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仗着封魔手鐲的吸力,那三百名有手鐲的考生被吊在天花板上,沒有從戰艦上掉下去。
而那些沒有手鐲的考生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紛紛從一萬米的高空落下,摔進下面的世界中。
雲霧急速散去,下方是一望無際的深藍。
原來戰艦早已離開了大不烈顛,正是開往埃及的途中。從戰艦中跌落的考生們全數落入了地中海之中,全部被視爲不及格。
而吊在天花板中的考生還不能鬆懈,他們也不得不接受下一輪的試煉了。
凱大笑着,他充滿惡意的笑聲從廣播中傳出,肆意撒着謊:"嘿嘿嘿,由於戰艦出了點故障的關係,它沒有一時三刻是翻轉不過來了。我們一路上可能還會有一些顛簸,各位有手鐲的考生們請抓穩了哦。"
轟隆隆隆隆隆。。戰艦像發了瘋似的不斷搖晃,似乎把甲板上這羣考生當作某種討厭的寄生蟲,恨不得馬上把他們全部甩下去。
即使有手鐲的磁力,在這種強大的衝擊和搖晃之下,仍然有不少考生開始脫離甲板飛出,往海面上跌落。
"戰艦將在十二點正到達開羅。祝各位路途愉快。"凱的聲音依舊充滿了惡意,在場的考生裡估計有過半數的人想馬上就把這混蛋宰掉。
但他們都沒有別的選擇。有武器的考生們只能抽出武器扎穿甲板,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免從戰艦中掉下去。他們努力的收效卻微乎其微,戰艦甩得如同狂暴的野馬,在十幾秒之內又把三十多名考生甩掉了。
天啊。還得這樣堅持半個小時。。你一定在開玩笑吧。。
由於戴着封魔手鐲的關係,狼人發現自己什麼魔術都用不了,就連樹藤鞭也使不出來了。他只能用兩把九頭蛇匕首狠狠地釘在甲板上,用盡全身的氣力抵抗着戰艦的甩動。
其他考生也是一樣的遭遇。不能用魔術,不能用有附魔的武器,考生們只能全靠自己的體能與這艘鐵皮怪物對抗,難度實在太高了。
而這甚至都不是正式的【力量之試煉】。正式的試煉,是人能通過的嗎。。
"嗚嗚嗚嗚不,不行了。"伊萊恩的體型最大,體重也是所有考生之中最重的,力氣又在今天的幾場考驗之中用得見了底。他馬上就要從甲板上掉下去了。
"不,伊萊恩。學我這樣做。"距離白熊不遠的艾爾伯特抽出兩把長劍,麻利地把兩把劍斜刺入甲板之中,利用兩把劍做成一個三角形的結構。他自己則用力把手鐲從甲板上掰開,用這隻帶着手鐲的手,竭力握住兩把劍的劍柄。
手鐲上的磁力會傳染,在艾爾伯特握住劍的同時,劍也帶上了磁性。它們被甲板牢牢地吸住,而艾爾則安穩地待在這個三角形結構的正中間,任憑戰艦怎樣搖晃都不會掉下去了。
"謝,謝謝。"白熊人也學着老虎的做法,用他的兩把長刀構造出有個磁鐵的三角。憑藉這個方法,他順利地待在船上了。
嗖。又一記冷箭射向賽格萊德,帕拉米迪斯揮動匕首擋開。他朝冷箭飛來的方向望去,發現又是神射手和毒師那對組合。
毒師倍特用某種腐蝕性極高的毒液在甲板(天花板)上腐蝕出一個大洞,被腐蝕後倒流出來的鐵水又凝結成堅固的,如同鐘乳石一樣的東西,讓那兩人既有良好的藏身點,又有可以抓握的支撐物。
這兩個傢伙一但有了不掉下去的空餘,就動起歹念到處害人,神射手發射的弓箭已經把周圍幾名考生趕了下船。
"他們爲什麼就這麼討厭你們。"帕拉米迪斯無奈地問兒子們,"你們與他們結下什麼樑子了嗎。"
"呃,前年的考試,我們在對戰中傷過他們,把他們刷下去了喵。"賽費爾說,"但那明明是公平競爭------"
"哼,對於心胸狹窄的傢伙們,根本沒有什麼公平競爭可言。"帕拉米迪斯一陣冷笑:"你們先抓穩我。"
"老爸,你想幹什喵。"
"這個。"在確認了兩名兒子已經把自己抓穩以後,帕拉米迪斯抽出匕首,毫不猶豫地,割斷了自己的左臂。
"嗚。"翠綠騎士發出一聲悶哼。
"老爸。。"他的兩個兒子則尖叫起來,嚇得幾乎把帕拉米迪斯丟了下去。
"嗚沒問題的。"帕拉米迪斯一匕首刺進甲板裡,先穩住自己的身體。然後他借力一蕩整個身體拍向天花板。
身爲翠綠騎士的他能夠小規模變化自己的形體,這也包括在自己身上變化出帶倒勾的皮毛。利用這個原理,他順利地貼在天花板上,仿如一隻蜘蛛。
他切斷的手臂則在封魔手鐲的作用下,仍然粘附在甲板上。
"你們抓緊我的手,努力不要掉下來。"帕拉米迪斯冷笑,"我去會會那兩個卑鄙的傢伙。"
"可是,老爸,你只剩一隻手喵。"賽費爾和賽格萊德幾乎同時抗議了起來。
"放心吧。"帕拉米迪斯從他的納物戒指中取出一隻光子爪,直接套在切斷了一截的左臂上。他一邊收縮左臂的皮肉止血,一邊讓自己的身體和光子爪融合在一起:"大小剛好,薇薇安真懂我的心。你們兩個保護好我的手臂,別弄丟了。回頭我還要裝回去的。"
"呃"賽費爾看着他父親那條還在滲着血水的斷臂,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利用自己是翠綠騎士的優勢,帕拉米迪斯貼在天花板上,快速地爬向神射手和毒師。
"咦。他來了。那隻怪物。"神射手法里斯驚叫道。
"別慌張。集中火力對付他。"毒師倍特操縱他的大莽蛇,把自己和法里斯牢牢地卷在鐘乳石上,這樣他們兩人都能騰空雙手,全力迎戰黑豹戰士的襲擊。
法里斯不斷地朝帕拉米迪斯發射弓箭,而倍特也不斷投出喂滿毒藥的飛鏢。
但是沒有用。帕拉米迪斯雖然是在天花板上爬,卻如履平地,爬得又快又敏捷。他輕巧簡單地扭過二人組的攻擊,正以極高的速度靠近。
"你們兩個卑鄙的傢伙,就死在這裡吧。"豹人靠近的同時也劃出了他的光子爪。
他們距離有三碼,光靠那爪子的攻擊範圍本來是不可能打中的。但薇薇安早就在這武器上做了手腳,她讓光子爪能夠在一瞬間超馳,藉由突然暴增的能量輸出來變化長度,原理就如同亞瑟王的聖王之劍那樣。
雖然藉此增加的長度並不多,但是隻要熟練把握好距離,就能攻敵人一個搓手不及。
霍。光子爪發出沉默的震鳴聲,瞬間撕裂了神射手法里斯的胸膛。同一時間,毒師也拿出一瓶毒藥灑出,那種獨特的藥水接觸空氣的瞬間就變成了深綠色的毒霧,隨着藥水原本的慣性飛出,朝帕拉米迪斯迎面壓去。
豹人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幾步急退,從毒霧的覆蓋範圍之中逃出。
兩支毒箭穿透毒霧迎面射來,看來是法里斯被抓傷以後忍痛拉弓,想要報一爪之仇。但法里斯無法看見目標,又無法使用鷹眼術,這兩箭只是盲射。帕拉米迪斯揮舞光子爪,輕而易舉地格擋開了。
又或者不。
當帕拉米迪斯得意地笑着,以爲對方的攻擊毫無威脅的同時,被他的光子爪彈開的兩支箭竟然同時爆炸。
"嗚。"大貓在爆炸的衝擊之下幾乎無法動彈。他大惑不解,爲什麼不能用魔術的法里斯竟然能發射出具有爆炸附魔的箭。。
一陣硝煙的氣味傳入黑豹的鼻子裡。
原來如此,那並不是附魔爆炸的箭,那只是在箭芯中藏入炸藥,當炸藥受到衝擊就會爆炸的【火藥箭】。
神射手和毒師是參加過多屆圓桌試煉的老考生了,他們很清楚遊戲規則。在【不能用法術】的大前提之下,他們準備了不上無須法術也能發動的道具。
帕拉米迪斯暗歎自己有點輕敵,同時也感到一陣眩暈。該死的火藥箭上也塗滿了劇毒。他們很清楚,箭芯中無法藏太多的火藥,其衝擊無法造成十分強大的傷害。但如同散彈般炸裂,充滿劇毒的碎片,卻能輕易地嵌入對手的皮肉內,讓劇毒迅速蔓延。
多麼聰明,卻又多麼歹毒的設計。
"嘿嘿嘿,"毒霧散去,神射手法里斯也拉滿了一弓,對準帕拉米迪斯的眉心:"中招了吧。不能動了吧。這一箭馬上送你下地獄,"
"不能動。"帕拉米迪斯露出一張無比猙獰的臉孔,如同受傷的野獸:"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
啪扎,,無數的帶毒碎片被翠綠騎士從體內逼出,他的身上有上百個小孔,在不停噴出毒血。從傷口進去的劇毒根本來不及侵入大貓的體內就被他完全驅趕出來。
"現在。"排光毒血,帕拉米迪斯瞬即收緊傷口上的皮肉止住血,"我們繼續玩吧,"
霍,劇烈的風暴從戰艦一旁狂吹而至。時間到,戰艦再次翻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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