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緊逼一個女人,鄒巧娟一下癱軟在地,淚雨紛飛:“你們,你們都不是人”
“嘿嘿,嘿嘿……”陳大頭一陣冷笑,“行了,別演戲了,你心裡不一定多高興呢。能和王者風上牀,讓你舊夢重溫,是人生美事,而且還可以賺到錢,何樂而不爲?我告訴你鄒巧娟,你不但要和王者風上牀,還要想辦法拍下照片,事成之後,不但你母親的病有錢醫治,我也會額外給你一大筆錢,放你走。如果不同意的話,哼,你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我不會答應你,你就死了心吧”鄒巧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從地上站起,揚手將車鑰匙扔給陳大頭,“汽車還給你,我淨身出門,馬上離婚。”
陳大頭頓時惱羞成怒,上前左右開弓,打得鄒巧娟眼冒金星,還不解氣,又一腳將鄒巧娟踢倒在地,鄒巧娟被打得趴在地上,他還不放過,又一腳踩在鄒巧娟的後背上,腳下用力,惡狠狠地說道:“答應不答應?”
鄒巧娟渾身巨痛,依然咬牙:“我死也不答應”
陳大頭更是怒不可遏,拳打腳踢,直打得鄒巧娟死去活來。
哦呢陳在一旁本想阻止,男人打女人也確實太丟份了,但一想到鄒巧娟是現階段能夠給王者風帶來麻煩的唯一人選,也就裝作沒看見,扭過臉去。
鄒巧娟心如死灰,兩個大男人向死裡打她,還是親兄弟,她算是看透了陳氏兄弟。本來她想寧死不屈,但陳大頭確實下了狠手,打得她疼痛難忍,再想到母親的病情確實不能耽誤一分,羞憤和無奈之下,她終於屈服了:“我……別打了,我答應你。”
“賤女人”陳大頭吐了一口,“早早答應也不會受皮肉之苦了,真是人頭豬腦。你想和我作對,你憑什麼?臭女人,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我還管着你媽,你還跟我講條件?又不是讓你去死,是讓你去享受,你還裝什麼清高?”
哦呢陳就及時插話:“嫂子,你別怪大哥下手狠,他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王者風引進了新的油漆廠,大哥的生意損失了三成以上,接下來說不定還會損失更多。好歹大哥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你也應該幫他。也不一定你非要跟王者風上牀,只要能拍下他的照片就行了……”
哦呢陳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儘管在內心深處他也沒有當鄒巧娟是他嫂子,但畢竟也有人情禮法,他就適當表演了一番。
鄒巧娟從地上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目光從陳大頭和哦呢陳的臉上掠過,陰冷、絕望並且充滿了仇恨,她緊咬牙關:“我有一個條件……”
“嫂子儘管說。”哦呢陳一生經歷無數打殺,還是被鄒巧娟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驚。
“我要一次性付清我媽以後全部的醫療費用,還要再簽定一個協議,要分三分之一的財產,離婚”
陳大頭看了哦呢陳一眼,剛要拒絕,被哦呢陳用眼光制止,哦呢陳沉思片刻:“好,我答應你。但有一點,一定要有王者風和你在牀上的照片,否則,你一分錢也拿不到,而且,別想邁出陳家的大門一步,死也要死在陳家。”
鄒巧娟擦乾了眼淚:“一言爲定”
……
對王者風來說,取得初步的勝利,並不值得歡欣鼓舞,當然他也知道,佐藤肯定會暴跳如雷,但已經不是他所需要操心的問題了。
獨佔和壟斷,總有一天會被打破,物極必反,歷史從來都是一種不停的重複,沒有例外。
下班後回到家中,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忽然就有了一種失落。以前從未覺得馮個朵有多重要,她在,他習以爲常。她不在,他司空見慣。如今馮個朵病情不明,王者風卻平白增加了無數擔心。
馮個朵已經在雲菡煙的陪同下,飛往了美國,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王者風看看時間,正是美國當地時間的早上,他就撥通了馮個朵的電話。
“喂……”馮個朵略帶沙啞的嗓音傳來,沙啞中有疲憊和感傷,“你最近好不好?有沒有注意身體?要記得多喝水,多運動,別總坐着。還有,要多喝玉米粥,知道不?”
以前王者風總覺得馮個朵的關懷太細密太煩人,現在聽來,卻有着濃得化不開的情意和傷感,他鼻子一酸,差點落淚,都什麼時候了,馮個朵還時刻掛念着他,一句也沒有說到她的病情。她對他之愛,已經銘刻在了骨子裡,無須記起,因爲從來不曾忘記。
“我沒事,我在關心你。”王者風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似乎是上一世對馮個朵虧欠的愛重新涌上心頭,“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到底是什麼病?”
馮個朵感受到了王者風發自內心的愛意和關懷,心中一暖:“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覺得渾身沒力氣,做什麼事情都無精打采,提不起精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也沒關係,只要你記得我的好,就算沒有了我,你身邊也不缺少照顧你的人。只要你好,對我來說就勝過一切。”
王者風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忽然大聲喊道:“不行,馮個朵,我要你好好的回到我的身邊,聽到沒有?”
“嗯”馮個朵掛斷了電話,泣不成聲。
王者風望着窗外的夜色,夜空月如鉤,如同一顆殘缺的心。
三天後,從佔住漆傳來消息,本來今年還有第二筆500萬美元的追加投資,現在無限期延後。
是向市政府施壓了,王者風沒有任何反應,古向國卻拿來大做文章,在會上大講特講要講政治、顧大局,要站在戰略的高度上看待問題,引進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油漆品牌,損害了郎市的整體利益,是得不償失之舉,以後要避免再犯經驗主義的錯誤。
很明顯是在含沙射影地影射王者風,王者風纔不和古向國做無謂的口舌之爭,目的達到了,古向國在常委會上慘敗,也要允許他過過嘴癮,好歹他也是市政府一把手。
投資確定了,但油漆廠的選址等一系列的問題,遇到了麻煩和阻力,王者風也清楚是古向國故意刁難,他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佔住漆也不可能一個月就打敗,再說也沒想到要打敗佔住漆,只是要從市場分一杯羹而已。
五一節到了,放假後,王者風和歷飛一起回了一趟明州。
路上,歷飛又介紹了一下冷質方案件的進展。
初步查明,冷質方貪污的數額在1000萬以上,除了近十套房產之外,還有大量的存款和禮品,主要是一些案件的當事人的送禮,但因爲死無對證的原因,大部分贓物和贓款來路不明。
主要不是查證贓款的來路——查也查不清楚——主要的着眼點還在於冷質方和古向國之間到底有多少牽連,隨着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冷質方和古向國之間,確實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證據雖然有很多,但都不是很確切,也不好拿出來,但歷飛可以肯定的是,冷質方貪污受賄的背後,絕對有古向國不乾淨的手腳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