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樹下,玄色身影傲然挺立,鬆雪寒梅,這冬日最耀目的色彩,都敵不過他那一眼芳華的深諳,任何華彩都爲之褪色。
野火嬌慵的眯着眼睛,看向樹下那一抹身影。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若不是他鼻息之間呵出的白霧,若隱若現。她如何都不能相信,秦淮竟是敢來這裡!
野火不動聲色的站在門口,等着他開口。
兩個人彼此凝視了一會,樹下都快化石的秦淮搖搖頭,薄脣勾起,卻是一抹愉悅的弧度。
身影一閃,玄色衣袍已經到了跟前。
下一刻,立刻有數十條暗衛衝了過來,攔在他的面前。
“你們都下去。我跟四哥敘敘舊。”野火說完,從容的揮揮手,眼波安然流淌奪目的星芒,舉手投足之間更顯大氣凌厲。
暗衛迅速退下,秦淮挑眉,跟着野火進了房間。
屋內燃着火炭,與室外的寒冷兼職是天壤之別。
野火拿了個火爐在手心裹着,隨意的坐在湘妃椅上,而秦淮則是坐在她的對面,靜靜的看着她。
房門還開着,有冷風絲絲灌了進來,夾雜着點點雪花。火炭燃燒的通紅,映照着彼此如玉的面龐。
秦淮看夠了野火,微微闔上眼睛,率先開口,“我猜準了慕容流風還有一個時辰才能回來,所以趁此機會來看看你。”
秦淮出現的莫名其妙,他不待在自己西涼的皇宮裡面,如此張揚的出現在南壤皇宮,意欲何爲?
“那四哥現在也看到了吧,是否可以說正事了。”野火挑眉,看似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可眼底那清冽的寒芒卻是秦淮熟悉的感覺。
倏忽,心動。
他緩緩起身,背對着門口,擋住那寒冽的冷風,高大的身軀投影在野火面前,像是一座山一般。
“看來你是不信我是特意前來看你的!”他似笑非笑的開口,眼底的深意愈發的濃重,哪怕是現在,野火有時候也看不懂他深邃眼底蘊藏的含義。
“野火。。。。”
他揚起手臂,眼看就要將野火擁在懷中了,下一刻,野火卻是墜入一個更加溫暖寬厚的胸膛。
面頰上有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的遊弋,是熟悉的感覺和味道。
“流風。。。。你回來了”野火和慕容流風相擁着,擡頭看着眼前的慕容流風,眼底的濃情蜜意表露無遺。
慕容流風疼惜的點了她的鼻尖,將她更緊的擁在懷中。
“不希望我回來嗎?恩?”他說着,壞壞的在她腰間敏感的地方掐了一下,知道她這身體仍舊是敏感的厲害,他只要圈住她,身體就會起了反應。
這外面冰冷刺骨的,他的內心,卻有一團火燃的猛烈。
“這丟下我一個人去視察河堤的人是你,現在回來了,反倒埋怨我!”野火蹙眉,跳出他的懷抱,柔軟的身軀剛一離開,慕容流風頓時覺得心都空了。
轉而冷冷的瞥了一眼秦淮,低聲道:“西涼國君好大的雅興!這大清早的是來朕的南壤國賞梅嗎?難道西涼的藥草不夠你看的了?”慕容流風話中有話,話音落下,已經重新將野火擁在懷中。
掌風一掃,更是迅速將房門關閉。
“這麼冷的天開着麼作何?難道我還不信你嗎?”他話語之中帶着揶揄,野火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的神采卻惹得慕容流風忍不住輕笑出聲。
“呵呵。。。。你還是這麼兇!”
“是你自己說的,只有我這麼兇才能降住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嗎?”野火揭穿慕容流風。
慕容流風也不生氣,在滿朝文武面前,他是睿智威武的皇帝,可是獨獨在野火面前,他服服帖帖,一點脾氣都沒有。
野火跟慕容流風打情罵俏,似乎當一旁的秦淮是透明的。
秦淮眯着眼睛也不說話,他這深沉的性子,向來不會輕易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慕容流風擁着野火,淡淡的掃過秦淮。
“秦淮,朕只顧跟皇后聊天,怠慢了。”慕容流風說完,自然的在野火面頰上落下一吻。
秦淮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寒芒,只不過一瞬間,就被他快速抹去。
“不妨。朕此番前來確實是來賞梅的,這南壤的梅園不知比西涼好看多少。而且,朕也不是空手前來,自然也帶了禮物。”
秦淮說着,彈指一揮,有暗衛從暗處閃出。
緊跟着,慕容流風的暗衛已經保衛了秦淮的暗衛。畢竟這裡是南壤皇宮,秦淮的黑梟暗衛終究敵不過慕容流風地宮暗衛的龐大和戰鬥力。
慕容流風冷睨着秦淮,眼波閃爍一抹未名的情緒。秦淮此番前來,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秦淮的暗衛送上一樣東西,竟然是千年雪蓮。
野火跟慕容流風相視一眼,那是明白這千年雪蓮代表的意義。這可是治療秦霜心悸發作的靈丹妙藥!
秦霜雖然吃了仙靈草,只要秦淮好好的活着,他不會有事的。但是秦霜每月都要承受一次心悸發作的痛苦,雖然不會危及生命,但卻能帶來蝕骨焚心的劇痛!
野火前幾天才親眼目睹秦霜心悸發作,她在秦霜牀邊守了一天一夜。。。。。
看着看天山雪蓮,野火併沒有說話。
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向來都以慕容流風的選擇爲先。而且她也相信,慕容流風會有一個穩妥的辦法。
慕容流風揮手,暗衛立刻明瞭他的意思,接下了那株千年雪蓮。
“這千年雪蓮朕收下了!秦帝不妨就在南壤國做客幾天,也讓朕儘儘地主之誼。”慕容流風笑納雪蓮,可話語依舊疏離。
秦淮也不客氣,他的目的自然就是要留下來!
“來人,安排秦帝前去休息。朕晚上宮宴款待!”慕容流風話音落下,人已經抱着野火閃到了門口。
“野火,我們出去逛逛。”慕容流風說完,邊撇下心懷一人在那裡。
秦淮臉上依舊是不見任何情緒的波動,可那底的那抹深寒卻是愈加的冰冷。
……
御花園,八角亭。
慕容流風抱着野火一路到了八角亭後面的林子。
野火一看到這個地方,便不由紅了臉頰。
猶記得,去年春季,這裡芍藥開的正好,慕容流風將她壓倒在一片白色的芍藥花下,一地狼藉的花莖,還有慘被蹂躪的花朵,摻和上氤氳曖昧的味道,還有那絲絲甜蜜的汁液緩緩滲透進了身下的泥土裡。
芍藥花已經被栽種到別的地方了,這裡現在種的是一株株傲然挺立的寒梅。
慕容流風指着一株開的特別豔麗的紅梅,淡淡笑道,“野火,知道那株紅梅爲何特別的嬌豔嗎?”
野火一楞,旋即低聲道,“因爲皇上回來了啊,所以花兒都分外賣力的開着,想要一睹龍顏。”
“哈哈。。。。****”慕容流風雖是這麼說,心情卻好的很。
“那你說是因爲什麼原因?”野火併不知道慕容流風的圈套,隨意的問道。
“因爲。。。。”慕容流風頓了頓,灼熱的氣息,點點播撒在她的頸間。
“因爲這個地方是當初我們壓倒芍藥的地方,那天, 你不是流了很多嗎?是被你滋潤的。。。。。”
“你!唔!”
野火羞紅了臉,想要掙脫慕容流風的懷抱,卻被他就勢壓倒在那株紅梅之下。
在野火身子接觸雪地的時候,慕容流風已經脫下自己的披風墊在下面。
“唔。。。不要。。。。冷。。。”野火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白嫩的細膩的肌膚綻放在雪地上,甚至讓白雪都爲之失色。
“我會讓你熱起來的。。。。”慕容流風的手握住了野火胸前的柔軟,另一隻手迅速扯下她的裙子,上衣已他撕開,胸前的高聳遇到涼氣,倏忽一下催開了高聳上的紅梅,燦爛炫目。
比之枝頭的紅梅更加鮮豔。
“野火。。。。我好想你。。。想快點見到你,可是視察河堤如此重要的事情,若是帶上你,實在不合適。我只有控制住自己對你的思念,,,現在看到你了,,,我想快點的要你。。。”
慕容流風一邊說着,一邊吻着。
細膩的吻點點滴滴落在野火面頰,然後順着面頰下移,到了胸前。
他擡手摺下一枝紅梅,用那紅梅頂端的花瓣慢慢的劃過野火胸前,小腹,還有大腿內側。。。
“嗯。。。好癢。。。”
野火弓起身子,嬌吟連連。
明明是冰天雪地,可體內卻有一股炙熱的火焰撩撥着,加上身下墊着厚厚的披風,身上的衣衫也不過是露出關鍵的地方,其他都有衣服遮擋,倒不覺得特別冷。
“流風,不只是你一個人在思念。。。我也是。。。。”野火低聲說着,迴應着他的吻,而他手中的紅梅已經到了那秘密花園,上下撩撥着敏感地帶。
“野火,告訴我,你要我。。。”慕容流風很少這般要求野火,可是在這個特殊的地方,他內心的渴望和火熱徹底被點燃。他很想知道,野火是不是也跟他一樣,如此的渴望激動。
野火弓起身子,低呼一聲,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經覺得眼前白光一閃,身子忍不住攀上慕容流風,傾灑了一回。
只因,慕容流風竟然是用手指推入一朵紅梅到了她的敏感一點上,她的身體本就敏感,還沒開始,便被他折磨的嬌喘連連。
“流風,不要折磨我了好嗎。。。。”野火低聲求饒。不管她在外面怎麼強大冷漠,在男女之事上,她向來佔不到任何便宜。
“呵。。。。野火,我還沒開始呢。”慕容流風滿足的笑着,抽出那朵蹂躪的慘不忍睹的紅梅。
紅梅上有點點晶瑩,他故意將梅花舉到野火面前。
“野火,你還不承認是你滋潤了它?”他壞壞的開口,野火氣急了,咬着脣瓣,擡腳就要踢他。
卻被他輕易的壓住身體。
那朵沾了蜜汁的梅花,很快,那蜜汁便凝結成了霜華,美美的掛在上面。
慕容流風將梅花放在雪地上,這是他跟野火歡愉的見證,這片土地,也只屬於他跟野火。
在這白雪皚皚,澄淨的天地之間,他的野火,便是他的全部。
慕容流風俯身火熱的衝入,野火低呼一聲,雙手雙腿都纏在他的身上,配合着他,一起將身下的雪花壓成冰凌,身下是軟的,頭頂還飄着細細的雪花,一株株紅梅傲然開放,因爲這靡靡之音還有這活色生香,那紅梅似乎也感覺到羞澀了,一朵一朵,開的更加紅豔。
“野火,告訴我,你要我。。。。”慕容流風低吼一聲,愈加的猛烈。
野火身子微微發抖,不是因爲冷,而是這幾次歡愉帶來的撞擊讓她身心好像騰空而起,妙不可言。
“流風,我。。。要你。”不是因爲慕容流風給的承諾,而是一份獨一無二的依賴。
兩具身體,纏綿悱惻,繾綣迤邐。
白色的雪地上,古銅色的健碩身軀壓在那瑩白的玲瓏身軀上,盡情揮灑火熱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