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接過了蕭寒遞過來的地址,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是在一個私人會所舉辦的,她忍不住咂舌,這些人就是有錢,交流育兒經驗隨便找個地方吃個飯也就是了,還搞什麼酒會。
不過,貝貝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確實需要一些年齡相仿的小夥伴。
秦心覺得也許自己去參加一下的話,會認識一些孩子媽媽,到時候也可以給貝貝介紹幾個小朋友。
“好的,那沒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秦心說道。
蕭寒擡頭望向秦心,點了點頭。
秦心細心的把紙條摺好放在了衣兜裡,轉身出了書房。
等出了蕭寒的辦公室秦心還忍不住的拍拍胸口,剛剛可是把她嚇死了。
還好蕭寒沒有進自己的房間,不然看到那碧天相接的大壁紙,還不一下子就知道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秦心有點意外,今天貝貝在外面玩塗鴉用的顏料,雖然蕭寒看到也很氣憤,可跟前一天比明顯不同了。
看來蕭寒還是接受了秦心的想法,貝貝確實是被隔離了太長時間。
秦心回到自己房間便一下子反鎖了房門,然後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門口,時刻聽着對門蕭寒那邊的動靜。
直到下午三點鐘,蕭寒才從書房出來帶着保鏢和司機走了。
秦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打電話給了賣壁紙的商家,催促他們趕緊上門把這些東西拆掉。
花了幾萬塊錢竟然是這麼個材質,秦心也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好在商家那邊自知理虧,很快便上門來拆掉了壁紙,還請了兩個刮大白的工人來恢復牆面。
看着被膩子塗過之後恢復白色的牆壁,秦心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怎麼感覺那麼的像人在囧途呢,不就是貼了一張3D壁紙嘛,至於的!
其實秦心不知道的是,一般情況壁紙貼完是要放至少一個月才能住人的,就算是沒有味道最好的糯米膠水,也需要放置幾天才行的。
更何況是貝貝一個孩子還生着病,他的抵抗能力可能比一般的孩子還要低很多,所以纔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出現了反應。
好在工人在施工的時候蕭寒並沒有回來,這也算是讓秦心稍微放下一點緊張的情緒。
一切順利,但最後工人在走之前告訴秦心,刷乳膠漆的話要至少等一天,讓膩子乾透了才行,這讓秦心一顆剛剛放下的心再次被提了起來。
但這個事情可不容得商量,秦心也只好跟工人約了第二天上午再過來刷漆。
次日,秦心像做賊一般注意着蕭寒的舉動,等到他前腳一出家門,秦心便給在不遠處等待的工人打電話,很快工人便趕了過來。
秦心催促着他們,好在工人們的技術都很嫺熟,很快便開工了。
秦心則在別墅的院子裡四處張望,她在關注着來別墅的車輛,假如蕭寒回來的話,她得提前通知工人撤走才行啊。
正當秦心極目遠眺的時候,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腦後響起:“在這看什麼呢?”
那聲音……是蕭寒……
秦心好像見鬼了一樣緩緩的把回過頭去,看到了蕭寒一臉肅穆的表情。
“蕭……蕭總……你怎麼回來了?”秦心還抱着僥倖的心裡,希望他沒有發現自己房間裡的兩個工人吧。
“我怎麼回來?我不回來你是不是打算要把我家給拆了啊?我還就納悶了,家裡頭除了李嬸兒還有廚師保姆好幾個,怎麼就沒有一個人告訴我,你這個小丫頭社交手段有一套啊!”蕭寒怒氣正盛,當然他生氣也不全是秦心瞎折騰。
主要是自己養的人,竟然在秦心這裡全部都倒戈相向了。
“對……對不起。”秦心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一個勁兒的道歉了。
蕭寒氣不打一處來,深吸一口氣瞪了秦心一眼,上車走了。
秦心好像虛脫了似得跌坐在地上,這個暴君要不要每次出現都氣場這麼足,簡直要把人家給嚇死了。
這時,工人從別墅走了出來,看到秦心便快步走過來說道:“秦小姐,剛剛蕭先生讓我們離開,你看這……”
“哦,那你們就聽他的話吧。”秦心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你看我們的工錢怎麼算?”工人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可他們都是靠這點活計生存的,雖然不好意思開口,但錢兒還是得要的。
“工錢照舊吧,我會去店面付給你們的。”秦心依舊心不在焉的說道。
工人一聽秦心這麼說都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工人們剛剛離開不就,汽車的聲音便又響起,秦心坐在草坪上也不回頭,就這樣呆呆的望着遠處的景色。
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踩到草坪上發出沙沙的輕響聲,秦心猜是蕭寒又回來了。
便頭也不回的說道:“對不起,歉也倒了,牆也漆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秦心有點不想再跟他糾結這件事情,假如因爲裝修的問題把她掃地出門的話,那她也毫無怨言,畢竟這個事情已經出了,不論怎麼解釋都已經於事無補了。
畢竟,現在貝貝已經生病了,不管怎麼做都無法彌補了。
“秦小姐怎麼這麼大火氣?是不是那個暴君又欺負你了?”秦心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可惜卻不是蕭寒,是來給秦心送禮服和請柬的馬可。
秦心一轉頭看到馬可有些不好意思,她低頭說道:“不好意思啊馬可醫生,我沒有想到你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
因爲秦心記得馬可醫生之前說過,這最後一天液體下午輸就好了,所以便沒有想過他會提前來。
“我提前來就是爲了給秦小姐送禮服和請柬的,來看看我挑的禮服怎麼樣?”馬可從車上拿下了一件拖地魚尾裙,整條裙子都是用白色的細碎鱗片穿成,陽光一折射出了非常多的面,閃閃亮亮的非常好看。
“這……這是給我的?”秦心長這麼大還沒有穿過這麼漂亮的禮服呢。
“當然,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哦。”馬可邀功似得說道。
秦心嫣然一笑說道:“那就多謝馬可醫生了。”
“別客氣,我很樂意爲女士效勞,尤其是美女。”馬可紳士的笑道。
“那我去換一下禮服,先失陪了。”秦心笑着說道。
“好的,這裡還有一些搭配的首飾,你一併換上吧。”馬可笑着遞過來兩個盒子。
秦心一併接過了轉頭回房間去了。
剛走到一樓大廳,李嬸兒就走過來說道:“剛剛先生說了,你的房間重新貼了壁紙又重新刷了漆,再住下去會對身體很不好,所以讓你暫時住在一樓的客房呢。”
“哦,那好吧。”秦心答應了一聲,轉身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秦心迅速的把裙子換好,在整理佩戴首飾的時候卻聽到了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秦心好奇的打開了窗戶,正好聽到了馬可的聲音,他好像是在打電話,只聽他說道:“那個木頭傢伙還真是有福氣,竟然有人願意當盾牌,我可就慘嘍,要不你今晚過來陪我去?”
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過秦心已經不在意他又說了些什麼了。
沒有想到蕭寒叫自己去參加酒會竟然只是爲了讓她當盾牌?
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秦心一時之間有點胸悶。
秦心迅速的換下了漂亮的魚尾裙,換上了自己本來的衣服,拿着他們走了出去。
馬可已經等待了多時,看到她並沒有換上很詫異的問道:“怎麼了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