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幾天前的事情,安月白就覺得委屈。
聽了越銘的話,更加委屈了。
“我跟陸子建真的沒有什麼。”她一臉倔強地看着越銘。
越銘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他當然相信安月白與陸子建沒有什麼,但是他可不會相信陸子建對她也沒有什麼。
陸子建那邊許久都不發澄清消息,不就是因爲這緋聞正和他意?越銘要的就是讓陸子建自己想清楚,如果放任這條消息繼續發酵下去,那麼兩邊的粉絲肯定會生出矛盾,然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也會影響到安月白。
如果陸子建真的爲安月白考慮,就會率先澄清。
可是他沒有。
因爲安月白搶先了,這纔是讓越銘在意的地方,可惜安月白不知道他的想法,再加上千默出現的時間點有些巧,纔有了後來的誤會。
“可是你跟別的女人有關係。”安月白委屈巴拉地說着,一邊抱緊了懷中的兔子,側頭避開了越銘的手。
越銘摸了個空,沒了那嬌嫩的手感,也很是不滿。
擡手捏着她的下頜,迫使安月白看着自己,對上那雙黑葡萄的大眼,瞧着對方一臉不服氣地樣子,越銘笑道:“的確是有關係,關係還不淺。”
“你還敢說!”安月白怒道。
話音剛落,就見越銘湊近她的脖頸間深吸一口氣,那突然的靠近與溫熱的呼吸,讓安月白感覺一陣戰慄,身子不自覺地軟了下去。
“怎麼不敢說。”越銘壓低了聲音,擡頭輕輕含住她的耳垂,語氣像是懲罰的說道:“不敢說的,應該是你又揹着我喝酒了吧。”
一下被人說中了軟肋,安月白的其實一瀉千里,剛纔狐假虎威的樣子完全頹敗,變成了一臉無辜地小兔子。
她對上越銘總是會輸得一敗塗地。
這讓安月白有些無奈。
“什、什麼喝酒,我我我纔沒有!”她嘴硬說道,堅決不肯承認。
“是嗎?”越銘低笑一聲,側頭過去,先是在紅脣上落下輕輕一吻,隨後越漸深入,脣舌交纏間,醉人的氣息不斷加深着。
哪怕安月白沒有喝醉,這會也有了醉意。
越銘在她的口腔中嚐到了酒味的香甜,大手覆上她的背脊,輕柔的觸碰卻讓安月白感覺彷彿觸電般,身體的顫抖讓她的大腦漸漸地陷入了當機。
只覺得自己完全被越銘掌控,感官視覺全都隨了他,只能看見他讓自己看見,雨夜聲中,隨着那敲打窗戶的節奏,她懷中抱着的兔子不知何時早就被越銘給踢下牀去。
被放倒在牀上的安月白雙眼朦朧,眼中浮現着一層淡淡地水霧,迷茫卻又嫵媚,眉眼不可方物。
越銘看着她,眸色加深。
“這次也喝醉了?”他低聲問道。
安月白搖頭,雖然慌亂,卻還是口是心非道:“我、我纔沒有喝酒!”
“說謊可不乖。”越銘勾着脣角笑着,大手流連在衣裙之下,帶起一陣火熱。
安月白無奈,卻還是打死不承認,因此在隨後的時間裡,被越銘變着花樣
折磨着,最終還是屈服了。
雨夜總是顯得格外的漫長,但是這屋子裡的氣氛卻剛剛好。
雨滴敲打屋檐的聲音清脆,隨着時間的流逝,越漸輕微。
天色一片明媚,昨夜暴雨,二日晴空,這天氣總是說變就變。
濃密黑長的眼睫輕顫,似乎是受到了陽光的刺激而有些不滿的抿了抿雙脣,眉頭無意識地皺了起來。
房間一片寬大潔白,落地窗微敞,窗簾敞開一半,大牀剛好在敞開的地方,陽光跌落進來,將滿室都渲染着暖洋洋的味道。
安月白似乎很留戀這種味道,身子曲縮着,不由往前蹭蹭,然後發現前方卻是什麼都沒有,她這才迷茫的睜開了雙眼。
她呆呆地看着柔軟卻又空曠的大牀良久,接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每次做完之後,越銘總是比自己先醒來,這讓安月白很是不服氣。
去洗漱一番後穿好衣服後,安月白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扶額,一陣懊惱。
本來是要去追問越銘跟那女人是什麼關係的,結果最後卻完全被越銘掌握了節奏,一度春宵不說,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這也讓安月白很是不服氣,她撿起被越銘扔下牀的兔子,氣呼呼地朝千默的房間走去。
另一邊,千默也剛從睡夢中醒來不久,眯着眼享受了一會陽光後,又看着大牀發愣。
以前的自己,醒來的時候也是在洛塵懷裡,儘管對方很無語她這種睡覺都十分黏人的行爲。
刺眼的陽光讓她微微眯起了雙眼,單手撐後一手揉眼的起牀,想到那個名字,心臟總是不由自主的疼了疼。
想起那個永遠不要相見的話,千默就後悔。
她走下牀,昨夜的淋雨並沒有給她造成任何傷害,身上的綠裙換成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純白的顏色,似要她重新開始。
素手將窗簾徹底拉開,讓明媚的陽光肆無忌憚的闖入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一夜雨過天晴啊。
她深吸口氣,將心底所有的負面情緒壓了下去,正要轉身,就聽敲門聲響起。
千默知道這是越銘家,想起昨晚自己淋雨後因爲情緒打擊太大暈倒在路邊,如今醒來後又在這裡,所以當時彈琴的人難不成是哥哥?
這就很扎心了,自家妹妹失戀在外面淋雨,他卻在裡面安然自若的彈鋼琴!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千默就打了個冷顫,然後趕緊過去開門。
開門後,首先入眼的,是一隻雪白的兔子玩偶,那嬉笑的表情和毛茸茸的感覺無一不在搞笑。
“兔子也會敲門了?”千默吶吶說道。
“當然不是!”得意的女聲從兔子腦袋身後傳來,安月白將腦袋探出來,眨巴着大眼看着千默道:“是我教的。”
“……”
她面不改色:“原來是小白。”
安月白抱着兔子,上下打量着千默,雖然她這樣的表現應該用挑釁來表達,但配合着她精緻乖巧的容顏和圓亮的大眼看來,絲毫沒有這氣勢,所以千默站在門口仍有她打量着,末了還微笑道:“好看嗎?”
“好看。”安月白點點頭,隨即想起什麼,又十分嚴肅的看着千默,厲聲道:“即使你長的好看,這也不能成爲你跟我搶越銘的理由!”
她倒是想起來,這位姑娘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
“……”聽了安月白的話,千默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怪異,最後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反問一聲,“你從哪裡看出來我要跟你搶人?”
安月白卻再多看了幾眼千默後,恍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她偷跑去一個發佈會找越銘時,因爲路癡迷路,遇上了千默,然而千默指的路卻是錯誤的。於是她義正言辭的說:“你誤導我去找越銘,讓我去警察局被人欺負!”
麻蛋那一次她可是差點因爲糾紛進警察局上頭條了!
千默挑了挑眉,這她倒是沒想到,安月白會真的甩開保鏢去警察局,去了還被欺負。
不過,她這天真無邪乖巧甜美的模樣到哪都有被欺負的危險吧?
鑑於她跟越銘的關係,千默還是關切的問了一句:“那你沒事吧?”
“哦,謝謝,我沒事。”安月白禮貌回答。
千默:“……”
發現自己態度不對的安月白立刻反應過來,瞪圓了雙眼看着她道:“我們剛說到哪了?”
“……你從哪看出我要搶人……”千默無力回道。
安月白再次來了精神,看着她厲聲道:“昨晚是他將昏迷的你抱回來的!”
果然是大哥……千默心裡嘆了口氣,然後看着安月白解釋,“我當時昏迷了……”
“你自己有腳本來可以自己走的!”
“我當時昏迷了……”
“爲什麼要讓他抱你!”
“……”
千默開始欲哭無淚,默默地看着一會瞪着她的安月白,終於放棄,準備說出真相。
“其實,我是他妹妹。”
安月白本就瞪大的雙眼更加大了,“你還認他當哥哥以便近水樓臺先得月?!”
千默忍無可忍,大聲回答:“我是他妹!親妹妹!”
“……”安月白呆呆地看着她,千默見此終於滿意,剛想反擊剛纔的憋屈對話,就見她埋怨道:“那你不早說。”
“……”
這是她的錯嗎?千默無聲的瞪向安月白,原本以爲思維不在一個頻道的安月白竟然看懂了她的意思,當下眨巴着大眼理直氣壯的說:“在發佈會的時候你就沒說啊。”
“……”
好吧,這麼看來還是她的錯。
安月白得知這人是越銘的妹妹後,這才徹底解開了心結,不過她想起之前的事情,還是開口問道:“那天接電話的是你對嗎?”
千默眨了眨眼,就怕安月白再次誤會,趕緊說道:“對對,是我沒錯,絕對不是別的女人,我哥除了你以外絕對沒有別的女人了。”
安月白滿意地笑了:“那就好說了。”
都是你這壞心眼的小丫頭讓我跟越銘冷戰幾天,還因爲這事被發現自己揹着越銘喝酒的事情!
表面上笑着的安月白,此時心中卻是一肚子壞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