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大門的時候,兩個三河日報的記者走了進來,其中的一個是褚爲民最欣賞的女記者夢莎。
褚爲民一看到夢莎心就有些跳,腰板不自覺就直了起來,連他自己都罵自己,快五十的人了,還是沒有足夠的定力。
夢莎和褚爲民相識是去年秋天的一次三河市各縣縣長去南方濱海城市調研的時候。當時帶隊的是市長鄭達,夢莎爲隨團記者,第一次吃飯時恰好夢莎被安排在褚爲民這一桌。人們出門在外都有個習慣,第一天的座次排好後接下來的幾天也都這樣了。一共是五天的行程,兩個人在一張桌子上並坐着吃了五天的飯。夢莎正值少婦最美好成熟的年齡,幹了多年的記者,什麼樣的人都見過,當然看得出褚爲民對她彬彬有禮之後的一雙眼睛裡發出的曖昧之意。在最後一天就要分手時也就羞羞答答的問褚爲民,提出了自己的弟弟在三河市開了一家裝修公司,目前正生意慘淡經營之中的事。褚爲民馬上接過了話題拿出自己的名片給了夢莎,讓他弟弟去找自己,看看有什麼能幫他的。
夢莎的弟弟夢海大學畢業後去了幾家單位實在是因爲工資太低不能應付女朋友的花銷而最終決定自己幹一家公司。裝修公司的投入最少,有了活才招兵買馬的完全來得及,姐姐也答應幫他聯繫活源,這纔開了這家莎海裝飾有限公司,用的是夢莎和夢海的各一個字。姐姐給他只找了一個活就過了春節。冬季的裝修工作是淡季,基本上就停了下來。眼下正是着急的時候,那次的活就是褚爲民找來的,爲縣計量局二層辦公樓做了一次內部裝修。活不大,只賺了不到十萬塊錢。夢莎讓弟弟給褚爲民送了一張兩萬塊錢的卡之後,並沒做更深入的聯繫。一晃幾個月就過去了,這是第一次見面。
夢莎再見到褚爲民後第一個反應是不好意思,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了一股子過河拆橋的感覺。褚爲民是一縣之長,給自己弟弟工程幹絕不是爲了錢,要什麼自己心裡很清楚,幹完活連個面都不見實在是說不過去了,畢竟褚爲民長得人高馬大,一表人才,除了肚子大一點,對數大一點沒別的毛病。弄好了就是一棵搖錢樹。最多陪他上上牀,細想起來和誰上牀不是上,自己的丈夫出軌絕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何必爲他守着貞潔,給他戴一頂綠帽子也不過分。
夢莎見到褚爲民後像一個老朋友一樣的伸出手去:“褚縣長您這是下基層微服私訪來了,我們社長也發現了靠山屯這個亮點,派我們瞭解情況來了。”
夢莎很會來事兒,第一句話是問候和高擡了褚爲民,第二句話是彙報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伸手握手是告訴大家我們只是普通工作關係。
褚爲民的大手握住了夢莎的小手,一臉笑容的說:“什麼微服私訪,只是做個調研。”
說這話,眼睛在夢莎胸前一掃而過,心裡想到:光握手有什麼用,握握胸還差不多。
隨後向劉海龍介紹:“三河日報的大記者,你們是同行。”
劉海龍一步上前也與夢莎握手,他已感覺到了夢莎和褚爲民之間有些不大自然,只是問了一句好後就鬆了手。關少林都沒有被介紹,只好一邊站着看着。
褚爲民爲劉海龍介紹完後又問夢莎:“是你們社長親自佈置你們來採訪靠山屯養殖業的?”
“是呀,聽說鄭達市長爲了這件事專門做了批示。又親自給社長打了電話,您領導的地方可能要出彩了。”
褚爲民哈哈大笑起來:“我也是爲了養殖業來的,咱們一起做調研吧,回頭我把主角趙鐵偉給你叫來,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夢莎聽了高興地說:“那可要謝謝褚縣長了,那我就跟着您了。”
夢莎這句話讓褚爲民聽了很舒服,心道,跟着吧,最好能跟到牀上。
褚爲民這一天是公私兼顧了,不碰上夢莎他也要把養殖業的事問個清楚,碰上了夢莎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連坐車帶步行,串了十來個村子,走的夢莎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帶着的實習記者也是滿頭大汗。好在想要了解的情況已摸得差不多了,夢莎提出無論如何也要當面採訪趙鐵偉,可趙鐵偉昨晚就回省城了。
褚爲民笑笑說:“晚上六點在縣大峰賓館請你吃飯,趙鐵偉要是不到場接受你的採訪,我連夜撤了他副鄉長的職務。”
夢莎聽了哈哈笑起來:“我說嘛,跟着縣長準沒錯。”
這句又被夢莎重複了的話,和夢莎溫順的眼神讓褚爲民感知到了一個信號,夢莎不但不煩自己,對自己還很有好感。
趙鐵偉自從和張明芝有了牀第之歡以後,真正嚐到了甜頭,每週要是不和張明芝在一起釋放出自己多餘的能量,就能急得他在鄉政府的院子裡像狼一樣的轉圈子,恨不得扒了鄉政府那破舊的老辦公房子。
上午快十一點了,還和張明芝摟着沉浸在夢鄉里。昨晚又是喝酒,又是唱卡拉OK,快三點了才睡。這是張明芝賣出玉佩的沒幾天,還處在極度興奮之中,由於人高興,*也瘋狂,趙鐵偉都投降了她還不幹,直到把趙鐵偉搞的快要吐了才住手。兩人相擁而眠,一覺睡到了快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