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晚宴到席的,也都是皇家的王爺長公主,雖然先帝駕崩之後,有些住遠處的王爺和長公主都很少回皇宮,但是除夕夜,一天也就一天,看在陛下和太后的面子上,他們也還是來了。
好多張陌生的面孔,花醉今日是坐在辰妃的身邊,兩個人雖然三年前是好姐妹,可如今見面最多也就大聲招呼,也沒有太多的話要說的。
而今日嚴勤居然好巧不巧的,坐在了花醉的對面,不知道是嚴勤故意的呢,還是無意間就選擇了那個位置,不停盯着花醉看,這讓她都不敢擡起頭,只低着頭,吃着自己面前的東西。
“今日這晚宴都是自家人,難道每年的今天可以跟大家聚在一塊呢。”麗妃見大家都各自吃着東西,沒有理會任何人,便先帶動了氣氛。
按理開說,第一個說話的不是陛下,就應該是太后和皇后,然而被麗妃搶先說話,皇后特別不悅,笑了笑也說道:“是啊,本宮也很喜歡這麼一天。”
“皇后姐姐今日這一身衣服還真是靚麗啊,是新衣服嗎?”麗妃這才注意到皇后今日穿的衣服,笑了笑說道。
“當然,今天是除夕夜,明日就是新年了,怎麼能夠不穿新衣服呢?”皇后笑容滿面的看了一眼麗妃,點了點頭說道。
“也難怪了,這身衣服比以前的都要老氣啊,不過皇后娘娘這年一過,人也就老了一歲了呢。”麗妃說完,捂住嘴不停的咯咯笑。
皇后聽麗妃又說起自己的年齡,心中有些氣憤,但是礙於陛下和太后都在,便也沒有直接與麗妃反駁,只是笑了笑,看着麗妃和幾位妃嬪說道:“的確啊,本宮是老了,看着各位妹妹那麼年輕,本宮真的是非常的羨慕,多想回到十多年前,能夠跟妹妹們一樣打扮的那麼的靚麗呢。”
“呵呵。”麗妃冷笑了一聲,自然是明白皇后心中的不悅,這時候看見花醉穿着一身玫紅色的宮裝,感覺特別的好看,便不停的看着花醉。
花醉感覺到麗妃一直在看着自己,朝着她微微一笑,便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再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然後又疑惑的看着麗妃問道:“不知爲何,麗妃娘娘一直盯着嬪妾看呢?”
“夢嬪今日這身衣服可真好看啊。”麗妃看着花醉的衣服許久,這纔對着花醉說道。
“這些布料是陛下賞賜的,如果麗妃娘娘喜歡的話,嬪妾那兒還有一些這樣的布料呢。”花醉笑了笑,便看着麗妃說道。
後才覺得,自己這麼說,似乎不大好,雖然陛下賞賜自己很多東西,說出去,難免會引起不必要人的嫉妒。
“夢嬪娘娘可真命好啊,盈妃娘娘都快生產了,也沒有夢嬪娘娘的賞賜那麼多,不得不覺得陛下是不是偏心呢。”芸貴人最日纔得到陛下的寵幸,似乎今日說話的氣焰就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呵呵。”花醉淡淡一笑,知道芸貴人是皇后的人,沒有想去得罪,只是很自然的回答道:“陛下和太后給本宮的賞賜,本宮都有依依送到各宮的姐妹們那兒,也算是與姐妹們分享,也給盈妃娘娘送去了,這與命好不好沒有關係,大家能夠一同在陛下身邊伺候着,都是命好,也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夢嬪娘娘說的可真好的,可是似乎覺得好東西夢嬪娘娘也不會與姐妹們分享吧。”芸貴人似乎不福氣花醉所說的話。
“芸貴人這麼說,似乎覺得本宮有些小氣了嗎?”花醉面帶笑容的看着芸貴人問道。
“那倒不是,至少夢嬪娘娘有送東西給姐妹們了。”芸貴人心中不服氣,但是面上還是掛着笑容。
“今日芸貴人是怎麼了嗎?似乎處處都在針對夢嬪啊?本宮倒是與芸貴人的想法不同,夢嬪送本宮是鐲子和項鍊,本宮可是非常喜歡的呢,想必夢嬪也是親自挑選的吧。”麗妃見芸貴人這副囂張的氣焰,心裡特別的不爽,昨日她侍寢,就已經讓麗妃懷恨在心了。
“嬪妾並沒有針對夢嬪
娘娘,麗妃娘娘多心了。”芸貴人果然是連麗妃都不怕,反而在反駁的說着。
“呵呵。”麗妃冷笑了一聲,“昨日侍寢,今日芸貴人就如此的囂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陛下有多寵愛着你呢。”
好在花醉和麗妃還有芸貴人坐的地方比較近,雖然她們像似在爭吵着,似乎太后與陛下都沒有聽見,也沒有注意到她們。
只是嚴旦會時不時的看着花醉,也彷彿聽到芸貴人跟花醉說的一番話。
“嬪妾哪敢啊,雖然陛下對嬪妾很喜歡,只是嬪妾知道,上面還有那麼多位姐姐在的。”說起昨晚侍寢的事情,讓芸貴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也知道啊,只不過是貴人而已。”麗妃說完瞥了一眼芸貴人。
芸貴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裡想着,自己一定要快點抓住陛下的心,那麼也就可以早早晉位,超過夢嬪娘娘和麗妃娘娘了,這樣也不用再看麗妃娘娘的臉色了。
“嬪妾覺得麗妃娘娘說錯了,貴人也會有晉級的一天,說不定我那天就爬到了麗妃娘娘的頭上呢。”突然宮內的音樂停止了,彷彿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見芸貴人所說的話。
太后和嚴旦像似看了看,心中都非常的不悅,瞟了一眼芸貴人之後,便也沒有多看她。
嚴旦便看着花醉,微微一笑,“夢嬪的身子今日可好。”
花醉笑了笑,瞟了一眼芸貴人,顯得有些得意,“謝陛下的關心,今日張太醫來把脈過了,說臣妾的胎兒很穩定,所以也請陛下放心。”
“嗯,那就好啊。”嚴旦點了點頭,不停的看着花醉。
“陛下臣妾今日有些不舒服,噁心乾嘔的,不知道是不是有喜了,待會兒也請張太醫過來看看吧。”芸貴人見嚴旦如此關係着花醉,便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嚴旦的身邊,把嚴旦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呵呵。”所有知道芸貴人昨日是第一次侍寢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嚴旦甩開芸貴人的手,“芸貴人多想了,還不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陛下,臣妾也有了身孕,爲何您就沒有像關心夢嬪娘娘,那樣關心着臣妾呢?”芸貴人有些委屈的看着嚴旦。
“芸貴人還不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皇后臉上有些不悅,昨日若不是自己動了手腳,讓嚴旦寵幸芸貴人的,說不定嚴旦連一眼都不會瞧見她呢。
“是。”芸貴人低下了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真的很可笑,芸貴人如果有孕了,那本宮就得恭喜芸貴人了,想着送什麼禮物好呢?”麗妃說完,一抹笑意。
“都好,只要是姐姐們送的,我都喜歡。”果然芸貴人蠢的,不知道別人剛纔在笑她什麼。
昨日剛剛進行房事的芸貴人,怎麼可能第二日就有喜了呢,難怪所有人都會不停的取笑芸貴人。
“只是不知道芸貴人這有喜,是陛下的喜嗎?”麗妃笑了笑,瞪着芸貴人的肚子。
“芸貴人。”嚴旦氣憤的朝着芸貴人大吼,“即日起,把芸貴人打入冷宮,誰也不得待見。”嚴旦說完,看也沒有看芸貴人一眼。
“陛下,爲何呢?”芸貴人一臉迷茫的看着嚴旦。
“陛下,這不大好吧,今日是除夕夜,而且芸貴人只是不懂事而已。”皇后連忙替芸貴人求饒。
“沒什麼不好的。”嚴旦看了一眼皇后,想了想,便示意一旁的侍衛把芸貴人帶走。
“陛下,爲何呢?”芸貴人被侍衛抓着,不停的掙扎着。
“芸貴人,這昨日剛侍寢,就算是懷孕也得等上一個月後才能夠查的出來的,可是你今日就說自己有孕,那麼一定是別人的野種吧。”麗妃笑了笑,很愜意的喝了幾口茶。
“可是……臣妾不知道……就是覺得清晨不停的乾嘔。”現在芸貴人有十張嘴也說不過來了,不停的看着嚴旦,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了,沒
有剛纔那副囂張的氣焰了。
“把芸貴人送到廢宮去吧。”嚴旦再次瞥了一眼芸貴人,雖然長的不錯,可惜剛進宮的妃嬪就這副囂張的氣焰,實在讓嚴旦看不慣。
“陛下,廢宮那可是前朝遺妃的地方啊,都是些瘋婆子呢,讓芸貴人去似乎不好吧。”皇后非常擔心芸貴人,畢竟自己之前因爲把賭注都壓在芸貴人的身上了。
“還不快拖下去。”嚴旦不由皇后說情。
“皇后何時會爲了一位無關緊要的貴人而求情呢。”其實太后早就知道芸貴人是皇后的人,所以當嚴旦說要把芸貴人帶到冷宮或者是廢宮的時候,太后心中一陣暗喜。
花醉倒是覺得有些膽戰心驚的,芸貴人也最多不超過十七歲,想必她剛纔那麼說,也是因爲自己不懂得吧,就是因爲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就得在廢宮呆上一輩子了嗎?
誰都知道這廢宮是個什麼樣子的地方,進去的不是選擇自殺,就是那在度日如年,然後慢慢的變瘋變傻。
今日是除夕夜,嚴旦居然那麼狠心的把芸貴人打入廢宮,想必以後芸貴人也不可能有翻身之日了吧。
待侍衛將芸貴人待下去之後,太后便對着大家笑了笑說道:“今日讓各位見笑了,剛剛新晉的芸貴人,果然是不懂事,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太后說完,卻看着皇后,只見她臉色似乎不大好看。
皇后這會兒心中又打着小算盤了,這後宮究竟還有會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呢?皇后一眼掃過幾位妃嬪,正好目光停留在花醉的身上,皇后看了看花醉再看了看辰妃,有些後悔自己當年把賭注放在辰妃的身上。
花醉的確是非常受寵的,可是現在皇后想如何的與花醉拉近距離,這似乎是有些難度。
“娘娘,二皇子不停的在哭,您要不要去看看呢?”林媽媽這時候緩緩的走到了皇后的身邊,便小聲的在皇后的耳邊說道。
“什麼?”皇后一驚,“怎麼回事?這孩子都四歲的,怎麼還跟嬰兒似得。”
“剛纔請太醫過來診脈了,可是似乎都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可能食物中毒了。”林媽媽笑了笑,繼續說道。
“什麼?”皇后再次驚訝的發出聲音,站了起來,“快帶着本宮去看看啊。”
“怎麼了?皇后,發生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呢?”嚴旦見皇后起身,便疑惑的問道。
“陛下,臣妾要回去看看二皇子,林媽媽說二皇子現在不停的在哭,請太醫來診脈也看不出什麼原因呢。”皇后還是第一次如此擔心一個人。
“那就快去看看吧,有什麼事情派人稟報寡人。”嚴旦點了點頭,便示意皇后可以離去。
“皇后需要哀家幫忙嗎?”太后不是不關心二皇子,只是如今二皇子在皇后那兒養着,若是二皇子將來繼承了太子之位的話,自己可是把所有的心思都發在大皇子的身上呢。
“不要了,謝母后。”皇后說完,給太后和嚴旦福了個身之後,便跟着林媽媽一同走了出去。
皇后真的非常擔心二皇子,若是沒有了二皇子,那麼自己真不知道應該再從哪個妃嬪那兒抱來孩子來撫養呢。
“皇后娘娘,快跟老奴去吧。”一路上,林媽媽心裡也特別的着急,畢竟這二皇子是自己帶的,所有的飲食也都是自己伺候着的。
“嗯。”皇后緊緊的皺着眉頭,心裡默默唸叨着:希望二皇子沒事,保佑啊!
在場的人知道二皇子生病的時候,也都沒有多加理會,雖然是皇后撫養着二皇子,但畢竟二皇子是佳寶林所生的,如今這個佳寶林雖然是被禁足了,可是也都沒有人去關心問候的。
和御長公主倒是天真的認爲二皇子就是皇后生的,剛纔聽旁人說起,這才明白,原來二皇子的生母的佳寶林。
晚宴也進入尾聲了,嚴勤好像早早就消失了,而花醉似乎也呆不住了,說有些身子不適,便沖沖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