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活命,這世間恐怕只有我能救你。”
諸葛肆莫測高深的說道。
初七沉默了一下,呼吸突然變重了幾分,她擡眼向他看去,他站在牀榻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甚至需要去仰視。
可是他儒雅的樣子突然間就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是你、是你下的毒。”
她深吸口氣才能說出完整的話來,胸間的怒氣蓬勃到想殺人的地步。
“你的心其實玲瓏剔透,只一句話便能點醒,你現在是不是後悔錯怪了君不見,想逃回他身邊去?”諸葛肆並沒有因爲被揭露真相而變得有所愧疚。
從他潛伏在那個男人身邊起,他就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殘忍,只要是他做的,他就從不會遲疑。
初七又沉默了,本是高漲的怒氣隨着他的話也漸漸消失。
是她錯怪了君不見,她很高興她知道了真相,至少他沒有對她做過那種事。
他們的寶寶,也不是他殺害的。
很久前的事她不再計較,他們之間,終於誰也不欠誰了。
君不見再好,他跟她,是兩個時代的人……
“你想讓我做什麼?”再一次擡頭,她無比的冷靜,好像豁然開朗後的一種成熟。
“我要你,助我打開冰宮之門。”
“原來你在他身邊爲的就是這個,那個女人應該把兩塊冰鑰都交給你了,可是,你該知道第四塊還沒有下落。”
面前的這個人是害了她的罪魁禍首,可是初七知道,此時除了跟他所謂的合作外,別無他法。
一個月內拿不到解藥,這個身體就會死。
拿不到斷魂劍,這一趟穿越之旅也形同白走一趟,而她的玄靈寶鏡也在他手上,她必須想辦法拿到。
她剛想完這一點,就見他手上多了兩個東西,一個是冰鑰,另一個赫然就是玄靈寶鏡。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流光,迅速的帶過自己的情緒,僅是盯着他的眼,“王爺想讓我做什麼?”利用她再去拿風逸辰手上那塊冰鑰嗎?
即便是拿到了,也根本還差一塊。
“你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女子,好像跟之前也有些不同了。”
諸葛肆仔細的盯着她看,不願錯過她任何的表情,如若按她的性子,知道這樣一個殘忍的真相,不應該是這麼冷靜的。
至少,她一定會想殺了他,爲自己的孩子報仇,可是現在竟然完全屈服了。
這樣的獨孤祺月,不得不讓他懷疑她在密謀些什麼?
“做我的女人。”
他一開口,終於看到她的冷靜破了口,“你說什麼!”
“利用這樣一個身份誘風逸辰上勾,我需要他手上的那塊冰宮之鑰。”他淡淡的說,並不想多做解釋。
“你覺得會有用嗎?在逍遙谷他就不承認自己有冰鑰,可見,我對他根本沒有什麼重要性。”初七諷刺的說,果然跟她猜的不差。
“有沒有用,你都必須照做,祺月公主應該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是嗎?”
“解藥什麼時候給我?”是的,她不能拿生命開玩笑,這個身體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