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廚房,白冰就傻愣愣地呆在原地,望着眼前身姿偉岸又挺拔的男人背影,吃驚又帶着驚恐的瞪大眼睛!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景喬不動聲色的在她背後推了一把,將菜放在茶几上;“回來了。”
“怎麼回事?”眯眼,靳言深盯着景喬,對公寓中出現的陌生人,他異常不悅。
景喬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坐在沙發上的靳水墨指着白冰,搶先道;“她是我經紀人,和我一起過來的,對了大哥,你就沒給我帶點什麼禮物?”
聞言,白冰再次被帶有爆炸性的消息給炸的外焦裡嫩,久久不能回過神。
餐桌上擺着四個菜,糖醋里脊,嫩豆腐,土豆絲,還有青椒炒牛肉,粥是南瓜粥,只放了一丁點兒糖,甜味恰到好處。
滿滿一桌子,全部都是景喬做的。
靳水墨一雙桃花眼幾乎直勾勾的黏在景喬身上,笑的心滿意足,他覺得自己看中的女人特能幹!
靳言深坐在主位,質地精良的白襯衣向上挽起,露出半截手臂,線條結實又硬朗,目光掃過餐桌,眉頭微皺;“雞蛋羹呢?”
景喬愣了愣,隨後回過神;“你想吃嗎?那我現在去做。”
“明天做……”他聲音低沉,已經開始優雅的吃粥。
聞言,靳水墨不滿意了,看向景喬,眉頭挑的異常高;“爲什麼我沒吃過你做的雞蛋羹?”
沒忍住,景喬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覺得他挺神經病!
風輕雲淡,靳言深薄脣勾了勾,心情陰轉多雲,瞬間變的不錯。
白冰整個人坐的很緊繃,倒不是因爲景喬在廚房裡的叮囑,而是靳言深氣場太過強烈,被壓抑的不敢出聲。
“大哥,我也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吧。”靳水墨一臉哀求。
用餐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靳言深薄脣扯動,語氣半冷不熱;“靳宅住不下你?”
“大哥,不要這樣嘛,我住在這裡對你來說絕對百利而無一害,你仔細想想,你突然間有什麼東西想買了,或者有什麼急事要辦,我可是能第一時間派上用場!”
臉上充滿了狗腿,靳水墨也不要臉上那張皮。
他覺得,爲了傻逼女人和自己的未來,該不要臉的時候就得不要臉!
“你以爲靳氏的那些助理都是擺設?”靳言深繼續冷冷地反問;“再說,你覺得你能有他們跑的快?”
這完全是赤裸裸的鄙視加嫌棄!
受到打擊,靳水墨並沒有放棄,看向景喬,順便踢了她一腳;“你覺得我搬過來住怎麼樣?”
“不怎麼樣!”景喬連頭擡都沒有擡一下,直接扔出來四個字。
“why?why?爲什麼?”靳水墨這次不淡定了,完全受了刺激,瞪着景喬。
臉上揚起一抹弧度,景喬笑的異常燦爛。
“就你那大爺個性,搬過來住還不得把我奴役死?還有,伺候一個大爺就夠了,至於你這個二爺,我只希望你有多遠滾多遠!”
有多遠滾多遠!
靳水墨已經想動手幹架了。
可又轉念一想,俗話說的好,打是情罵是俏,傻逼女人這是在和他打情罵俏呢!
想到這裡,他受傷暴怒的心情立即平復,吃着晚餐,一邊還笑的樂不可支。
一臉莫名其妙地掃過滿面春風的靳水墨,景喬輕輕搖頭,他可真病的不輕。
靳言深眸子深深淺淺地睨過兩人,眉峰微挑,面無表情,沒什麼情緒起伏。
白冰則像是變成了透明空氣,沒有絲毫存在感。
……
吃過晚餐,靳水墨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斜躺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足球比賽。
景喬在收拾碗筷,準備端到廚房洗。
白冰在給她幫忙,眼神都不敢亂瞟。
這會兒功夫,靳言深邁着長腿從臥室走出來,已經換成棕色毛衣,菸灰色長褲,氣質優雅尊貴,睨着靳水墨,扯動薄脣;“還不滾?”
雖然不甘,可靳水墨還是無奈的從沙發上站起,看向白冰;“經紀人,走吧,還有大哥,記得給我禮物!”
靳言深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自拿過遙控器,換到新聞頻道。
“也不知道新聞聯播有什麼好看的,大哥,你的生活簡直和老頭子有一拼,夠無趣!”
“我沒聽清楚,來,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靳言深語調輕揚,臉色頗爲柔和。
打了一個激靈,靳水墨嗖的一下就消失在公寓。
愣了幾秒鐘後,白冰才反應過來是在叫她,隨後緊跟在靳水墨身後。
隨着兩人的離開,房間中安靜下來,景喬繼續收拾餐桌上的碗筷,而靳言深去了書房。
收拾好,已經九點鐘,從書房門口走過時,她清楚看到男人修長的手指正在敲打筆記本,沒出聲,悄無聲息的走進臥室。
身上有一股油煙味,景喬拿了睡衣去洗澡。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手機正在響,擦着頭髮,她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喂?”
“秦沛剛纔打了電話,讓明天去拍攝場地。”
靳水墨開車的速度非常快,即便隔着手機都能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
聞言,景喬習慣性的咬着下嘴脣,緊張了;“你覺得我行嗎?”
“怕了?如果現在害怕還來得及,不過,你膽子怎麼比貓還小?”靳水墨嗤笑,故意在嘲諷她。
翻着白眼,景喬就沒指望能從他嘴裡聽到什麼好話,於是也不再羅嗦;“你開車慢點!”
“擔心我?”靳水墨已經得瑟的沒形了。
“擔心你做什麼?”景喬沒好氣地開口道;“我是在擔心白冰,我告訴你,你得負責把她給我送回家!”
靳水墨眉頭抽動,冷哼幾聲,這個女人,不僅沒良心,而且還冷血!
掛斷電話,很是無聊,景喬靠在牀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玩着消消樂,還不時探頭用眼角餘光瞥一眼書房。
……
靳言深正在文件上簽字,放在桌上的手機傳來震動,他隨意接起。
“靳總,有一個劇組想要在公司內拍戲,您看?”手機那端的張助理開口。
臉龐冷峻,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眉頭緊皺,聲音異常不悅,發了脾氣;“你說呢?這種事,還要讓我特意去教你?”
聞言,張助理的身子禁不住輕顫兩下;“我……我沒同意,可是導演說二少爺在劇組。”
靳言深神色微凝,修長的手指略帶幾分無奈的揉捏着額頭。
頓了片刻後,他薄脣中吐出幾個字;“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