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無奈,只好準備動拿了本厚書放在王者風腿上。就聽到外面警笛聲大作,四五輛警車闖進了分局,從上面下來一羣民警,以歷飛爲首,所有人都來到樓上。不顧阻攔衝進了審問室。
“我們要求旁聽。”歷飛向謝澤提間了要求。
謝澤嗤之以鼻:“你們有什麼資格旁聽刑警的審訊?趕快走人,否則我向分局投訴你們。”
歷飛寸步不讓:“不讓旁聽也可以,我們就在外面守着,看有沒有刑訊逼供的事情發生。如果有。我們將會紀錄下來,向上級反映情況。”
謝澤見歷飛趕不走,又是系統內的,打又打不得,實在沒有了辦法。就說:“好,你護着他們?等着,一會兒等電話。”
謝澤去向市局張煒副局長彙報了情況,又向省公安廳劉莽訾副廳長彙報了情況。張煒和劉莽訾都是諶石的後臺,尤其是張煒還是諶石的表兄弟,一聽有人敢在水雲間鬧事,不但砸了東西,還打了人,張煒就勃然大怒,衝謝澤下了命令:“不管是誰說情,一概不準。先扣他們一晚上再說,明天一早我親自過問此事。”
劉莽訾也沒少收諶石的好處,和張煒的關係也算不錯,就讓謝澤按照張煒的吩咐去做,出了問題由他頂着。得到了公安廳副廳長和市局副局長的親口承諾,謝澤就覺得放眼整個折江省,也沒有什麼人再能救王者風幾個人出去了,既然落在了他的手中,就別想好好地出去。
只是讓謝澤可氣的是,歷飛就是懶着不走,讓他想先收拾王者風幾人的想法落了空。他不甘心,又給張煒打了電話,張煒以非常嚴厲的口氣命令歷飛不得干涉刑警辦案,否則要對他嚴加查處,歷飛口頭答應,放下電話,還是說什麼也不走,還耍賴地說道:“有本事你也拿槍頂我的腦袋,有本事你讓刑警隊的人把我們打出去,要是出現了刑警隊和派出所打架的重大事件,沒關係,我陪你一起丟官!”
謝澤也不知道歷飛哪裡來的底氣,敢不聽副局的話非要和他死抗到底。他索性扔下了一句狠話:“行,算你有種,你就在這裡守一夜,明天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開口。我就不信,你還能一直守上幾天幾夜!等明天張局過來時,有你好看。”
歷飛不以爲然地笑道:“我已經很好看了,不需要再好看了,要不我們比比誰更帥?”
謝澤沒理歷飛,氣急敗壞地走了。
歷飛表面上硬挺王者風,其實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沒底,因爲他對王者風的瞭解僅限於王者風是梅之禮的女婿,和市局一把手陳局的關係良好,還有程書記也對王者風十分欣賞,但公安系統是垂直領導,聽說謝澤爲了整死王者風,還直接越級向省廳彙報了情況。歷飛也知道公安系統自有一套手段,如果將王者風的事情非給陷害成了鐵案,再有省廳過問的話。程書記的話也未必震得住省廳,到時該怎麼收場?
王者風也是,怎麼非要和謝福春過不去?謝福春不過是一個藥監局的處長,以王者風的脾氣,犯不着和他一般見識,也不至於一件小事就打的頭破血流,到底是哪裡不對?
不過歷飛思來想去一番,想到王者風上一次翻雲覆雨的手段,心中就又多了幾分信心。又想到王者風對他寄予重託,就指望他能幫他們幾個人一晚上不被人捱打,得了,就一晚上的事情,看明天會有什麼變故出現。王者風呀王者風,你別讓我失望纔好,我的前途可全交到你的手中了。
王者風的想法歷飛自然不會清楚。如果僅僅是因爲風一一被謝福春調戲,王者風也許不會大動干戈,只是將謝福春暴打一頓,然後從容脫身。
他想要離開現場,不被謝澤抓獲,可以說易如反掌。之所以故意等着謝澤的到來,就是想借此機會,將謝家父子一剛打盡。
在又見到謝福春的一刻起,王者風改變了主意,決定要將謝福春拿下。不僅僅是爲了報大學畢業後的恩怨,而是謝福春的嘴臉讓他清醒地意識到。即使現在謝福春沒有了機會再害他破產,他也會去禍害別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於謝福春這樣的敗類,就該讓他落馬,就得將他清理出官員的隊伍。否則就是百姓不幸,國家不幸。
還有他的兒子謝澤,一上來就拔槍對人,可見也不是什麼好人,既然讓他遇到了,不收拾了他們,也是縱惡不究之過。王者風就將計就計,決定拿他們開刀。
用正常手段查處謝家父子,不但費時費力,還容易被他們的利益同夥偏袒,王者風就想忍了一晚上的冷板凳,用借刀殺人之計將謝家父子斬落。也是速戰速決之計,讓他們的利益同夥來不及出手保他們,就已經塵埃落定。
當然,王者風可不是冒失之人,將幾人的安危全部寄託在歷飛身上。他不是不相信歷飛不賣力,而是不敢肯定歷飛能不能頂得住壓力。在水雲間的時候,在讓歷飛護送風一一和佳佳回去之前,王者風就已經暗中告訴了風一一,讓他打電話給方寸說明。
風一一和方寸是舊識,自然有方寸的電話,當即就打給了方寸。方寸和王者風在一起久了,也明白王者風見機行事的含義,也知道了暫時由歷飛出面如果可以保得王者風安然無事。他就不再露面。他就暗中找了兩個相熟的報社記者躲在刑警大隊外面,只要歷飛頂不住壓力撤退之時,他就頂上。
一夜無事,歷飛頂住了壓力,硬是一夜沒有睡覺。方寸見歷飛還算盡職,就及時地撤退,因爲他還要上班,還要配合王者風的計劃。
天一亮,歷飛硬撐了一夜沒睡。也有點頂不住了,大冬天的,又天寒地凍的,他就凍得有點感冒,就想到屋裡取取暖,畢竟在車上暖氣雖然足,但不舒服。不料謝澤因爲他袒護王者風的原因,不讓他進屋。氣得歷飛笑道:“真小氣,一點氣量也沒有。”
謝澤正有氣難出,被歷飛一下點燃了怒火,罵道:“你站着說話不腰疼,你爹被人打了試試,看你還有沒有好脾氣?”
歷飛冷笑一聲:“我爹自尊自愛,不會去洗浴中心公款消費,也不會在大堂裡就拉女人衣服,更不會拉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年紀的女人的衣服”。
“你!”謝澤伸手又要撥槍,和歷飛一起來的民警“呼啦”一聲全部從車上下來,十幾個人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衆目睽睽之下,謝澤的手又從腰間收回,冷哼了一聲,說道,“有本事你等着,一會兒張局就到,我看你怎麼收場。”
歷飛仍然嘴硬地說道:“我倒想看看,最後你怎麼解釋。”心裡卻想,王者風老大,你到底想出了辦法沒有,一會兒張局來了,我可真的頂不住了。要不要告訴陳雨?歷飛心裡琢磨着,最後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
8點剛過,謝澤就接到了市南分局局長蔣經乾的電話。向他了解情況。謝澤詳細地向蔣經幹彙報了工作,將王者風一夥人形容成故意鬧事,打、砸、搶的流氓團伙,並且還有惡意傷人、私藏毒品的行爲。”
蔣經幹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儘可能低調處理一下,最好能掩蓋過去,陳雨向我打了招呼。”
陳雨是市局一把手陳局的兒子,謝澤自然清楚,他就心中一驚。
要是平常,他肯定會給陳雨面子。但現在不同,現在是老爸被打,水雲間被砸,諶石也被當場打臉,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更何況市局副局長張煒和省廳副廳長劉莽訾都是諶石的後臺,就算他能忍了老爸被痛打一頓的惡氣,諶石也不會同意!
謝澤就說:“蔣局,這事已經驚動了張局和劉廳。張局和劉廳都分別指示要嚴懲不怠,最近市局有專項的打黑除惡行動,這件事情,我想當成重點來抓,請蔣局指示。”
蔣經幹想了一想,陳雨雖然是陳局的兒子,但他在電話裡的口氣並不迫切,就是隨口過問一下的意思。如果真是他要緊的朋友,陳雨應該露面纔對。權衡了一下輕重,蔣經幹決定放手:“既然如此,你就看着辦吧。”
事後,蔣經幹爲這句話後悔了好幾年,因爲他沒有堅持的原因,錯失了結交王者風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