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五個老闆或在酒店或在家的,基本是準備休息。
白路要來地址,一個個地址記住,去派出所偷輛警車,慢慢找過去。
怎麼找過去就不說了,反正是竊門而入,抓走那位老闆,塞進警車,讓這位老闆指路,他要去找蛇頭或是跟拐騙集團有關的混蛋。
被抓進警車的老闆,在開始時還想硬挺,白路也不廢話,拿刀子就捅。第一刀是腿,老闆要是不配合,再就第二刀,再不說就捅肚子,就看是你的命重要,還是你的所謂堅強重要。
到了現在這一刻,白路是真不在乎殺不殺人,尤其對上這些來路不正的黑老闆,手底下興許有人命官司也說不定,殺他們只當伸張正義。
第一個被抓回來的老闆就是跟白路叫囂,對了,白大先生到底是蒙着面帶着手套,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一個顏色,黑色。
因爲他的不配合,白路給了兩刀,這傢伙終於老實下來,想了好一會兒說知道個人,但有沒有用不知道。
白路讓帶路,他說不知道住處。讓打電話,他說不知道電話號碼。
白路問:“那你知道什麼?”
“我手下知道。”
白路把老闆的手機丟過去:“打。”他是一句威脅的話都不說,懶洋洋看着老闆打電話。
老闆指着自己的腿說:“能不能包一下?”
“先打電話。”白路的聲音也有變化,又刻意控制語調,用東北口音說話。
老闆只好給手下打電話,這大半夜的把他折騰個夠戧。不管心裡怎麼想,反正在這一刻必須得配合眼前黑衣人的工作,否則很可能小命不保。
很快打完電話。白路問:“你們這裡有沒有地下皇帝,就是特別牛皮的那種?”
老闆回話說沒有。
烏市情況特殊,不說要說沒有黑道的地下皇帝,就是白道上也沒有。比如某大城市的公安局長就是該城市的地下皇帝,那傢伙在位十好幾年,比任何一個書記、市長乾的時間都長。手底下黑白兩道的人物都有,真的是想要查個什麼人,很輕鬆。
國家絕對不會允許出現這種情況,所以那個局長被收拾掉。而在烏市這裡,工作重心是民族和諧,卻是經常出事,導致領導換的頻繁;政府又一直加大治黑力度,不允許出現各種團體,所以不會有小說裡的地下皇帝存在。
沒有地下皇帝。白路就要更辛苦,開着警車在街上亂轉。
這個季節,這個晚上,總有喝多酒的人打架鬧事,白路開警車走,竟然也能遇到一起,四個人在街上對戰,飯店老闆站着看熱鬧。不過在看到警車後,就跑過來尋求幫忙。
幸好還有人在看熱鬧。大喊一聲:“警察來了。”打架那四個人一聽,那是轉身就跑。
飯店老闆急了,轉頭要追:“還沒算帳。”
這哪能追的上?老闆就再來找警察幫忙。白路全身黑色裝扮,不能見人,趕緊一腳油門衝過去,算是躲避掉一個麻煩。
四十分鐘後。老闆電話響起,接通後說上幾句,告訴白路:“找到個人,以前帶孩子出去要飯的。”
白路說:“你指路。”
老闆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剛被繃帶胡亂纏住的兩條腿。問道:“什麼時候去醫院?”
“去醫院?你想多了,我的事情不解決,你就是死在路上也和我無關。”白路冷聲道:“你要是早配合,至於捱打麼?”
老闆緊張道:“會死人的。”
“死了再說。”白路說:“你要是現在不指路,我就再給你一刀。”
老闆猶豫猶豫,只好給白路指路。
汽車一路開去一片維族生活區,前面街口站着三個人,白路問老闆:“你手下?”
老闆點頭。白路說:“讓他們走,只要知道是哪個屋子就行。”
老闆趕忙打電話,再指着前面一棟舊樓說道:“二樓二零三。”
白路恩了一聲,直接把車開去門洞,停車道:“有本事你就跑。”說完下車進門洞。
老闆當然想逃跑,在白路上樓後,他打開車門,可雙腿受傷,稍一動就痛;又想着挪去駕駛位……想着拼命也要逃跑,正試着用腳發力的時候,白路背個人回來了。
這麼快?老闆僵住。
白路看見車門打開也沒說話,把背上的人丟進後備箱,繞到副駕駛這邊關上門,再上車發動。
老闆沉着臉不說,他不知道白路到底要做什麼,怎麼又綁架一個人?
這一次不用問路,一直往郊外開,出城後在路邊停下,關上車燈,下車打開後備箱,弄醒那個維族人。
大概四十來歲,一臉鬍子,因爲在家睡覺,只穿個褲衩。醒了以後不明白情況,被一身黑的白路嚇到,猛地坐起來大喊:“你是誰?”
這一動,咚的撞到車蓋,發出哎呀一聲,跟着就要跳車。
白路一拳砸過去:“老實點兒。”
拳很重,一拳下去,那傢伙老實了,一邊捂着痛處,一邊轉眼睛左右看。
白路說:“我沒耐心,問什麼你說什麼,不回答就是一刀。”跟着又說:“慢慢下車。”
那傢伙略一猶豫,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慢慢下車站住。
白路說:“坐後面去。”
那人去開車門上車,白路關上後車蓋,同樣坐到後面,指着前面的老闆說:“他不聽話,腿上挨兩刀,我希望你能懂事。”
老維趕忙點頭。
白路說:“要求就一個,把你們這行所有你能找到的人都給我找出來,找不到的把名字說出來。”
“你是警察麼?”老維先問句廢話。
白路說:“回答錯誤,我要找人,把所有你能想到的跟你一樣的混蛋都給我說出來,機會只這一次。”
那傢伙探頭看看前面老闆,腿上的白色繃帶特別明顯,還洇着大片紅色。
想了想,很配合的說出一些人。
白路記下後,問前面的老闆:“有沒有空房子?”
“啊?”老闆有些迷糊:“不去醫院麼?”
“去什麼醫院?死不了,有房子沒?你要是沒房子,我就在大街上找。”白路往外面看眼,黑糊糊一片,只有這一種顏色。
“沒有,我想去醫院。”老闆說:“你放心,我不會報警,我什麼都不會說,只要你放過我,我給你錢。”
老闆比坐後面的老維多穿套睡衣多個手機,僅此而已。白路說:“你這一身,哪兒能裝錢?”
老闆說:“我回去給你拿。”
白路說:“少廢話了。”再跟老維說:“我希望你會非常的不配合。”下車去司機位坐下,回頭看一眼,就那樣發動汽車進城。
老維有心攻擊白路,可看那傢伙全身黑的樣子、又全不在意自己的架勢,低頭左右看,沒找到什麼兵器,便是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動手。
白路看眼時間,凌晨三點半,繼續開去另一家老闆家。麻煩的是,這老闆住在高檔小區裡,他可以偷摸進去,但是開輛警車的話,目標太大,實在不方便。
猶豫猶豫,只好作罷,繼續問車裡受傷的老闆:“有沒有空房子,沒有的話,我只有去你家了。”
“有有。”老闆馬上緊張起來,家裡面有老婆孩子,可不能再把禍事帶回家。
在他的指引下,半小時以後,汽車開到一棟別墅前面。
老闆說沒鑰匙,白路說不需要。老闆說是電子鎖。
白路看他一眼:“剛纔怎麼不說?”
“剛纔說了,你沒聽。”老闆小聲說道。
白路笑了下:“窗戶不會也有電子鎖吧?”說完下車,輕易爬上二樓,隨隨便便弄開扇窗戶,然後再跳下來回到車裡:“在屋裡怎麼解鎖?”
老闆回話說屋裡有開關,很方便,並說出開關位置。於是白路又進去了,很快打開大門,讓老維扶着老闆進屋。
老維很是想喊叫呼救,可白路就在邊上站着,再看看兩腿中刀的那個男人,到底是放棄這個想法,很服從的扶人進屋。
白路跟進去,用繩子把這倆人捆好,嘴巴堵的巨嚴實,把倆人丟進廚房地下室,再鎖好房門。他得去還車。
好大一輛警車,這要是丟了,不知道警察會怎樣。
還車比較簡單,送回去就成。再去掉僞裝回去酒店,結束今天晚上的活動。
早上時候,拿個小包出門,電話通知幾位隊長,讓衛隊隊員看住汽車站火車站,也看住主要路口,誰要是能救下奎尼,直接發五十萬獎金。
白路則是回去老闆別墅。
名人做壞事太不方便,白路要先找個沒人的地方給自己裝扮,換上別的衣服戴上帽子,再改動下臉部肌肉,才能打車去別墅。
等進到屋裡,又要穿上昨天的全套黑色裝備,才能去跟那哥倆聊天。
倆傢伙挺慘,一個穿褲衩,一個穿睡衣,在地下室關了幾個小時。等再次見到明亮,倆人馬上清醒過來。
把倆人弄到飯廳坐好,白路給老闆的手機開機:“給家裡報個平安,免得報警找你。”
老闆沒的選擇,只能按白路說的做。等打完電話再問白路:“真不去醫院麼?”
白路看看他的腿:“有感覺吧?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