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去了,清桐這時候左思右想,自己什麼時候從人變成了哪吒的倒是不清楚,不過這個人倒是變成了孫悟空,很久以後還沒有來,蕭鳴聲已經震怒,走到了門口用力的拍擊了一下。
“難道是要本王破門而入?”蕭鳴聲的顏色很不好。
但是清桐依舊是和顏悅色,說道:“你出來,告訴我究竟你家大人說什麼?”這個小廝這才從偏門的位置閃了出來,然後跪在了那裡,“大人病入膏肓,已經不可以見客了,王爺您與小姐……”
“原是不能見客了,是你說錯了話,本王很快就不是客人了,而是你們的朋友呢。”說過了以後蕭鳴聲走了過來,這才知道清桐爲何說讓自己過來打人的,面對有些人你只好以暴制暴,這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大打出手以後,看門人立即委屈。
“也不用你帶路,本王親自去看看你們王爺究竟是病倒了什麼程度!”
這裡是太史大人的官府,太史大人的官職雖然不是一品,不過此人在朝堂上很是厲害,大多數意見都是很明白的,只是近年來到了蕭鳴白執掌朝政的時候從來是這樣子病怏怏的,聽說是頭疾,但是兩年前的頭疾到了今天,竟然是安然無恙。
這裡面大有文章:,知道國主年幼自然是不想要幫助國主的,要是蕭鳴白成功了,倒是很好,他可以倖免於難。要是蕭鳴白失敗了,這裡是樊洛天的天下,老東西自然照舊會回朝堂的,他早已經斯考過了。
這一個病一開始的時候原計劃是生一個月左右的,誰知道突然之間成後玉宛與皇上蕭鳴白不知道利用什麼辦法竟然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中生存了這麼久,顯然是沒有落敗,不過也沒有過多的好處撈到手。
兩下里其實是旗鼓相當,難分伯仲。
清桐舉步到了後院,這一路過來讓蕭鳴聲打倒了不少人,地上的人剛剛都是耀武揚威,這時候一個個都開始雪雪呼痛,清桐看到這裡只覺得心情比較不錯。
到了後面的草廬,果真是嗅到了一點兒甜香的氣味,不過不是藥香而是一種植物的馥郁,清桐循着這一點微末的香味與蕭鳴聲走了過來,看到了在後院中獨自修剪花木的一個人。
“大人神清氣爽,完全是看不出來大人究竟是大病,還是大病初癒。”清桐的第一句話就這是這個,太史大人的目光落了過來,人也是走了過來,惶恐的給他們二人行禮。
“老大人起來就是,何苦多禮,剛剛已經失禮現如今多禮騎士也是畫蛇添足!”清桐的話很是鋒利,而打人的人好像今天並不想要說話,跟着過來鬧一鬧而已,清桐剛剛還唯恐他心情鬱悶保護不好自己。
現在看起來是自己想多了,太史大人皮笑肉不笑,清桐看着太史大人,太史大人神清目朗體健身輕,雪鬢蓬鬆,星光晃亮。要說這人是生病了,那麼人人都不健全,他託病不去朝廷也不幫助任何一個人。
“這,老臣抱歉的很。”
“不用抱歉,看你臉皮紅潤,牙齒稀疏。完全是沒有生病的模樣,我是葉清桐,只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過來是有求於人,你要是幫助我們這個金子就是你的,要是你不幫也沒有人會爲難你。”
果真……沒人會爲難自己嗎?
“這,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計劃,可到花廳裡面去坐一坐嗎?”
“來的都是客,不過究竟是貴客還是惡客,就不得而知了,你要選擇做朋友我們這一輩子就是朋友,你要是與清桐做敵人,這一生我們就是敵人,在沒有分清楚敵我之前,我看還是不要坐了。”
清桐三言兩語,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哪裡就有時間去坐?
“貴客盈門,老臣喜不自勝,不過既然貴客知道老臣頤養天年,那惡客也是知道的,不知道究竟你們有什麼辦法呢?”
這句話就是拷問清桐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很快就開始問出來了。
“老大人閉門不出,剛剛應該也是聽說了杯酒釋兵權的事情,似乎很是讓人拍案叫絕,這些人目前看起來是比較享受的,高官厚祿依舊有,就是沒有了說話的權利。”
“是,老臣已經風聞了,這是葉小姐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其實老臣早已經想要建議給皇上了,目前看來皇上是有恃無恐了,不過後面的事情依舊是不好做,不知道葉小姐目前是有什麼其餘的計劃?”
“計劃趕不上變化,你好好的觀望就好,金子丟在這裡,三日後你要是覺得我們是可以合作的,你就致仕,不可以的話,我們也無可奈何。”清桐將金子放好了,拽開步子就走了。
從這裡出來以後,蕭鳴聲說道:“可以以暴制暴爲什麼你並不呢?”
“是可以啊,但是我不想要做惡客,我自認爲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現在我們沒有任何手段是成功的,一開始就讓人這樣子相信自己其實並非可以完成的事情,所以我們……”清桐指了指前面的一個院子,說道:“一家一家的走。”
這天,清桐與蕭鳴聲一路打遍天下無敵手,將金子全部都送到了他們的屋子裡面,這些老大人一個個看起來都精明事故,所謂臥病在牀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這樣氾濫成災的藉口過多了。
清桐將金子全部送過了以後,說道:“這樣子,只是第一步,我們還有其餘的路要走,這幾天會比較忙,你每天回去早點兒休息,明天還有明天要做的事情。”
“好,我就是想要看看你是如何光復舊物的。”蕭鳴聲知道清桐心思縝密,做事情是滴水不漏,清桐的僞裝就是讓人看起來是一個粗枝大葉的女孩子,不過仔細的研究就會發現,清桐這是用來僞裝的。
她其實是一隻豹,而不是馴鹿,誰要是將清桐當做了一隻母鹿誰就會明白後面的事情是自掘墳墓。
將軍府,樊洛天聽到了屬下的彙報,雖然不知道清桐究竟是要做什麼,不過還是覺得清桐是多此一舉了,這樣子做並沒有過實際的意義,笑着說道:“還以爲清桐有什麼本事,到頭來不過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戲。”
“將軍不可掉以輕心,聽今天回來的幾個老頭子說,清桐悍勇的很,並不是一般的女子那樣的馴順,做事情滴水不漏,又是雷霆萬鈞,你要是知道就好,要是不知道!”
這個入幕之賓很是會巧舌如簧,樊洛天也是很相信這個入幕之賓,這人叫做靈脩,之所以一個莽夫可以把朝政其實歸根結底還是有人暗中幫助的,這個就是智囊團中的一個。
“不知道會如何?”
“會讓大人們很難堪的,今日觥籌交錯之間人人都已經被輕描淡寫的削去了官職,後面還有更厲害的,他們到了其餘的地方一路過去縱橫無阻,不但是將那些大人家裡面的家丁打了一個人仰馬翻,還每一個人送了金子。”
就連靈脩也是看不太懂究竟清桐是要做什麼,這樣的行事作風讓人不明白,所以有一種莫名的懼意,“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看來還有後招都說葉清桐與楚瑾泉在一起是天衣無縫的,但是楚瑾泉並沒有參與,聽回來的人說,楚瑾泉不過是喝酒並沒有過多的交流,現如今看起來楚瑾泉是明哲保身了,那樣子最好也沒有。”
靈脩這一次也是分析的錯誤了,楚瑾泉並沒有明哲保身,而是全程都參與的,不過並沒有參與到這樣激烈的鉅變中,而是用一種水滴石穿的力量開始慢慢的腐蝕他們的權利。
“那麼依照你看,究竟應該如何呢?”
“按兵不動就好了,既然是他們這裡有事情要做,我們只好按兵不動,慢慢的看着,實在是到了不可袖手旁觀的時候那時候再……”手中筆畫出來一個“殺人”的動作,然後輕輕的笑着,說道:“將軍您看如何?”
“全在你的意料之中嗎?”
他比較在乎的是這個,一個人的力量畢竟獨木難支,必須要有一羣熱羣策羣力,以後就可以成功,所以他們的力量凝聚起來纔是非常厲害的,他打算坐以待斃,聽起來是消極的,不過在這種的惰性中有一種非常厲害的後勁在裡面。
“目前,並不在,我以爲他們會大刀闊斧的幹事情的,但是沒有想到是這樣子小打小鬧,完全是沒有大將之風,看起來民間所謂的傳言,都是信手與信口胡言,完全是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
“以後,希望你還可以這樣子告訴我,不要忘記了,這一路過來他們兩個人都安然無恙,這不是老天爺給的一種能力,你我應該都明白。”
“自然不是,不過是運氣好了而已。”靈脩笑着,他胸有成竹的很,這些年以來蕭鳴白與成後玉宛饒是聰明饒恕步步爲營,不過每每走出來的一個步子都是自己想過了的。
雖然一開始並不知道清桐究竟與楚瑾泉在綢繆什麼,不過這些事情就是鬧一個人仰馬翻其實也是沒有任何意思的。清桐也知道自己是小打小鬧,也知道他們在後面去調查自己,甚至他們前腳剛剛離開,他們後面就去了。
不過清桐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雖然是看到了,雖然是明白,不過在清桐的眼裡他們纔是真正的……小打小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