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縣長!江書鳴隨着陳欣睿來到柳罡的辦公室,此時的他,也是表現的頗爲的平靜了,這卻是讓陳欣睿暗暗點頭。不過,他並沒有留下,將江書鳴引薦給柳罡,就關‘門’走了出去。
,“江書鳴,我看你的資料上,你受過處分。”柳罡看着江書鳴,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儘管也江書鳴已經是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卻在柳罡的跟前,依舊的隱約的透出絲絲的‘激’動,即使不釋放魂,
印訣,柳罡對於情緒的捕捉,也遠非一般人可比。
“是,柳縣長!我受過警告處分。”江書鳴恭敬的道,對於自己所受到的處分,倒是比較坦然。
,“當時具體是怎麼個情況?”柳罡看着江書鳴問道,他自然也需要了解當時的具體情況,至少,也需要知道,江書鳴在那件事上,有沒有過錯,究竟錯在什麼地方,用一個秘書,並不是那麼簡單的,用的不好,很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尤其是,江書鳴本來就是有政治污點的。
,“當時,兩個孩子打架,同學們都勸不住,還是我出面才勸住了,其中一個孩子有一些抓傷,當時我剛剛擔任班主任,也有些生氣,因此將兩人都狠狠的批評了一頓,還罰他們站了一節課,兩人都承認了錯誤,當時我也就沒有在意,放學家長過來,和家長‘交’涉了一下,就讓他們回家了,結果,放學回家,其中一個學生就跳樓自殺了!”江書鳴的神情微微的有些痛苦。
“後來,你瞭解了他們打架的具體原因嗎?”柳罡繼續的問道,即使逝去的學生有着脆弱的地方,即使是溫室裡的‘花’朵,可是,那終究也是一條生命,一條生命逝去,作爲老師,而且是因爲他的批評和懲罰而引起的,就算是這批評和懲罰本身並沒有錯”也應該對這麼一件事有着負責任的態度。
“瞭解了,當時基本上就瞭解了,的確是另外一個同學欺負他,他只是被動的還手,不過,因爲被打的同學脖子被他抓傷,還縫了一針,因此,我兩個同學都狠狠的批評了一頓。隨後,通知了雙方的家長!他們是被雙方家長領回去的。
,“對於自己受到的處分,你是什麼看法?”柳罡沒有再問兩位同學受傷的事情,後面的事情,也無需問了,他只需要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走了,只需要知道,江書鳴在這件事中,究竟有多大的過錯。而目前,這個情況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處理上,應該說1
江書鳴作爲一個老師,並沒有什麼失職,孩子打架,老師不可能不批評,即使那孩子是被欺負了還手,可是,打傷了對方也是事實,將人都打來縫針了,挨批評也是應該。而且,江書鳴通知了家長,是家長來接的孩子,也就是說,家長是知道情況的,江書鳴應該說已經盡到了自己應該盡的職責。
,“我……我也不知道。”即使過去了八東,對於這麼一個處分,江書鳴依舊是有些耿耿於懷的,他不認爲自己有多少錯,可是,對方畢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給對方家庭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痕,他無法說自己這個處分挨的冤枉。
“把外面辦公室收拾出來吧!”江書鳴的這個回答,柳罡倒是比較滿意的,如果江書鳴認爲自己沒有錯,柳罡不會用他,那學生的死,家庭和本身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可是,作爲老師,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責任,教師的責任,並不僅僅是教授學生知識:而如果江書鳴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那若非是敷衍他,就是一個沒有什麼主見的人,柳罡同樣不願意用。他在培縣勢單力孤,需要的並不僅僅是一個只會上傳下達的秘書。
“是,柳縣長!”江書鳴的聲音中,掩飾不住自己的驚喜,面懸着的心,也終手的落了下來。
下午四點半,縣垂召開了一次常委會議,不是很正式,差不多算是一次歡迎會吧,也算是柳罡和縣委常委們的正式見面,柳罡認識了培縣全體常委,也就是培縣的真正核心層,縣委〖書〗記雖然大權在握,可是,如果不能掌控常委會,這個縣委〖書〗記的日子也不好受,就像之前紅山縣的古晉全,在柳罡去之前,古晉全這個〖書〗記,基本上就沒有啥發言權。反之也然,一個縣長,在常委會上沒有發言權,許多的政策方針,也根本無法實行。
縣委〖書〗記溫向貴,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而其他的常委,都還是走馬觀‘花’地握了握手,知道了每個人的名字,認識了每一個人,其他的,卻是一無所知,此時坐在會議室中,再看着每個人的簡歷,以及每個熱的發言和自我介紹,讓柳罡心底大概的有了一個數。
縣委副〖書〗記張一可,五十五歲,臉有些長,有些瘦削,細長眼,看上去似乎隨時都要睡着的樣子,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和柳罡的招呼,僅僅是乾巴巴的兩個字“歡迎,。坐在會議室裡,則是一昏昏昏‘玉’睡的樣子。
紀委〖書〗記盧南英,四十二歲,也是縣委常委中唯一的‘女’‘性’,盧南英看上去倒是的確有幾分紀委〖書〗記的樣子,個子不高,略微有些偏胖,黑臉,有些三角眼,看上去總是‘陰’沉沉的,彷彿誰欠了她錢似的的。
,“柳罡同志可真是年輕,你這一來,我們培縣的平均年齡,可是終於降到五十歲以下了,不會再有人說我們老年協會了!”盧南英說話的聲音,卻是有些柔柔的,甚至還有些甜美,和她的長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只不過,她這話,卻是顯然不受歡迎,官場中,年齡大,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是,那一句老年協會,可是把在座的不少人都罵了進去。培縣的縣委常委,平均年齡耳是五十歲多,四十二歲的盧南英算是年輕的了,當然,不算柳罡的情況下。
,“盧〖書〗記是我見過的最和藹可親的紀委〖書〗記,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柳罡微笑責道,盧南英的話,卻是顯然有着故意的挑起他和一衆黨政領導矛盾的意思,他卻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大大的誇獎了盧〖書〗記一番,他可不想這些老傢伙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年紀上。
“的確有些如沐‘春’風。”柳罡話,卻是讓一衆常委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盧南英那長相,委實的和和藹可親不沾邊,如沐‘春’風,更是扯淡”當然,終究也都是常委了,自己不至於有着太大的反應,倒是張一可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一些,接了這麼一句話,狠狠的反刺了盧南英一句。
“‘春’寒料峭,張〖書〗記小心着涼。”盧南英冷冷的回了一句。
看來,這兩人之間,恐怕是不那麼的和諧!看着話題轉移開,柳罡則是悠閒的看着兩人,如此公然的在常委會上頂嘴,那顯然不可能是友好的方式。
“一個個介紹太慢了,眼見就要下班了,晚上還有專‘門’爲柳罡同志準備的接風晚宴,我想柳罡同志幾千裡奔‘波’,估計也累了,所以就由我代勞,替熬部長、塗縣長、費部長、郭〖主〗席,再加上我本人,一起熱烈歡迎柳罡同志來培縣工作!”看着雙方有幹起來的架勢,溫向貴衝黨委辦公室主任蔡新成使了個眼‘色’,蔡新成站了起來,笑着道。蔡新成”黨委辦主任,略微的有些瘦,臉上總是笑眯眯的,五十歲的他,看上去還不到四十歲的樣子。
頓時的,下面掌聲四起。常委會就此草草的結束,這卻是讓柳罡顯得更加的凝重了些,顯然的,常委會上的局勢,比柳罡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蔡新成起來說那一番話,那可是明顯的有些僭越的,而那是溫向貴的授意,蔡新成是溫向貴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而那一衆常委都熱烈的鼓掌響應,也就是說,這些常委,要麼是溫向貴的人,要麼就是不敢違背溫向貴的意思,至少,是不歡迎他這個縣長的到來。
幾個沒有和柳罡說話的常委,是政法委〖書〗記王鬆平,王鬆平只是政法委〖書〗記,並沒有兼任公安局長,王鬆平是五十一歲,看上去也有些胖,有些白,帶着一雷眼鏡,整個人透着幾分‘陰’沉,從面相上看,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
縣委常垂,常務副縣長李忠,五十三歲,李忠是個小個子,大概不到一米六吧,黑瘦黑瘦的,一身衣服也皺巴巴的,彷彿一個剛剛上田的老農一般,完全沒有一點常務哥縣長的架子,一雙小眼睛,卻是透着幾分的狡黠。
縣委常垂,組織部長焦德旺,五十四歲,焦德旺和李忠那是截然相反,焦德旺一身筆‘挺’的西裝,領帶,襯衫,都非常的整潔,人也白白胖胖的,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的多,不看簡歷,看上去也就像是四十多歲的人。
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別凱銀,五十五歲,國字臉,戴一哥老‘花’鏡,頭髮有些半百,一身中山裝,看上去和五六十年代的領導一般,整個的人透着一股子嚴肅。
縣委常委,副縣長塗再榮,四十五歲的年齡,在培縣常委中,也算是年輕幹部了,塗再榮有些高大,不過皮膚比較黑,臉上微微的有些橫‘肉’,個頭筆‘挺’筆‘挺’的,倒像是一個軍人更像是一個黨政領導一些。
縣委常委,武裝部長費清,費清,五十五歲,頭髮已經差不多白了,不過,人看上去‘挺’‘精’神的,典型的軍人形象。
縣委常委,田橋鎮黨委〖書〗記朱士羣,田橋鎮是縣城所在地,作爲縣城所在地的黨委〖書〗記,朱士羣也入了常,朱士羣也是五十歲,朱士羣看上去黑黑瘦瘦的,不過,卻顯得格外的‘精’神,透着一股子的‘精’悍。
縣委常委,城關鎮黨委〖書〗記郭俊浩,城關鎮是老縣城所在地,經濟規模和縣城不相上下,鎮黨委〖書〗記郭俊浩也入了常,郭俊浩一張苦瓜臉,看上去就是愁眉苦臉的,四十五歲的他,責上去比五十歲還要老上一些。
不過,柳罡對於這些常委的年紀,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觸,五十多歲,那就五十多歲好了,而真正讓柳罡感覺到凝重的,是這些常委,一半以上,都是土生土長的培縣人,或者是在培縣從政十年以上。這些人,無疑纔是他真正的麻煩所在,這些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在當地都有着方方面面的勢力,自己想要有所作爲,那就必然要打破這些勢力,勢必觸及這些人的利益。
散會後,柳罡先回辦公室,晚上還有宴會,是市委班子單獨請他的歡迎宴會,他卻是必須要去。辦公室已經被江書鳴完全收拾了出來,看上去要順眼了許多,筆墨紙硯也都準備好了。
“柳縣長,是現在研墨還是”看到柳罡回來,江書鳴立刻的迎了上來。
“都五點多了,來不及了,明天再說吧!”柳罡看了看時間,道,六點的宴會,現在也沒有多少的時間了。
“柳縣長,這是近期的文件,我已經按照時間順序整理好了,這是………江書鳴迅速的報告着其他的事情。
“嗯!”柳罡集點頭。
晚上的宴會,本來邀請了全體常委和幾大班子的領導幹部,以及部分中層幹部,中層幹部差不多全數到齊了,常委中卻有六人沒有出現,一共1瑰常委,差不多剛好少了一半,自然的,這讓歡迎宴會的氣氛多少的受到了一些影響。
對此,柳罡倒是渾不在意,自己初到培縣,還是外省過來的,必然會有方方面面的阻力和絆子,要是沒有阻力,那纔會不正常,溫向貴卻是很會做人,或者說做面子,他特意的向柳罡解釋了一下,說是幾人剛,
好有事,對此,柳罡自然是表示了感謝,當然,僅僅是嘴上的感謝,六個常委不出席縣長的歡迎宴會,若說背後沒有溫向貴這個〖書〗記的影子,柳罡顯然是不可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