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我剛剛明明聽說他們朝這邊走來了,怎麼沒有呢?”凌子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着。
他們就躲在假山後面的石洞裡,只要凌子歸再向裡走幾便可以發現。
被他壓制住,拾歡心下焦急,剛想要伸手掙脫,可是秦未澤快她一步,把她的雙手鉗制在身後。
“唔……”拾歡掙扎着想要避開他的親吻,可是無論她怎麼躲他都有辦法壓制住她。
她扭動着身體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可是她卻沒有發現這男人的身體開始變得灼熱。
秦未澤一把點了她的穴道,轉而鬆開她的脣慢慢地啃咬着她修長的脖頸魷。
“小歡兒,別怪我,你要是再亂動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他用僅剩的理智點了她的穴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吃她的時候,可是他對她的渴望異常地強烈。只能靠着親吻來給自己解解渴。
而拾歡也察覺到了秦未澤的異樣,他的氣息開始紊亂,吻着她的力道一點點地加重。
不能動也不能喊,拾歡的心中萬分焦急。
凌子歸啊凌子歸,你怎麼就不能向前多走幾步呢。
秦未澤抱着她,慢慢地平復自己,同時也仔細地聽着外面的聲音。那凌子歸的腳步已經走遠,看了看那正怒視自己的美眸,他輕啄她的脣瓣:“乖,彆氣。他走了我們纔好說說話。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瞞着你。但是我也有苦衷,小歡兒你要理解我。明日就隨我回王府去。”
聽到外面沒有動靜了,秦未澤才解開拾歡的穴道。
拾歡什麼都沒有說,饒過他就向外走去。
一把拉住她的手,“小歡兒,你要去哪兒?”
“王爺,這將軍府還沒有參觀完呢。”一把甩開那隻手,她冷冷地說道。
秦未澤一個閃身擋在她面前:“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沒有!”
“拾歡……不要胡鬧!”他的聲音開始變冷,他說了這麼久這丫頭居然一句也沒聽進去。
聽着那冰冷的語氣,拾歡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可是那又怎麼樣,憑什麼每次他發怒她都要遷就?
“王爺,我不會隨你回寧王府,而且再也不準備去了。你我並無瓜葛,我再也不想受你利用了。你可聽清楚了?”她看着秦未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一樣扎進了他的心裡。
並無瓜葛?
這麼長久以來,他對她的心思她居然就這麼一併抹殺掉了?
再也不想回去寧王府了嗎?
她的意思是再也不想見到他嗎?
秦未澤的眼神一凜,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深深地看向她的眼睛:“韓拾歡,我不管你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要與我分道揚鑣,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別想這麼輕易脫身!我知道你生氣,所以這幾日便放你在將軍府中散心,明日無論如何你都要隨我回去!”
本不想發火,可是她不經意的動作,一個冷漠的眼神,一句疏遠的話語都能點燃他心中的怒火。
拾歡一把推開他的手,轉而先外面走去。
跟這個男人是說不通的。只可惜這次她絕不會妥協。
秦未澤緊隨着她出去,兩個人都並未再說話。可是一路上秦未澤的睨了一眼拾歡,面色陰沉。
顧不得小廝丫鬟們那怪異的眼神,拾歡只想着快點回去。
拾歡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把秦未澤帶了回去。
誰知一進門,簡寒之赫然坐在爹爹的一旁,一見他們走進來立刻起身。
可是當簡寒之掃過拾歡的脖頸時,那上面一抹鮮紅的吻痕十分刺目。
韓驍和李溫婉自然也看到了。
頓時韓驍黑了一張臉,而李溫婉表面上十分吃驚,可是內心裡卻樂開了花。
與寧王爺出去一趟回來便成了這樣,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衆人的目光,猛然間她意識到了什麼,轉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看了看那秦未澤,他居然如同沒事人一般坐在一旁喝茶去了。
“拾歡,好歹你也是女兒家,怎麼能……”李溫婉欲言又止,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怎麼了,還麻煩夫人說個清楚。”拾歡索性放開了手,反正遮遮掩掩已經沒有意義了。
見她居然如此囂張,李溫婉說道:“脖子上那麼明顯的痕跡是哪裡來的,難道你不想對將軍說些什麼嗎?”
簡寒之看了看一旁的秦未澤,心中一沉。既然他公然地留下了吻痕,恐怕是早就計劃好的,爲的就是破壞他們的婚約。
剛剛在將軍府這一圈轉下來,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吻痕,再加上拾歡與秦未澤在一起,他們之間的關係恐怕不久就會人盡皆知。
這件事若是傳到了孃親的耳中,她定
然不會允許自己娶拾歡的。
“拾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韓驍口氣不善,自己的女兒尚未出閣,居然脖子上出現了吻痕。而且簡寒之也在場看見了,這讓他如何與簡家交代。
“那痕跡是本王留下的,本王一時情不自禁,還請將軍見諒。”秦未澤在一旁悠悠地說道。
韓驍一下子站了起來:“王爺,拾歡已經有了婚約,你今日如此作爲,讓她以後可如何做人啊!”
“爹,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還請爹爹不要插手了!”拾歡知道秦未澤是故意的,剛剛她大意了,沒想到秦未澤真的敢留下吻痕。
秦未澤絲毫不在乎衆人的怒火,他原本不準備這麼快就揭穿他們的關係,可是剛剛拾歡在假山中的話讓他下定了決心,不能再拖下去了。
既然今日簡寒之也在場,那麼倒是省了不少事。
他就是要給簡寒之看看,她是他的,即便他們有了那婚約,他秦未澤照樣要定了她。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將軍關心你還關心錯了?”李溫婉在一旁生氣地說道。
“爹爹關心我我自然知道,可是這件事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說過我自己會解決就一定能解決,不知道夫人你一直在一旁喋喋不休是爲何意啊?”
“不是看到的那樣還能是哪樣?”李溫婉咬死了拾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纔不會那麼輕易就讓她逃過呢。
韓驍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
寧王爺居然如此直言不諱地說出他對拾歡的感覺,這讓韓驍頭疼不已。
一直未開口的簡寒之站在拾歡的面前,伸出手把她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一個痕跡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而且若是王爺胡作非爲的話,拾歡也敵不過王爺!”
他的聲音暖暖的,一語中畿!
見簡寒之還能對拾歡如此親密,韓驍多少放下心來。接着他對秦未澤說道:“王爺,今日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爲了小女的名節着想,還請王爺忘了此事。”
盯着簡寒之那雙手,秦未澤的眼中已然凝聚了風暴。又聽到韓驍如此說,更是火上澆油!
“若是本王執意要她呢?”他的聲音低沉,可是其中卻充滿了篤定。
“王爺若是執意如此,那麼下官就只能稟明聖上,讓寒之與拾歡儘早完婚!”
韓驍不想再橫生枝節,畢竟拾歡與簡寒之有婚約在先。
簡寒之的眼中滿是興奮,可是拾歡退後一步,避開了簡寒之的手。此時此刻,她根本不想與他們任何一個人有所瓜葛。
“拾歡……”見她躲開,簡寒之的眼神有些受傷。
“將軍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拾歡與簡寒之的婚約並不能算數。”秦未澤篤定地說道。
簡寒之握緊了拳頭,“我們之間早有婚約,這恐怕不是寧王爺你能左右的。”
“本朝規定,凡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女兒在參加選秀之前均不能與他人婚配,只有沒有被篩選上的女子纔可以嫁人。而據本王所知,拾歡根本就沒有參加過選秀女便與簡寒之有了婚約,想必這其中的罪名將軍比本王更加清楚。”
秦未澤這麼一說,拾歡有些不確定地看向韓驍,畢竟她對穿越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
衆人都安靜了,韓驍並未說話反駁秦未澤。
當年因爲拾歡是私生女,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一直悄悄地養在將軍府中,可是並未對外公佈。因此秀女名冊上也就沒有登記拾歡的名字。
韓驍等到現在才宣佈拾歡的身份,是因爲拾歡已經過了選秀女的年齡。本朝規定凡是朝臣的女兒滿十五歲的都要參加選秀。而拾歡已然滿了十六歲,已經錯過了選秀的階段了。
如此一來,她就成功地避過了選秀女。
但是如今寧王爺卻查到了這其中的貓膩,若此事真的被揭穿了,那麼可是欺君之罪。
一看爹爹的表情,拾歡便明白這件事是真的了。
所謂的選秀女,不光是給皇帝選妃子。太子,諸位王爺,親王的夫人也都要在這些秀女中選出。
簡寒之與拾歡的婚約是早就定下的,若真的一公佈出來,那麼韓驍欺君之罪的罪名便坐實了。
韓驍有些爲難,他希望女兒可以幸福,可是如今看來若真的公佈了婚約,那麼很有可能他們一家人都會有牢獄之災。
李溫婉是聰明人,一聽如此,立刻上前說道:“將軍,簡大人與拾歡的婚約只不過是當年的一句玩笑話而已,當不得真的。畢竟那個時候兩個孩子都還小,什麼也不懂,只不過是過家家酒而已。”
“夫人這麼說恐怕不妥吧。當年家父與將軍一同立下婚約,怎麼能用一句家家酒就打發了呢?”簡寒之反駁道。
秦未澤在一旁笑着看着這一切,當他知道拾歡與簡寒之婚約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調查這其中的經過,想要找出破綻。
沒想到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
讓他找到了。
“將軍,此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只要簡大人與拾歡之間的婚約作廢,本王自然不再說什麼。若是將軍執意如此,那麼本王就不能保證父皇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了。畢竟將軍你手握軍權,這欺君之罪可不是鬧着玩的。”
秦未澤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簡寒之走上前,冷眼看着秦未澤:“王爺如意算盤打得響。縱然是我與拾歡沒有婚約,想必我若是求娶拾歡的話,將軍也會應允的。可若是換了王爺,恐怕就難說了。”
“本王覺得,若是本王向父皇求娶拾歡的話,父皇也會應允的,畢竟韓將軍勞苦功高,他的女兒做本王的寧王妃再合適不過了!”
皇上下旨就算是將軍不願也只得遵從。
拾歡已經聽得不耐煩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討論她要嫁給誰的問題,可是沒有一個人問過她的意見。
就這樣被決定,根本沒有絲毫的自主權。
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
可是並不是她韓拾歡的!
“今日既然大家都在此處,那麼我便把話說清楚好。”拾歡看向周圍衆人接着說道:“我並未說過我要嫁人,所以恐怕二位的心思要白費了。我若是想嫁,任誰也攔不住。我若是不想嫁,就算是皇上下旨也無用!”
她說得決絕,看着那眼中閃過的光彩,在場所有人都被她的想法弄得一愣。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麼瘦小的身體里居然會有這種想法。當今世上哪個女兒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說到底,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願意讓韓驍受到欺君之罪的困擾。畢竟他是真心疼愛韓拾歡的。
聽她這麼說,秦未澤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其實他想要的很簡單。他也並非是爲了威脅韓驍。他要的只是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而已。
簡寒之聽後輕笑,他早就知道拾歡不是一般的女子,今日果真得到了驗證。
雖然拾歡說得決絕,他還是有信心自己不會輸給秦未澤的。
韓驍的心中覺得有些對不起拾歡,畢竟當初曾經想的是把她的後半生安頓好,可是誰知中間又出現了差錯。
但是簡寒之眼中精光一閃。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秦未澤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他與拾歡的婚約恐怕是不能作數了。
不過還好他早就有所準備,不然今日恐怕還真是要吃了這啞巴虧了。
“拾歡其實早就答應做我簡家的兒媳婦了。”簡寒之的一句話突然間把所有人都弄得一愣。
“寒之,你不要亂說。”她什麼時候答應過了?
瞟了秦未澤一眼,簡寒之輕笑:“你可是收下了我的鳶尾花簪,這可是隻傳給簡家的媳婦的。所以就算以前的婚約不算數,你也是我簡寒之定下的媳婦了,你賴不掉的。”
秦未澤握着座椅的手指都泛白了。她什麼時候收下的簪子?爲何他居然一絲一毫都不知情?再加上簡寒之那篤定的樣子,看來定然是事實無疑了。
拾歡努力地回想着,她的確是手下過簡寒之的簪子,可是那時他並未提及那是他家祖傳的啊。
“拾歡,可有此事?”韓驍突然間問道。
“我是收下過一個簪子,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既然收下了,那就是答應我做的娘子了!”簡寒之打斷了她的話。
“好好好……”韓驍突然有了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即便是沒有婚約,那麼此刻拾歡收下了簡寒之的信物,這寧王爺也無話可說了。
冷眼看着這一切,秦未澤只恨不得立刻上前活劈了簡寒之。
可是他不能,而且他也絕對不會就此認輸的。
“明日拾歡要跟本王回到寧王府!”秦未澤冰冷的聲音響起,利劍一般的眼神射向簡寒之。
“我不去!”拾歡纔不會再回到那裡。
“由不得你!父皇早已經下令讓本王看護你,你若是不去便是抗旨不尊!”不得已,他只能出此下策。
把她留在身邊只是第一步。本以爲今日可以取消他們之間的婚約,沒想到婚約之外又橫生枝節。
他不會就這樣讓簡寒之如願的,絕對不會!
拾歡氣結,這秦未澤給她製造的麻煩還不夠多嗎。而且她覺得自己說的很明確了,她並未對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個有感覺,也不要嫁給他們。
可是爲何這二人好像聽不懂一般。
他們二人之間暗流涌動,誰都不肯相讓。
離開將軍府,秦未澤站在門口看向簡寒之:“簡大人這一招高明,不過好戲還在後頭,大人可要留神了。”
簡寒之輕笑:“多謝王爺提醒,不過我也要跟王爺說一句,強扭的瓜不甜,王爺是個明白人,還是早些放棄爲好。”
“你怎麼知道本王不會讓她心甘情願呢?”秦未澤笑的十分自信。
“那我們就拭
目以待!”
這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在這邊互不相讓,可是拾歡那邊卻皺眉開始想辦法,如何能在明日的時候不去寧王府。
思前想後,也就只有稱病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拾歡悄悄地把韓拾俊叫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韓拾俊一回來便聽到了今日發生的事情,心中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原本他對秦未澤沒有好感,可是如今得知簡寒之居然與秦未澤聯起手來利用拾歡,韓拾俊的眉頭皺的死緊。
想不到簡寒之居然也會這麼做,他在心裡感嘆着自己看錯人了。
“哥,我要裝病,你得幫我找點東西來才行!”呂不周那裡有一種藥,吃了之後整個人的體溫會升高,與發熱的症狀一樣。
可是這種藥對身體並無害處,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夫只會認爲是風寒,根本不會認爲這是裝病。
每當靈兒生氣不理他了,他便用這個東西裝病來讓靈兒心疼他。
如此的好寶貝,拾歡她正好借來用一用。
“這好辦,你放心,凌子歸翻牆的本事可是一流。他去呂不周那裡幫你偷點東西回來絕對沒問題。”
拾歡點了點頭,“一定要讓他小心,要是被呂不周抓到了事情就麻煩了。”
“好,我去安排。”
第二日一早,文巧遲遲不見小姐起牀,進來一看,拾歡的小臉通紅,意識模糊。文巧嚇得趕緊跑去請郎中。
事實上拾歡等到很晚纔等回來凌子歸,吃了那藥之後便一覺睡到現在。所謂的“意識模糊”只是她還未睡醒而已。
因爲呂不周這幾日不在,所以凌子歸偷得很順利,而且拿了很多藥,足夠拾歡裝個十天八天的不成問題。
一大早上秦未澤便來接人,可是聽說拾歡病了心中便知道這丫頭又在耍花招。
昨天還好好的,今日便生病了,而且一病不起。
徑直走進去,看着那紅撲撲的小臉,秦未澤皺眉,問一旁的大夫:“韓小姐情況如何?”
“受了很嚴重的風寒,高燒不止,需要靜養。”那郎中說道。
看着那迷糊的小臉,秦未澤皺緊了眉頭。看着不像是裝的,可是這病來的太突然了。
韓拾俊見秦未澤皺眉,在一旁說道:“拾歡爲昨日的事情煩心,昨晚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這丫頭還不知道要站多久呢!”
爲了增加逼真效果,拾歡還故意胡亂了說了幾句話,一旁的人覺得小姐已經燒糊塗了。
呂不周這幾日帶着靈兒出遠門了,要三天後纔會回來。看着拾歡的樣子,秦未澤回頭給了魏達一個眼神,魏達立刻飛鴿傳書給呂不周讓他趕快回來。
“王爺,恐怕拾歡暫時不能去王府了,若是過了病氣給王爺就不好了。還是讓她在此安心養病吧。”
聽完韓拾俊的話,秦未澤並未出聲,他的心中不是不懷疑,可是卻不能擅自冒險。
一切都要等呂不周回來之後再說。
“既然如此,那就先好好地養病吧。等病好了再去寧王府不遲!”
他居然如此通情達理?
拾歡的心中卻陣陣犯嘀咕,他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不過不管怎麼樣,秦未澤被騙過便好。她得儘快想出辦法讓皇上再下一道旨意讓她不用去寧王府纔好。
秦未澤走了,可是派來了竹桃服侍拾歡。說得好聽是服侍,說得不好聽便是監視。而且竹桃每日都給她做清粥白菜。
“我不想吃!”一看眼前的清粥白菜,拾歡立刻沒有胃口。
“王爺說了,生病之人不能吃太油膩的,姑娘還是吃了爲好。”竹桃十分認真地重複着王爺的話。
拾歡在心裡把他罵了一萬遍。他分明就是找機會整自己。
若她是裝的,日日都吃這東西定然會忍受不下去的。若她是真病了,那麼必須要吃這種東西,不能碰任何油膩。
最要命的是,每次她喝藥竹桃都會在一旁盯着,直到她喝的一滴不剩爲止。
還好竹桃不去盯着煎藥,哥哥在煎藥的時候做了手腳,不然她沒毛病也會喝出毛病來的。
與秦未澤鬥就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做好一切準備,不然稍有閃失便會被他拆穿。
可是拾歡養病的這幾日,整個京城已經傳開了寧王爺與拾歡的傳聞。
版本一:寧王爺與韓姑娘在將軍府公然秀恩愛,脖子上的吻痕就是證據。
版本二:寧王爺與韓姑娘***,一時間沒忍住便在將軍府裡面行了周公之禮。
版本三:韓將軍的女兒韓拾歡與寧王爺私定終身,珠胎暗結!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拾歡差點被嗆死,這種傳聞居然也有人相信!
可是轉念一想,若非秦未澤授意,誰敢在背後議論他寧王爺?
那日脖子上的鮮明的吻痕很多
人都看到了,而且就是她帶着寧王爺在將軍府走了一圈之後纔出現的,這下她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居然連“珠胎暗結”都說出來了,怎麼不說她跟王爺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呢?
謠言止於智者,可惜智者太少。
看來秦未澤這幾日雖然沒有來找她的麻煩,可是也沒少在暗中活動。
而且那日簡寒之表明態度之後,秦未澤雖然當場未說什麼,恐怕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了。
一時間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談論着這件事。
從未聽說過寧王爺與哪家的姑娘有什麼,可如今一傳出來就如此的勁爆,怎麼能不讓衆人興奮。
簡寒之聽到這個傳聞時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看來秦未澤已經行動了。傳言一出現,如果他此刻再向衆人宣佈他與拾歡的關係,恐怕整個京城都要炸了鍋。
可是如果不說,那麼就只能看着秦未澤在那邊風生水起。
正想着對策,孃親突然間走了進來。
簡寒之的孃親徐晴柔是典型的大家閨秀,雖然年過四十可是依舊大氣端莊。保養的姣好的容顏上不見歲月的痕跡。
她坐在簡寒之的對面,見他正皺着眉頭,便問道:“你也聽說了?”
“聽說什麼?”簡寒之假意不解地看着孃親。
“拾歡與寧王爺的事情,坊間都傳遍了。”徐晴柔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聰敏如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呢。
簡寒之輕笑:“孃親不必擔心,那都是別有用心的小人編的,不可當真。”
徐晴柔有些無奈,“寒之,娘知道你喜歡她,可是這姑娘我們要不起。先不說寧王爺的身份地位,現在傳言如此沸沸揚揚,你若真是娶了她,恐怕日後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人言可畏,更何況是與寧王爺搶女人。
“孃親不必多言,我心中自有分寸。我相信拾歡,所以定然也不會在乎那些傳言。”
看着兒子的樣子,徐晴柔的心中萬分焦急,“就算你相信她,可是也得爲爹孃考慮考慮,那麼多的姑娘你選哪一個不行,爲什麼非得跟寧王爺爭。就算你與拾歡真的在一起了,那麼日後萬一他繼承了大統,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徐晴柔苦口婆心地勸說着,可是簡寒之無論如何都聽不進去。
他心中明瞭這是秦未澤的圈套,目的就是要讓他放棄拾歡。
“娘,你別說了,我主意已定!”
徐晴柔十分無奈,她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既然兒子這邊說不通,那麼就只能從拾歡那邊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