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警察這麼說我一點都不害怕,我冷視了那個警察一眼,然後笑着說:“你跟我怎麼這麼大的本事,要是真有本領你就把那殺人兇手找出來啊,整天找人替你們背黑鍋屈打成招,這就是你們的本事?我還真是感覺有些可笑,不知道養了你們這些人吃公家飯是爲了什麼,你們不是要打嗎,那就過來打我啊,我看你打死了我找誰去背黑鍋,到時候你們抓不到兇手恐怕是連頭頂上的帽子都保不住了吧。”我看着他們三人冷笑了一聲。
“不怕打是吧,行,我們不會打死你,但是會讓你吃點苦頭,小石,你上去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要不然他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睛。”說着陳樹熊看了一眼旁邊的強壯警察。
那個小石聽到隊長髮話了,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種陰狠的笑容,他朝着我訕訕一笑,然後站起身來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心道不好,這陳樹熊是要來真的了,只見那個警察晃動了兩下脖子,然後雙手一抱拳,便要過來打我,雖說我嘴上說的狠,但是當真要打我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怵的,還未等那個警察的拳頭下來,我趕緊說道:“前段時間死了好幾個男子,都是身體中的血液被吸乾,而且他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兩個黃豆般大小的窟窿,我脖子上也有一個,我可以幫你們抓住他!”
我話音剛落那個警察的拳頭就在我的面門前面停住了,那個叫小石的警察一愣,隨即轉頭看去,此時他的手已經被陳樹熊給抓住了,他有些疑惑的問道:“陳隊,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要收拾這小子嗎,怎麼不讓打了?”
陳隊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他在我身邊轉了一圈,然後走到我的身體右側停下了,他猛然一撕,我脖子上面的止血棉就瞬間被他給撕落了,見到我脖子上面的傷口之後他也是愣住了,他急忙對那兩個警察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自己審他,還有我不叫你們絕對不能進來,而且你們兩個在門口給我把好門,記住了嗎?”
“可是……”小石剛想說什麼,卻被陳樹熊給打斷了。
“可是什麼,趕緊給我出去,好好給我守着門,對了,把這個鑰匙給我留下。”陳樹熊看着那個強壯警察說道。
那個小石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陳樹熊的眼神之後硬是將那句話給嚥了下去,他將鑰匙留給了陳樹熊之後便和另一個錄口供的警察走了出去。
“咣噹”一聲關門後,陳樹熊立馬對我露出了笑臉,他走到我面前趕緊給我打開了手上的鎖,他將我手上的木板拿了下來,然後說道:“不好意思小兄弟,剛纔是我得罪了。”說着陳樹熊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盒中華牌香菸遞給了我,我並沒有客氣,直接接了過來。
“你們這薪資不低嘛,還能抽得起中華。”我看着陳樹熊笑了一下。
陳樹熊拿着打火機給我點上煙之後笑着說道:“都是下面兄弟們客氣,憑我自己那點油水怎麼能抽這煙,對了兄弟,你剛纔說能幫我抓住那個兇手,你說的可是真的,可別是拿你老哥我開涮吧?”
我心裡暗自好笑,這個陳樹熊還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簡直就是個多面手,剛纔還是怒目圓睜,現在倒是笑臉相迎了,不得不說這官場上的人變臉還真是快,想陳樹熊這種人絕對不能交往,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哎不對啊,剛纔陳隊不是還一口咬定我是兇手嗎,現在怎麼這麼相信我不是兇手了,這有點奇怪吧?”
陳樹熊連忙擺手道:“你可別笑話你老哥我了,剛纔那就是跟你開玩笑啊,我又不是傻子,兇手總不能自己咬自己一口吧。”
“你確實不傻,我知道你怕什麼,你是害怕把我收拾了之後那個吸血的東西還會再次害人是吧,如果到時候那樣的話,你上面的人絕對饒不了你,而且你頭上的烏紗帽也別要了,我說的可對?”
陳樹熊聽到我說的臉色頓時變了,稍微有些尷尬,不過隨即他便賠笑說:“什麼都瞞不過兄弟,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這短短几天已經是好幾條人命了,上面查的太緊,可是我這手下的人都是廢物,別說抓住了那個東西,就是連根毛都沒有看家,上面限制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要是在抓不住那個東西,我這隊長就別幹了。”
我暗自點了點頭,陳樹熊這番話倒是真的,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在很多大案懸案面前這句話就很好的體現出來了,一有什麼重要的案件無法破獲的,上面領導便要下面的人寫下軍令狀,如果在限定的時間之內抓不到兇手就會撤職查辦,這也就導致了很多無辜的人都是被逼迫招供,前段時間網上還有人平反,被關押了十幾年,最後賠了一百多萬,可是這錢有什麼用呢,大好的青春都是在冰冷的鐵窗中度過的。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剛纔的事情我也就不跟你深究了,不過有一點我要問你,你真的相信有殭屍這種東西?”我小心的試探問道。
陳樹熊猶豫了一會,便說道:“其實怎麼說呢,以前我是從來不相信這種鬼神之說的,可是從上任的領導莫名死亡到現在的吸血案件,我倒是覺得這些東西可能是真的存在,或許我們之前都是沒有見過罷了,畢竟很多東西平人類的想象力是根本無法想象的,如果世界上沒有這種東西,人們則很難虛構,所以說我還是比較相信的。”陳樹熊說着自己也點燃了一顆香菸。
我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你說的上任領導可是周蘭金?”
陳樹熊一愣,面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他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難道說你以前也進來過?可是那也不應該啊,周蘭金這個人我只是聽說過,別看我們以前都在一起開會,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他……”
還未等陳樹熊說完,我便說道:“而且他的死很詭異對不對?他不是正常死亡的?”說着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此時陳樹熊的額頭已經出現了豆大般的汗珠,他嚥了一口唾沫,然後問道:“對,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我們都不是很清楚,可是你一個老百姓又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聽別人說周蘭金最後不是病死也不是出了什麼車禍,好像是自己給爆炸了,可是你說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麼會爆炸呢,真他孃的奇怪。”
“呵,或許是作孽太多被人往嘴裡扔了炸彈吧,不說他了,既然你相信世界上有這種東西的存在那就好辦了,你給我把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的詳細情況給我說一下,我好根據情況制定抓他的計劃,不過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別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聽到我這麼說,陳樹熊頓時眉開眼笑,他連忙點頭答應,隨後便將最近這段時間裡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一開始最先發現丟失血袋的醫院是市立三院,當天晚上有個護士去血液庫拿血液,可是當她到達血液庫的時候卻發現冷藏箱裡面的血液竟然不見了,而且現場比較凌亂,好像是血液被人偷了似的。
後來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院方,院方調取了監控,他們竟然發現偷血液的人也是他們醫院的一個護士,只是在監控中他們發現這個護士有些不太對勁,整個人表現木訥,走路有些輕飄飄的,而且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