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與韋楓雪可以說都是越銘看中的人,只不過這裡指的應該是她們的天賦,而不是她們本身。
唐甜自然還沒有傻到以爲韋楓雪說的是越銘看上她了。
但是單憑被越銘看中演戲天賦這一點,也值得她繼續站在韋楓雪這邊。因爲時間,哪怕安月白也是被越銘看中的人之一,可是她到底要差一些,因爲韋楓雪會排在她的前面出道,到時候韋楓雪有着公司的資源和推薦,肯定會火。
就算安月白也會因爲公司的計劃而火,可她那時候也不過是一個剛出道的新人而已,已經出道半年多有了基礎的韋楓雪,顯然可以做到許多剛出道的安月白不能做的事情。
於是唐甜沒有再動搖。
她看向韋楓雪微笑說道:“既然說過要站在你這邊,那當然不會改變了。”
睜眼說瞎話。韋楓雪心中感嘆,心想若是唐甜將在現實中的自己也帶入到演戲之中,那麼她的演技應該是更上一層樓。
偏偏她是個戲裡戲外完全無法融入的人。也是因爲如此,韋楓雪認定唐甜的風采只能在自己之下,所以纔會對她沒有防備。
如今讓她覺得有威脅的,只有安月白一個人。
今天練習的時間結束,韋楓雪今天要去見公司給她安排的經紀人,所以停在練習室還沒有離開。
新人們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唐甜知道韋楓雪在等人便沒有留下來,而是先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後,練習室只剩下了韋楓雪一個人。她一個人練了會舞。手機放着音樂,身體隨着節奏搖擺,她在重複着這些日子以來的知識。
這支舞她練了半年,已經很熟悉了。在下週五,她會在一個綜藝節目上出道,到時候她要表演的便是這支舞。
所以韋楓雪很用心的在練習着,直到滿頭大汗,直到滿身疲憊。
音樂被手機鈴聲打斷,她這才從練習中驚喜,接起電話後,她便準備去指定地點與今後的經紀人見面。
韋楓雪擡手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邊開門出去,本以爲練習室已經沒有人了,可是打開門後,卻看見有幾分正要往裡面進來。
雙方都是一愣。
不過很快韋楓雪便冷靜下來,看着這幾人臉色不是很好。
對方看着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甚至有幾分厭惡。
這四人是越氏娛樂最近推出的一個女子組合,名叫做花鈴,發展趨勢很不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特點和組合定位。
花鈴女子組合目前是以歌唱出道,並沒有走演藝路線,但這只是公司試水,在花鈴推出的新歌廣受好評之後,也爲她們接了許多通告混臉熟,最近更是在談影視劇作品。
所以花鈴四人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走路帶風,十分自信。
韋楓雪與她們四人是同期進入公司的,但是她們之間的關係卻並不好。
因爲花鈴四人很看不起韋楓雪。
韋楓雪對着四人也比較煩躁。
在確定對方真的是自己討厭的傢伙後,雙方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來。
花鈴的隊長孫芸雙手環着胸,因爲穿着高跟鞋,所以要比韋楓雪高一些,因此神態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的韋楓雪,語氣譏諷道:“聽說你最近就要出道了。”
韋楓雪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冷笑道:“怎麼,你怕了?”
“我會怕你?”孫芸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笑出聲,“你一個還沒有出道的小新人想讓我還怕,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雖然好久不見,但是你這討人嫌的脾氣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喂,聽說你在新人培訓的期間,惹了不少人啊。”孫芸身後的一位隊員嬉笑道:“你最好小心點,別剛出道,就被這個圈子拉黑了。”
韋楓雪無聲冷笑,神色不耐煩地看着孫芸,“我看着這是你們四個花瓶需要擔心的吧?沒點實力就會在臺上假唱矯情,難看死了。”
“你說什麼?”有人氣不過,怒聲上前,被孫芸攔了下來,“算了,她這幾天就要出道了,現在動她可不好,還會連累我們。”
韋楓雪斜眼看她,眼中滿是嘲弄之意,“既然知道那就讓開。”
孫芸笑了一聲,沒有讓開,反而堵在門口,上下打量着韋楓雪,那審視的目光看着韋楓雪有些惱。
“聽說公司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呢。”孫芸笑道。
韋楓雪漠然地看着她,沒有接話。
“那東西拿去賣可是能賣很多錢的,怎麼,韋楓雪,你不是很窮嗎?是不是你偷的啊?”花鈴的人直接笑嘻嘻地問出來,話語十分的直白譏諷。
韋楓雪眼中有怒色一閃而過,卻抿着脣沒有說話。
“聽說你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每天都得靠搬磚給你生活,哎,不過現在這年頭,工人失業率也挺高的,真不知道要是你的明星夢毀了,你父母該怎麼辦,是不是得懊悔的去死纔好?”
韋楓雪聽後,勃然大怒,冷冷地看着說話的那人道:“你閉嘴!”
“喲,惱羞成怒了?是不是我說中你的痛楚,你不就是缺錢嘛,好好跟我們說一聲,跪下來求我們,最近賺得幾筆演出費或許我還能施捨一二呢。”那人自顧自地說着,看着韋楓雪一臉怒容,最後又搖頭道:“但是你看看你這個態度,像是要吃人一樣,我肯定連施捨你都不會了。所以,公司丟的那個貴重的東西,不會就是你這個缺錢的窮人家的女人偷了去吧?”
孫芸掩脣笑道,“我看八成是了,畢竟窮人家的女兒,會做出怎樣沒教養的事情都很正常。”
韋楓雪再也沒有忍住,怒火上頭,擡手就是一巴掌朝孫芸打去,卻被孫芸眼疾手快地抓住手腕,眼中冷意一閃,擡手就要反打回去。
這時候,在她們身後卻響起一道戲謔地聲音說道:“喂,幾位美人,你們不怕剛纔的事情傳到網上,就此身敗名裂嗎?”
這句話成功讓孫芸的手停在半空中沒有打下去,而韋楓雪不爲所動,甚至在這時候一把掙脫了孫芸的束縛啪的一聲朝她臉上打去。
孫芸痛呼一聲,捂着被打的半邊臉回頭不敢置信地看着韋楓雪。
韋楓雪冷冷地看着她說道:“你纔是最沒有教養的那一個。”
孫芸怒不可揭,“韋楓雪!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花鈴的其餘三人都扶着孫芸,對於韋楓雪的出手同時感到震驚。就在孫芸失去理智,衝上去準備跟韋楓雪打起來的時候,那道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算了月白,人家正打的歡,我們還是等會再來拿衣服吧。”
韋楓雪和花鈴的人都愣住了,緊接着便朝發聲源看去,卻見到了站在走廊上不知何時到來的安月白與寧雅芝二人。
寧雅芝手中正擺弄着手機,最讓花鈴幾人警惕忌憚的是,手機的鏡頭似乎正對着她們。
安月白站在寧雅芝身旁,看向孫芸幾人一臉微笑地說:“不好意思,剛纔的一幕我們全錄下來了。”
花鈴四人全體懵逼。
甚至可以說四人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們很清楚自己剛纔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而這些東西被錄下來,如果傳到網上,那麼這些日子來精心經營的一切可就會被毀於一旦!
“把錄像交出來!”花鈴中的一人怒氣衝衝地朝寧雅芝喊道:“這是我們跟她的事,跟你們倆沒關係!”
寧雅芝挑眉,把玩着手機,將剛纔的錄像調出來後播放給對面幾人看着,一邊悠悠說道:“你不就是想要錄像嘛,好好跪下來求求我,我還是可以施捨給你的,但是你看看你這個態度,像是要吃人一樣,我怎麼可能會交給你?”
這句話與之前這人嘲諷韋楓雪是窮人家的女兒如出一轍。
那人聽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氣得想要去手撕了寧雅芝,卻又礙於她手中的視頻不敢輕舉妄動。
安月白瞥了一眼韋楓雪,韋楓雪心中滿是憤怒和不甘,她不甘心偏偏讓寧雅芝和安月白這兩個她最討厭的女人看見了這一幕。
“你想幹什麼?”孫芸捂着被打的臉,之前被韋楓雪打臉失去的理智,在這會總算是恢復了一些,“據我所知你們跟韋楓雪的關係並不好,爲什麼要幫她?”
這話問的還有些氣憤,因爲如果不是寧雅芝中途突然喊那麼一聲,她也就不會分神然後被韋楓雪反打一巴掌。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韋楓雪這巴掌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還回去,可是如果寧雅芝在這之前將錄像上傳去了網上,那麼她們花鈴組合的幾人可就徹底玩完了。
韋楓雪看向寧雅芝與安月白兩人,也是怒聲道:“我不需要你們在這裡假惺惺!”
寧雅芝也怒了,“我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麼自作多情的人,誰告訴你我們是在幫你了?”說完她冷眼看向孫芸幾人,“大小姐我聽她們說什麼窮人家的女兒就是不爽怎麼了?”
“窮人家的女兒找你惹你了?拿來的優越感說人父母?”她怒聲斥責孫芸幾人,頓了幾秒,又指着韋楓雪說:“她不算。”
孫芸一聽心裡不由腹誹我剛纔說的不就是韋楓雪嗎?你現在又跟我說她不算,那你到底是要怎樣?
安月白看出了她眼中的想法,於是笑道:“道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