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惱至極,怪自己爲什麼剛纔要睡着呢,爲什麼沒有把打火機給天翔呢。只怪自己剛纔太放鬆了,要不是一時的大意就不會導致現在這種囧境。我在不斷的問自己該怎麼辦,現在這種地步已經不能靠天翔了,我們被分割在兩個空間裡,只能靠自己了,要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
我雙手不斷的拍打着自己的頭,希望可以在擊打中想到離開這裡的好辦法。越是焦急,就越顯得慌**,越顯得無助,任憑我無情的去擊打我的頭部,也沒有想到破解之法。
坐在地上,我決定不再擊打我的頭,這方法不但沒有讓我想出好辦法,反而讓我頭部的傷口更加疼痛。我開始沉默,陷入了沉思苦想之中。仔細的回憶天翔剛剛說的這個風陣,希望可以找出些端倪,來破解這風陣。
時間就這樣的流逝,不遠處的天翔,也低沉的在思考着,視乎也是被這突入其來的狀況驚呆了。
我望着天翔的方向,目測着這段距離,雖然不是太遠,但想過去比登天還難。我又開始不理解,我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難道是被這空間帶過來的,那爲什麼天翔卻沒有被帶過來,唯獨只帶走我一個,剛剛明明是和天翔在一個空間裡,怎麼醒來會在這裡,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夢遊了,是不是自己走過來的。不,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夢遊了也走不出那個空間。越想越糾結,越想越不理解,到底是什麼可以把我移動到前邊來呢?是把我拖拽過來的?還是把我從空中運過來的,我怎麼會毫不察覺呢?
“你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田園力士和你說過嗎?”我向天翔大聲喊着。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你還好吧?”
“你說呢?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換了空間,你還能好嗎?”我盯着天翔吼道。見他沒有回答我繼續問道:“還有什麼方法?能讓你過來?”
“不知道,我現在沒有火,點不了煙了,也許只能等着把我也變換過去吧。”天翔很無助的回答到。
我聽着天翔說的話,顯的有些絕望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把他變換過來,估計把他變換過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被變換那裡去了。
我用探照燈照shè着四周,希望能找到些線索,哪怕是從地上把我拖拽過來的刮痕也好,我便開始希望我是被拖拽過來的。
就在照看四周的時候,發現就在我空間的旁邊,有一具屍骨,屍骨的樣子好複雜,很多地方都變形了,可以坦言的說他臨死的時候應該很掙扎,很糾結,顯的很恐懼的樣子。看着眼前的屍骨我嘆息道:“哎!當一個人被困在這裡時,該是什麼心情,太可怕了,等待死亡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入土爲安,這種死法真是太可憐了。”
同情他的同時,我又想到了自己,我現在何嘗不是這種處境啊。
我看屍骨的手骨上還緊緊的握着一把匕首,這匕首看起來好眼熟,怎麼看,怎麼感覺好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我起身走了兩步,想走近看看,可又被這空間的阻礙給擋住了。
站起身來確也能看得清晰一些,仔細端詳了一下,“靠,這匕首是我的,怎麼會在他手裡。”
仔細一想也不對啊,我的匕首還埋在那兩個怪物哪裡呢,怎麼會在這裡呢。不過這匕首和我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可以清晰的看見這把也是烏金匕首,大小長短寬窄都是一個規格,就好像是一個模子造出來的一樣。主要是刀柄上也刻字了,離的還是有點遠,只能看清第一個字。竟然是個“連”字,我自言自語道:“什麼情況?不會這麼巧吧。”
我的匕首上第一個字也是“連”字,我的匕首上刻得是“連勝”。因爲是師爺傳下來的,師爺是發丘門連字輩的,單名一個勝字,所以刻成連勝。而眼前這把匕首不只和我的匕首一樣,竟然刻的第一個字也一樣。心中不由得產生了種種疑惑:難道眼前這具屍骨也是我們發丘門的弟子,而且是和師爺一輩的,那我豈不是也應該尊稱他爲:師爺。
這也太巧了吧?難道這冥冥之中有什麼聯繫嗎?還是要告訴我什麼?內心裡又開始胡思**想了:如果眼前的屍骨真的是哪位師爺,那也就是說,在幾十年前,這位師爺來到了這個墓,最後被困死在這裡。而8年前師傅也來到了這裡,從此銷聲匿跡,師傅也是爲這個墓而失蹤的。8年後我也來到了這個墓,竟然這麼巧,我也被困在這看不見摸得着的虛盾空間裡。難不成這就是命,思前想後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卻一時也想不起到底哪裡不對。
“你在看什麼呢?”天翔看着我喊道。
“沒,沒什麼,看見一位故人。”我結結巴巴的回答到。
“你看我照的地方”天翔急切的喊道。
我順着天翔的探照燈看去,他照的是幾具屍骨在一起的地方。只見那幾具屍骨在移動,緩慢的變化位置,此時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用手一摸汗毛猶如硬物一般刺手。這一幕更加不可思議,屍骨在動。但仔細觀察發現並不是屍骨在動,感覺好像是地面拖着屍骨在移動。
“怎麼會這樣?”我高聲的問道。
“應該是空間動了。”
聽天翔回答完,我立刻觀察自己的空間是否在運動,用手去觸摸四周的阻擋物,發現我的根本沒有變化,也沒發現移動。又擡頭去看天翔,發覺還是原先的距離,他的空間也沒動,沒有一點變化。天翔也在用手觸摸着四周,估計他的內心更希望讓這空間有些變化。又看了看那幾具屍骨,仍在緩慢的移動着。看着緩慢移動的屍骨,我視乎想到了什麼。
我回頭看着旁邊這位師爺的屍骨,突然想到了,剛纔感覺不對的地方。怎麼就他一具屍骨呢?不應該是他一個人啊?我們發丘門的門規裡其中有一條,任何人不得獨自下墓,下墓前必須根據墓類大小分成等級,每個墓穴等級高低不同帶的人數也不同。雖然現在很少有人遵守門規了,但師爺那個年代門規制度還是有很大約束力的,那個年代他們應該是遵從門規的。
如果這具屍骨真的是我的哪位師爺,那也就是說,下墓的不會是他自己,而且還應該有發丘門中的自己人,幾十年前,我們發丘門很少找外邊的人合作,自己門人能做到的,絕不予外人合作,和他一起來的應該還有我們發丘門的人,那些人哪去了呢?怎麼就困住他自己了呢?我帶着這些疑問又仔細觀察着屍骨。
忽然間,發現了點什麼,他的手!他一隻手緊握着烏金匕首,另一隻手的手骨卻是斷裂的,而且在手腕骨附近可以看見很多劃痕,應該是匕首所爲。
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陣心酸涌上心頭。看來他是在這裡被困久了,絕望了,萌生了自殺的想法,讓我費解的是他爲什麼會割這麼多刀呢?完全可以一刀斃命啊。
片刻間,我理解了,終於明白了,剛纔是自己想錯了。原來這位師爺是在用自己的血給別人引路,看得出,那些劃痕是爲了增大流血量,他在不斷的割破自己的手腕,來保證其他人的安全離開。
我的內心裡充滿了敬意,我開始敬佩眼前的屍骨,“撲通”我跪了下來,向屍骨認真的磕了3個響頭。無論是輩分,還是他的這種jing神,絕對值得我磕3個頭。
天翔看着我的舉動喊着:“你小子在幹什麼?”
我起身轉過來看着他道:“在拜祭一位前輩。”
“你小子還挺有興致呢,要是給他磕頭能出去,那我願意給他磕300個頭。”
我知道天翔說這話帶有諷刺的意思,但我不怪他,畢竟我沒和他說,眼前這具屍骨,是我同門的前輩。
我用腳向屍骨的空間試了一下,原以爲會被阻擋物攔住,可我這一出腳有些勁使大了,步子邁的也大了,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這位師爺的屍骨上。我這心裡真是怦怦**跳,嘴上胡**說着:“師爺莫怪,師爺莫怪啊,我不是有意的。”
我竟然奇蹟般的走到了這個空間,我起身後又試着擡腳走回剛纔我所在的位置,也可以邁過去。這真是意外的驚喜啊,我的空間和屍骨的空間打通了。
天翔看着我剛纔栽倒的經過,在那邊哈哈大笑道:“剛纔還給人磕頭呢,現在就改踢人家了,你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我並沒有理會天翔再說什麼,只是奇怪空間是什麼時候變化的,我怎麼一點察覺都沒有,而且我的空間變化的也太快了。我擡頭看向剛纔移動的屍骨方向,那裡已經也停止了。
剛纔看着那些屍骨移動的速度如此的緩慢,而我的空間變化了,怎麼這麼的快呢?這陣法真的很複雜,不只是天翔所說的那麼簡單,看來這陣法神奇之處不只會困住人,而且還能帶人移動。我再一次觸摸四周的阻礙,這一次,我的活動空間大了許多。
看着眼下的屍骨,真想給這位師爺埋了,只可惜自己也被困在這裡。我決定雖然不能埋了他,但也要幫他整理下屍骨,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前輩扭曲的殘骸吧。
就看到屍骨下視乎壓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