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着急抱着老白去了醫院,我沒有時間換衣服,只能穿着工作服回到家,脫掉已經浸溼的衣服,來到衛生間洗澡,可能是怕老白的膿血粘到我身上。 噴頭的水直直的澆在我的頭頂,我用力的搓洗着可能粘到膿血的每一個角落。直到皮膚泛紅,感覺有些疼痛了我才從衛生間出來。躺到牀上,我展轉反側,說實話經過了剛纔的刺激,我根本就沒有睏意,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出現老白那熟透的皮肉。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漸漸睡去。
正午時分,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我睡眼惺鬆的拿起手機,也沒看是誰的號碼,接聽了放在耳邊。喂,有事說。我迷迷糊糊的說道。你昨天打付宇了劉勝嚴肅地說道。什麼我的睡意一下子飛到了九霄雲外。今天上午我剛從醫院回單位,付宇的母親就找到車間了,說你打了他兒子而且不依不饒的讓車間處分你還說要不然就會告到廠裡放屁,我只推了他一把,那孫子看見老白傷了,不但不幫忙,還在一邊說什麼鬼魂作祟的屁話,沒抽他我就夠對得起他的了沒等劉勝把話說完,我就厲聲打斷了他的話。聽我急了,劉生緩和了一下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肯定事出有因,所以先安撫他媽媽說車間會調查的,把她支走了。這不馬上打電話跟你瞭解一下情況麼調查什麼沒打就是沒打,我要是想揍他,他就會跟老白一起躺在醫院裡我仍然怒氣難消。當時的情況你可以問班裡其他人去沒等劉勝說話,我就掛了電話。感覺心裡這叫一憋悶起身大吼一聲,照着牆上猛捶了一拳。咚的一聲響,手上傳來的痛感讓我稍微平靜了一下。穿上衣服我就來到了車間,打算當面跟主任對峙
主任辦公室裡,毛健也在。看來他也是剛被主人叫來的。見我氣勢洶洶的進門,毛健連忙說道:我跟主任把事情都說了,那事不能怪你。我沒有說話,怒視着主任,等待他的說法。見我的表情,主任知道我火了,低聲咳嗽了一下。對我說:小劉呀,我剛纔聽毛健都說了,事情的確不能全怪你,可是你也有點不注意,就小付那小身板能禁得住你推麼這次事情看來他們家人是想往大了鬧。車間必須給他們一個說法。不然真的捅到廠裡,肯定會嚴厲處分你的。愛怎麼找怎麼找,我怕他我現在就找那孫子去我厲聲說道,就往門口走。毛健和主任趕忙上前拉住我說道:別呀,別把事情鬧大了,對你不好。就是,打他那樣的人都髒了你的手。兩人一唱一和。那他媽我就得老老實實地接受處分我斜着眼睛看着他們兩個。不會,車間會盡量把這件事情壓下來的劉勝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我放你半個月假,你出去散散心,不會影響你的工資獎金。車間會跟廠裡說你在醫院陪牀,跟小付家人就說是讓你停職檢查半個月。你看行麼對呀,這樣一來,都好交代,你也可以用工假出去玩玩,一舉兩得。這不挺好,爲那樣的人真讓廠裡處分你也不值得毛健在一旁敲着鑼邊。這時我才平靜下來,想想也對,現在這時候,哪裡去說理。既然車間挺照顧我,也只能這麼辦了。那好吧,可是有一樣,那孫子要再是沒結沒完,我可就真收拾他了嗯,放心,車間會處理好的。主任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