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她美麗的臉龐,直接滑下尖細的下巴,最終停在她纖長的脖頸。那裡的皮膚細嫩光滑,透着性感,一條細細的鏈子掛在上面,極好地映襯着她雪白的皮膚。
收緊手掌,將她小小的脖子握在掌心。
洛映水被迫擡高下巴,與他對視,喉嚨因爲他的握緊而呼吸不暢,小臉逐漸*,呼吸也隨之急促。
深沉的眸子變得陰鷙,就在洛映水以爲他要將自己掐死的時候,手上的力度變輕,指頭在她的脖子上滑了滑。
抽起那條小鏈子,南宮寒野盯着上面小小的字母陷入沉思。
最後,他的手一鬆,連着鏈子和脖子一起解放。
轉過頭去,他冷冷地道:“孩子的事由他自己做主,這是他的選擇。”
“不……會吧。”
睿兒才七歲,他怎麼可能選擇那種沒有人性的學校?他應該喜歡的是玩具和父母的陪伴纔對呀。
“當然!”再回過頭來,他臉上噙上了複雜的笑意,一時令洛映水無法理解。“你遲遲不願意離去,或者在渴望些什麼吧。”
他意有所指,臉上流露出毫不遮掩的情預,洛映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不,我是該走了。”迅速反身,伸手去拉門把。
不過,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在她的手觸到門把的那一刻,將其壓在上面。從背後抱住她的身體,南宮寒野深深地吸一口氣。
熟悉的體香,沒有任何工業化工品的污染。
洛映水只感覺按在門把上的手被外力一按,咔噠一聲,房門在南宮寒野的幫助下,從裡面鎖了起來。
“這……”她尷尬地想退出來,身體卻已緊緊地被貼在南宮寒野的胸膛裡。
南宮寒野將臉埋入她的後頸,“怎麼?等不及了嗎?”聲音像從她的體內發出,輕易地將關門的責任推向了她。
“我……”洛映水搖搖頭,南宮寒野身上特別的古龍水香味帶着濃濃的引力,令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
對方扳過她的身體,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攔腰抱起。
“哦,不要……”洛映水害羞地將臉完全埋入他的胸膛,只用一隻小手輕扯住他的衣袖,表達着反對意見。南宮寒野像沒有聽到一樣,轉身直接將她置於黑色的辦公桌上,單手一推,所有的辦公用品悉數打落。
南宮寒野就是這樣,前一分鐘還怒氣洶洶,這一秒,已經情意綿綿。洛映水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卻只能無奈地任由他控制着自己……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洛映水嚇得半張着嘴,強支起身體。
這個時間段,會有誰來?
其實不用猜,能來的只有她。
“野,可以開門嗎?”彌純兒的聲音響起,洛映水嚇得臉色發白。
南宮寒野卻像沒事一般,將她再次壓低。
“不要。”洛映水想推開他的頭,無奈雙手仍被控制,她不得不放低聲音制止。
“野,還在嗎?”門外彌純兒並沒有放棄,仍在敲門,並自語道,“燈還開着呀,野,你在裡面,對嗎?”
洛映水她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南宮寒野饒有興致地欣賞洛映水的反應,好一陣後方回答外面恨不得砸門的彌純兒。“我在,現在正忙着,你回去吧。”
“哦,這樣呀。”門外的彌純兒小小地回一聲,停了一下,又響起了她的聲音,“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特地熬了提神醒腦湯給你,你開門,我送給你就走。”
洛映水急切地搖頭,目光中充滿祈求。
南宮寒野並不急着回答,看到洛映水眼中的請求,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色。他指指自己的衣服,意思分明。
天啦,該死的南宮寒野,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嗎?
顯然沒有別的路可走,洛映水顫抖着小手,艱難地解着南宮寒野身上的扣子。
……
“你先回去吧,我很忙,不要打擾我。”目標得逞的南宮寒野,總算開口要將門外的不速之客趕走。
聽着南宮寒野沉下來的嚴厲的聲音,彌純兒小小地呆愣一下,才訕訕地道:“好吧,我晚點再送來。”
“你不可以……這樣對待她……”語氣不穩地,洛映水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始作甬者忍不住皺下了眉頭,狠狠地道:“你爲什麼那麼害怕讓她知道?”
害怕?當然害怕。彌純兒纔是他正兒八百的未婚妻,不是嗎?
她該是什麼樣的身份?說得好聽點,是他孩子的母親,說得不好聽,不過是他有需求時的一個解決對像。
南宮寒野的眼神瞬間陰鷙。
一切結束後,南宮寒野穿戴整齊,丟過自己的一件西服在她身上。“你可以走了。”
哦,她,洛映水,大概就是一塊便利貼,或是一次性用品,用完就可以丟掉。
她強撐起身體,面無表情地越過他的身體,撿起地上破碎的衣服,慢慢地離開了書房。
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在南宮寒野鄙夷自己的時候,裝作什麼都不在乎。書房內傳來重重的砸物聲,得勝了的南宮寒野爲什麼還要表達憤怒,受傷的,被人唾棄的是她,憤怒的也應該是她,不是嗎?
或許,他正用另類的方式來慶祝自己的勝利?
心神俱疲,洛映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中,將自己緊緊鎖在房內。
……
細小的敲門聲有節奏地響起,洛映水翻個身,聽到陣陣鬧鐘鈴音。
八點了?
就像纔剛剛睡下,天就大亮了。揉揉眼,睡眼惺忪的她打開了門。
彌純兒?
她一身白色的綿制長裙站在門外,有禮貌地朝她笑笑。“還沒起牀嗎?不知道我們的婚戒設計得怎麼樣了,好想一睹爲快呢。”
洛映水淡淡地哦了一聲,轉身去尋找圖紙。
“咦?野的外套怎麼會在這裡?”彌純兒抱起一件黑色的衣服,正是昨晚南宮寒野甩給她的。
洛映水的臉轟地一陣燒辣,急速反應,不甚自然地道:“哦,這是我在客廳撿的,不知道是誰的,還想着今天問你呢。”
“呵呵,這是野的。他的每件衣服我都認得。”半信半疑地打量衣服良久,彌純兒將目光鎖定在洛映水的身上。
“哦,許是他大意掉落了吧。”洛映水被看得很不自在,彷彿昨夜的事情被看透了一般。索性任憑彌純兒取走衣服。
彌純兒像得到一件珍寶,嗅個不停,最終輕語道:“野這個人很挑剔的,不許外人碰他的衣服,等下還是由我送回給他吧。”
最好不過。洛映水確實沒有想好如何面對南宮寒野。
取出設計圖,彌純兒的眼睛再度放射光芒。“是這個嗎?真是太漂亮了。”
她驚奇地將那圖紙反覆地看了數次,激動地將洛映水拉在手裡。“快點,去給野看吧,相信他一定會喜歡的,我要他們馬上按圖紙做出來,天啦,真是太完美的。”
洛映水沒有說“不”的機會,在她想開口拒絕之時,已經來到了書房門口。
“我知道的,野現在一定在裡面。”彌純兒故作神秘地推開書房的門,南宮寒野微垂的腦袋映入眼簾。精黑髮亮的發,勻稱地分佈在頭頂,就算低着頭,仍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震撼着剛剛進入的兩人。
“野,很忙嗎?”彌純兒儘量地剋制住激動,放低音量試探着問。在南宮寒野面前,她就是一隻無害乖巧的兔子,隨時保持着淑女風範。
洛映水想起了伯明翰大學裡一個較爲出名的淑女系,她莫不就是從那個系畢業的?
南宮寒野擡起了頭,懶懶地靠在皮椅裡,皺起的眉頭表達着不快。“有事嗎?”他擡擡眼皮,只略掃了一眼彌純兒,順便掃到了藏在她身後的洛映水。
彌純兒略一頓,便將洛映水拉在前面,做了自己的擋箭牌。“Summer說設計圖做好了,正想拿來給你看呢。”
“是嗎?”南宮寒野這次的目光定在了洛映水身上。
到了眼前,話已說出,洛映水知道當然不能再退縮了,她艱難地點點頭。
“拿來!”
彌純兒聽話地將圖紙交出,南宮寒野對着那份圖紙足足看呆愣了數分鐘,他什麼表情都沒有。
“可……以嗎?”彌純兒顯然比她還緊張,嚥着口水小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