“不過呢,也有個好消息,鹽幫答應援助咱們的第一船黃金到位了,足以支付三次三天前的阡梓城一戰。”江半仙道。
“那一戰呢,我那邊的兄弟倒是沒犧牲幾個,省了不少撫卹金……”
“哦,對了,還有什麼江湖上不曉得的內部消息麼?”洪琪問道。
“崔家堡和刑天門已取消了針對你們拾柴幫的懸賞金,這個曉得了吧?”江半仙道。
洪琪搖了搖頭,十分驚奇,道:“不會吧?難道,連蘇巴的人頭他們也不要了?我還正盤算着,什麼時候把他賣了數錢呢。”
“阡梓城那邊傳來的,咱們無雙城這裡還沒傳開吧。”
“刑天門跟崔家堡打驍騎城買進了一批汗血寶馬,這個,你曉得吧?”江半仙問。
然而,洪琪依舊搖頭,他道:“看來,他們也在汲取咱們的長處,畢竟三天前,他們在戰馬的品種不足上吃了一個大虧。”
江半仙點了點頭,復又道:“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刑天門大肆招攬了一批玄門落選的武舉人,這些人的實力不可小覷吶,以往都是被鏢局、驛站挑走,沒想到,這次給刑天門得了先。”
“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幸好人數不是很多。”
“我跟兄弟幾個都商量好了,一旦發現他們的不軌行蹤,便第一時間結果了他們。”
“這幫人官場失意,心懷憤意,又得刑天門知遇之恩,一旦他們參與行動,破壞力實在太大了。”洪琪道。
江半仙聽罷,“嗯”了一聲,道:“我也派專人盯住了刑家的那夥舉人,跟崔家的那個暗殺團,他們應當玩不出什麼把戲。”
一聽這話,洪琪的心臟“突突”地跳了幾下,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卻偏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總之,心頭像紮了根刺一般,不大,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