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而聞啓川自從和蒲忠國分頭追在門外偷聽的那個人開始,他就沿着房間邊的走道一直追過去,可是他追到盡頭處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如果在門外偷聽的那個人是從這路跑的話,應該還不會那麼快跑遠啊,可是怎麼一點動靜的都有。就當聞啓川準備轉頭離去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扇木門,那扇木門背後是通向哪裡的?聞啓川不知道,他來更新舞臺那麼久連更新舞臺裡所有人叫什麼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一扇自己第一次看見的木門。難道那個人從這裡出去了?
聞啓川慢慢的向着那扇木門走過去,手也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槍。聞啓摸了很久都沒有摸到自己身上藏着的槍。這時他纔想到了自己的槍已經丟了,在聚來客棧丟的。
沒有摸到槍的聞啓川這刻停了下來,難道他不打算出去了嗎?他害怕了?還是他發現了什麼?
也許他真的是發現了什麼,這會他低着頭,眼睛附在木門的門縫中。他透過門縫看見外面是一個院子。院子很寬闊,有他們居住的房間幾倍那麼大。院子裡面沒什麼特別的。只有一棵桃樹依靠在院子的牆邊,桃樹下還有一個有些年頭的水井。但是那個水井旁邊現在正有一個人蹲在那裡,那個人現在正在洗着一堆衣服。
那個人是誰呢?聞啓川不知道。他現在還在門縫中看着洗衣服的那個人,看着那個人洗衣服的樣子。一絲懷疑瞬時從他腦海中流過。偷聽說話的是不是這個人?
想到這的聞啓川一下子就站直了身,打開了那扇木門,走了出去。可能那扇木門也有些年歲了,木門也隨着時間的長久開始下墜,開門的那一瞬間也發出很長一聲木頭摩擦發出的聲音。
這突然的聲音,把正在水井旁邊洗着衣服的那個人給嚇了一跳,而那個人就是在更新舞臺裡面幹雜活的李嬸。
李嬸這麼有些驚慌的站了起來,看着慢慢向她靠近的聞啓川。她有些害怕的向身後退了一下。
聞啓川看着李嬸害怕向後退的樣子,自己連忙說道:“這位大嬸,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剛來更新舞臺的夥計。”
李嬸聽到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但是她還是有些警惕的問着聞啓川:“你真的是新來的夥計?那我怎麼沒見過你?”
聞啓川笑着說着:“這幾天可能太忙了吧,沒有見到是正常的。再說,我好像也沒見過你。”
聞啓川這句話可把李嬸給說糊塗了。李嬸可以說在更新舞臺裡面做了十多年的雜工,更新舞臺的每個人對她都很熟悉,她也知道更新舞臺裡所有的人,但是卻聽見一個自己在更新舞臺裡面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說不認識自己,這個就讓李嬸覺得奇怪了。
難道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不是更新舞臺裡的人?那他到底是幹什麼的。難道是小偷?想從後院裡跑出去?想到這的李嬸,更加害怕了,她急促的向後退了幾步。而聞啓川看見李嬸又往後退了幾步,自己也緊跟着向前慢慢的走了幾步。他害怕自己眼前洗衣服的這位大嬸就是在偷聽他們談話的那個人。不管她是誰的人,如果這樣就讓她跑了,他們就會有危險。
就在他們這樣僵持的時候,後院通向外面的那扇木門也突然間被推開了。他倆也被這推開門的聲音給嚇着了,他們連忙向着那扇門望去。
這會一個人站在了木門中間。那個人這時也望着李嬸和聞啓川。然而,他們三就這樣站了一會,最後站在木門中間的那個人打破了這樣的場面:“娘……”
那個人對着李嬸叫了一聲娘,原來那個人是李蛋三。他這次來是不是又來找自己娘要錢的?如果不是,那又是來做什麼的呢?而這些,也許要靠李蛋三自己來說才能知道了。
當李嬸看見自己的兒子李蛋三後,她的心才舒展開來。她也不會在怕眼前的這個陌生人到底是不是小偷了。如果是的話,還有自己的兒子在旁邊呢。而站在她面前的聞啓川更是奇怪了,怎麼一下又冒出一個人來呢?還是她的兒子?聞啓川只是心裡面想着,沒有把這些說出口。
這時,剛叫李嬸一聲孃的李蛋三現在走到了李嬸旁邊,輕聲的問着李嬸:“娘,這個人是誰啊。”
李嬸連擺了幾下頭輕聲說着:“我也不知道。”
他們輕聲說的話似乎聞啓川已經聽見了,聞啓川正想說話。可是被一連串的急促腳步聲給打斷了。一瞬間,張福德和蒲忠國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看到張福德這個樣子的李嬸,有些好奇的問道:“張老闆,你這是?還有他……”說着就指了指聞啓川和蒲忠國。
張福德望了望身旁的蒲忠國和聞啓川后,對着李嬸解釋的說道:“他倆是新來的夥計,也幹些雜活什麼的。”
李嬸還是有點不明白的問道:“張老闆,你們這麼匆忙,是要做什麼啊,要不要我幫忙?”
張福德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說着:“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剛纔見了一隻老鼠,本來想打它來着,誰知道那個畜生跑得太快了,就跟着追。不知不覺就追到了這裡來……”
張福德隨後想了一下,便扯開話題說道:“蛋三,今天又來找你娘要錢了是吧。”
李蛋三急忙說着:“不是,我是有點事情來問我孃的。”
“哦……”張福德點了一下頭,隨後便接着問着李嬸:“李嬸,你在這洗衣服的時候,有沒有見到有人從這裡出去過?”
李嬸想了一會後才說道:“沒有啊,今天好像沒人從這裡出去過。”
聽到李嬸說的後,張福德沒說什麼就轉身走了。在他身旁的蒲忠國和聞啓川看見張福德進去後,對視了一下也跟着進去了。這個時候,這裡只剩下李嬸和他的兒子李蛋三在這裡。而李蛋三來這裡是找自己的娘問些事情的。他一個整天遊手好閒的人還會有事問自己的娘,那又會是什麼事呢?
李蛋三向前走了幾步,伸着個頭望了一下張福德他們剛纔進去的那扇門裡,看看他們是不是已經走遠了。得到確認後的李蛋三這纔回到了李嬸旁邊輕聲的,帶有些驚奇的表情說道:“娘,昨晚我們家裡面是不是進賊了?”
李嬸奇怪的望着自己的兒子李蛋三:“進賊?你看見了?”
李蛋三緊皺着眉頭擺了下頭說道:“沒有,只是今天早上我起來撒尿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後門是開着的。當時我就跑去你房間裡面想問你是不是昨晚上沒有關門,可是去你房間一看,你已經不在屋裡了。今天你這麼早就來這戲院裡幹活了啊?”
李嬸眼睛盯着自己的兒子說道:“可能是昨晚一躺在牀上就睡着忘記關了……我能不來早嗎?你看這還有很多衣服沒洗呢。沒事你就去外面逛溜逛溜吧,我還有把這些衣服洗完呢……”
說完後李嬸就蹬了下去開始洗着一盆的衣服。李蛋三站在隨便望了望,覺得挺沒趣的,就離開了。
而走進去的張福德他們三個人現在已經回到了張福德的房間內。這次他們沒有把門關上,而是把門打開着。進去不久後的張福德便說道:“我也去過我們救回來的那個人那裡,但是不可能是他啊,他行動不方便,根本就走不了那麼快,到底是誰呢?人怎麼一下就不見了呢?”
聞啓川直接說道:“會不會是在後院洗衣服的那個大嬸。”
蒲忠國也贊同聞啓川的這個想法:“我看那個大嬸是有些可疑的。”
“應該不會是她,在你們沒來之前,她就已經在這裡洗了十多年的衣服了……不可能是她,絕對不可能。”張福德肯定的說着。
蒲忠國有些不明白的問道聞啓川:“啓川,你一路追過去的時候還看見哪裡有人嗎?或者那個地方有什麼動靜?”
“沒有,我一路追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只是追到頭看見有一扇木門就打開了,打開後就看見那個大嬸正在洗衣服。”
蒲忠國此時就想不通了,不光是他,就連聞啓川和張福德也想不通。那個人到底會是誰呢?蒲忠國去追的那條路上遇見了徐驕嬌。張福德說不可能是她。而聞啓川追的那一路卻發現了洗衣服的李嬸,張福德也說不是她,那又會是誰呢?難道這個人從戲院裡面蒸發了?
這時,蒲忠國突然說道:“那其他的戲子現在都在哪裡呢?會不會是他們?”
張福德擺着頭:“不可能是他們,他們現在都在戲臺上練習,他們是不會回房間裡面的。”
“萬一有人進來呢?”蒲忠國假設的說道。
“應該不會是他們,他們練習的時候一般都不會回來的。再說,如果那個人在他們中間的話,那這次那個人不就暴露了嗎?那麼多人,隨便問一個就知道另外一個人的去向。如果我是,我覺得不會在他們當中。”張福德猜想的說道。
聞啓川接着說道:“會不會那個人從戲臺前走出去了呢?”
“這個有可能,我先去戲臺看看,你們先在這裡。”
張福德說完後就向着戲臺的方向走去了。留下蒲忠國和聞啓川在房間裡面想着。但是蒲忠國現在想到了有一點蹊蹺的地方,張福德剛纔說那些戲子在練習的時候是不會進來的,而自己在化妝見看見的那個戲子卻進來了,雖然張福德是相信她,但是在蒲忠國的心裡面還是心存懷疑的。他覺得自己應該還要去一趟化妝間,去看看那個張福德口中的驕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