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嬌嬌冷笑一聲:“娘娘啊娘娘,你怎麼不多帶些人馬,你瞧瞧你身後是誰。”紅杏用最快的速度將葉貴妃控制在手裡,屠嬌嬌冷笑:“我既然敢來,那你照樣殺不了我,還有,你就是做夢。”
葉貴妃倒是也不怕:“殺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殺了我,怎麼逃出去這皇宮,到時候皇上醒了,吾兒隨後就能給你屠家造反的聲音,皇上忌憚屠家,早就想殺之而後快了,本宮實在想不明白,你們還保護他做什麼?”葉貴妃有些胡言亂語了:“五年前,屠青城出戰,本是必死無疑的,沒想到出來一個謝雲崢,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救了回來,倒是你們還感恩戴德,卻不知道那些殺手是你們要保護的這個皇帝讓人去的。”屠嬌嬌聽着身體的冰冷。還沒有說話,龍塌上面的人就爬了起來,丟下身邊的枕頭:“胡說八道,嬌嬌,是她胡說八道。”
“夠了。”屠嬌嬌並不想聽解釋,也不想知道誰騙了誰,誰要殺誰,屠嬌嬌早就能想到的,手裡是先帝的手信:“紅杏,燕雲澤聽我號令,將宮內全部的叛徒全部找來,抓到正合殿,若是要反抗的,殺之、。”
“是。”紅杏從懷裡掏出一個煙火,一放,宮內起伏的便是一片的聲音,驚恐的,尖叫的,屠嬌嬌是不瞭解燕雲澤,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會去關心燕雲澤的做法,皇宮裡必定是一片血海。屠嬌嬌的臉上始終帶着笑容,葉貴妃哪裡都沒想到屠嬌嬌手裡的王牌的燕雲澤,先不說燕雲澤的神秘,武功個個高手,殺人都是有方法的,就沒有殺不了的人,好多武功極高之人都沒能逃脫這個命運。
同樣驚恐的還有皇上,皇上盯着屠嬌嬌:“燕雲澤一直都在你手裡?在屠家?”
皇上所忌憚的是屠家,他現在更加堅信屠家的人就是會對不起自己了:”哈哈哈,朕沒有錯,在屠家。”
“你錯了,燕雲澤從來不聽從任何的人的命令,我不過也是有重託罷了。”說罷拿出手裡的聖旨:“先皇密詔,朕若死後,不管齊王是否逼宮,朕的皇位都傳於他,但是齊王狠絕,燕雲澤不可聽他號令,只爲大楚安穩,只爲百姓之憂。”所以拿着燕雲澤玉佩的人,那就必須要做這些事情,屠嬌嬌看着有些呆滯的皇上:“皇上姑父,我父親,對您,不論是爲友還是爲臣從來沒有半分的私心。我母親,是您的妹妹,還有我姑母,是你口口聲聲說愛的人,可是呢,你從來都是不信的,你只信你自己,相信小人的挑撥。”屠嬌嬌幾乎是把自己心底積攢了多少的怨氣說了出來,她是恨的,恨不得這一刻就能殺了皇上,讓念親登基,但是她知道她這般做是錯誤的。
不一會兒,正合殿是熱鬧了,太后也好,九皇子也好,八皇子也在,屠琥珀和太子殿下,都被帶來了屠琥珀始終坐在皇上的身邊,抱着太子,已然是一家人的感覺,屠嬌嬌突然什麼都明白了,爲什麼妍妍會挑撥離間,原來,很多時候就是利益的趨勢啊,屠嬌嬌冷哼一聲:”皇祖母,葉貴妃敗了,杜家也要敗了。”屠嬌嬌的聲音很輕,皇太后只屠着自己唸經,葉貴妃卻聽着哈哈大笑:“沒有,叔父知道宮裡出事了,定會前來支援的,你莫要囂張,就算是燕雲澤那麼厲害,怎麼能抵擋千軍萬馬呢?”
“是抵擋不住,但是不出所料,佩瑤哥哥會帶着城內禁軍,玉崢哥哥手握重兵定是不能袖手旁觀的,至於雲崢哥哥,你就更加想不到了,屠家軍的舊部,整整5萬大軍,其實一直都在皇家別院附近,就爲了讓你又機會造反呢,你說你真的那麼聽話。”屠嬌嬌的話,就像是針一般讓葉貴妃癱軟在腳下,屠嬌嬌只是冷笑,拜了拜皇上和皇貴妃:“既然玉瓦安定,嬌嬌也要回江北去了,還望皇上能夠保重,記住信上先皇的話,切莫在做孤家寡而。”
紅杏扶着搖搖欲墜的屠嬌嬌,看着她那瘦弱的身子,原來自己拼死保護的人,權利啊:“紅杏,我們先去別院吧。”
“屠家軍呢?”紅杏從來不知道有什麼屠家軍的事情,屠嬌嬌笑笑:“不過是給念親留幾分威望吧,屠家軍早就沒了,有的就是冤魂。”屠嬌嬌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天氣真是好啊,爹孃估計也想我了吧。”
兩人邊是說笑,變的往宮外而去,謝夫人帶着人在後門迎接,兄妹兩個不約而同的想到一起了,兩人早就想好了,要回去了,屠嬌嬌笑笑:“雲哥哥,真好,我們一家人還活着。”
李雛鸞看着依靠在一起的兩兄妹,眼淚就止不住的要掉,是心痛,是無奈吧,嘴巴上面卻說着:“看吧,你們兩兄妹總是能忘記我。”屠嬌嬌終於是笑了:“好了好了,雛鸞姐姐出醋了,我算是明白了,有了媳婦忘記妹妹啊。”
馬車裡歡聲笑語的,馬車外一片戰爭後的淒涼,紅杏看着聽見裡面的歡聲,也不錯,其實,屠嬌嬌突然想起言家的人:“言伯伯呢?”
“父親母親回雲夢了,這樣也是園了母親一個江湖夢,不用爲我們操心,有爹孃就夠了,以後我們一家子總能相聚在一起。”謝夫人從來沒有這一刻這般的滿足,屠嬌嬌甜甜一笑:“可不是,咋們兩個兄妹,這輩子就是擺脫不了了,雛鸞姐姐定是絕對要伺候我們一家子不容易啊。”李雛鸞連忙去揪着她。屠嬌嬌求饒聲音四起。
回到別院,氣氛卻是讓人有幾分訝異,屠嬌嬌看着進進出出的人,人人神色匆忙,再看看守在門外,還打着肚子的妍妍,心底更加又幾分不妙,屠嬌嬌看着妍妍:“玉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啪。”妍妍一巴掌就甩在了屠嬌嬌的臉上:“屠嬌嬌,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朕的喜歡謝雲崢,人已經病入膏肓,你還折騰了這麼幾日,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
屠嬌嬌摸着臉,看着她:“玉姐姐,這是我屠嬌嬌的夫君,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的,若是你只會利用陰謀詭計,挑撥離間的話,那你能看着我活着回來真是讓你失望了,若不是你報信給杜家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計劃要找到我呢,若不是你挑撥離間,我也不會那般匆匆的去玉瓦,妍妍,這輩子我不欠你的,上輩子是你欠我的,所以。這裡不歡迎你,走吧。”屠嬌嬌從來沒想過要把什麼事情都說的明明白白的,但是妍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屠嬌嬌的極限,那也不能怪屠嬌嬌多麼的不近人情。
水富聽見外面的吵鬧聲音,知道屠嬌嬌回來了,連忙出來:“王妃,快去看看吧,王爺快不行了。”
屠嬌嬌這才知道,原來是謝雲崢的身體,雖然屠嬌嬌和謝雲崢都做好了,謝雲崢隨時都能死去的準備,但是卻是隻是還在準備中,屠嬌嬌看着牀上安靜的坐着的謝雲崢,雖然人看着精神,但是多半是不想屠嬌嬌擔心的,屠嬌嬌換上了笑容:“雲崢哥哥,我回來了。”
“嬌嬌。”謝雲崢撫着她的臉。好想記得清清楚楚的,屠嬌嬌握住他的手:“雲崢哥哥,我們一起回江北區吧,江北有山有水,最合適生活了,爹孃,雲哥哥和雛鸞姐姐,還有祖母,祖母會講故事,會武功,我們可以和雲哥哥出去泛舟湖上採蓮花,也可以去和祖母聽戲。”屠嬌嬌說的這些,都是謝雲崢和屠嬌嬌最想過的日子,嫁人全部都在,不會覺得孤單,也不會覺得冷,但是謝雲崢現在覺得身體裡面都是冰冷的:“我冷。”
“雲崢哥哥,不冷,一切都有我在呢。”說着抱着謝雲崢,屠嬌嬌從來都不知道,謝雲崢的身子已經這般消瘦了,屠嬌嬌感覺只能抱着骨頭一般,沒有了生氣,只能隱約的聽見謝雲崢道:“嬌嬌,來世再見。”屠嬌嬌淚如雨下,突然明白了,上一世在自己離開人世的時候爲什麼謝雲崢要隨着自己去,獨自留在這個世界上太過於殘忍了。
知畫聽見屠嬌嬌的聲音進了內室,水富公公瞧着:“王妃,讓知畫姑娘把脈吧。”
“不用了。”屠嬌嬌和知畫同時到,知畫知道,謝雲崢已經去了,屠嬌嬌也是能夠感覺到的,屠嬌嬌將人小心的放在不了牀榻上面:“水富,去玉瓦報喪,準備後事吧。”
“是。”水富公公的眼睛裡也是眼淚。屠嬌嬌走出屋子,外面的太陽分外的刺眼,屠嬌嬌卻是再也掉不出眼淚了,因爲他知道,他和謝雲崢已經約好了,來世再見,看着癱軟在地上的妍妍:“玉姐姐,希望下輩子,再也不要讓我遇到你把。”妍妍雖然不明白屠嬌嬌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柳兒,扶着你們王妃回去。”
“是。”
謝夫人和李雛鸞看着一切如常的屠嬌嬌,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勸說:“嬌嬌,你沒事吧,若是想哭,你就哭出來,興許會好受一些。”李雛鸞拉着她的手,屠嬌嬌笑笑,還是那股子天真的模樣:“雛鸞姐姐,我沒事。真的,只是餓了,露珠,興兒。”
兩人早就跟在屠嬌嬌的身後,只是屠嬌嬌的情緒,兩人都不敢去說什麼,聽見屠嬌嬌在喊自己:“奴婢們在。”
“我和雲哥哥還有雛鸞姐姐都餓了,準備吃食去吧。”屠嬌嬌的吩咐,臉上始終沒有什麼地方絕對奇怪,但是又很是奇怪,屠嬌嬌笑笑,李雛鸞還想問什麼被謝夫人拉住了:“任她去吧,這個時候說什麼她都是聽不進去的,嬌嬌打小就聰明,不會做傻事的。”
“真是天意弄人。”李雛鸞卻是止不住的哭了,在這個時代,李雛鸞只認真這麼幾個人,所以李雛鸞哭的越來越傷心。謝夫人抱着李雛鸞,就是不掉眼淚,心底卻是太多的不捨,他和謝雲崢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的情分,不言而喻。
屠嬌嬌走進了書房,在謝雲崢看書的地方,拿着同樣的書,翻看着,很是認真,好像能夠感受到謝雲崢的每一處的氣息,屠嬌嬌突然笑,一會兒哭,一會兒沉默。誰也不敢去打擾她,屠嬌嬌才發現,書裡面還有一封信。
吾妻嬌嬌:
看見信,我或許不在人世了,但是今生,我們終於能做成夫妻了,也算是原了上輩子沒有了解的心願,至於長相守,那不如就約定了下輩子吧,我相信老太爺在考驗我們,在考驗我們能夠在一起,所以嬌嬌等我,等着我轉世,等我十八年,等着我等着我。
屠嬌嬌終於是笑了,既然要等,那便是八十年都能夠去等的,十八年:“雲崢哥哥,我一定會等你的,十八年後,我們再見。”屠嬌嬌將信燒成了灰燼,這個就是她和謝雲崢的小秘密。
屠嬌嬌再次走出屋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吧,這傳信的人怕也是到了玉瓦城吧。
“雲哥哥,雛鸞姐姐,我們回江北吧,至於雲崢哥哥的後事,皇上會替咋們辦的。”屠嬌嬌的話雖然讓人不理解,但是謝夫人只是點頭,入夜,屠嬌嬌只是留下了書信,便離開了別院,沒有任何的痕跡。
皇上收到了喪信,帶着皇貴妃屠琥珀一起來到了別院,卻沒有能看到屠嬌嬌的人,皇上握着手裡的信,卻是沒有信心能夠拆開,那日的屠嬌嬌很是陌生,將自己心底最邪惡的地方刺裸裸的全部揪了出來,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謝雲崢的喪禮,按照親王的葬禮,但是多少還有人唏噓,人都死了,這辦的再好,那也是不能改變的,何況,這屠家的人真是涼薄,人死了,王妃也不見了,自然也有人說屠嬌嬌已經跟着殉情了。
皇上坐在御書房,想起了很多的往事:“高全啊,你說朕是不是真的糊塗了,朕想退休了,朕卻是不想念親當皇帝。”皇上累了,王公公笑笑:“皇上正是春秋時期,國家強盛。”王公公說的不過是一些普通人說 話,皇上嘆氣,拿出屠嬌嬌的信。
請不要讓念親和您一樣,成爲孤家寡人。
皇上笑了,大笑,隨後,頒佈聖旨,封楚陽王爲太子,代替皇上監國,皇貴妃爲後,後宮之人再也沒有那麼多的爭鬥了,皇上也老了,再也折騰不起了,而前太子謝雲崢卻測底的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裡。
屠嬌嬌回到江北,每天都是帶着屠言到處玩耍,從來不提及謝雲崢半句話,一家子的人也很有默契的不會提起,只是每次聊到此處,總是對屠嬌嬌惋惜。
屠嬌嬌又開始和屠言打賭,將屠青城的臉上全部畫上了花兒,屠青城這個祖父自然是生氣的,屠嬌嬌早就跑到了屠老夫人的院子裡,只有屠言被屠青城訓話:“小言,你什麼都不學好,偏偏是要和你小姑姑學。”
“是祖母要我聽小姑姑的話的。”屠言確實像屠嬌嬌多,和李雛鸞這個正派的娘,完全是不搭邊的,自然李雛鸞和謝夫人也沒空理會他了,李雛鸞肚子裡又有一個孩子了,祥安公主聞訊而來:“老頭子,你又欺負我的乖孫子。”
“我沒有。”屠青城就是個老頑童連忙辯解,屠言是有樣學樣,彆着嘴巴:“祖父欺負我,祖母。”說着哭了起來,祥安公主一臉的嫌棄:“老頭子,就不能做好事了,紅杏啊,紅杏,快來教我大孫子武功。”紅杏聽見這個呼喚,有點後悔當初,要留在屠家的念頭了,怎麼就一心軟就要留在屠家呢,紅杏連忙躲,和屠嬌嬌正好碰在了一起:“主子,救命啊。”
“怎麼了?”屠嬌嬌看着紅杏一臉難受的樣子:“我娘又欺負你了?”
“嗯。”紅杏點頭,屠嬌嬌哈哈大笑:“你連我都欺負的,欺負回去不就是了。”屠嬌嬌說的好笑,被紅杏拽上了屋頂:“不如我們闖蕩江湖去吧,這樣也不用被我娘欺負,也不用被屠言糾纏。”屠嬌嬌的突然提議,紅杏點點頭。
兩人就這一麼一合計,就準備出發了,屠家人知道屠嬌嬌和紅杏離開了,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波浪,趕着也是知道留不住的,只是後來民間越來越多的說法,聽說有兩位大俠,到處行俠仗義,但是兩位大俠的性格卻不怎麼好,都是看心情的。
屠嬌嬌醒來的時候,謝雲崢早已經出去了,屠嬌嬌根本就不知道謝雲崢的計劃,她坐在牀上嘟囔着,“這個謝雲崢,每次都走的那麼早,”
“你起來了,姐姐。”豆兒端着湯走了進來。
“豆兒,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讓你以後都不要來伺候我了嗎?”屠嬌嬌吃驚地看着豆兒。
“早上的時候韓星也走的很早,豆兒習慣了,就是想來看看姐姐的。”豆兒說着害羞的低下了頭。
“哦,原來不是來專門看我的啊,是怕自己閒着了想韓星啊,豆兒。”屠嬌嬌壞笑着看着豆兒。
“姐姐。”豆兒嬌嗔着。
“好好好,姐姐不說了,你端着的是什麼啊?”屠嬌嬌看到豆兒手裡的碗還冒着熱氣。
“這個是廚房剛剛給姐姐熬的千年人蔘雞湯,我昨晚就吩咐廚房今天做了,姐姐是不是很想吃啊?”豆兒看了一眼碗裡的湯,逗着屠嬌嬌說道。
“豆兒,我發現你變壞了,你居然開始逗着你姐姐了,你不知道你姐姐是最喜歡吃的嗎?尤其是懷着這個小東西,姐姐變的更加的餓了,你快點把這湯送過來給姐姐喝。
“豆兒就知道姐姐會這樣,你先起來吧,姐姐,今天外面好像更冷了,姐姐一定要穿的保暖點,”豆兒放下手裡的湯叮囑的屠嬌嬌。
“知道了,知道了,我怎麼感覺你自從和韓星在一起之後就變的更加囉嗦了?”屠嬌嬌掀開了被子,一陣涼氣進來了,她又趕緊把被子給蓋上。
“姐姐你現在還說是豆兒囉嗦嗎?”豆兒一邊幫着屠嬌嬌拿着更厚的棉衣一邊問道。
“嘿嘿嘿嘿,還是豆兒你最好了。”屠嬌嬌撒嬌地看着豆兒向她走來,幫着她穿衣打扮,一切很快就弄好了,屠嬌嬌再也控制不住,端了那碗人蔘雞湯就喝了起來,“啊,真是美味,早晨起牀喝上這一碗湯,真是享受啊。”屠嬌嬌感嘆的說道。
豆兒此時也坐在了屠嬌嬌旁邊,對於這個場景她早已司空見慣了。
“豆兒,你說佩鳳妹妹好些了沒有?今天確實感覺到很冷,要不我們吃完了送些熱的東西給佩鳳妹妹去吧。”屠嬌嬌說着又喝了一口碗裡的湯。
“小姐,當初她那麼對你,你現在還想着她,你真是太善良了,可是那伊佩鳳肯定不會領你的情的,姐姐你還是不要去了吧。”豆兒勸着屠嬌嬌。
“可是豆兒,人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嗎?佩鳳妹妹是因爲謝雲崢纔會恨我的,若是單純的佩鳳妹妹不會這樣對我的。”屠嬌嬌一直深信伊佩鳳其實都是因爲她搶了謝雲崢纔會變成這樣,如果一開始就這樣,那麼謝雲崢還會這樣專寵她這麼多年嗎?
“小姐,可是話不能這樣說啊,”豆兒擡起了頭,突然叫道,“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豆兒啊。”豆兒上前扶住了屠嬌嬌。
屠嬌嬌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陣一陣的疼痛隨之而來,“豆兒,我的肚子……”屠嬌嬌已經痛的沒有辦法說話了。
“姐姐,你別怕,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豆兒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屠嬌嬌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站起來,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看到地上的一灘血,她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說話,“大夫,王妃怎麼樣了?”屠嬌嬌能分辨的出來,那是豆兒的聲音。
“豆兒,大人是保住了,可是孩子沒有了。”大夫嘆了一口氣,如實的回答着。
“怎麼辦?大夫,你救救王妃肚子裡的孩子,現在王爺不在府裡,王妃又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我該怎麼辦?”豆兒無助的坐在地上,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妃的孩子確實沒有辦法救了,王妃之前已經中毒了,之後又一直有種*在王妃的身體裡生存着,可是這種藥若是單個的在王妃的身體裡不會對王妃造成什麼損害,可是現在卻和另外一種藥引結合了,纔會導致王妃中毒滑臺的,這個老夫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豆兒姑娘,這個是給王妃調理身子的藥方,老夫放在這裡了。”說完那大夫就走了出去。
豆兒一直坐在地上重複着一句話,“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是我害了姐姐。”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謝雲崢回來了,他興奮的和韓星討論着打壓太子之後的心情,推開門,那場景讓他怔住了。
韓星最先反應過來,看着那一地的血跡,豆兒癱坐在地上和一個傻子一樣,屠嬌嬌昏迷的躺在牀上,韓星首先上去抱住了豆兒,搖着她的身子,“豆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姐姐,都是我害了姐姐肚子裡的孩子。”豆兒不停的說着,那空洞的眼神像是着了魔一樣。
韓星着急了起來,“豆兒,你在胡說什麼?”韓星看了看謝雲崢,生怕他過來懲罰豆兒。
豆兒像是被韓星搖醒了一樣,看着韓星,她突然痛哭了起來,“韓星,是我對不起姐姐,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姐姐捂着肚子說疼,我就去找大夫了,可是大夫說了,姐姐是保住了,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韓星,我該怎麼辦?”
韓星輕輕地拍打着豆兒的後背,把他緊緊地擁入了懷裡。
“你說什麼?豆兒,嬌嬌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謝雲崢震驚的問着豆兒。他害怕的還是來了。
“王爺,,嗚嗚嗚……”豆兒哭的更加的厲害了,“早晨的時候,姐姐還好好的,豆兒還特地讓廚房給姐姐頓了這千年人蔘雞湯,姐姐喝着雞湯和豆兒在聊天,可是聊着聊着,姐姐就捂着肚子說疼了,大夫來看過了,說是姐姐一直中着一種慢性的毒藥,那種要若是沒有藥引在姐姐的身體裡是不會有毒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是藥引,今天姐姐的肚子就痛了,大夫說那是毒發,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王爺,豆兒對不起你。”豆兒掙脫了韓星的懷抱,給謝雲崢磕着頭。
謝雲崢不可思議的走到了屠嬌嬌的身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沒有了往日的溫暖,他痛苦的看着屠嬌嬌的臉,沒有再說話。
韓星見謝雲崢沒有說話,抱起正在哭泣的豆兒走出了屋子,他相信豆兒是絕對不會去害屠嬌嬌的。
屠嬌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她首先就是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是那肚子已經恢復到平日的平坦,她知道她的孩子沒有了,痛苦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姐姐,你醒了?”豆兒看到屠嬌嬌睜開了眼睛興奮地說道。那晚王爺並沒有怪她,這些天都是她照屠着屠嬌嬌。
“姐姐,你別哭啊,先把藥喝了,把身體調養好了再說吧。”豆兒看到屠嬌嬌哭了起來,慌張的說道。
屠嬌嬌閉着眼睛推開了豆兒的手,藥應聲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姐姐。”豆兒無奈的叫着屠嬌嬌。
“王爺知道了嗎?”屠嬌嬌終於開口了。
“王爺他……”豆兒欲言又止,她不敢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