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德妃娘娘送十四的信,他把給德妃的信,放在寫我名字的信封裡,沒給我寫一個字,我還得給他跑腿送信。
一進屋德妃就熱情接待我,“眼睛花了,妍玉念念吧。”
我忙接過來年給她聽,心裡不過寫些隨途見聞,又寫皇上很好,自己和他四哥也好,請德妃保重身體之類的話。
念畢,把信規矩摺好,遞還給德妃,這才發現原來我念信時,她一直在微笑審視我。
德妃微笑:“辛苦妍玉了,送了信來,還得給我讀。”
我微笑:“能慰娘娘思子之情,怎會辛苦。”德妃高興的很,吩咐人拿了一副鏤空花紋的金鐲子。
我不好意思:“不過跑跑腿,娘娘太客氣了。”
德妃笑道:“這還是年上你舅舅孝敬的,我當時看見就覺得只有你合適,一直忙亂也就忘了,可巧借這個由頭,你帶走吧。”我謝過賞。
德妃又說:“竟是習慣了,皇上已經下了旨,照理不該說‘舅舅’這樣的話。”
我心裡惶恐,忙笑:“妍玉至今還是稱呼舅舅的,皇上也說稱呼慢慢改吧,。這樣叫着也親切。”
德妃笑着點頭:“雖是親切,可是該改還是得改的。”我陪笑稱是。
正說着,十三來請安,又說笑一陣,我同十三一起出來。
我把信的事說出來,他想一下:“倒不用十分擔心,皇阿瑪也沒說什麼。還給我把信送過去了,應該沒怪罪你。”
我嘆息把心中所怕說出來:“不會說我干政吧。”
十三笑:“要說你干政,也不冤枉你。”
我拉住他的衣袖:“你得爲我求情。”
“你想得太多了。”他笑着拍我的手。
袖中金木之聲,他疑惑:“怎麼帶這麼多首飾出門。”
我舉起鐲子給他看,“娘娘賞的,”他拉我的手端詳,我問:“認得?”
他笑:“金的不認得,木頭的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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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年南巡時他買給我的,我笑着掩飾:“金的怕碰,玉的怕碎,所以帶這個。”
“大白天,就這麼拉着手,幹什麼?”十阿哥帶着怪笑的聲音,十三笑着給十阿哥和他身後的八阿哥見禮:“十哥真愛說笑。”
我笑:“德妃娘娘剛賞了好東西,請十三爺鑑賞一下。”
十阿哥接過來左右翻看一番:“這得問九哥,只怕是有來歷的。”
八阿哥看一眼微笑:“這東西是十四弟弄的,來歷也還平常。”
我總覺得他的話沒說完,十阿哥把鐲子還給我,“快把你的鐲子收了吧。”他的神色也奇怪,真是鬱悶。
十三說:“知道今天是八哥當值,正有事要回八哥。”
十阿哥打斷他:“什麼大事,非在這風地裡說,去她那兒,邊喝茶邊聊。”他用手指我。
我眯眼冷笑:“十爺當乾清宮是茶館?”
八阿哥十三看着我們倆笑,十阿哥用扇子撓頭:“看來我又得罪你了,說吧,你想怎樣?”
我伸手:“賞點什麼稀罕的吧。”他只好無奈地問:“你要什麼”
我一仰頭:“您朝帽子上的頂子。”他竟跳起來:“這丫頭瘋了不成,要那個幹什麼?”
我笑:“幹什麼?作彈子打鳥。”
八阿哥忍笑,十三笑:“別鬧了,我們還有事,你就行個方便吧。”
我笑:“方便有得是,只是,十爺以後再取笑我,我就拆了您的朝珠打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