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柔柔想象中一樣。
戰北莛的母親是位攝人心魄的大美人。
五官明媚，氣質溫婉如蘭。
相比壓迫感十足的戰北莛，看起來倒是更像子闊的親生母親。
也就這樣的美人能中和掉戰父略顯潦草的基因。
蘇柔柔點點頭，理解了賀楠提到老夫人放棄舞臺時那略帶遺憾的神情，這樣的人就應該在聚光燈下發光。
戰北莛看着墓前乾枯的花束，有些心酸。
“是我沒有做好。”
他彎下腰，看着母親的照片，手指小心地沿着灰黑色石碑光滑的側邊摩挲。
蘇柔柔的目光順着他手指的動作移動，最後落到墓碑表面凹陷的碑文上。
“慈母虞宣之墓，生於一九七二年五月十七日，卒於二零零七年一月十二日。”
真是芳年早逝。
無聲地默唸了一遍，蘇柔柔心裡止不住地惋惜。
隨後又有了新發現。
五月十七號……
她還在忙着躲避唐蜜的追殺！
那時候整個公司的警力幾乎都爲她一人所用，蘇柔柔也幾乎沒看到戰北莛離開過。
她神情複雜地看向戰北莛：“我們好像錯過了她的生日。”
戰北莛的目光始終沒從母親的照片上離開。
聽到蘇柔柔這話，淡淡嗯了一聲，倒是沒有追究她責任的意思。
這樣的態度反倒讓蘇柔柔難受不已。
再怎麼說戰北莛也是因爲自己的事情纔沒時間來的。她心裡暗自做下決定，一定要爲戰北莛的母親補上一份最好的禮物。
這個鍋她必定得背！
她站直身體看向戰北莛：“伯母都有什麼喜歡的物件？”
陌生的稱呼從蘇柔柔的口中說出，戰北莛頗感意外，這才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母親平日裡愛戴的他幾乎買了個遍，對於現在的蘇柔柔來說，那些小玩意她也未必消費得起。
但她眼中的愧疚是實打實的。
戰北莛認真斟酌了一會兒，纔開口道：“她最喜歡的是對着鏡子練舞。”
這愛好好！
蘇柔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那伯母有沒有什麼喜歡的舞譜或者舞蹈家？”
……那個舞譜，她應該是在說錄影帶吧？
枉他剛剛說那麼多，最後得出來的結論不應該是送鏡子嗎？
戰北莛努力將違和感從腦海中甩開，思路卻逐漸變得清晰，甚至記起了一些以前從未留心過的東西。
說起來，現在省級大劇院的歌舞團團長還是自己母親的堂姐。
他從西服口袋中取出手機。
看到戰北莛嫺熟地從通訊錄翻出賀楠的名字，還沒得到回答的蘇柔柔一下提高了警惕。
“你找他做什麼？”
“讓他預約一下省裡大劇院的院長，那裡有我母親的故人。”
蘇柔柔瞬間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壽禮哪有這麼敷衍的！”
她大概猜出了戰北莛的想法。
若是平時也就不強求了。
偏偏虞宣若是活到現在，要過的恰好是五十歲大壽，無論古今都是個值得大操大辦的年紀。
她還沒有被同化到覺得壽禮可以隨便糊弄的程度。
瞭解到蘇柔柔堅持的原因，戰北莛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那你說怎麼辦？”