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你很厲害嗎?連這點小傷也治不了?”白彩姑看到木冢主在不停的倒抽着涼氣,嘴上不禁淡淡的說了一句。
“大爺,那是灼傷!不是別的,你以爲灼傷是那麼容易治得好的嗎?”木冢主瞪了白彩姑一眼,心裡像是在埋怨白彩姑把自己弄傷了之後還在那裡說風涼話。
白彩姑沒有再說話,伸手再次把木冢主的小手抓住。
木冢主瞪了白彩姑一眼,心想:這白彩姑也太不是東西,手都被他弄得傷成這樣了,他還好意思再伸出手來摸自己的傷手!
想到這裡時,木冢主心裡忽然愣了一下:自己這是怎麼啦?剛纔還想把這傢伙弄完蛋了才後快,這纔多長的時間,自己的心裡怎麼忽然對這傢伙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了呢……
還好自己沒有對這傢伙痛下殺手,不然自己現在會變成怎麼樣,那還真不好說了呢!木冢主的心裡接着又這樣想道。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剛剛的手被白彩姑抓住,手上便是被燒起了一片模糊,木冢主立即就知道這個白彩姑遠非自己所想到的那麼簡單了。
難怪金冢主會那麼心悅誠服的投靠於他,現在木冢主不得不承認,就算是自己的頭兒,野娃嶺的大冢主來了,也未必是這個白彩姑的對手……
心裡正胡思亂想時,木冢主忽然感覺到自己剛剛被灼傷的小手上,有着絲絲涼意傳來,她先是愣了一愣,低頭向自己的小手上看去時,看到被白彩姑抓着自己的小手上,有一股冰涼的泉水在向外涌動,流出來的水,向腳下的老杏木上滴去。
過了幾分鐘之後,白彩姑把抓着木冢主的手放開了,木冢主再看自己的小手上時,發現被燒成糊狀的手上,又恢復了先前的細嫩,而且先前被灼傷的痛辣的感覺,也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木冢主驚得半天合不上嘴。
“現在你可以把這個老杏樹的通道打開了嗎?我不想和你對戰。”白彩姑又開口對木冢主說道,只是口氣還是和剛纔一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感情來。
木冢主的臉上有些尷尬,現在她當然不會再認爲自己可以做白彩姑的對手了,她臉上有些苦苦的說到:“這通道,是老杏樹的精華所在,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打開,我每次進出,都是先進入這裡,然後誦讀咒語,讓老杏樹把通道合上,把我吞噬掉,我就進入了老杏樹裡,然後再從老杏樹裡出來,就進入木冢了。
這個木冢主,轉臉還算快,再和白彩姑對抗下去,她只能是死路一條了。
當年,大冢主來收伏她木冢主和金冢主幾個時,她也是轉得快,不然今天也就沒有她木冢主了。
白彩姑看了木冢主的臉,感覺到木冢主的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誠實,也就沒再說話了,轉過身子,向着着老杏樹的通道走去。
一看到白彩姑又向老杏樹的走去,木冢主口裡連忙又誦起了咒語。
木冢主唸的是讓古杏樹通道張開的咒語,咒語誦動之後,白彩姑的眼前立即就是一空,白彩姑又看到自己的前面出現了一條大約兩丈長的通道。
“爺,我的能力只能達到這一步了,再向前走,我也是從未走過,只能靠你自己了。”木冢主輕聲的說到。
木冢主的這個聲音,讓白彩姑很是受用。雖然她沒有說過要投向白彩姑,但這說話聽音,木冢主的話裡,已經沒有了那一股敵對的情緒了。
白彩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對木冢主的回答。
看到白彩姑向通道的盡頭走去,木冢主連忙也移動腳步,跟在白彩姑的身後。
只是沒走上幾步,木冢主就不得不和白彩姑拉開一段距離,因爲此時的白彩姑身上,開始有一股紅色的火焰向四周涌出,在這火焰涌出之後,白彩姑的身邊立即就變得火熱了起來。
終於是走到了通道的盡頭了,白彩姑依然沒有出聲,身上的熱氣向那通道的盡頭處噴去。
不過,那通道的盡頭,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木冢主扭頭向後看時,看到身後閉合上去的通道盡頭處,離自己還有一丈多遠,這個距離,只要白彩姑和木冢主兩鬼不向前走,身後的通道就不會合上,除非她木冢主再念動那些巫術咒語,讓這通道纔會全部閉合上。
現在的木冢主,當然不敢念動通道閉合的咒語了,她的身上被綁鬼繩綁着,白彩姑又在身邊,念動那些咒語。
被這古杏樹吞噬,白彩姑是不會甘心的,木冢主當然不會忘記,剛纔白彩姑抓着自己的手時,他手上的火焰很容易的就把自己的手燒糊了,木冢主有理由相信,只要這古杏樹想把白彩姑吞噬,必然會遭到白彩姑強力反擊,而這古杏樹,根本抵禦不住白彩姑的攻擊,木冢主若在此時念動讓通道閉合的咒語,那就等於找白彩姑滅她了……
腦子裡正胡思亂想時,木冢主忽然看到白彩姑的胸口上,一團耀眼的紅色火焰噴涌而出……
從白彩姑的胸口上噴出來的火焰,燒着古杏樹的通道盡頭,發出的聲響,不到半分鐘,古杏樹就被燒出一個近丈深的大洞。
木冢主驚得半天都合不上嘴。
事情還沒有了,在那古杏樹被燒出一個近丈深的大洞之後,白彩姑身上的紅色火焰,又是一個大漲,並以更加猛烈的速度,向前噴出。
那火焰的溫度太高了,木冢主不得不再後退了兩步,免得高溫襲到自己的身上。
但後退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此時的木冢主,驚恐的感覺到那古杏樹的樹身上,到處都有熱氣在向外涌出,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到喝完一杯茶的功夫,這古杏樹就會被火焰焚燒成灰燼……
“咔……咔……咔……”木冢主忽然聽到了一股木頭被撕裂開來的聲音,接着,古杏樹的通道盡頭,出現了一個被撕裂開來的大洞。
大洞的頂上和下面,都是尖細的,中間像是脹裂開來的大洞,人很輕鬆的就可以走進去。
木冢主俏麗的小臉上,全是驚恐,她知道這古杏樹是一棵已經孕育出靈性的古樹,這古樹忽然裂開這樣的一個大洞來,顯然是向白彩姑低頭服軟了。
不服軟,下場只能是被毀滅,古樹服軟,也是不得已的事。
木冢主已經在這古杏樹裡住好幾百年了,她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古杏樹給別人撕開一條通道來。
通道里,古杏樹鮮活的木質看得一清二楚,木冢主看着心裡都有些害怕。
但白彩姑卻沒有怎麼感覺,他一看到古杏樹給自己開出一條道出來了,立即就擡腳向前走去。
看到白彩姑向前走,木冢主立即快速的邁開雙腳,跟着白彩姑向前走去
看來這古杏樹的根不小,白彩姑和木冢主兩個鬼魂又向前走了近兩丈,才走進了一個洞穴之中。
走進洞穴之後,木冢主一回頭,看到身後剛剛走過的通道,眨眼之間就不見了……
洞穴裡,一片幽暗。
現在的白彩姑,儘管眼睛能看到黑暗裡的東西,但這山洞裡有些黑暗過頭了,白彩姑走進這幽黑的山洞中時,不得不暫時停下了腳步,讓自己的眼睛去適應這山洞裡的黑暗。
整整兩分鐘之後,白彩姑的眼睛才適應了山洞裡的黑暗,他看清了眼前的情景:這是山洞,明顯的是在古杏樹的底部,白彩姑看到山洞裡有很多的樹根從山洞的頂上穿出來,縣掛而下,鑽到山洞底部的泥地裡。
抖動了一下身子,金冢主立即就從白彩姑的身上閃了出來,站到白彩姑的身邊。
“把木冢主身上的繩子解開吧。”白彩姑對金冢主說到。
金冢主應了一聲,走到木冢主的身邊,把木冢主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
解下來的繩子,卻從金冢主的手裡向金冢主的頭上飛去,插到了金冢主的頭髮間,一眨眼看的功夫,就還原成原來的樣子:原來那繩子竟然是金冢主頭上的一根頭髮。
“沒想到吧?”白彩姑對木冢主說:“五行之中,金能克木,你木冢主雖然本領不低,但是畢竟是屬木,所以還是逃不掉被金所克,我只要用金冢主的一根頭髮絲,就能把你綁住。”
“……”
“好了,我知道你木冢主心高氣傲,看不起我這個沒有本領的人。你走吧,只要你不攔着我救人,我們之間,就可以相安無事。”白彩姑又說道,口氣裡,依然是淡淡的氣息。
木冢主沒想到白彩姑一進入這山洞裡就來了這麼多的強手段,她想起了自己剛纔的言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樣開口才好。
想了想之後,木冢主退到金冢主的身邊,拉了拉金冢主的小手,眼睛裡向金冢主投去了肯請的目光。
臉上笑了笑,金冢主當然也知道木冢主現在的心情,更知道木冢主心裡的那一種跟隨強者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