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箱提示有新的郵件,他打開郵箱,郵件是傅辰文發送過來的。
——真不打算原諒蔣昊天?
修長筆直的雙腿交疊,靳言深後背倒在沙發上,薄脣中溢出一聲冷笑,沒回郵件。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對於蔣昊天,已經沒有想要理會的心情。
然後,傅辰文直接將電話打了過來。
過了幾十秒鐘後,靳言深才身體前傾,大掌撈過手機。
“怎麼,這是連我的電話都不打算接了?”傅辰文正在長跑,聲音有些氣喘。
神色上沒有什麼起伏,靳言深抽出一根菸點燃,只是淡淡吐出一句;“在忙,沒聽到。”
“得,果然是大忙人,以後你們兩之間的事我絕對不再參與,自己看着解決吧,也省的我裡外不是人,惹一身腥。”
末了,傅辰文話題一轉,又繼續道;“對了,我這裡有一盒去疤痕效果特別好的藥膏,要不要給你郵寄過去?”
“爲什麼要給我?”眉頭上揚,靳言深反問。
“你女人的臉蛋兒不是被刮花了?”
靳言深薄脣中溢出嗤笑,冷哼;“你倒是操心不少,她什麼時候輪得着用你來操心?”
“是用不着,自己的女人自己操心,她有你操心就夠了,可我還是想再添一腳。”
傅辰文也不生氣,輕笑着;“那女孩不錯,我瞧着挺喜歡,那張臉蛋兒長的如花似玉,留下疤可就毀了。”
“還是管好你自己,別想有的沒的,人家女孩嫌你年紀大,看不上你……”
“……”
傅辰文眼角抽了抽,他說這話到底還要不要臉,他好像也沒年輕到哪裡去,還得瑟個什麼勁!
“那女孩可是拼了命把你從山上給弄下來的,膽量不小,特聰明,如果換成其它女人,你的兩條腿可不一定保的住,所以別太冷血無情。”傅辰文又嘖嘖讚歎;“豔福不淺啊!”
書房內煙霧瀰漫,靳言深長指將煙火彈落,眉眼一片平靜,許久纔開腔;“話太多……”
“……”傅辰文默,他這是被嫌棄了?
……
踏進臥室,靳言深眸光睨過角落的立體石英鐘,已經晚上十一點鐘。
他長腿邁動走近牀邊,動作很隨意的將手機放在梳妝檯上,轉身,正好對上熟睡中的女人。
景喬整個人的身體都靠在牀頭,被子只蓋到腰間,掌心內還攥着手機,屏幕還停在消消樂的頁面上。
睡姿的確的是差到了極致,望着眼前一幕,靳言深眉頭向上挑起。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所以足夠能看清楚她臉蛋兒上還未消退的疤痕,以及結痂……
折身,他走出臥室,等到再走回來的時候,大掌上已經多了一盒藥膏。
反手帶上門,靳言深坐在牀邊,長指沾染着藥膏落在她臉蛋兒上,輕柔緩慢的推開。
沒有察覺,景喬依舊睡的香甜。
也許藥膏落在臉上有涼意,她眉頭下意識動了動,飽滿溼潤的粉紅脣瓣微張着,隨着吐息蠕動,很有肉慾感,讓人有那種很想要去咬的衝動。
目光瞬間暗沉了幾分,靳言深身體內有一股騷動在燃燒,喉結不斷上下滾動。
臉蛋上不時會傳來一陣一陣的涼意。
景喬無意識哼唧幾聲,眼睛跟着眯成一條縫隙,卻沒有預料到會突然撞上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
她愣了愣,回過神後,又迅速將眼睛閉上,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靳言深側着臉龐,下顎微低,依舊在擦藥,並沒有察覺到女人細小的舉動。
睫毛輕顫,景喬眼睛偷偷睜開了一丁點兒,正好能斜睨到靳言深。
他臉龐深邃,五官分明,在淡黃色燈光的映照下,堅硬的線條柔和淡化了幾分,卻愈發俊美惹眼的要命。
長指輕柔從臉蛋上劃過,明明只是在簡單的塗抹藥膏,沒有調情,更沒有什麼暗示意味的動作,可景喬覺得臉蛋兒滾燙的厲害,像是有一把火在裡面燒。
不敢出聲,更不敢有什麼舉動,她只好使勁的憋着,裝睡。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景喬實在是憋不下去,差點就要暴露時,靳言深起身,去了浴室。
“呼……”隨着浴室門關上,她才張嘴喘息着,如同溺水的人終於能夠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剛纔真的差點沒給憋死!
輕輕地偷瞄了兩眼浴室,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他擦藥膏時的模樣,景喬心尖兒不斷上下跳動着,彷彿他粗糲炙熱的撫摸還停留在臉上。
靳言深沒有洗多久,片刻功夫便出了浴室,腰腹間只圍着白色浴巾。
眼睛迅速一閉,景喬再次裝睡。
大手掀開被子,長腿跨上牀,靳言深拿過手機關機,這是他常年養成的習慣,晚上睡覺必須關機,不想被打擾。
關掉檯燈,房間陷入一片黑暗,有幾縷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灑在牀上。
女人清淡的香氣在鼻息間流竄,帶着幾絲甜,還有一些說不出的性感與誘人。
靳言深很受這種誘惑,大掌一伸,直接勾住女人纖細肉嫩的柳腰,攥進懷中。
景喬完全沒有料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差點嚇的沒驚叫出聲,她連忙咬住脣瓣,將已經到嘴邊的驚嚇咽回去。
還好,他接下來再沒有什麼驚人舉動。
身後是堅硬胸膛,腰間是男人結實粗壯的手臂,景喬嚇的一動都不敢動,維持着那樣的姿勢。
於是,她瞬間清醒,沒有餓了睡意。
再加上男人的呼吸噴灑在頸間,又熱又癢,像是有蟲子在拱,她身體顫了顫,瘙癢的厲害。
“真是要命!”
景喬在心底暗暗嘀咕着,等男人徹底的熟睡後,她悄悄地轉過身體。
靳言深確實已經熟睡,比起往常,熟睡的模樣略顯柔和,不再是那麼的冷血無情。
還有,說實話,她詫異又震驚,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給自己上藥,而且動作還很輕柔。
“這樣看起來還像是個人,而不是一隻冰冷又沒血的死豹子……”
景喬挑眉吐槽着,手在他俊美狂肆又有點欠揍的臉上亂指,戳到新冒出來的胡茬,很扎手。
反正睡不着,她也不打算睡了,就有一下沒一下輕碰着他堅硬的下巴玩。
“啊!”指腹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景喬沒忍住驚叫出聲。
然後,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靳言深粗壯的手臂已經支撐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