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猜猜,黑衣女子的最後結局?
張一凡又一次見到了這位闊別一年多的女子。
在所有人的記憶中,她始終是那種波瀾不驚,沒有太多表情的冷漠女子。
最喜歡的顏色,似乎永遠只有黑色。
黑色的神秘與不可捉摸,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秘密。
張一凡趕到的時候,她正站在窗前。
若大的餐廳裡,沒有外人,這裡清靜得就象世外桃園,彷彿這個城市的喧譁,在剎那間被抹殺,屏蔽。
張一凡來西部省不久,更是第一次來這種西餐廳。做爲一個地道的中國人,他很不喜歡吃那種帶血的牛肉,還腥紅的魚。
桌子上沒有酒,只有咖啡和牛奶,沙拉。
聽到背後的聲音,站在那裡的黑衣女子緩緩道:“你來了!”
張一凡道:“還在等人嗎?”
對方回答,“沒有。我不習慣和很多人一起吃飯。”
張一凡望了眼桌上,他對這些東西真不怎麼敏感。不過以前倒也偶爾陪董小凡去過西餐廳,那都是大學時候的事了。很早以前,他陪溫雅和劉曉軒吃過西餐,也陪艾米和羅伯特一起吃過。
沒想到今天會陪眼前這位神秘的佳人一起共進晚餐。
兩人入坐之後,張一凡看了她一眼。
現在的她,很少戴面紗了,那張臉的確與姚慕晴一般無二。張一凡在心裡琢磨,難道是姚慕晴的妹妹?這個疑問有很長時間了,一直沒有詢問。
他看着桌上的牛排,“說吧,爲什麼請我吃飯?”
對方道:“既然來到西部,不請你吃飯,我想不出別的。”
張一凡說道:“要請也是我請,我現在是西部的幹部。”
對方淡淡一笑,“都一樣,至少我比你早來一年多,論時間,應該我請!”
張一凡直視着她,“好吧,誰請都一樣。不過我要說聲謝謝。”
“謝我什麼?”
“謝謝你的晚餐!”
對方揚起眉頭,睫毛很深,也不知道是不是植上去的,張一凡看到她那雙漆黑的眸子,果然與別人不一般。她望着張一凡時,張一凡也望着她。
不知爲什麼,她心裡突然顫了顫,收回了目光。這個無意的舉動,應該說是一種迴避,至於迴避什麼,也許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沒過多久,就聽到她說,“上次救過你的命,你也沒這麼客氣。”
提起這事,張一凡點點頭,“的確,我承認。”
“其關我知道那是爲什麼?”對方的話,讓張一凡不由一愣?“爲什麼?”
“因爲你把我當成了她,你們之間的友誼一定很深吧!我想只有真正的朋友之間,纔不需要這種客套?”
張一凡嗯了一聲,“你說對了。”
這麼說,他已經懷疑了對方的身份,只是沒有主動提及。對方端起咖啡喝了口,張一凡道:“晚上少喝點,容易失眠!”
“我不怕失眠!失眠的人會更清醒!”
張一凡切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裡,一邊嚼着一邊打量着對方。
“你爲什麼不問我?”
對方看着他,說話的聲音娓娓而來。
張一凡笑了下,“有什麼好問的?如果你不想說,問了也白問。”
接下來,餐廳裡很安靜,張一凡只顧着吃盤子裡的牛肉,又消滅了一盤羊肉,喝了一杯牛奶。吃完之後,抹了把嘴,這停下來望着對方。
對方同樣在吃東西,只不過她吃相斯文很多,張一凡是故意的,在他的眼裡,沒有必要跟她僞裝什麼?張一凡猜測,這次她主動找上自己,肯定有她的用意。
因此,他吃飯西餐後,就等着她的回答。
剛纔的話裡,她透露了一個信息,自己來西部省已經一年多了,這等於告訴張一凡,一直在尋找寶藏的下落。張一凡看到她那模樣,心裡琢磨着,接下來她應該幹嘛了。
等到黑衣女子吃完盤子裡的牛排,扯着紙巾很優雅的抹乾淨了嘴巴,又喝了咖啡後,有人撤走了所有的盤子。
隨後,又有人端來了兩杯咖啡。
“我們談談吧!”
張一凡看着她道:“談什麼?”
對方招了招手,一名高大的保鏢走進來,手裡端着一個盒子。恭恭敬敬放在黑衣女子面前,這才轉身退下。黑衣女子也沒有動,而是看着張一凡道:“這是慕容家提供的藏寶圖,你幫我看看?”
張一凡沒有動,這寶藏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根本不想涉及到的問題。
看他沒有動,對方更加好奇了,很多人都對寶藏感興奮,而張一凡居然無動於衷。目光再次瞟過張一凡,看他如此鎮定,黑衣女子暗暗稱奇。
張一凡不動,只是不相信她。
自從張一凡進來,她就一直在暗中觀察,昨天晚上的事情,歷歷在目,當他面對張一凡的時候,心中竟然有種說不清楚的複雜。
良久,才聽到她說起,“其實我並不是要騙你,不過既然大家走到了這一步,我真的很希望我們能成爲朋友。”
張一凡拿出支菸點上,“寶藏的事情,我個人的看法。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都沒有必要去動它。這是祖宗留下的財富,做爲炎黃子孫,我們更應該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財富,而不是坐山吃空。或許你們花了這麼多時間尋找的,到最後只是一個子虛烏有的故事。”
“也許吧!但你不認爲,如果寶藏是真的,它可以爲我們國家帶來多大的財富?能解決多少貧困地區的生活現狀?我想你應該能理解首長的苦心,他是真心爲民?”
張一凡抽了口煙,他纔不相信這話裡的成分有多少真假,解決貧因地區人民的生活現狀,僅僅靠的是這個?
對於首長的想法,張一凡既不反對,也不支持。
所以,他繼續着自己的沉默。
對方道:“這份藏寶圖暫且放在你這裡,我必須回京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你聽一個故事。這也是我今天找你過來的真正用意。”
張一凡還是沒說話,看着她的眼睛,等待着下文。
對方喝了口咖啡,緩緩站起。修長的身材,看起來跟姚慕晴的確十分酷似,要不是她身上總帶着那種淡淡的冷漠,張一凡會一直認爲,她與姚慕晴是同一個人。
只聽到對方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你應該也知道,在文化大革命時期,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和她,都是流落民間的孤兒。只不過我比她更幸運一些,早在我十二歲的時候,便已經被首長找到,並寄養在首長一個親戚家中。後來,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被送去了國外,直到二年前纔回到祖國。這中間發生了很多別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她停頓了一下,“雖然我是李家的人,但首長對我有養育之恩。”
張一凡聽明白了,手裡的煙早已經熄滅。另一隻手撐着頭,陷入了沉思。
在那個年代,有太多的錯誤,太多的遺憾,令很多人無法接受與面對。象董正權和柳美婷,劉曉軒的母親,還有陸正翁的決策,等等,很多很多這樣的故事。
姚慕晴的身世,張一凡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他一直爲姚慕晴而感到惋惜。以前他一直在懷疑,眼前人是姚慕晴的孿生姐妹,可當對方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又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人,往往總是那麼矛盾。
對方的聲音,依然在緩緩響起,“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有刻意去模仿她,只是突然發現,你對她十分感興趣,而且你跟她之間的那種友誼很不尋常,因此,我就這樣成了另一個她。不管這算不算是欺騙,我還是把事情說明白了。首長說你是一個很好的將才,不管是在湘省也好,江淮也好,你都能迅速找到自己的定位。所以,他才決定將你調到這裡接替李天柱同志。”
張一凡站起來,“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藏寶圖你帶回去吧。我會好好做我的西部省區黨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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