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魏長亭一家就分家離府,準備回魏長亭上班的地方——禹州城來定居。
魏瑜注意到,信裡特別用了一個“回”字,證明他們以前就是住在禹州城的。
信中說,魏長亭突然成了官家人,所以他的嫡長女魏離就成了待選的秀女。
因爲魏長亭的府邸還沒收拾好,所以,時間緊迫,想讓魏離來叨擾魏瑜一陣子,跟着她住一段時間,等待選秀。
魏瑜眯了眯眼睛,嘀咕道:“待選秀女來投親……讓我想起了薛寶釵呢!”
“什麼寶什麼釵?王妃,你又做發財夢了?”雪青在旁邊說。
魏瑜白了雪青一眼,將信遞給陳媽媽看了。
陳媽媽看完,神色卻有些複雜。
“媽媽,你也知道我失憶了,對於這個大伯家的一切都想不起來。過去幾年裡,他們不曾與我通過隻言片語的信件,如今怎麼會突然投奔?”魏瑜奇怪地問。
陳媽媽沉吟了一下,說道:“有些事,老奴也應該告訴您。”
“什麼事?”
“當初,老國公還在,大老爺與咱們老爺比醫輸了,也就輸了魏國公的爵位,兩家鬧得不是很愉快,不久他們就分家去了宛城,這麼多年以來,的確是很少走動。”
“哦?”魏瑜來了興趣。“比醫?”
“嗯,這是魏國公府的家訓傳承,承爵者不分長幼,不分嫡庶,只比醫術!”
“老祖宗定下這樣一條規矩,倒是靠譜!”魏瑜點頭。“不過,這個大伯家的事情,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都是您出生前的事情了,還說起來也沒什麼意義,所以奴才一直不曾提過。”陳媽媽說。
“當時的矛盾是怎麼回事呢?”
“當時,大老爺說咱們老爺……是作弊贏的,不服結果。”
魏瑜雖然沒見過自己的老爹魏衡,但是,從他爲自己安排九歲出嫁這件事來看,他在魏瑜心裡一直是個形象光輝的慈父。
如今聽聞這樣的事情,她的怒火一下子就升騰起來:“哼!小人之心!”
“小姐,你是如何看這件事情?”陳媽媽眼神灼灼地看着魏瑜。
陳媽媽是從小看着魏瑜長大的,魏瑜的一切,她都非常熟悉。
自從魏瑜溺水以後,陳媽媽驚訝地發現,這位小姐真的不一樣了,少了嬌氣,多了堅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實際上,看事情往往比她這個年紀的人看得還要遠!
這種變化,她時時能感受到。
剛開始她想了很多,後來卻覺得,不管什麼原因,這樣的變化,總歸是好的。
所以,她也就不多想了。
魏瑜揚眉看着那封信,慢條斯理地說:“通常,這種情況下,會讓人覺得他們新晉官位,想攀附我給魏離提升一下地位,有個好出路。”
陳媽媽點點頭。
“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不管怎樣,這種事情是不好拒絕的,回頭我請示一下睿親王殿下,可以先把我這個侄女兒接來,看看再說!”
“是!老奴也這麼認爲。”
“雪蓮,去看看睿親王在哪裡!”魏瑜吩咐道。
不一會雪蓮回報,他在馬廄那邊。
於是魏瑜便拿着那封信往馬廄方向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