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伶本人比照片上還光彩照人。[ ~]
只見她的大潑浪捲髮,隨意挽了個側馬尾,卷卷的髮尾正好垂在雪白的脖頸上,不禁引人遐思。
常勝和劉伶兩人事先已經在網上交流過。所以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卻也不算太陌生。
常勝站起來,繞過桌,很紳士地幫劉伶拉開椅,請她就坐。
劉伶大大方方地坐下,對常勝一笑,說:“對不起,我遲到了。”
常勝客套地說:“沒有,是我到得早了。”說罷,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兩人開始用餐,他們邊吃邊談。說了說自己的工作,還有自己的家庭。
劉伶的父親是省高院的幹部,母親是省醫院的醫生,她還有個弟弟在上大學。
她上學時學得法律,大學畢業後曾在國外進修,如今在一家挺有名的律師事務所工作。
她喜歡旅遊,考上大學後,父母就爲她辦理了護照。她曾到過國外很多地方。
常勝聽劉伶介紹完,忽然說:“劉小姐,看到你,我聯想起一部老電影——《律政俏佳人》。”
劉伶大笑,說:“我以爲你會聯想到《傲骨賢妻》!”
常勝沒有看這部劇集,他問:“那也是一部電影?”
劉伶揮揮手,不以爲意地說:“一部熱門美劇……沒看過就算了。”
隨後劉伶問常勝:“聽說你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對方是你大學時的戀人……當然我並不在意你有過婚史,但是我有些好奇——你們爲什麼會分手?”她又笑道。“我這恐怕是當律師的職業病,喜歡追根究底。”
常勝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他說:“戀愛和婚姻是兩回事——戀愛的時候感覺很美;但是結婚之後卻發現,原來兩個人很難彼此適應……”他停頓了一下,說。[ ~]“於是,我們分手了。”
劉伶點點頭,說:“不錯。婚姻是需要經營的,它是一項很複雜的工程——我看到過許多因離婚對簿公堂的夫妻,當初他們結合時,肯定沒想過會走到後來這一步。”
“你那家律師事業所不是專管經濟案件嗎,莫非也幫人打離婚官司?”常勝好奇地問。
劉伶說:“我現在這家律所,是專門處理經濟糾紛的。但是之前我實習的那家律所,也處理民事案件。”
劉伶不再拷問令常勝敏感和尷尬的話題。她像講故事一樣。說起自己見過的有趣的當事人,幾句話就把常勝逗得哈哈大笑。
過了會兒,因爲吃飯、喝酒,劉伶感覺到有些熱。於是她把裘皮馬甲脫了。她身上一襲黑色緊身豹紋衣,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柔美的線條——細細的腰身、高聳的雙峰。頸下露着一大片雪白,還有一段若隱若現的乳溝。
常勝看得有些呆了。美人當前,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感到體內有一股熱浪在狂野涌動。
只見劉伶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又舔了舔嘴脣,眼光流動處真是有萬種風情。
常勝和劉伶兩人四目相對,不必說話,似乎已經有了某種特別的默契。
吃完飯。常勝提議送劉伶回家。
劉伶說,她自己開着車呢。於是常勝陪她來到停車場。
常勝一看到劉伶的白色寶馬,頓時自慚形穢,簡直連自己開什麼車出來的,都不敢讓劉伶知道了。
常勝豎起拇指,讚歎劉伶的車漂亮。
劉伶打開車門。瀟灑地晃一晃腦袋,示意常勝上車。她說:“來吧,到我家坐會兒,認認家門。”
常勝明白,如果他想繼續跟劉伶發展下去,對於這樣的邀請,他就不能拒絕。於是他不由自主地上了車。
劉伶住在清水河邊的一片高檔住宅小區裡。她所居住的戶型是兩室兩廳,面積有一百多平米。兩個臥室一南一北,陽面有個大客廳,客廳帶着寬敞的露臺。
室內的裝修以粉紅、粉藍和純白爲基調,符合她年青女孩清新柔美的風格。
客廳的沙發背影牆上,不是普通的風景畫,而是劉伶本人的大幅藝術照片。房間裡的其他位置,也擺了她的各種照片。足見房間的主人,對自己的美貌多麼自信。
劉伶指着玄關牆上的許多小鏡框,說:“這是我在世界各地旅遊時拍的照片——你看,這是在瑞士的阿爾卑斯山上滑雪,這是在澳洲的大堡礁潛水……”
琳琅滿目的照片,彰顯着主人不俗的品味和豐富的人生經歷。
常勝看着這些照片,不由心生怯意——這樣的女人,好雖好,卻恐怕不是他能駕馭得了的。
常勝站在房間當中,向四周打量。他訕訕地說道:“劉小姐,我聽說你很能幹,年紀輕輕的,卻已經有房有車……可是沒想到,你的房和車,都是這麼高級。”
劉伶哈哈一笑,說:“這算什麼高級!”她又說,“雖然房和車都在我的名下,但並不是我自己掙來的——這些東西都是我爸媽資助我的。”
隨後劉伶又說:“你別老稱呼什麼劉小姐——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你就叫我劉伶,我也稱呼你常勝,好不好?”
常勝一笑,說“好”。
劉伶請常勝在客廳沙發上稍坐。她回房換了一套真絲睡衣,隨後去廚房沏了兩杯咖啡端了過來。
她把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後往沙發上一坐,隨意地舒展了一下身體,笑着說:“我回到家,就想舒舒服服的……”
她邊說,邊向常勝展示自己毛絨絨的卡通拖鞋。
常勝只見她光着兩隻白嫩的小腳,踩在兩隻兔拖鞋裡,格外有小兒女的嬌媚情調。
常勝看着她光光的小腳,心裡不由一動,那股熱熱的暗涌,又開始在他體內起伏。
“常勝,你離婚不是很久吧?”劉伶忽然問。
常勝一楞,情潮暫時退卻,開始正視現實。他認真回答:“不是很久,幾個月前的事。”
劉伶笑了笑,說:“我不是糾結於你有過婚姻經歷,我是怕你和你前妻還有糾葛——如果是那樣,我們怎麼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呢?”
常勝一默,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如果讓他理智地選,劉伶比羅倩和楚情都好。但是從感情上說,他對羅倩和楚情都一點不捨,尤其是對楚情。
如果楚情肯回頭,求他跟她複合,他肯定會答應的。可是楚情恐怕已經走得太遠,即使她肯回頭,他也不能要她了。
“也許,我這個人太善良了……”常勝說,“如果我前妻過得不好,我心裡會有幾分不忍。”
劉伶一笑,說:“你很誠實。”
說着,她坐近常勝,拉起他的手溫柔地握住。
她說:“也許,你們當時的決定太輕率了,你們應該重新審視一下你們的婚姻。”
“我——”
常勝語結,當劉伶的手觸摸到他的手,他的心有一種蠢蠢欲動,同時腦筋一片混亂。
劉伶又問:“你們的婚姻,當真無可挽回?”
“我不知道……”常勝有些心不在焉,他說,“她有了別的男人,她心裡沒有我了。”
“怎麼可能?”劉伶笑道,她說,“你這麼優秀,長得這麼帥,工作這麼好,掙錢又這麼多……”
說着,劉伶象開玩笑一樣,伸手撫摸上常勝的臉頰。她的手掌輕柔溫暖,從常勝的臉頰,一直摸到他的下巴。
常勝緊張得屏住了呼吸。他喉嚨吞嚥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劉伶,我……”
“沒關係……”劉伶用低沉溫柔的聲音說,“我可以等你一段時間,直到你處理好你和前妻的關係。”
“我會處理好的。”常勝連忙保證。
“我相信。”劉伶輕笑。說着,她起身坐上常勝的雙膝,整個人都窩進了常勝的懷抱。
常勝可不是坐懷不亂的君,他緊緊抱住劉伶,吻上她的櫻脣。
兩人擁吻了一會兒,常勝把劉伶打橫抱了起來,抱進了她的臥室。
劉伶開朗愛笑,在脫衣服的過程中,她好像怕癢一樣,不停地躲閃、嬌笑。
這樣的挑逗,更讓常勝恨不能化身爲狼。在這一刻,不管是楚情還是羅倩,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關鍵時刻,劉伶從枕邊的收納盒裡拿出一枚安全套,讓常勝戴上。
常勝猶豫了一下,還是爽快地戴上了。只是他心裡多少有些彆扭——好像他今天不是來相親,而是找了個“炮友”。
第二天早晨起來,常勝把自己的糾結,吞吞吐吐對劉伶講了出來。他說:“我並不是個隨便的人,我昨天是很認真地來相親的。”
劉伶一笑,反問:“那你認爲我太隨便了?”
“不,不!”常勝連忙否認。他說,“我承認,我對你很有感覺,否則不可能跟你發展得這麼迅速……我只是覺得,會不會發展得太迅速,會讓你覺得我不夠真誠?”
劉伶哈哈大笑,說:“恰恰相反,我覺得你非常真誠。”她說,“再沒有比性更能考驗一個人的內心了——帶着感情上牀,還是沒帶感情上牀,你自己最清楚,你的牀伴也能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