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易囂有些發愣,就連丹妮莉絲身邊三人也面面相覷,顯然摸不清楚丹妮莉絲坩堝裡熬得是什麼藥。⊙
這件事的始末並不是丹妮莉絲早就計算好的,只是突發奇想而已,雖然她年齡並不大,但身爲女王,能奇想出這樣的事情,已經算是最玩鬧的主意了。
丹妮莉絲當然不是真的放手彌林的管理,只是易囂在大競技場中一躲就是近一個月,這讓天天忙碌焦頭亂額的合夥人丹妮莉絲十分不滿,所以纔想法設法的把他揪出來。
巫師註定和普通人不在一個世界,這還不到一個月而已,如果是某種重要的魔法,消失個一年半載的時間,丹妮莉絲豈不把競技場翻個底朝天。
易囂看着丹妮莉絲,她也瞪着眼睛看着他,“好吧。”最後易囂還是拗不過執着的丹妮莉絲,表示了同意。
“貿易流通了近一個月,是該將一些事情提上日程了。”易囂帶着幾人離開彌林的底下實驗基地,“我會再次與你共事一段時間,不過這裡的東西就不用你管了。”
易囂答應了丹妮莉絲,原因有很多,史坦尼斯上個月送來的那船人幾乎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就算剩下的也沒什麼實驗價值,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易囂都沒什麼事做。
而實驗的進展顯然不讓人滿意,但就算沒有任何進展,造船的事情也應該開始了,實驗早晚會成功,而造船是一件漫長的事情。易囂可不想等着軍隊改造完畢。卻發現無法跨海到達維斯特洛。
雖然丹妮莉絲可能不介意再解放淵凱一次。但彌林附近的城邦也只有這兩個了。
不過實驗室的東西不能讓丹妮莉絲插手,好奇倒是可以,不是易囂不信任丹妮莉絲,而且怕她不小心碰到什麼危險怪異的東西。
魔法可不是固定的規律,它充滿了未知和變幻,要知道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每日的未知傷害科都是人滿爲患。
。。。
經過了近一個月的貿易與發展,彌林比起之前更加繁華了,易囂從大競技場改造的內城中走出來。就可以深深的感覺到。
彌林的大競技場是羅馬式的,外圈是一排排緊密排列的石椅,易囂拆除了這些東西,在場地中央的位置建起了實驗室,但外圍豎立的城牆卻沒有拆除,反而加固了一番。
外圈所有進入裡面的拱門都被易囂封死,而唯一的通道還有大量無垢者的駐守,爲了防備亂入的人受到傷害,也是防備鷹身女妖之子的餘黨和無面者的刺客們。
從高高聳立彷彿內城牆一般的大競技場中走出來,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彌林是一個非常炎熱的城市,而這種清涼顯然是異常的。凜冬已經逐漸開始蔓延了。
但這種不同尋常的異變並沒有打擾到彌林城市中的人們,這些獲得自由不久的奴隸臉上充滿着生機,雖然在易囂看來還是一種麻木,但人類不就是如此麼。
彌林的城市中除了曾經爲貴族的家族,就只有奴隸,而被丹妮莉絲解放後,數以萬計的奴隸變成了平民。
起初丹妮莉絲還非常照顧他們,因爲她的位置不穩,不過隨着香料貿易越來越繁榮,金幣儲蓄增多,解放時間變長,她已經逐漸不偏向這些平民了,更堅持她自己心中的那種公正和公平。
不過在易囂曾經隱約的提醒下,她倒是沒有做出那種失敗的當衆秉公執法,大部分的平民反饋,都是在大金字塔中處理的。
奴隸的解放事業遠沒有丹妮莉絲想象的一帆風順,最初的一段日子過後,很快就有一些自持身強力壯的奴隸開始欺壓同類,人類的劣根性在哪裡都存在,而無垢者在城中狠狠的殺掉一批類似黑社會,專門搶商鋪東西的人後,才堪堪止住了這種風頭。
這些奴隸之前大部分時候過得日子都是混吃等死,從一船轉移到另一船,最後落到主人手裡開始自己的賣命生涯,奴隸主會給他們發食物,雖然根本不夠吃飽也十分難吃,但他們不用幹活。
善主在奴隸脫手之前很少用使用他們的,善主多數都沒有其他產業,而未經馴化的奴隸使用又十分危險。
他們纔不會馴化這些奴隸呢,這又是一大筆成本,善主一般都是直接進行轉手倒賣。
所以彌林進入貿易時代,他們驟然變成了要爲勞苦奔波的平民,難免會有些不適應,有一些成爲奴隸時間不太長了,還會想起曾經平民時的生活經驗,但有些人十年二十年做奴隸,甚至一生下來就是奴隸,早就忘了平民應該怎麼生活。
而這些人就是奴隸中的危險因素,他們眼中根本沒有彌林的法律意識,好像龍之母就應該天生爲他們做主一樣。
雖然在丹妮莉絲冷麪公正的處理下解決掉了一批,但已經有不少奴隸開始對她私下表示不滿,就彷彿丹妮莉絲是一個新的善主似得,不過這種想法還未出現大勢。
更多的平民開始接受自己的新生活,香料加工坊是彌林最賺錢的資金來源,在易囂半脅迫半利誘的迫使下,彌林的家族開始動用自己的力量使彌林再次進入繁華時期。
有香料的金幣作爲支持,彌林的城市中開始出現貿易流通,香料加工坊需要很多人手,但還遠遠不夠,不過丹妮莉絲已經舉一反三的開始在城市中新建別的產業,收羅更多有價值的人才。
雖然這些貿易還不成氣候,但已經出現了一個獨立貿易城邦應有的樣子,而不再是畸形的奴隸制貿易城邦。
大街上的平民人來人往,一些新出現的水果攤和食品坊隨處可見,彌林新建成的鐘樓迴響起鐺鐺的鐘聲,一聽就知道出自於丹妮莉絲之手,因爲布拉佛斯也有一口這樣的鐘。
港口也可以聽到叮叮噹噹的指揮船隻聲,但內城牆附近百米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平民們離這裡遠遠地,水果攤自顧自的叫賣,就彷彿大競技場的內城牆將這片空間分割成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