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教授做報告的時候,李二蛋也仔細聽呢,雙手托腮,安靜美男子的形象怎麼看怎麼有,遇到感興趣的知識點,能聽得懂又認同的,就會報以微笑和點頭,遇到聽不懂的,他就會皺起眉頭。
霍教授也不是單獨用嘴巴說,他有一個專職的報告會團隊爲他服務呢。如果他的思想表達不清晰,或者語音合成出錯,他團隊中的一個男子就會拿起麥克風解釋一下。此外,報告廳的一個大型投影儀也在播放着一個ppt,一個團隊成員在幫他翻頁,而ppt中的一個個條理清晰的知識點,正是教授在講的。
可見,教授的報告會,也是提前做了辛苦準備的
二蛋三下五除二把冊子翻完,就不再翻了,通過小冊子的介紹,他對教授的生平已經有了很大的瞭解。
霍教授,絕對是個牛人啊!
漢密爾頓校長見到李二蛋貌似真的對教授的報告會很感興趣的樣子,不免有些驚訝了,他驚訝於一個搞中醫的竟然對宇宙學感興趣。他之前給二蛋準備一個關於教授生平的小冊子,就是擔心李二蛋對教授的報告會不感興趣,讓他無聊之時翻一下,打發時間。他邀請李二蛋來聽霍教授的報告會,絕不是聽報告會那麼簡單,而是帶着小九九的。
“聽得懂嗎?”漢密爾頓校長向二蛋問道。
“聽不懂。”二蛋。
“那你,,?”漢密爾頓。
“我裝一下不行嗎?”
漢密爾頓校長,頓時暴汗啊!
教授的由智能語音系統合成的聲音又一次在寬敞明亮的報告廳內響起,他說:“我們這個世界目前現在有近四十萬公里里程的高速公路網,其中東方的華夏國獨佔了鰲頭,佔了小半壁江山,未來五年之內,高速公路網的總里程會突破五十萬公里,能夠繞地球赤道十多圈。高速公路的存在,把一個國家,乃至國家與國家,洲與洲,給緊密的聯繫起來了,人們的出行住用行因此變得更加方便。現在我要告訴大家,我們的宇宙中,也有繁密複雜又緊密交織的‘高速公路網’,這個高速公路網不僅把一個星球和另一個星球聯繫起來,還把一個星系和另一個星系緊密相連,哪怕彼此相隔萬億光年,更哪怕不在一個時空,這種緊密的聯繫一直都在。這個高速公路網不是別物,正是我們早就理論中存在的蟲洞。爲了和我們熟知的愛因斯坦-羅森橋狹窄通道相區分,我的這個高速公路網通道暫且叫做狹義蟲洞,因爲它比較大,那麼愛因斯坦-羅森橋就是廣義蟲洞了,個頭比較小。”
宇宙蟲洞,連小屁孩都知道的,甚至把蟲洞比作高速公路,早先也有人這麼說過,但是,說宇宙中的蟲洞交織成了一個繁密複雜的高速公路網,教授的這個提法倒很新穎。
教授的這句話,小學沒畢業的李二蛋沒有理由聽不懂的。此時他臉部肌肉鬆弛,面帶笑容,無不流露出對教授的話很敢興趣。
教授繼續道:“廣義的由時空扭曲形成的蟲洞,也即愛因斯坦-羅森橋,也叫量子蟲洞,微型蟲洞,都是比較狹窄的,狹窄到連針尖都插不進去,其入口很難打得開。我要講的狹義蟲洞恰恰相反,它的孔徑普遍比較大,即使小的也能夠容納一架波音747,大的孔徑能容納一個星體,乃至一個星系。曾經,我們想修一個登月梯,連接地球和月球,這樣就能把地球和月球聯繫起來了,開採月球上的礦產資源,乃至到月球上定居。當然,這個登月梯到目前還僅止於頭腦幻想中,想造出來不是那麼容易,耗費的資源也會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果說建造登月梯還有可行性的話,那麼建造登火星梯就不是那麼好做了,建造一個登木星梯更是難上加難,建造距離我們地球九光年的登天狼星梯子,那是天方夜譚的存在,絕無可能。”
臺下的師生轟然而笑,當然掌聲也是少不了的,不爲別的,只爲教授這個深入淺出的說法。而霍教授的這句話,也勾起了臺下師生們的興趣。
霍教授口中的宇宙高速公路,到底是個神馬東東啊?竟然如此奇妙。
“其實,登月梯不必要,登火星梯不必要,登木星梯不必要,建造一個去往天狼星的梯子同樣的不必要。你們現在心裡肯定都想向我問一句,霍教授啊,梯子爲什麼不需要呢?好吧,即使你們沒有問,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們答案,答案就是我要講的宇宙高速公路。我可以毫不隱瞞的告訴你們,地月之間有一條現成的高速公路,地火之間也有一條高速公路,同樣火月之間也由一條高速公路。”
臺下某學生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只有一條嗎?只有一條的話,會堵車的唉。有兩條不可以嗎?其實,我想有一百條,一千條。”
學生的話,明白的帶着懷疑的語氣啊!
教授纔不會因爲一個懷疑而動怒,他不以爲忤,接着說道:“一條,也只會有一條。”
教授說話的時候,ppt在助手的幫助下翻到了新的一頁。這一頁ppt是一幅圖片,圖片中有一個地球,一個月球,在地球和月球之間有一個連接螺旋狀彈簧的通道,通道細長細長,兩頭大,中間小。
教授的輪椅轉了一個方向,現在他面向着ppt,說道:“現成的登月梯就是這樣的,一個由引力波結成的螺旋狀梯子,一個只屬於地月的蟲洞。這個蟲洞是我做理論推導時的一個意外發現,許多方面我也和大家一樣不甚瞭解。”
當然,只有一副圖片,肯定說明不了什麼事的。當助手又翻了一頁ppt,出現了一大波讓人眼花繚亂到如同火星文的公式時,心裡的十分懷疑和不屑立馬銳減了一大半。
不是吹的,圖片上的霍教授推理出來的公式,全地球都沒有多少人能看得懂,以至於在座師生都是兩眼一抹黑,其中大半的師生看了幾眼就不看了,立馬拿出紙和筆奮筆疾書,把公式給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